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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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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一個有著藍色鱗甲狀皮膚的……女性越窗而出。蓋爾興奮的抓住了身邊西弗的手臂:“啊啊啊啊啊!是魔形女!快點!西弗,快打開那個!”西弗在那個叫做魔形女的家夥一跳出窗戶開始,就已經拿出了一個兩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羅伊娜和薩拉查的指導下做出來的成品——一個像是八音盒一樣的東西,在蓋爾說話的同時就打開了蓋子。

原本還在直播巴黎峰會的在場攝像機,在八音盒的蓋子被西弗打開之後,立刻就出現了一片一片的花屏,最後成為了雪花點。

西弗的動作並不慢,但是有人比他還快。那顆追著魔形女的子、彈在一秒鐘之間就射入了她的腿,幾滴血液就這樣迸濺在道路上,而魔形女瑞雯也摔倒在了地上。

作為一個彪悍的女性,瑞雯很快站了起來。他化形成一個普通民眾的樣子,挺著腿上的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向人群,希望借此隱藏自己。但是很明顯她失敗了,不提因為這場變故驚呆而抗拒她靠近並且不斷後退的人群,一個中年男人飄浮著從她剛才破窗而出的同一路徑出來,一招手就找到了那顆射、入了她腿上的子、彈。

“蓋爾,這是不是不太好?”西弗不是很肯定的說。

蓋爾轉頭看向西弗,語氣認真:“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

西弗的腦中迅速閃過兩人在創始人莊園裏的對話。

在成功制造了可以短暫形成小範圍魔法界力場的小玩意——是的,羅伊娜管這個西弗和蓋爾學了大半個月原理,之後又花了小半個月制造出來的東西叫做“小玩意”,因為這個東西只是單純魔法魔法磁場,讓電子產品無法使用,沒有什麽創新性——之後,蓋爾已經磕磕絆絆的把自己知道的關於變種人的事情都告訴了西弗。

西弗覺得這些變種人有點沒腦子,但是和巫師們無關,所以不太能理解蓋爾為什麽執意要插手這件事,他覺得蓋爾大概是最近太閑了。

但是蓋爾有點擔心,因為原著裏可沒有提到什麽其他的力量體系,好像整個世界就只有普通人和巫師兩種人類,沒有其他。巫師們憑借著遺忘咒、逆轉突發事件的魔法部執行小組、魔法界的力場安靜的像是空氣一樣,隱藏在偌大的世界裏。

“有些力量不應該被公諸於世,不應該被示與眾人。”變種人的進化是這個世界一大變數,誰也不能保證在有個不願意再躲藏的埃裏克情況下,會不會帶累巫師也被所有普通人仇視、視為仇敵和異族。“你以為為什麽巫師像是老鼠躲在陰溝裏一樣,在魔法界和普通人世界扯起一道保護立場?那不是為了保護普通人,是為了保護巫師。”蓋爾說出這話時的神情讓西弗心驚,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想說,巫師是很強大的,他們有魔咒。但是因為蓋爾和莉莉、佩妮的原因,看到二、戰資料的西弗實在不能違心說出“巫師是無敵的”這樣的謊言,也可以想象要是有其他超自然力量的掌控著制造恐怖、恐慌之後的場景,那會是第二次教廷迫害!只是這次針對他們的不再是掌權的教廷,而是全世界的普通人,甚至包括一些普通人出身的巫師的父母親人們。

蓋爾不知道自己插手之後事情的走向是變好還是變壞,但如果是變好呢?讓人類有更多的時間來接受自己的進化。沒錯,蓋爾覺得變種人其實就是人類的進化。這種進化不是全面爆發的,而是有選擇性的在一部分人身上體現出來,之後再逐步讓大多數人的基因獲得這種力量,就像亞特蘭蒂斯人。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蓋爾要做的,就是讓這場世界直播的新聞出天窗,把那幾個有著嚴重滅世傾向的人都弄在一起好好談一談,直到激進的一方放棄亂世的想法為止。

西弗看著蓋爾的眼睛,覺得自己所有的想法和堅持好像都不知道被扔進那個下水道去了,他抽出了備用魔杖,對著已經控制住魔形女的中年男人埃裏克施了一個禁錮咒。

與此同時一頭藍色的人形野獸也緊隨其後躍窗而出,蓋爾在人群裏用剛學的法語喊了一聲:“快跑啊!”立刻就讓圍觀的民眾驚醒過來,開始四散奔逃。

“速速禁錮!”西弗勒斯連續用了兩個禁錮咒,把魔形女和埃裏克一起釘在地上,蓋爾對撲向埃裏克的漢克用了一個靈力罩子同樣困住他。

“可以走了嗎?”西弗勒斯看蓋爾把地上魔形女的血液收集起來,有點著急的問。雖然巴黎民眾的四散讓四周的警力部隊一時難以靠近,但是這些正在聚集來的警力也快要到這裏來了。他們要在這些人到來之前趕緊離開,不然再想離開就很困難了。

“我們去紐蒙迦德!”蓋爾露出一個十分惡質的的笑容,偏偏這樣的笑容陪著蓋爾那張仙氣十足的臉讓西弗覺得好看極了。“這可是一舉數得的好事,讓戰爭見鬼去吧!和平萬歲!”

