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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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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之路,簡單的說,對於第一位面的修士來說,結丹傳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對於其他位面的大多數人來說,結丹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傳音是件更不容易的事。

修煉從發現靈根開始修煉可分為,引氣入體,練氣期,築基期,結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大乘期,大乘期的修士吸收仙之元氣後經歷雷劫飛升到修神域。當然,第一位面的本土居民是不需要經歷飛升的,所謂的飛升是對於其他位面的修士來說的。

當然,墨池作為第一位面的本著人,無疑是天道的眷顧者。司音更是以天地間的愛之氣為修煉資源,以愛為道基,更是天道的寵兒。傳音什麽的對於兩人來說是手到擒拿的事情。

而施展隱身訣卻是對施法者的修為沒有太多的要求,它僅僅只是一項小法術,但施展的效果卻會根據施法者實力的高低來決定。舉個例子來說,這世上有數不盡的知識,就好比是許多不同個專業,每個人都擁有學習這些專業的能力,只要你有途徑找到關於這些知識的書籍記錄自學亦或者是有一個良好的導師教你學習這個專業,那麽你就可以學習並運用這項專業知識,但因為個人的學習能力的不同,學習環境的不同,不同的人擁有不同的學習成績,運用專業知識的水平也因此不同。也就是說,只要得到隱身訣的法決,那麽任何一個修士都可以修習隱身訣,而每個修士運用隱身訣的能力又根據個人的學習水平而擁有不同的效果。

實力低的只能將自己隱身,實力高的可以同時將好幾個人隱身。隱身效果也根據不同人的實力高低,學習能力而不同。隱身效果對於施法者沒有效果,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替旁人隱身,那麽不論對方的實力如何,被施法者的一舉一動對於施法者來說就跟沒有隱身是一樣的。

對於此時的墨池來說,他給司音施展了隱身訣,司音在眾人面前隱身,但對於墨池來說,司音就更沒有隱身是一樣的。

一般來說,使用隱身訣無論是在用在施法者自己身上還是他人身上,隱身效果只能在比施法者實力高一階的實力內有效,用個實例來說就是,如果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使用隱身訣,那麽他的隱身效果只能在築基以內奏效,築基以上比如結丹修士,元嬰修士等一眼便可以發現他的隱身。

聽到墨池傳音的話,再註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司音很快就明白了墨池的意圖,擡起頭笑著對墨池傳音,道:“嗯,我知道了。”

本來司音還有些擔心淩青,但轉眼間就見淩青消失在自己眼前,心裏還沒來得及詫異腦海中便傳來了淩青的傳音,“我們進去吧。”

明白淩青也成功隱身了,司音便也就放下心來。被墨池牽著悄悄的踏進了坤元宮。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

坤元宮內,四五個宮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渾身顫抖。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滿臉戾氣的站在他們面前,渾身上下是毫不掩飾的怒氣與殺氣。

一百五十六

看著中年男子因戾氣而扭曲的臉,司音幾乎無法說服自己他就是風兒故事裏的那個敢愛敢恨,風姿俊朗的男子,回想起曾經風兒幻化模仿過的雄姿,司音有些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姬皓郎。

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著宮殿內的恨之氣,司音牽著墨池的手緩緩地在宮殿內移動,探索的經過出乎意料的順利,既沒有遇到天道規則的阻攔,也沒有見到曾經猜測的魔神。

“墨墨,就是這裏了。”看著眼前金燦燦的大床,司音有些無語,隨即對墨池傳音說道。

墨池皺眉,使了個仙法,不著痕跡的將整座大床檢查了一遍,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床底下更濃。”司音更加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大床周圍的氣息後補充到。

再一次施法將大床由內而外,由上空到床底,再到這個宮殿都探查了一遍,卻是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墨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道:“你確定是在床底嗎?”

