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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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學生會集體撂擔子,大河原滋遭遇堆積如山的文件。
今日，她又將遭遇什麽呢？
清晨轉黃昏，鈴聲準時響起，安靜的校園一下子喧鬧起來。
大河原滋收拾好書包,向學生會步行而去。
空氣中彌漫著秋日微涼的特有氣息，從運動場吹來的風裏,夾雜來朝氣蓬勃的激情，感染了她，心中隨即湧動出一股久違的熱血沸騰。
她慢慢走著，背影不同於昨日的行單路影的孤寂,多了一種特別的,難以形容的感覺,乍然一望，妖嬈如畫。
昨日，冷清的花園小樓，此刻，卻格外熱鬧，各年級代表，各社團社長......齊聚於此。
當大河原滋的身影堪堪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範圍，她們便圍上前來，堵住她的去路。
大河原滋雙眸平靜的註視著大家，雙唇間盈滿了淺淺的笑意，“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我們進去坐下談，好嗎？”
那份從容，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醞釀已久的問責話語還未出口，即被堵了回去，連帶著氣勢也矮了一大截。
“不好。不要以為我們是好糊弄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網球社社長的大嗓門響起。
“沒錯。”眾人義憤填膺的齊聲附和。
“既然如此大家執意如此，那就悉聽尊便吧。”大河原滋收斂起笑意，肅然道。
這時，淺井百合子帶著點原惠裏香，山野美奈子出現在不遠處，嘴角高高的揚起，好整以暇的坐觀眼前的一切。
相比於山野美奈子的興致盎然，點原惠裏香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眼底的青黑一片，想來昨夜並沒有睡好。
網球社社長第一個開炮，“我想請問學生會會長，網球社的集訓審批報告什麽時候有結論？”頓了一下，“按照慣例，今年的集訓輪到英德安排，後日5所高中的網球隊將在英德集合，別到時候，什麽都沒準備，英德的臉可就丟大發了。”
“會長，今年的招生考試只剩下5周了，招生章程必須馬上出來，否則延誤招生，明年4月，英德就等著成為東京所有高中的笑話吧！”帶著威脅的聲音接著響起。
“會長，這是我們的請願書，希望學生會辭退一年級的物理老師，轉而聘請今年諾貝爾物理獎的獲得者麻生太郎。”
“會長......”
大河原滋臉上依然掛著一抹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笑，眼底卻一片冰冷，任由她們七嘴八舌，始終靜默。
而她的靜默讓其他人以為是無言以對，言語更加尖銳和犀利。
不經意，大河原滋的餘光掃到了淺井百合子她們的身影，臉微沈，一道意味頗深的詭異光芒從眼底快速閃過。
驟然，揚聲一喝，“SHOP!”打斷眼前喋喋不休的少女，眼神銳利如刀的射向大家。
大家心中一駭，倏地安靜下來。
“好了，我已經明白大家的意思，明天晚上放學前，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大河原滋吸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卻透著毋庸置疑的堅決。
“真的，假的，明天放學前？哼.......”人群中傳來透著譏諷的質疑。
大河原滋環視一周，淡淡的道：“如果我做不到，我會主動請辭學生會會長之職。”
此話一出，一片沈寂。
忽然,“啪啪啪!”三道掌聲響起,在如此寂靜的場景下,格外突兀。
緊接著，淺井百合子帶著好友走近。
大河原滋不著痕跡的掃了點原惠裏香一眼，隨即低垂眼簾，任誰也不猜不透她此時到底在想什麽。
淺井百合子站在大河原滋面前，眼底流轉著愉悅的光芒，“會長真有魄力，佩服，佩服。”
大河原滋斂起心神，直視著淺井百合子的眼睛，突然問：“淺井同學，今日心情好嗎？”
“還不錯。”淺井百合子想也沒想的回答。
“那就好，看見淺井同學受傷的心正逐漸痊愈，真是讓人高興。”停頓一下，“淺井同學，我在這裏提前預祝你的心情一直如此之好，畢竟你可是學生會會缺一不可的人才，缺席太久，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大河原滋笑瞇瞇的說著明顯的反話，毫不留情的將了她一記。
“你......”淺井百合子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心裏雖然惱極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丟下一句，“大河原滋，明天放學之前，我們走著瞧。”憤憤拂袖而去。
點原惠裏香在離開前，看大河原滋一眼。
大河原滋仿佛早已預料般，對上她的目光，對她淘氣的眨了眨眼後，轉身走進學生會小樓。
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點原惠裏香一臉茫然。
大河原滋回到辦公室，當即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大河原夜鼎，點原家的事情如何？”
“那小子能力不錯，方案雖然有些幼稚，可行性很高，已經讓人通知他過幾天來簽約。”
“既然方案不錯，那麽簽約最好是越快越好。”大河原滋眉頭舒展。
“好，我這就讓人安排。”
“......”