蓋爾高聲用英語喊了一聲,而後“相機飛來”,用空間袋接住了一堆向自己飛來的相機。蓋爾撇撇嘴,心裏對於這幫面對危險毫不退縮仍舊不停殺膠片的記者佩服得五體投地。大範圍的一忘皆空蓋爾不是使不出來,只是他認為沒有必要,法國政府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就讓他們去負責解決民眾的輿論吧。無圖無真相的,就當是看科幻小說或者好萊塢大片好了!

蓋爾和西弗帶著三個人在剛剛靠近紐蒙迦德的時候就被一隊人給包圍了。對方明顯都是訓練有素的好手,這讓蓋爾和西弗勒斯陷入了被動,尤其是這三個他們的“俘虜”還在不斷掙紮的情況下。

“報上名來。”對方一個人看到蓋爾和西弗手裏握著的魔杖,用德語說了一句話,對於地上被禁錮的埃裏克、漢克和瑞雯視而不見。

“什麽?”蓋爾對於德語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沒明白對方在說什麽。但是從對方的行為來看,這是聖徒沒跑了!

剛才說話的聖徒之一皺了皺眉頭,再開口的時候,就是英語了:“報上名來。”

“蓋爾格林,想來見一下你們的王。”蓋爾笑瞇瞇的指著地上躺著的三個人說,“我有些小禮物要送給他。”

很明顯,蓋爾成年人的樣子和他報出的名字讓這位聖徒在聽了之後腦補了大概很多的東西。他還有他的隊員在聽到蓋爾的全名之後,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甚至收起了那種外放出來的威勢。

蓋爾暗戳戳的在心裏說,你們的表情真是弱爆了,真應該讓你們看看鄧布利多說自己的名字是格林德沃的一半時候的表情,那才叫精彩!

埃裏克是個刺頭子,蓋爾在和西弗通過任意門到紐蒙迦德來的時候,就已經用靈力封閉了他的五感。他覺得這貨真是三觀不正的很,雖然蓋爾自己也不是什麽救世主,但是比起這種“我為同胞而戰,所以不是同胞的都去死吧”的思想相比,簡直就是聖人了!

他們五個被帶到了一個位於高塔外面的一棟房子裏,給了他們作為客人的待遇。

蓋爾在聖徒退出房間之後,和西弗勒斯施施然的坐了下來,補充了一口增齡劑,轉頭對兩個藍色的家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但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西弗勒斯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蓋爾的臉:“你沒看到你的笑讓他們都打冷顫了嗎?”

“好吧,”蓋爾收起了自己過分燦爛的笑容,讓表情變得柔和起來,“我解開你們的禁錮,你們不要亂跑亂叫,有問題一個一個問,好不好?”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漢克已經恢覆了冷靜,在蓋爾解開禁錮之後就逐漸恢覆了普通人的樣子。瑞雯在可以自由活動之後的第一秒,就離開蓋爾和西弗兩人遠遠的,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蓋爾對於瑞雯的智商感到有點頭疼:“這位女士,你應該知道,那個埃裏克都能在距離我們那麽遠的時候被我們控制住,你在這個房間裏,怎樣都只是砧板上的肉了。所以,讓我們不要浪費時間,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如果你們也和我們一樣的,就不該阻止我!”瑞雯站直了身體,對蓋爾說。

“土豆和馬鈴薯,好吧,有點區別,不大也不小。”蓋爾說,轉向有點局促的漢克,“我想知道,查爾斯教授呢?為什麽只有你在這裏?”

漢克失去了眼鏡,有點不習慣的樣子:“他在議會大廳,和羅根一起。”

聽到“羅根”這個名字,蓋爾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發亮。隨後就強迫自己把註意力轉移到眼前的事情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需要快一點。不然可能會因為今天時間太晚,錯過明早的早餐和第一節課。”

“你在上學?你們是學生?”漢克從蓋爾說的話裏總結信息說。

蓋爾點頭:“是的,就像是你曾經在的學校。事實上,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查爾斯的思想是正確的,你們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怪物,應該了解自己的天賦,學會控制它、使用它,讓它成為生活技能,為社會的進步做出貢獻,而不是為非作歹,但是好老師可不好找。可話有說回來,看看這位女士,就算有了一個三觀極正的人作為老師、親人,不還是開始反社會了?這應該是因為孤獨,也許有了伴侶或者朋友就會好起來呢?”

這些話聽起來特別欠揍,蓋爾是故意的,而瑞雯也不負所望的在蓋爾說出這番話之後對蓋爾怒氣沖沖的高喊:“你什麽也不知道!你怎麽敢這樣說?他們把我們像畜生一樣關在籠子裏做實驗!我們就因為有別於普通人,就變成小白鼠了!他們死了!死了!”到了最後一句話,瑞雯因為情緒激動,甚至喊出了破音,整個人都因為激憤和悲痛顫抖起來,再次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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