沒有理會墨池的話,司音輕輕的將手從墨池的大手中掙紮出來,蹲下身子,緊皺著眉頭,試圖爬到床底下去。

墨池失笑,嘴角無奈的勾起一抹弧度。“音兒,用透視術就好了,不用鉆床底。”

“啊!怦! ”不知道是墨池的話說晚了還是司音的動作太快,司音還沒有消化墨池話裏的意思便已經鉆到床底,硬生生被床底的黑色人影嚇得驚叫一聲,本能的反身往外逃,剛剛翻過身子,腦門就已經糟糕的撞在床腳,生疼生疼的,好看的額頭楞是給撞出一個大包來。

一旁的墨池見此馬上把司音解救出來,拉到一邊,心疼的幫她揉了揉額頭。

“誰!是誰!給朕出來!滾出來!侍衛!侍衛滾哪裏去了!”聽到聲音,姬皓郎像是瘋了一般在寢殿裏亂翻,試圖找出聲音的制造者。

“噠噠噠 ”不一會兒,坤元宮裏便滿是侍衛。

“你們怎麽當差的!給朕搜!不把賊人搜出來,你們都得死!!!”姬皓郎暴虐的命令到。

大隊的侍衛在坤元宮裏搜查,司音被墨池牽著站在角落裏,手心裏冒出細細的汗水。

墨池拉了拉司音的手,傳音道:“發生什麽事了?”

看著坤元宮內緊張的氣氛,司音心裏很是惶恐不安,有些恨自己無能,竟然把事情搞砸了,不僅沒有幫到墨墨,還老是給他帶來麻煩,傳音道:“墨墨,床底下有東西!”

墨池一驚,有些疑惑的再一次探查了一下床底,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墨墨,對不起。”看著人來人往的宮殿,司音歉意的給墨池傳音說道。

“沒事,額頭還疼不疼?”墨池有些擔憂的傳音問道。

“不疼。”隱身的司音搖了搖頭說傳音道。

“來人,把床給我搬開!”姬皓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床,好似‘賊人’就躲藏在床底下似的命令到。

司音握緊墨池的手,緊張的盯著眾人搬動大床,時刻防備著床底下的‘黑影’。

一百五十七

那是一張很大很大的床,不得不說,皇帝就是皇帝,那床的豪華程度壓根就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想象的,長達四五米,寬約五六米,金燦燦的,怕是由黃金鍛造的,但出乎司音意料的是,侍衛搬動的時候,不小心掀開了鋪在大床上的金黃色的床墊,床的主體竟然是汗血玉。

所謂血玉是指透了血進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還是黃玉等諸類,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為街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是人剛剛死去,一口氣咽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這種東西萬物落在骷髏的咽下,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個。血玉通靈,哪怕是極小的一小塊也是珍貴的。

當然,血玉的形成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但汗血玉的形成卻不是那麽令人恐懼,但卻遠比血玉要通靈的多,也珍貴的多。汗血玉是指人的心善血沁入玉石,即是指含笑而死的人的屍體所形成的血玉,這樣死去的人的屍體往往沒有怨氣,孕育出的血玉是和善的,含愛的,極富有靈性,被稱為汗血玉。

可想而知,這樣一張有汗血玉做成的大床有多珍貴。

汗血玉床雖然稀有,卻僅僅只是讓司音感到驚訝,但讓司音驚恐的是,侍衛搬離了大床後卻根本就沒有見到躲藏在床底的黑影,空空的地板上正不斷的往外冒著黑色的恨之氣,當然所謂的黑色也只有司音看的見罷了,在其他人眼裏還是什麽也沒有的。

不覺緊握住墨池的手,司音警惕的看向四周,時刻防備著隨時可能沖出來的黑影。

“墨墨,黑影不見了!”司音傳音提醒到。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張因為匆忙放置,而微微露出了床底一角的大床,又看了眼全身緊繃蓄勢待發的司音,墨池第一次有一種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憋著的感覺。

強壓下心中的笑意,墨池看著司音,傳音道:“音兒,床底是面鏡子。”

