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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評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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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宗門!

仙盟中人看見梅花祠和追日宮等宗門送上來的評定書,差點沒把眼珠子蹬出來。

一個普通的九品宗門想要升到五品,少說也要數百年的時間。其中還包括各種弟子的貢獻評定,宗門整體實力等等嚴苛條件。梅花祠和追日宮自己從五品升上來到如今才過去了多久,居然就給一個新興門派這麽高的評價?

仙盟中掌管此事的修士們看見評定書時不約而同的表示了不屑。要麽是這追日宮和梅花祠眼皮子淺收了這天問宗好處,要麽就是他們評定有錯誤。仔細算來,一開始創建的新門派被評定為六品的都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何況是五品?

“可是長老,這浮游大世界裏好幾個門派的評定書都是五品。”一名弟子忍不住插嘴道,“按照仙盟規定,在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應該派遣弟子前去查探虛實。”

“好吧。”那管事的長老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違背規定,“既然是評定為五品,按理說就要派遣三名化神期修士前去。”

“儒門那邊正好來了三個新人,不妨就讓他們走一遭罷。”另一名長老說道。

“也好。”儒門新來的那幾個弟子脾氣都不太好,他們看著也是心煩,不如就讓他們暫時離開仙盟,也好圖個清靜。讓這些儒門弟子和那天問宗兩敗俱傷去吧。

仙盟的命令很快到達,那三名儒門弟子也只好收拾東西,啟程前去浮游大世界。

寒無憂和重澤聊了半天之後就帶著自己的侍女回去了,要以寒冰宮的名義登門拜訪,自然不可能這麽簡單就上門。游瓊久既然繼承了妖皇陛下的上清蝶血脈,便是名正言順的少主,比六百年前吵醒他的那些打著要妖皇名號的後代要強得多。這麽一來,寒無憂倒是明白了重澤的擔憂。個人的力量和一個宗門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語,游瓊久身份特殊,想要打他註意的人不知凡幾,若能借助一個宗門的力量相護,事情就要好辦的多。

“重大哥,我給你添麻煩了。”游瓊久長嘆了一口氣,顯得憂心忡忡,知道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給重大哥帶來的壓力越大。

“說不定帶來麻煩的人是我呢。”重澤揉揉游瓊久的頭,“寒無憂和我是舊識沒錯,但想讓他給我無條件的辦事那是不可能的。他會幫忙還是看在你的面上。”

“是在看在妖皇的面上才對。”游瓊久輕輕搖頭,認真的看著重澤道,“重大哥,總有一日,我會超過先祖的。”

“有志氣。”重澤哈哈大笑,“我會幫你的。”

因為寒無憂的存在,這方園附近幾乎沒有什麽人了,重澤和游瓊久兩人隨意看了看,覺得無趣之後又回到了天問宗。

“老大,仙盟那邊來信,會派來三個修士調查門派虛實。”季飛揚和南宮玉樹一見到重澤,就急急忙忙的沖上來道,“這該如何處理?”

一般而言,評定書交上去,仙盟只需要象征性的查探一番便可定下,但輪到天問宗之時,顯然就是那個例外。

“我們宗門被評定為五品,仙盟自然會下來查探虛實。”重澤不慌不忙道,“將那些不能見人的東西都收起來就是。不管那下來查探的修士是何水平,我們要展示的不過是五品宗門應當有的實力而已。”

“可是我們的人數有些少……”其他事物倒是好糊弄,量那下來查探的修士也不可能看的太認真。唯獨這宗門弟子數量實在過少,別說是五品宗門,就算是最低級的九品宗門恐怕都比他們的弟子多。

“這個好說。”重澤笑了笑,“你們多辛苦一些就是。”

季飛揚和南宮玉樹:???