“......”
******
話說，點原惠裏香還沒有到家，就接到哥哥的電話，得知他與大河原滋財團簽約成功，各種各樣的情緒交替出現在她臉上，個中滋味，難以言喻。
回家後，看著以往從不正眼看她的父親突然對她和顏悅色，關懷備至。
那個一直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也低眉順眼，帶著她的兒子遠離她的視線，避她和哥哥的鋒芒。
心，別提有度痛快。
可是痛快過後，大河原滋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眼底的掙紮更深了，唯有嘆息了一聲。
現在她已經和百合子杠上了，無論幫哪一方，她都痛苦萬分。可是，她又不願意看到她們受傷，該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大河原滋淘氣眨眼睛的畫面不斷出現在眼前，最後，終究敵不過心裏的那一絲愧疚。
她一躍而起，叫人準備車。
一個小時後，點原惠裏香站在學生會會議室門口，眼中最後一絲猶豫消失，她毫不遲疑的推門走了進去，坐在大河原滋旁邊。
拖動椅子的聲音讓大河原滋猛地擡頭，對上點原惠裏香的臉，眼底快速閃過一道溢彩，唇角略略彎起，將昨日她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文件推了過去，“惠裏香，這些就交給你了。”
點原惠裏香對上她有些狡黠的目光，心一松，並沒有接手，“我現在可以反悔嗎？”
大河原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惠裏香，謝謝你，我真的很高興。”
點原惠裏香沒有應聲，而是拿起一個文件，專註的看了起來。
大河原滋看著她，眼底流轉著一切盡在掌控中一樣自信光芒，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現在，就是等魚上鉤了。
******
翌日，淺井百合子領著一行人興師問罪，大河原滋擺上一份份條理清晰，安排穩妥的章程。
淺井百合子他們啞口無言，表情，那才叫一個精彩的。
自此，淺井百合子針對大河原滋的行徑公然，好在，手段倒是無傷大雅，兩人你來我往，倒是給英德增添了許多飯後談資。
又是一天的放學後。
“百合子，今天我有事，就先走了。”點原惠裏香不敢看好友，眼底透著歉意。
心裏暗自盤算著，大河原滋學東西快，學生會的事務已然上手，再過兩日，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一想到再也不用陷在大河原滋和好友之間為難，唇邊不由綻放一抹輕松的笑意。
山野美奈子無意看到這個笑容，眼底浮現一抹疑惑，惠裏香碰到什麽好事情，笑的如此開心。
“百合子，美奈子，明天見。”點原惠裏香告別好友後，上了自家的轎車。
“百合子，惠裏香最近神神秘秘的，會不會談戀愛了。”山野美奈子猜想道。
‘談戀愛？”淺井百合子想了想好友最心事重重，沈默寡言的樣子，那裏有戀愛中的甜蜜，離開否認：“不可能。”
“算了，我們在這裏瞎猜什麽，跟上去看看吧！”山野美奈子看著點原家的車在前方路口轉彎，明顯不是回家的方向，更加好奇了。
淺井百合子也看到了，點頭同意，兩人快速上車，跟了上去。
******
點原家的車子在英德的東門停下來，點原惠裏香快速下車，和前幾日一樣，抄近道前往學生會辦公室。
淺井百合子和山野美奈子就跟在她身後，看著前方越來越熟悉的道路，表情越來越奇怪。
惠裏香來學生會幹什麽？
淺井百合子和山野美奈子站在門口，看到點原惠裏香和大河原滋熟絡的畫面，臉色變得仿佛一瞬間吃了一只蒼蠅般，難看至極。
她萬萬沒想到，好友會背叛她，幫助大河原滋。
她還納悶了，大河原滋初來駕到，什麽都不熟悉，處理事務怎麽會如此老練。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啊！
山野美奈子一瞬間的錯愕後，是怒火，點原背叛了她們的友誼，這個認知，讓她目光變得陰鶩，一腳踢開大門，目眥盡裂的大吼：“點原惠裏香......”