“啊?”緊繃的腦海裏徒然出現墨池的聲音,司音下意識的開口出聲,發生的同時陡然驚覺,卻為時已晚,坤元宮內的眾人都已經警惕的看著兩人所在的方向。

看著聲音傳出的地方空無一人,圍在四周的眾侍衛無不是雙手發顫,腦門冒汗。

“妖孽,你給朕滾出來!在朕的面前也敢猖狂,還不快現身,不然朕請來法師讓你永無超生之地!!!”姬皓郎手執利劍,對著司音與墨池所在的角落大聲命令到。

隱身的墨池搖了搖頭,與人群中的某個空無的地方點了點頭,帶著司音從眾人的頭頂飛了出去。

“妖孽!哪裏逃!”雖說姬皓郎只是個凡人,但他終究是凡塵域的帝王,雖沒有修士的法力,卻也不是吃素的,敏銳的感覺到空氣的流動,大喝一聲,順著空氣流動的方向猛地刺去。

只是終究是仙凡有別,墨池很快便帶著司音飛回了客棧,進了凡間方才解開兩人身上的隱身訣。緊跟著兩人現身之後,淩青也進到房間,一下子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隱身法術,現出身來。

一百五十八

“小司音,有沒有被嚇到啊,有沒有精神損失,不行,我得去皇宮給你討個公道,他們你嚇成這樣,怎麽樣也得賠償精神損失費!”淩青繞著司音一圈有一圈的轉著,是不是伸出一根手指頭捅一捅司音的身子,時不時捏一捏司音的衣服,神神叨叨的念著。

司音無語至極。“淩青大哥,你能不能別再繞著我轉圈圈了!暈死了!”

“啊?會暈嗎?小司音會暈嗎?都是那狗皇帝不好,我們去找他要精神損失費去!”淩青說著便拉著司音往外走去。

司音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從淩青的大手裏救下來,道: “淩青大哥,你怎麽不問問我們剛剛發生了什麽啊?”

“哎呀呀!這裏怎麽還有一個大包呢?疼不疼?”淩青像是剛剛才發現司音頭頂的大包似的,擔憂的低下頭給她呼氣,卻被墨池一把給拉開了。

“音兒,過來。”順手將淩青丟在一旁,墨池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玉瓶,看著司音叫道。

“哦,墨墨,這個是什麽?”司音很是疑惑的看著墨池手中精致的玉瓶。

“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大塊頭!”淩青看了兩人一眼,也不待兩人回答便徑自離開了。

“這是六合神花的粉末,正好用來治療你頭頂的大包。”

“是寒絕冰川裏種植的六合神花嗎?”想到那個離寒絕殿不是很遠的山巔絕壁上的六合神花,司音驚訝的問道。

“嗯。”墨池淡淡的點頭。

“墨墨,不用的,我學會治愈術了,不用浪費六合神花的。”

司音笑著解釋到,輕輕的運起體內的愛之氣,額頭的大包一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所謂治愈術就是只運用木系本源之力,快速治療創傷,一般來說,只要不是很嚴重的傷勢,司音都是可以很快就自行治愈的,只不過是會浪費一點點愛之氣息罷了。

看著司音完好無損的額頭,墨池皺了皺眉頭,道:“為什麽不早點運用治愈術?”

“額 ”司音的小臉有些紅,她能說她是因為看到他看著自己頭頂的大包滿臉心疼而舍不得治愈嗎?

“會浪費愛之氣的。”司音有些委屈,現在人界情念淡漠,愛之氣稀缺,難道自己又要跑到愛之祭臺去修煉?愛之氣還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墨池皺眉,道:“既然這樣,那你幹嘛現在又要用治愈術治療?”

“你不喜歡!那就讓它早點消失!”司音定定的看著墨池,如果他不喜歡的,那就永遠都不要出現。

墨池無語,道:“那為什麽不用六合神花的粉末?”

“六合神花很珍貴的,墨墨,你的傷還沒有好,宇陽長老說你很危險,隨時可能會受傷,我不能用。”

墨池的心微微觸動,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司音,久久沒有說話。

第一次被墨池這麽“深情脈脈”的看著,司音有些不知所措,小臉不受控制的紅了,勉強道:“墨墨,書上說,六合神花一千年孕育花苞,一千年花苞初綻,再一千年花熟。也就是說,一株六合神花植株要每隔三千年才能夠采摘到一朵完全綻放的六合神花,可是寒絕冰川那麽大,也就僅僅只有九株純正的六合神花而已,你一個人搬到寒絕殿去住其實是在那裏守著天池裏的那幾株六合神花吧!六合神花對你來說一定很珍貴,我不能隨隨便便浪費這麽珍貴的藥材。你留著它以後一定可以救命的!”

