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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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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去哪裏?”

“哪裏都好,我會在暑假裏解決這個問題。在此之前,我要去一個不會傷害到別人的地方!”蓋爾心裏煩躁的說。他身上有一些英鎊和加隆——來自有求必應室,總之是有地方去的。

西弗勒斯看著自己遠處的家,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我和你一起”了。可是話在嘴邊轉了幾圈,西弗還是沒有開口。他很清楚,蓋爾要獨自一人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自己去有可能只是給人添亂或者拖後腿罷了。起碼他不用擔心的是蓋爾自身的安全,蓋爾的武力值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兩人在街角互相告別,一個向蜘蛛尾巷走去,一個走向了破釜酒吧。在這種時候,也許呆在全是巫師的地方才能更好的被控制住。

在蓋爾住到破釜酒吧二樓的第三天,被人堵在了對角巷和翻倒巷交界的地方。帶頭的是萊斯特蘭奇,身後跟著一些明顯不是善茬的人。

自從萊斯特蘭奇等人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就發現自己的魔力大幅多縮水了。為了自身的安全或是其他的因素,萊斯特蘭奇家給兄弟倆找了一些類似普通人世界雇傭兵一樣的巫師,跟著萊斯特蘭奇兄弟倆。

在魔法部逐漸被滲透的現在,似乎殺人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罪過了。雖然沒有明目張膽,但是很顯然,這些明顯見過血有過人命的巫師也沒有被緝捕,反倒是大搖大擺的成為了萊斯特蘭奇家的“雇傭保鏢”。

作為貝拉特裏克斯的未婚夫,羅斯道夫對貝拉是真愛。他對貝拉的感情從原著裏就能看出一二來。盡管貝拉瘋狂的癡迷著伏地魔,但是羅斯道夫一點也不介意,把貝拉看得比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還重要、比自己本身的性命還重要。

這樣的羅斯道夫,盡管對當初蓋爾做的手腳毫不知情,也失去的整件事情的記憶,但是貝拉變成啞炮是事實,貝拉是去找蓋爾之後變成啞炮也是事實,所以羅斯道夫對蓋爾的遷怒要比任何人都更嚴重。

如今他看見落單的蓋爾,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教訓蓋爾的機會呢?憑什麽這個泥巴種還好好的呆在學校裏,而他的貝拉就要被退學?貝拉說得對,泥巴種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麻瓜堆裏,而不是來學習如何使用魔法!

蓋爾被人包圍住的時候還是有恃無恐的,他對自己的武力值很有信心。但是很快的,蓋爾的信心就變成了恐懼。

當被圍住的時候,蓋爾依舊是秉持著先下手為強的觀念,立刻就擊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巫師。穿著黑袍的巫師連念咒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只是向後滑行了一步,就躲開了蓋爾只靠力道但是完全沒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的攻擊,隨後就是一道魔咒。

當魔咒用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向蓋爾時,蓋爾立刻就憑借出色的五感和肢體動作躲開了。可是圍攻他的人可不止一個,他剛躲開一個咒語,立刻就有第二條、第三條咒語射向他。

這裏可沒有一個事先被他擊倒的高年級學生來做盾牌,所以蓋爾躲閃的很狼狽,甚至連反擊的時間都沒有。他嘗試著用火和冰錐來攻擊,可是對方同樣有能力躲閃,而且一邊躲閃的同時還發射出攻擊性的咒語,打斷蓋爾的元素攻擊。

這樣的混戰,在蓋爾被第一條咒語擊中之後就結束了。那條咒語也不知道是什麽,蓋爾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放在了一根電線上一樣。隨後就是一連串的束縛咒,把蓋爾變成了一根木頭一樣,動彈不得。

羅斯道夫從頭到尾的旁觀了蓋爾從攻擊到被束縛的過程,心裏早就火冒三丈了:“果然沒錯,我們幾個除了昏迷以外,還因為骨折和內臟出血接受的治療。這些都是你做的吧!那麽,貝拉呢?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你是怎樣做到的?說!”

像木頭樁子一樣的蓋爾耳邊因為那個像電擊一樣的咒語還在嗡嗡作響,但就算這樣,他也知道絕對不能承認關於貝拉的事。不然不光是布萊克家和萊斯特蘭奇家,其他的純血家族甚至是伏地魔都不會放過自己。一個能讓巫師變成啞炮的方法,多麽令人垂涎啊!