“師兄,這天問宗怎麽還沒有到?”一個身著淡紫色道袍的女修挽著一個男修的手撒嬌道,“這浮游大世界的靈氣比那中世界高不了多少,我的妖寵都在抗議了。”

“萱兒師妹,再忍忍,馬上就要到了。”男修安慰師妹道,“你那妖寵如此嬌弱可不好。就算在大世界裏,也少有地方比得上我們儒門和仙盟靈氣充足的。”

“我又不指望它和人拼殺。”女修撇撇嘴,“它是給我示警用的啊。”

“師妹,明師兄說得對,這是我們進入仙盟以來的第一個任務,若是出了差池,等到我們回去,恐怕師父那邊會有處罰。”另一個男修也跟著勸了一句。

“好好好,你們說的都對。”田萱放開趙明朗的手,一個人跑到另一邊生悶氣去了。

趙明朗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師弟道,“玉師弟,你也知道師妹沒有什麽壞心,只是有些小姑娘脾氣罷了,不用說的太嚴厲。”

鄭玉微微皺眉,臉色有些不耐,“當初我就說過,仙盟不是好玩的地方,師妹一直仗著師父寵愛硬跟著我們過來。”鄭玉微微壓低了聲音,眉宇間有些不忿,“我們到仙盟不過幾天,就給師妹收拾了多少爛攤子?”

趙明朗聽見這話,也知道鄭玉這幾日受了不少委屈,只好輕聲安撫。

田萱乃是師父的掌上明珠,師父平日裏對他們和師妹看著沒有什麽區別,但他身為師兄,知道的事情可比明面上的多多了。就拿師妹的那只妖寵來說,碧水金睛兔,不但看著可愛,對於危險的感知更是一等一,不知道比市面上賣的妖號多少。那可是師父親自跑到深山之中抓到的。他和鄭玉既然和田萱一起行動,自然要負責師妹的安全。

鄭玉白了趙明朗一眼,不再說話。

明師兄自然是覺得沒什麽關系,他又不瞎,師妹眼巴巴的放著好日子不過跑到這裏來餐風露宿,還不是因為喜歡他?美人在懷,撒嬌抱怨都是情趣,只有他孤家寡人看著厭煩罷了。

“這天問宗也是奇怪,浮游大世界裏的靈氣雖然不算濃厚,但是不錯的山脈多得是,怎麽偏偏就選在了這麽一個地方?”鄭玉打開玉簡,看見標註著的天問宗地址,覺得心情更差了。

越靠近天問宗,就越覺得炎熱。

雖然這樣的火氣不能對他們造成山脈實質性的傷害,但還是能夠感應到這撲面而來的熱度。

“奇怪,我的小兔子怎麽萎靡不振的?”田萱懷裏抱著一只通體碧綠的小兔,手中還拿著幾顆看著就十分可口的靈果,“吃啊,小綠,你怎麽不吃?”

碧水金睛兔縮在田萱懷裏,對那靈果半點也不看,一個勁兒的往田萱懷裏縮。

“師妹,是不是你那兔子感應到什麽危險了?”鄭玉見狀,隨口問了一句。

“不可能啊。”田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上一次我們被一個合體期的魔修埋伏,小綠都精神奕奕的給我示警呢!”

“大概是熱的吧。”趙明朗道,“要不師妹你暫時還是將它收起來吧,天問宗原址本是火晶堆積而成,火氣茂盛的很。我們下去的時候,也得先將辟火珠放在懷裏,免得受傷。”

“也好。”田萱點點頭,聽話的將碧水金睛兔收了起來。

如果田萱能夠再仔細觀察一些它的話,就會發現碧水金睛兔眼中微弱的哀求。

前面實在太可怕了,它被那個修士抓回去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害怕過!

可惜田萱不懂,自然也就錯過了保護自己的機會。

“我們到了!”鄭玉將玉簡收起,看見前面懸空的山峰轉頭喊道。

“終於到了。”田萱松了口氣,望向天空之中那被火紅雲霞半遮半掩的山峰,眼中充滿了好奇。

這就是被評定為五品的天問宗?