一百五十九

墨池清冷的眸子就這麽盯著司音,他心裏震驚,一直以為她還是當初的那個剛剛化形的孩子,卻不想不知不覺間她做起事來已經如此周全細致,短短三四年光陰,便再不是當初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孩童,正的長大了。

“也好,我觀你短短幾年修為大為提高,可有遇到雷劫?”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9 章

有些搞不懂為什麽墨墨一下子就說到雷劫去了,司音有些無語,風兒不是說女子說話的時候經常跳躍性的話題嗎?為什麽墨墨也這樣?

“沒有。”司音想也沒想,誠實的回答到。

墨池皺眉,道:“可有修煉功法?法術的書籍?”

擡起頭看著墨池,司音只覺得今天的他有些怪怪的,雖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整個人清清冷冷的,司音卻是敏感的感覺到她最愛的墨墨有些地方跟以前不同了,但令她懊惱的是,無論她怎麽想,怎麽看,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

“嗯,都有了。”司音老實的回答到。

“那就好,前些日子我找了些有關植修的書籍,你且拿去看看。”墨池說著便拿出幾本書遞給司音。

“真的嗎?”司音驚喜。

雖然風奕尋雲給了她修煉功法與法術技能的書籍,但司音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任何其他植修的經驗可尋,這讓司音總是感覺這世間仿佛只有她一個植修,修煉之餘難免向往著能夠了解其他植修的消息,原本聽到恨之祭臺的小草兒化形的時候,沒有人能夠理解司音心裏的激動,只是這世上總是有些事讓你不那麽如意的,這世上唯一個與自己同根同源的植修卻是一心一意想要自己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最愛的人,她與他本是同源卻偏偏又是死敵,這是司音一直以來無法說出口的痛。

“嗯,你且好好看著。”見司音喜歡墨池清冷的眸子也隱隱多了絲笑意。

“關於天劫之事也莫要憂心,我會幫你查查資料,也許是還沒有達到落下天劫的等級,不過看你如今這樣,怕是不久就要成年了,許是要真正開始度雷劫,你也要做些準備,莫要貪玩。過些天我再幫你準備些渡劫之物,雖是沒有見過植修渡劫,我想大概也是跟妖修,人修是一樣的,隨時準備著,也安全些。”

“嗯。”司音極度無語的看著墨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再一次進階,他怎麽就知道自己快要成年了,再說了,她從來就沒偶到過天劫,哪怕是所有妖修,植修化形必須的九九天劫也沒有遇見過,成年天劫?有沒有還說不定呢。

見司音不甚在意的樣子,墨池心裏嘆了口氣,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幫她準備好一切,他的音兒只要好好修煉就可以了,遂開口道:“這段時間有沒有認真看書?”

司音心中很是疑惑,墨墨今天好啰嗦哦!她真的很想伸出手試一試她眼前站著的墨墨是不是風兒變來騙她的。事實上她確實這麽做了,只見司音毫無預料的抓住墨池的頭發,踮起腳尖慢慢的靠近,睜大了眼睛質問道:“風兒,你又變成墨墨來騙我!!!”

一百六十

墨池錯愕,自然沒有忽視司音眼底的認真,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人一草在神魔戰場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心下已然明白司音此刻是把他當做風之精靈了,只是墨池卻更加疑惑了,風之精靈很喜歡變成自己的樣子嗎?

飄逸的墨發第一次被人威脅的抓在手裏,墨池無奈,清冷的聲音要求道:“放手。”

“不放,我就是不放。”司音整個人都倚在墨池的懷裏耍賴,手指絞著墨發玩的開心。“風兒,你這次變得墨墨好像真的哦!我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呢!”

第一次見司音這般無賴的樣子,墨池眼底有些驚訝,卻是沒有急著解釋自己的身份,而是保持沈默。

“風兒,你說墨墨為什麽不喜歡我呢?”