點原惠裏香對上淺井百合子冷漠的眼，和山野美奈子暴怒的臉，如遭雷擊，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有那麽一刻，大腦裏一片空白，整個人被一種即將失去好友的恐懼攫住，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惠裏香，給我一個理由，一個原諒你的理由。”淺井百合子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
點原惠裏香面色如灰，卻知道如今逃避已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終於，她開口了，同時重重的彎下腰，“百合子，對不起”
淺井百合子緊盯著她，聲音更冷了：“這就是你的理由。”
她突然笑了起來，“好，很好，從此以後......”
這時，大河原滋突然打斷淺井百合子的話頭，“淺井同學，有些話說出口將覆水難收，還是不要輕易下決定。”
淺井百合子冰冷刺骨的目光射向大河原滋，眼底毫不掩飾著對她的厭惡和怨懟。
“這是我們的事情，請你這個外人不要插手。”
大河原滋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誰說我是外人。惠裏香是我的朋友，百合子和美奈子是她的好朋友，那麽也就是我的好朋友，既然都是朋友，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況且，今日這些是因我而起的。”
“朋友，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淺井百合子嘲諷道，“你為了讓惠裏香背叛我，應該花了不少心思吧！“
“沒錯。”大河原滋非常幹脆的承認道。
“惠裏香，聽到沒有，她只不過是利用你。”山野美奈子咬牙切齒的道。
“我知道。”點原惠裏香吶吶的開了口。
“你......”山野美奈子氣的胸口疼。
“你倒是好手段。”淺井百合子的聲音更冷了。
“百合子，我覺得我們其實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大河原滋無比真誠道。
“朋友？”冷哼一聲，不屑的昂起頭。
“百合子認為我配不上阿司，難道你就能配得上嗎？”
“你......“淺井百合子氣的雙手握拳，胸口劇烈起伏。
“為了證明我完全有能力站在道明寺司的身邊，我們打個賭吧！”大河原滋隨意道。
“賭什麽？”山野美奈子的聲音插了進來。
“賭所有你們認為站在道明寺司身邊的女人必須具備的所有技能。”
淺井百合子沈吟一小會，直視大河原滋的眼睛，“好，不過你不是和我賭，是和整個英德的女生賭。”
“沒問題。”大河原滋二話沒說同意了。
淺井百合子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同意這樣苛刻的條件，暗生佩服，心裏對她的印象好了幾分，不過想到惠裏香，這麽一點好感立刻被絞碎。
“百合子，如果我輸了，我將立刻英德學院，從此不再踏入東京。但是，如果我贏了，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
“這是你的條件。”淺井百合子挑了挑眉。
“是的。”
“好，我就和你賭了。”淺井百合子嘴角揚起一抹笑，道。
如果她能夠贏了英德所有的女生，那麽她將承認她這個朋友，並且認可她站在道明寺少爺身邊。
“百合子，你現在心情如何？”大河原滋看著她的笑容，問。
“還不錯。”淺井百合子答道。
“那，你看是不是幫我......”大河原滋對桌上堆積的文件挑了挑眉，非常自然的說道。
淺井百合子莞爾一笑，“這個當然沒問題。”
既然有了賭註，如果再繼續為難她，就落於下乘，她淺井百合子不屑做這樣的事情。
“百合子......”點原惠裏香輕聲喚道。
“哼，至此一次，下不為例。”淺井百合子道。
“謝謝！”點原惠裏香激動的眼淚都快要落下，她沒想到峰回路轉，如此簡單的解決了。
感激的看向大河原滋，大河原滋回給她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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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河原滋的身影堪堪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範圍，她們便圍上前來，堵住她的去路。
大河原滋雙眸平靜的註視著大家，雙唇間盈滿了淺淺的笑意，“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我們進去坐下談，好嗎？”