“不急,等我將仙盟的手令拿出來。”趙明朗攔住師弟師妹,從戒指裏一抹,摸出一枚玉簡來,運起真元,朝著那山峰高聲喊道,“仙盟趙明朗、鄭玉、田萱,奉命前來拜訪天問宗,還請貴宗放行!”

聲音傳徹九霄,餘波陣陣,連綿不絕。

田萱眼中閃過一絲癡迷之色,沒想到師兄的修為又精進了。

“放行。”重澤吩咐了一句,隨手將布置好的陣法打開,“你們幾個可要好好努力,明白麽?”

“是,老大!”

趙明朗三人在原處等了一會兒,忽然察覺到前方山峰之中有一股靈氣波動傳來,仔細看去,卻是一只小小翠鳥口吐人言,“我家掌教近日閉關,有失遠迎,還望三位貴客見諒。”

“哪裏,是我們臨時拜訪,沒能及時通知。”趙明朗拱手道。

“三位,請。”

那翠鳥撲打了一下雙翅,領著趙明朗三人朝著山峰飛去。

“好奇怪啊師兄,這翠鳥身上靈氣稀薄,不像是什麽高等妖獸啊。”鄭玉看了前面的翠鳥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

“對啊。”田萱也十分好奇,“這翠鳥我怎麽沒有見過?”

趙明朗看著好奇不已的師弟師妹,心中連連嘆氣,扶額道,“玉師弟,萱師妹,你們再好好看看這只翠鳥。誰說它是生靈了?”

恩?!

田萱和鄭玉聽見趙明朗這麽說,連忙伸手在眼前一抹,這才看見這翠鳥身上竟然有好幾道靈氣運行的軌跡,支撐著它不斷飛行。

這哪裏是一只翠鳥,分明是一只紙鳥?

“重大哥,好像被他們發現了。”

游瓊久手裏紅浪劍一頓,微微笑道。

“你那紙鶴原本也沒有做多少偽裝,被發現很正常。”重澤頭也不擡的說道,邊上廢棄的符紙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張,顯然還在繼續奮戰。

他們天問宗火氣殺並重,那些撐場面的仙鶴禽獸一到他們這裏來,就會萎靡不振,害怕的連飛都飛不起來,除了拿來吃之外別無用處。堂堂一個宗門,沒有這些好看的飛鳥出來夾道歡迎,便顯得格外寒酸。無奈之下,游瓊久只好用了“借靈代物”之法,用符紙手折了無數紙鶴飛鳥,分別給它們灌上了靈氣,游瓊久再分化神識於其上,讓它們跟隨著自己的意念行動。

“重大哥。”

“恩?”

“你剛才的折法是紙鶴沒錯,可是中途又變成了翠鳥。”游瓊久好心提醒道,“這樣折是不可能成功的。”

重澤老臉一紅,將那符紙揉成團扔在一邊。

他偏偏不信邪,一個小小的紙鳥還能折出個花來不成?

游瓊久壓下心中笑意,繼續練自己的劍。

其實有時候,重大哥也意外的有些孩子氣。

趙明朗三人跟著翠鳥上了天問宗的山峰,原本有些輕視的心立刻就收了起來。

天空上的那些仙鳥姿態各異,舞姿曼妙,和這火紅的靈氣交互輝映,更顯得漂亮無比。借靈代物之法在修士裏並不少見,但能夠同時操控這麽多翠鳥,讓它們顯得如此逼真,光是這份對神識的精準操控力就讓趙明朗三人自嘆弗如。

“可惜周師兄沒來,他平日裏最喜歡畫些山水花鳥,要是他看見這些翠鳥,不知道要多高興。”田萱喃喃自語道,“這些翠鳥,可真是漂亮!”