“你為什麽喜歡 他。”墨池看著司音遲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想起墨池堅定的無情道心,司音有些落寞。

“風兒,你知道嗎?墨墨笑起來好好看,他讀書的聲音好好聽,風兒,你說一個人的笑容怎麽可以這般好看,這樣的輕柔溫暖的笑容輕輕的劃過人心中最聖潔的心房,在那神聖而又美好的心田註入一縷清泉。他的聲音怎麽可以那樣好聽呢,像是大自然的風鈴,清脆,空靈,沁人心脾,使人聽之就好像整個人跟著融入了自然與天地融為一體。”

“你喜歡他是因為他笑容和聲音?”墨池微微皺眉。

“也不是,我喜歡墨墨,不單單是他的笑容和聲音,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可我就是喜歡他。風兒,你曾說所有愛上他的人都會萬劫不覆的。風兒,你說,我以後也會萬劫不覆嗎?”看著‘風兒’,司音有些惆悵。

“那你會害怕嗎?”不知道為什麽,在理智阻止他之前,心中的話便已經脫口而出,這讓墨池微微懊惱。

“不怕!就算他修的是無情道,我也要他回到有情道來。就算全世界都堅信無情道,我也要建立有情道。”沈默了一會兒,司音堅定的說道。

墨池心中一震,看著司音的眸子有些覆雜。渾渾噩噩,墨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一個人坐在房間裏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司音信誓旦旦的話。大道無情,大道有情,大道,大道,究竟什麽才是道,大道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修士該不該擁有私情,識海裏,一個聲音不斷的質問著他。

而司音則是一個人郁悶的回到房間裏,好不容易風兒來找她啦,為什麽風兒這麽快就離開了,她還有好多心事沒有說完,她還沒有問他要怎麽才能把墨墨由無情道拐到有情道來哎,怎麽可以這麽快就走了,司音很郁悶。

打開手中的《植修寶鑒》,司音慢慢的翻看著植修前輩們的修煉道途。

植修,歷經啟靈,化形,成年,成神。除了啟靈其他幾個階段皆是要經歷毀天滅地的雷劫的,就拿對於植修最為簡單的化形雷劫來說,那就是人界修士望而生畏的九九雷劫,共八十一道天雷,一道比一道猛烈,足以見得植修是多麽的不易,當然,像淩青墨池等認為司音沒有經歷化形雷劫的說法其實是完全錯誤的,司音其實也是經歷過化形雷劫的,只不過那雷劫稍微有些“小”而已。

一百六十一

雲奕凡以落雷術在愛之祭臺戰鬥,無數的雷絲經由愛之祭臺凝聚落在還是小草兒的司音身上,在司音身上留下了落雷劈打的痕跡,再加上司音的愛之道基,她所需要經歷的雷劫自然要比其他的植修要輕很多,這一切的巧合欺騙了天道,讓天道誤以為司音已經承接了天劫,故而在司音真正化形後便也就沒有降下天道,不過像這種欺天滅地的運氣也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遇見的,像這種狀況哪怕是司音本人也是不知道的,只是疑惑的認為自己受天道眷顧,不用接受天道的懲罰而已。

換句話說,雲奕凡偶然打在司音身上的落雷,便是司音所經歷的化形雷劫。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司音被雲奕凡與林如海之間的戰鬥無辜波及,活生生的被電暈了過去,但她卻也因此遇見了墨池,避開了九九天劫順利的化形。人生於世,不要一味的埋怨生活中讓人苦惱的小事情,也許有一天,就是這些曾經讓你無比苦惱的小事情無形之中化解了你人生中的許多的大麻煩。

隨後的幾天,一行四人再一次全心全力的探查起坤元宮內恨之氣的來源。對於那天的觀察,司音可以肯定,所有的恨之氣都是從皇帝姬皓郎的大床低下的那一片土地散發出來的。

雖然四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但那坤元宮好歹也是堂堂一屆帝王的寢居,即使是修神域實力高強的墨池上仙,也是不能將人家的寢宮掘地三尺的,幾人最終還是決定從宮人們的口中打探消息。