那份從容，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醞釀已久的問責話語還未出口，即被堵了回去，連帶著氣勢也矮了一大截。
“不好。不要以為我們是好糊弄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網球社社長的大嗓門響起。
“沒錯。”眾人義憤填膺的齊聲附和。
“既然如此大家執意如此，那就悉聽尊便吧。”大河原滋收斂起笑意，肅然道。
這時，淺井百合子帶著點原惠裏香，山野美奈子出現在不遠處，嘴角高高的揚起，好整以暇的坐觀眼前的一切。
相比於山野美奈子的興致盎然，點原惠裏香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眼底的青黑一片，想來昨夜並沒有睡好。
網球社社長第一個開炮，“我想請問學生會會長，網球社的集訓審批報告什麽時候有結論？”頓了一下，“按照慣例，今年的集訓輪到英德安排，後日5所高中的網球隊將在英德集合，別到時候，什麽都沒準備，英德的臉可就丟大發了。”
“會長，今年的招生考試只剩下5周了，招生章程必須馬上出來，否則延誤招生，明年4月，英德就等著成為東京所有高中的笑話吧！”帶著威脅的聲音接著響起。
“會長，這是我們的請願書，希望學生會辭退一年級的物理老師，轉而聘請今年諾貝爾物理獎的獲得者麻生太郎。”
“會長......”
大河原滋臉上依然掛著一抹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笑，眼底卻一片冰冷，任由她們七嘴八舌，始終靜默。
而她的靜默讓其他人以為是無言以對，言語更加尖銳和犀利。
不經意，大河原滋的餘光掃到了淺井百合子她們的身影，臉微沈，一道意味頗深的詭異光芒從眼底快速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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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中一駭，倏地安靜下來。
“好了，我已經明白大家的意思，明天晚上放學前，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大河原滋吸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卻透著毋庸置疑的堅決。
“真的，假的，明天放學前？哼.......”人群中傳來透著譏諷的質疑。
大河原滋環視一周，淡淡的道：“如果我做不到，我會主動請辭學生會會長之職。”
此話一出，一片沈寂。
忽然,“啪啪啪!”三道掌聲響起,在如此寂靜的場景下,格外突兀。
緊接著，淺井百合子帶著好友走近。
大河原滋不著痕跡的掃了點原惠裏香一眼，隨即低垂眼簾，任誰也不猜不透她此時到底在想什麽。
淺井百合子站在大河原滋面前，眼底流轉著愉悅的光芒，“會長真有魄力，佩服，佩服。”
大河原滋斂起心神，直視著淺井百合子的眼睛，突然問：“淺井同學，今日心情好嗎？”
“還不錯。”淺井百合子想也沒想的回答。
“那就好，看見淺井同學受傷的心正逐漸痊愈，真是讓人高興。”停頓一下，“淺井同學，我在這裏提前預祝你的心情一直如此之好，畢竟你可是學生會會缺一不可的人才，缺席太久，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大河原滋笑瞇瞇的說著明顯的反話，毫不留情的將了她一記。
“你......”淺井百合子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心裏雖然惱極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丟下一句，“大河原滋，明天放學之前，我們走著瞧。”憤憤拂袖而去。
點原惠裏香在離開前，看大河原滋一眼。
大河原滋仿佛早已預料般，對上她的目光，對她淘氣的眨了眨眼後，轉身走進學生會小樓。
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點原惠裏香一臉茫然。
大河原滋回到辦公室，當即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大河原夜鼎，點原家的事情如何？”
“那小子能力不錯，方案雖然有些幼稚，可行性很高，已經讓人通知他過幾天來簽約。”
“既然方案不錯，那麽簽約最好是越快越好。”大河原滋眉頭舒展。
“好，我這就讓人安排。”
“......”