“這天問宗果然有兩把刷子。”鄭玉點點頭,“看來梅花祠追日宮將它評定為五品宗門,不是沒有原因。”

“明師兄,你看那邊!”田萱像是發現了什麽,指著前方叫到。

趙明朗順著田萱指的方向看去,前面的空地上有一百來個穿著服飾一模一樣的弟子正在練劍,一舉一動都極有章法,劍氣沖天。

“這是什麽劍法?”鄭玉目光灼灼,看著那些弟子的目光充滿了好奇,“這劍法看似雜亂,卻有這般威勢,實在古怪!”

槽糕。

趙明朗知道自家師弟平日最喜歡這些劍法,此刻見獵心喜,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情來。

“師弟,你可別激動。”

“師兄,我們本來就是來查探這天問宗虛實的。你以為仙盟長老讓我們來幹什麽的,不就是過來打一場的麽?”鄭玉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現在正是試探的好機會,師兄,我先下去了。”

語罷,鄭玉一個沖刺,下一刻就到了平地中間,高聲道,“在下鄭玉,想要過來討教一番。”

“是我。”季飛揚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季飛揚,見過鄭道友。”

“季飛揚?”鄭玉沈思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號稱青魚仙宗同輩之中無人能敵的劍修季飛揚?”

季飛揚苦笑著搖頭,“鄭道友過譽,在下如今只是天問宗裏小小的一個門人罷了。”

“你何必如此自謙?”鄭玉皺眉道,“你能夠從無殺大世界裏出來還成功契約了兵器,就已經比許多人都強。”像他,連參加無殺大世界的資格都沒有。

“這……”季飛揚苦笑,總不能是說他在天問宗裏被打擊的一點自信都沒有了吧。

“季師弟,他想要打,你陪他打就是了,我們繼續練劍。”邊上一個弟子說道。

“是,師兄。”季飛揚抽抽嘴角,點了點頭。

鄭玉看著說話的那個弟子,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為,再看其他弟子,俱是看不清修為,心裏不由的有些吃驚。

莫非眼前這些修士都是化神期不成?

眼前的弟子,少說也有一百個。

一百個化神期,這樣的陣容已經讓人吃驚了!

“明師兄。”田萱扭頭看著趙明朗,希望他可以說點話。

趙明朗哪裏還說得出什麽話來,他根本沒有一個字可以說。他們收到的消息明明是天問宗只有十幾個弟子,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多弟子來?難道,這些都是天問宗背後的主宗派來的弟子?

南宮玉樹松了口氣,看著邊上的冷鋒道,“冷道友,你這本事實在厲害,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冷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托老大的福。”

冷鋒刀刀氣縱橫,刀意化形根本算不得什麽。只是想要將這些刀意真正化作不同人形,還是需要不少靈氣支撐。等到這些刀氣人偶做成之後,再由南宮玉樹和冷鋒兩人分出神識操縱,自問自答,想要糊弄過眼前三個修士輕而易舉。

如果只是簡單糊弄的話,一個小小的幻境就已足夠。只是他們既然塑造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主宗出來,自然就要將這謊言弄得更加真實。這三人手中都有記錄晶石,會將他們看到的一切都直接傳遞到仙盟,如此一來,就少不得要多花些心思。

“老大的本事,真是深不可測。”南宮玉樹看著眼前的刀氣人偶,忍不住嘆氣道。

一口氣支撐這麽多刀氣人偶自由活動,哪裏是簡單能夠辦得到的事情?可是在重澤做來,卻好像是信手拈來一般。若不是親眼看著重澤將這些個刀氣人偶做出來,他都要以為眼前的修士都是真的。

不同姿態,不同相貌,甚至連神態性格都不一樣。

“老大的本事,你慢慢再看不遲。”冷鋒笑了一聲。

鄭玉和季飛揚之間的比試,幾乎毫無懸念。

有月刺劍在手,季飛揚根本不可能輸給其他同等級的化神期修士。在鄭玉身上,季飛揚總算找回來一點自信。無殺大世界出身的那些兵器們就不說了,一個個厲害的過分,南宮玉樹也半點也不落後。至於游瓊久,他要是不使出全力和游瓊久打,十有八九是要輸的,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下去,季飛揚心裏的那點傲氣被磨得一幹二凈。

簡簡單單打敗鄭玉之後,季飛揚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真厲害。”田萱忍不住感嘆道,“玉師兄簡直是被壓著打。”

“果然名不虛傳。”趙明朗點了點頭,“師妹,你記錄好了沒有?”