綜合幾人的氣質,最終還是決定由司音以宮女的身份混進皇宮,而淩青則是以太醫的身份入住太醫署。雖然期間司音堅定的認為淩青有做太監的潛質,但都被淩青故作捧心狀表示極度桑心而打斷。

其實以墨池的能力想要知道消息大可不必這般興師動眾,但對上司音提起假扮宮女時期待的眸子,墨池思忖裏許久終是沒有拒絕她的提議。想到後宮中眾多女人們絕望的愛情,想到司音一直以來最放不下的情,最後聯想到無情的天道規則,墨池心下嘆了口氣,隱隱有了計較。趁著司音還沒有陷得太深時助她看透情關,幫她掃平修行路上的阻礙,對於司音,墨池終究是不願看著她沈溺於私人情愛最終落個魂飛魄散道殞身消的下場的。

其實此刻的墨池沒有意識到的是,他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司音鋪平修行上的道路其實已經隱隱開始與他所修煉的無情道相違背了。想當初,他可是半點兒也沒有為輕靈仙子亦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人擔憂過,最多也就是聽從師命去半點任務啥的,更別說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幫對方除去潛在心魔了。

而淩青卻是因為看出了司音對於宮女這一身份的好奇和喜歡才開口幫她說服墨池,性格使然,淩青推崇的是隨心道,所謂隨心道就是凡事隨心而行隨性而為,這也是他支持司音聽從心意去當宮女的原因之一。

一百六十二

至於憨厚的大地魔熊早就被淩青給調.教成了忠實小跟班,只要是淩青提出來的,就沒有不答應的。就這樣,一行幾人懷著不同的心思為了與眾不同的一段生活而忙碌著。

對於墨池與大地魔熊所要扮演的身份,幾人很是糾結,外表可以用仙法幻化,可氣質那是門科學,雖說侍衛是嚴肅而不茍言笑的吧,可你也不能讓一個侍衛的氣質遠高於凡塵域尊貴的皇帝吧,這不科學,你覺得是這個理不?顯然,讓墨池假扮侍衛是不可能的。

更難辦的便是大地魔熊,就以他那個大塊頭,怎麽看都與高貴莊嚴以規矩繁多著稱的皇宮打不上邊,要是讓他去戰場上假扮個士兵還行,皇宮裏真實沒有適合他可以扮演的身份,最最重要的是,以大地魔熊那憨傻的程度,幾人怎麽想都沒有辦法把他跟爾虞我詐的皇宮搭上邊。

但還是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司音在坤元宮暴露行蹤這件事雖然違背了一行人最初無聲無息的探查坤元宮的初衷,卻是意外的引導眾人往魔修攻到皇都的方向猜測,畢竟魔修已經攻擊了凡塵域的好幾座城市了。但作為一國之主,姬皓郎雖然受恨之氣影響而變得殘暴卻不代表他沒有腦子,對於這種極有可能引起社會動蕩的消息,自然是將它在皇宮中封死,再又有墨池上仙仍然還在皇城的好消息,睿智的姬皓郎很快便以為天元城,古巴托,穆林塔等這些被魔修攻擊過的城市的百姓祈福為由,明面上邀請墨池上仙入住皇宮主持祭祀活動以承告天運,保佑百姓安寧,暗地裏請求墨池入住皇宮除去那入侵皇宮內尤其是那闖進了坤元宮內的魔修。

有必要解釋一下的是,所謂承告天命,那是凡塵域歷年來的習慣,每當百姓疾苦,天災人禍的時候,人們都免不了要舉行祭祀活動,一邊將貢品獻祭給天上的神明,一邊由專門的人把人間的疾苦稟告上天。往往到了祭祀的時候,凡塵域的百姓都會不惜一切代價邀請仙人也就是修神域的修士來主持該儀式:祭拜天神,承告天運,為天下祈福。

雖說很多修士都很明白,神早就不存了,但像是凡塵域的大規模的祭祀上神,承告天運,為天下祈福的活動卻有著守護蒼生的意思,對於修士來說是難得的積累功德的機會,這也是修士會答應凡人主持祭祀活動最重要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凡塵域的這一祭祀傳統,姬皓郎對墨池的邀請非但沒有讓人覺得突兀,反而讓許多人看到了希望,一種正義戰勝邪惡,仙人驅趕魔頭的希望。