“......”
******
話說，點原惠裏香還沒有到家，就接到哥哥的電話，得知他與大河原滋財團簽約成功，各種各樣的情緒交替出現在她臉上，個中滋味，難以言喻。
回家後，看著以往從不正眼看她的父親突然對她和顏悅色，關懷備至。
那個一直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也低眉順眼，帶著她的兒子遠離她的視線，避她和哥哥的鋒芒。
心，別提有度痛快。
可是痛快過後，大河原滋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眼底的掙紮更深了，唯有嘆息了一聲。
現在她已經和百合子杠上了，無論幫哪一方，她都痛苦萬分。可是，她又不願意看到她們受傷，該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大河原滋淘氣眨眼睛的畫面不斷出現在眼前，最後，終究敵不過心裏的那一絲愧疚。
她一躍而起，叫人準備車。
一個小時後，點原惠裏香站在學生會會議室門口，眼中最後一絲猶豫消失，她毫不遲疑的推門走了進去，坐在大河原滋旁邊。
拖動椅子的聲音讓大河原滋猛地擡頭，對上點原惠裏香的臉，眼底快速閃過一道溢彩，唇角略略彎起，將昨日她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文件推了過去，“惠裏香，這些就交給你了。”
點原惠裏香對上她有些狡黠的目光，心一松，並沒有接手，“我現在可以反悔嗎？”
大河原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惠裏香，謝謝你，我真的很高興。”
點原惠裏香沒有應聲，而是拿起一個文件，專註的看了起來。
大河原滋看著她，眼底流轉著一切盡在掌控中一樣自信光芒，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現在，就是等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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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淺井百合子領著一行人興師問罪，大河原滋擺上一份份條理清晰，安排穩妥的章程。
淺井百合子他們啞口無言，表情，那才叫一個精彩的。
自此，淺井百合子針對大河原滋的行徑公然，好在，手段倒是無傷大雅，兩人你來我往，倒是給英德增添了許多飯後談資。
又是一天的放學後。
“百合子，今天我有事，就先走了。”點原惠裏香不敢看好友，眼底透著歉意。
心裏暗自盤算著，大河原滋學東西快，學生會的事務已然上手，再過兩日，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一想到再也不用陷在大河原滋和好友之間為難，唇邊不由綻放一抹輕松的笑意。
山野美奈子無意看到這個笑容，眼底浮現一抹疑惑，惠裏香碰到什麽好事情，笑的如此開心。
“百合子，美奈子，明天見。”點原惠裏香告別好友後，上了自家的轎車。
“百合子，惠裏香最近神神秘秘的，會不會談戀愛了。”山野美奈子猜想道。
‘談戀愛？”淺井百合子想了想好友最心事重重，沈默寡言的樣子，那裏有戀愛中的甜蜜，離開否認：“不可能。”
“算了，我們在這裏瞎猜什麽，跟上去看看吧！”山野美奈子看著點原家的車在前方路口轉彎，明顯不是回家的方向，更加好奇了。
淺井百合子也看到了，點頭同意，兩人快速上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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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原家的車子在英德的東門停下來，點原惠裏香快速下車，和前幾日一樣，抄近道前往學生會辦公室。
淺井百合子和山野美奈子就跟在她身後，看著前方越來越熟悉的道路，表情越來越奇怪。
惠裏香來學生會幹什麽？
淺井百合子和山野美奈子站在門口，看到點原惠裏香和大河原滋熟絡的畫面，臉色變得仿佛一瞬間吃了一只蒼蠅般，難看至極。
她萬萬沒想到，好友會背叛她，幫助大河原滋。
她還納悶了，大河原滋初來駕到，什麽都不熟悉，處理事務怎麽會如此老練。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啊！
山野美奈子一瞬間的錯愕後，是怒火，點原背叛了她們的友誼，這個認知，讓她目光變得陰鶩，一腳踢開大門，目眥盡裂的大吼：“點原惠裏香......”