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救蓋爾。對角巷的人在爭鬥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遠遠的離開了這裏,而翻倒巷的人更是識時務的撤退了。蓋爾被束縛咒束縛著,一點逃脫的機會也沒有。

很顯然,羅斯道夫的魔力不足以讓他自己動手施展一些折磨人的魔咒,所以他很高傲的用下巴指著蓋爾命令一個黑袍巫師:“給他點教訓,不然他是不會開口的。”

一個黑袍巫師微微頷首,就向蓋爾甩出了一條咒語。這條咒語在射中蓋爾開始就讓蓋爾想死的心都有了。

蓋爾覺得自己的身體裏像是爬滿了蠕蟲,而且這些蠕蟲還有尖利的口器。既疼又癢的感覺讓蓋爾很快就像是如同從水利撈出來一樣,整個人都濕透了。

為了忍耐這種折磨,蓋爾壓住自己的下唇。在蓋爾自己無意識當中,他自己的嘴唇被咬得血跡斑斑,但是心裏的焦躁卻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肉、體的痛苦反而讓蓋爾擺脫了這些日子時不時就要冒出來的焦躁。他的大腦開始前所未有的清晰思考——他為什麽執著於力量?他最開始想要的是什麽?

“還不夠!再來!”羅斯道夫的聲音從距離蓋爾很遠的地方傳來。

蓋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又被疊加了一種痛苦,但是心裏卻安定了。他好像超脫了自己的肉、身,站在這場騷亂的上方註視著一切事情的進展。

很快的,羅斯道夫不再對肉體折磨的咒語有耐心了,催促黑袍巫師給蓋爾來一些直接作用於靈魂的魔咒。

最著名的,當然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了。但是很顯然,這些黑袍巫師知道其他的一些作用於靈魂的禁咒,所以正好施展在蓋爾身上了。

蓋爾原本還覺得自己飄在眾人頭上,但是當靈魂咒語一出現,他就被強制扯回了自己的身體。蓋爾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一把刀在亂攪一樣,立刻就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的感知都好像都麻木了,體內的靈氣開始不再規規矩矩的運行,而是橫沖直撞的到處亂竄。

很快地,這樣嚴重的靈力沖擊讓蓋爾的內臟也被傷害了。這種傷害直接反映了出來,讓蓋爾不斷的向外吐血。

羅斯道夫看到蓋爾現在的樣子,才滿意的點頭。

但是與此同時,那個貪婪的心魔再次出現在了蓋爾的腦海裏。因為它的出現本就依存於蓋爾本身,所以當蓋爾的靈魂受傷之後,它也跟著虛弱了起來。現在的蓋爾能夠感覺到它隱藏在哪裏了。

這個小小的黑色,就在蓋爾的靈魂之中。蓋爾的眼前一片花白,幾乎看不清羅斯道夫和黑袍巫師的臉,但是卻能清楚的“看到”心魔的存在。

他最初想要的,是長生。如今想要的,也是長生。力量的累積只是手段過程而已,他根本就不需要那麽多!占為己有,是多麽可笑的想法!蓋爾想道,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力量本身,而是最終的結果!就算把全世界都據為己有,長生也不會降臨!長生可不是光靠擁有力量就能做到的!

這樣的覺悟,讓蓋爾一下子就放松了,那團以蓋爾為依托的黑色逐漸消失,第一次的心魔劫在歷時四個月之後終於被蓋爾打敗了。

因為心境的提升,蓋爾覺得自己急需一個地方來調節自己剛剛經過暴亂的內息。雖然現在蓋爾體內的靈力都安靜了下來,開始自發的修覆剛才被撞得血肉模糊的內臟和因為肉、體折磨魔咒而造成的損傷,但靈魂上的損傷可不是那麽好修覆的。

還有最重要的是,盡管對角巷和翻倒巷的人都自發的躲開了這件事而沒人聽見羅斯道夫的話,可羅斯道夫還有這些黑袍巫師本身可都聽到了。只要逃走了一個,那麽接下來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事。到底該怎樣才能安全脫身?

蓋爾悶哼一聲,再次承受了一記作用於靈魂的咒語,剛剛因為習慣了痛苦而能稍微思考的神識又開始變得混亂不堪了。

很快的,蓋爾的雙眼失去了焦距。但是過了不久之後,蓋爾再一次習慣了痛苦之後,又能短暫的思考了。

這樣的折磨讓蓋爾前所未有的痛苦,甚至恨不得自己立刻就失去意識。但是作用於靈魂的魔咒就算你的身體昏迷了,可是靈魂仍舊是痛苦的。

我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蓋爾安慰自己,但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把握。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念了一句咒語。

一道巨大的白光從對角巷射、進來,把在場除了蓋爾以外的所有人都擊倒在地。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就解決了這麽多的“職業傭兵”,這是多麽強大的力量!

隨後,蓋爾就感到自己身上的束縛咒被解開了,他被攏在一個繡有星星和月亮的紫色長袍主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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