對於姬皓郎送上門來邀請,司音幾人那是好一陣舒心,瞌睡送枕頭,誰不高興。順理成章的,墨池以仙人的身份入住皇宮,而大地魔熊則作為仙人的隨侍弟子跟著墨池一起住在皇宮。

鑒於皇都是凡人的地盤,人界有句話叫做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司音幾人雖不是凡人所夠相比的存在,但卻也沒法忽視凡人的力量,一行人的行蹤早就被皇都的眾多勢力所掌握,難免會有個把勢力隱藏著個別老妖怪啥的,若是要根據計劃的安排進行的話,司音與淩青定然是不能以本來面目出現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了防止被人發現異常,要麽就變化出假人司音和假人淩青跟著墨池一起到皇宮住著,要麽就讓司音和淩青徹底“離開”皇都。

一百六十三

幾人商量後的結果是四人合演一出離開的戲碼,讓眾人以為淩青與司音兩人離開了皇都。但現實卻是淩青與司音都用仙法變換了身形樣貌,按照計劃,分別混進來太醫院與宮女署。

皇宮內,一間宮女居住的房間裏,司音坐在床榻上有些悵然的看著桌子上的小瓶子,兀自的沈浸在喜悅憂愁參半的心情中,一想到自己真的成了宮女,便忍不住的歡喜好奇,所謂喜悅好奇卻是因為風兒曾經講訴過的《宮女奪妃記》,而讓司音憂愁的便也是宮女的身份,看著眼前的小瓶子,司音只感覺渾身發寒。

此刻的司音化名為墨音,與燕兒同是姚貴妃身邊的丫鬟,正經的活計就是端端茶,倒倒水,給主子搖搖團扇,扇扇風什麽的。早在混進來之前,司音就已經打聽過了皇宮的管理安排,所有的一切都跟故事裏差不多,但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隔岸觀火不覺熱,坐臺聽戲不知難。曾經津津有味的聽著風亦尋雲講述皇宮中的爾虞我詐,可如今親自面對的時候,才體會到這其中是酸甜苦辣,膽顫心驚。

司音已經作為宮女在這裏待了整整五天了,就在這麽兩天的時間內,司音僅僅只悠閑了三天,接下來的兩天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怎麽應對那些宮女們娘娘們之間的爾虞我詐了,有人前來巴結討好,也有人來警告示威,更有人背地裏出陰招,要不是司音擁有那比凡人要靈敏的多的聽覺和視覺,只怕此時她就要馬上被主子賜了毒酒了吧。

其實這不怪其他宮女會對司音咄咄相逼,在這裏的每一個人不是從最低級的宮女一點一點兒爬上來的,司音就這麽什麽也不做就直接伺候在姚貴妃身側,這是容易招人嫉恨的,更何況皇宮裏的高級宮女大都是有各自的勢力範圍的。

對於司音這個突然出現的異起之軍,眾人僅僅是保持了三天的觀望態度就開足馬力開火了,要麽成為盟友,要麽就消失吧。畢竟在皇宮這個地方,威脅還是扼殺在搖籃裏的好。

皇宮內部的管理分為很多部門,其中以內務府為主,內務府是宮廷為服侍皇室而設立的機構,最高總理機關是總管內務府衙門,最高主管是總管內務府大臣,直屬於皇帝,根據凡塵域歷代帝王對於此職務的安排很容易可以看出,出任這一職務的大都是皇帝的親信,衙門內設有內務府堂可辦理事物,其下管理有七司三院等多處部門。

參考凡塵域歷代皇宮的安排,司音了解到內務府的主要機構有:廣儲司、都虞司、掌儀司、會計司、慶豐司、慎刑司、營造司等處,此外還有不少附屬機構,如三織造處、禦膳房等,另外,內務府更是統管敬事房並且制定嚴格的條例來管理宮中的宦官,以防止他們掌權生亂。廣儲司擬戶部,都虞司擬兵部,掌儀司擬禮部,慶豐司擬慶宴,而會計司擬稅關與丁糧之稅收,營造司擬工部,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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