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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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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動不動的金翅大鵬的屍體,道:“這大鵬鳥都已近死了,我們還是大家一起分了吧!”

歐陽子衿也是笑著說道:“這烈焰雄獅也分了吧!林師兄,這回我們可算是賺大發了,呵呵 ”

歐陽子衿話落,五人都開心的笑了,再沒有了先前的陰霾,開開心心的平分了這兩只高階魔獸。唯獨雲奕凡拒絕了幾人要把魔獸分給他一份的要求,眾人見雲奕凡堅持便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堅持給雲奕凡留了一小部分。

幾人收拾好後又休息了一會兒便就回去了,因為都是來自不同的宗門,回去的路自然也是不同的,幾人出了遺失山脈便就分開了。

原本一切都是滿滿當當的,只是在雲奕凡回去的路上卻意外的遇見了好幾撥出門歷練的弟子。就往日裏來說,遇見也就遇見了,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一撥弟子都沒有遇見那才是不正常呢,但這是怪就怪在幾乎所有人看著雲奕凡都是濃濃的厭惡。

雲奕凡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語言,只是像往常一樣對他們微微一笑就過去了。但令雲奕凡不解的是,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來自對方敵意和仇視,若是一撥兩撥還好,接連好幾撥修士都對自己投來敵意的目光,這人雲奕凡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多年來的教養讓他仍舊微笑著對待對方,言談之間沒有半點失禮之處。

雲奕凡不慍不火的又走了許久,卻意外的遇見了自家宗門的弟子們被一群修士圍在中間毆打辱罵,這讓雲奕凡再也忍不下去了,當即黑著臉上前擋在自家弟子面前,盯著周圍的人開口道:“各位道友,我是秦嵐總秦飛長老的大弟子雲奕凡,敢問各位與我宗門弟子到底有何恩怨?若是我宗弟子的過錯,雲奕凡在這裏為各位賠罪,但若我宗門弟子沒錯還請你們給我青嵐宗一個說法?”

“你少在那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青嵐宗做得我們還罵不得了。”聽見雲奕凡的話,周圍許多的弟子的臉上都是濃濃的厭惡,更是有幾個較為膽大的弟子語氣極端惡劣的罵道。

一百一十八

不過雲奕凡卻沒有在意對方不禮貌的行為,反而覺得其中必然是法生了許多的誤會,當即愈發耐心看著那位破口而出的修士問道:“這位道友可不可以將事情說說清楚一點,我想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麽誤會。”

“阿呸!誤會!你們青嵐宗的死不要臉投靠魔神,還有臉在這裏說什麽誤會!我看你就別在這裏演戲了,我們這麽多人都睜大了雙眼看著呢!誤會!就你們青嵐宗幹的那些個事!誤會!我誤會個.鳥!”

“就是,你們青嵐宗的人也忒不要臉了,還墨池上仙坐鎮,虧我們那麽信任他。

“道友,我雲奕凡在這裏向各位保證,青嵐宗絕對沒有投靠魔神,青嵐宗也絕對不可能投靠魔神,這一年多來青嵐宗全力斬除魔修的事情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希望大家能夠明白,魔神一直是青嵐宗的敵人,青嵐宗絕對不會投靠魔神。”從幾人的話語中,雲奕凡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一小部分,常年來辦事穩重的他快速的分析利弊,當即為青嵐宗辯解到。

“得了吧!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被魔神給打怕了才投降的呢,就連魔修的先鋒將領都是從你們青嵐宗裏出去的,還在這裏裝什麽正義!”一弟子滿臉鄙視的看著雲奕凡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你閉嘴!我們青嵐宗絕對沒有投靠的魔神!青嵐宗哪次不是沖在剿滅魔修的最前線!你少在那裏汙蔑我們!”有了雲奕凡擋在身前,原本被欺負的幾名青嵐宗的弟子也有了勇氣,氣憤的指著對方喊道。

“哼哼,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跟魔神串通好了在演戲啊!”

“就是,我看吶,演戲就是你們青嵐宗的專長,前段時間不是說司音死了嗎,你不是被墨池上仙斬斷了仙緣嗎?如今那司音沒死,我看你也不像是斷了仙緣的樣子嘛?演戲對你們青嵐宗來說可謂是家常便飯了,你憑什麽讓我們相信你們?”

“你!”見對方這般說話,青嵐宗的弟子們都是極度憤怒。

看著怒氣沖沖的兩方人馬,雲奕凡擡手制止了身後青嵐宗弟子想要繼續反駁的話,淡淡的開口道:“道友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你們會認為青嵐宗投靠了魔神嗎?”