點原惠裏香對上淺井百合子冷漠的眼，和山野美奈子暴怒的臉，如遭雷擊，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有那麽一刻，大腦裏一片空白，整個人被一種即將失去好友的恐懼攫住，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惠裏香，給我一個理由，一個原諒你的理由。”淺井百合子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
點原惠裏香面色如灰，卻知道如今逃避已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終於，她開口了，同時重重的彎下腰，“百合子，對不起”
淺井百合子緊盯著她，聲音更冷了：“這就是你的理由。”
她突然笑了起來，“好，很好，從此以後......”
這時，大河原滋突然打斷淺井百合子的話頭，“淺井同學，有些話說出口將覆水難收，還是不要輕易下決定。”
淺井百合子冰冷刺骨的目光射向大河原滋，眼底毫不掩飾著對她的厭惡和怨懟。
“這是我們的事情，請你這個外人不要插手。”
大河原滋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誰說我是外人。惠裏香是我的朋友，百合子和美奈子是她的好朋友，那麽也就是我的好朋友，既然都是朋友，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況且，今日這些是因我而起的。”
“朋友，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淺井百合子嘲諷道，“你為了讓惠裏香背叛我，應該花了不少心思吧！“
“沒錯。”大河原滋非常幹脆的承認道。
“惠裏香，聽到沒有，她只不過是利用你。”山野美奈子咬牙切齒的道。
“我知道。”點原惠裏香吶吶的開了口。
“你......”山野美奈子氣的胸口疼。
“你倒是好手段。”淺井百合子的聲音更冷了。
“百合子，我覺得我們其實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大河原滋無比真誠道。
“朋友？”冷哼一聲，不屑的昂起頭。
“百合子認為我配不上阿司，難道你就能配得上嗎？”
“你......“淺井百合子氣的雙手握拳，胸口劇烈起伏。
“為了證明我完全有能力站在道明寺司的身邊，我們打個賭吧！”大河原滋隨意道。
“賭什麽？”山野美奈子的聲音插了進來。
“賭所有你們認為站在道明寺司身邊的女人必須具備的所有技能。”
淺井百合子沈吟一小會，直視大河原滋的眼睛，“好，不過你不是和我賭，是和整個英德的女生賭。”
“沒問題。”大河原滋二話沒說同意了。
淺井百合子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同意這樣苛刻的條件，暗生佩服，心裏對她的印象好了幾分，不過想到惠裏香，這麽一點好感立刻被絞碎。
“百合子，如果我輸了，我將立刻英德學院，從此不再踏入東京。但是，如果我贏了，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
“這是你的條件。”淺井百合子挑了挑眉。
“是的。”
“好，我就和你賭了。”淺井百合子嘴角揚起一抹笑，道。
如果她能夠贏了英德所有的女生，那麽她將承認她這個朋友，並且認可她站在道明寺少爺身邊。
“百合子，你現在心情如何？”大河原滋看著她的笑容，問。
“還不錯。”淺井百合子答道。
“那，你看是不是幫我......”大河原滋對桌上堆積的文件挑了挑眉，非常自然的說道。
淺井百合子莞爾一笑，“這個當然沒問題。”
既然有了賭註，如果再繼續為難她，就落於下乘，她淺井百合子不屑做這樣的事情。
“百合子......”點原惠裏香輕聲喚道。
“哼，至此一次，下不為例。”淺井百合子道。
“謝謝！”點原惠裏香激動的眼淚都快要落下，她沒想到峰回路轉，如此簡單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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