“放心吧,師兄。”田萱點點頭道。

“承讓。”季飛揚收劍,拱手道。

“多謝指教。”鄭玉心中雖然遺憾,卻也心服口服。

“鄭道友若是無事,在下繼續練劍去了。”季飛揚微微頷首道,“我天問宗附近還有不少師兄弟們在,掌教早有吩咐,不得怠慢客人,三位盡管自由活動。”

“那就麻煩了。”趙明朗點點頭,帶著田萱和鄭玉繼續行走。

“玉師兄,你也不必在意。”田萱安慰道,“我們儒門最厲害的並非劍道,季飛揚劍修出身,打贏你很正常。”

鄭玉點點頭,“無妨,我並沒有怎麽在意。”

仙盟處。

“看樣子,這天問宗的確有些真才實學。”通過記錄晶石傳過來的畫面,幾個長老也算了解了一些東西。

“不過季飛揚終究是後來才加入天問宗的。這天問宗本身實力如何,功法如何,還得再看看。”一個長老率先說道,“找個理由,讓田萱和趙明朗挑釁一番,試探試探這天問宗的底。”

“這……”

“田萱手中有碧水金睛兔,這妖獸本事不小,想必能夠看出更多東西來。”

“也好。”

幾個長老立刻借用秘法將決定告知田萱三人,田萱心中暗暗叫苦,卻也不得不按照長老們說的辦。

“小綠啊小綠,你可要給我爭點氣。”田萱將碧水金睛兔抱在懷裏,給它餵了幾顆妖獸內丹,“多吃一點兒,這個關頭你可不能給我出亂子!”

碧水金睛兔一被放出,精神更加萎靡,可田萱語氣不容置疑,這妖獸內丹平時只有立下功勞之時才能吃一顆,如今田萱一口氣拿出好幾顆來,也顧不上心疼了。

碧水金睛兔將內丹吃下,打起精神來,開始為田萱示警來。

“前面有人!”

田萱摸著碧水金睛兔的頭,忽然說道,“來人實力應該在合體期上下,小綠有些害怕了。”

趙明朗和鄭玉三人立刻做好準備,警惕的看著前方。

等到走過這一段路,看見前面涼亭之處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修士正在提筆寫字。

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眼前這書生模樣的修士便是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他提筆之時,如行雲流水,一舉一動都帶著韻律,停筆之時,又是另一番氣度,叫人心馳神往。

“這……這是我們儒門的師兄弟麽?”田萱看著那人許久,遲疑著問道。

她在這修士身上,看見了宗門之中許多師兄的影子。不過,好像又有一點不一樣。

那書生模樣的修士發現了他們的所在,擡起頭道,“三位應該就是仙盟貴客了吧。在下司命,見過三位道友。”

“見過這位道友。”

田萱等人一一做了自我介紹,看著司命溫文爾雅的笑容,原本有些警惕的心思也不由的淡了下來。

“司道友似乎對書畫有些研究?”田萱試探性的問道。

“比不上儒門弟子精通此道。”司命謙虛道,“在下從小在天問宗長大,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琢磨。到了此界之後,找來不少儒門經典觀看,也算有些收獲,在三位面前班門弄斧了。”

“哪裏哪裏。”趙明朗拱手道,“司道友實在過謙。若是司道友不嫌棄,在下鬥膽請司道友指教一番。”

“好說。”司命點點頭。

趙明朗手中一翻,翻出一只三尺長的筆來,笑道,“請。”

司命看著趙明朗手中兵器,露出一點古怪笑容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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