見雲奕凡如此,人群中也走出一人。與眾人怒氣沖沖不同,那男子面色嚴肅鎮定的看著雲奕凡開口道:“雲道友,我等也不是不分青紅之人,只是如今魔修肆意攻擊各大門派的修士卻獨獨不攻擊你們青嵐宗的弟子,我們也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你們真的沒有投靠魔神,既然你說青嵐宗沒有投靠魔神,那我們各自會宗門將這件事稟報上去,你青嵐宗若真是清白的話便拿出證據來證明吧。”

“道友說的甚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青嵐宗自會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望眾位道友在事實的真相弄清楚之前不要在刻意針對我青嵐宗弟子,免得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眾位道友覺的我雲奕凡說的可是在理?”

“哼!”見事情發展至此,一中年男修率先甩袖而去,有了一人帶頭離去,隨後眾人也都相繼散去。

見眾人離去,雲奕凡再也支撐不住,猛的突出一口血來,臉色蒼白,顯然是因為剛剛在遺失山脈受的傷沒有好又勉強在眾人面前運功裝氣勢才導致傷勢加重。

一百一十九

周圍的青嵐宗的弟子皆是一驚,急道:“雲師兄/叔!”

雲奕凡擺了擺手,拿出一顆丹藥吞下,看著眾人道:“無事,我們快些回宗門。”

在魔修的刻意放水和修神域的眾人的敵視下,周圍的弟子也都沒有心思再繼續歷練了,此刻聽到雲奕凡的提出回宗門的話也沒有多少異議。再看著雲奕凡虛弱的樣子,眾弟子都有些擔憂,但見他鎮定的樣子眾人也就只好不再過問就這麽跟著雲奕凡一路往宗門趕去。

這一天註定不會是個好日子,就在雲奕凡帶著眾人往回走的時候,再一次遇見了麻煩。

就在雲奕凡幾人通過森林的時候,卻聽到森林裏傳來修士的慘叫聲,暗自估量了一下自己重傷的身體,雲奕凡最終決定跟著聲音過去看一看,他平時並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此刻雲奕凡去莫名的有種預感,在修士慘叫的現場必然會知道一切的真相。

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身旁的同門弟子的臉色,不出意料的發現了眾人臉色的不自然,雲奕凡心裏隱隱有了些猜測,當即開口道:“我們跟過去看看。”

然而爭鬥似乎不止那一處,更遠的地方也時不時的傳來修士打鬥聲,時不時的夾雜著一兩聲修士的痛呼聲。許多低階妖獸都遠遠地逃離了開來,像是害怕被殃及似的。晴朗的天空下,蔓延青蔥的森林除了打鬥聲,痛呼聲,以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便是一派寂靜。在這無邊的寂靜下,打鬥的慘狀就好像被無限放大的傳入雲奕凡的耳膜,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雲奕凡加快了腳步往聲源處追去。

現場一片混亂,一群魔修與一撥修士打成一團,你來我往,毫不留情,打鬥現場的不遠處站著一男一女。順著那兩人的方向,雲奕凡運起神識遠遠的掃射過去,剛剛看清楚遠處的兩人便是渾身一顫,心裏明白了來人是誰的瞬間更是慌忙收回神識,不敢再用神識探視遠處的兩人的同時心中也是驚駭無比。

此二人正是修魔域鼎鼎有名的魔域先鋒將領。那男子便是左先鋒紅巖上魔,而男子身旁的女子則是化為人形的雲折。若要問大家為什麽會知道那女子便是平日裏跟在司音身旁的小雲朵,那就是因為雲折在跟隨魔神之後不但沒有隱瞞自己身份,隱瞞自己跟司音的關系,更是大肆宣揚,絕對的是以當初跟著司音生活的經歷為榮。這也是為什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司音與雲折之間的關系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更加是司音在修神域修魔域名聲大噪的原因之一。

“雲師兄。”眨眼間雲折便站在雲奕凡的身前,猶自帶著些許軟糯稚氣的聲音一如以前。

看著雲奕凡強自撐著的樣子,雲折眼底閃過一絲擔憂,開口關心道:“雲師兄,你受傷了?”

說著便又拿出一顆極品丹藥遞到雲奕凡的面前道:“雲師兄,這是九紋覆元丹,你吃下去就會好的。”

一百二十

雲奕凡皺眉,就這麽定定的看著雲折,審視了良久,卻發現現在的雲折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真誠,就好像投靠魔神並沒有讓她有一丁點兒改變,又或者是她從來都沒有投靠過魔神更是從來沒有帶領魔修攻擊各大宗門似的,雲奕凡心裏閃過一絲詫異,不由的想起司音擲地有聲的話,“雲折絕對不會投靠魔神的!”,雲奕凡的心裏閃過一絲淡淡的欣慰與期待,並沒有接雲折遞過來的丹藥而是看著她開口道:“雲折,能告訴我為什麽嗎?為什麽要跟在魔神身邊?為什麽要帶領魔修侵擾修神域?”

聞言,雲折眼底一暗,幽幽地開口道:“雲師兄,姐姐她還好嗎?”

雲奕凡再一次皺眉,認真的打量了雲折片刻,見她眼底濃濃的思念與關心不似作假,猶疑道:“她現在在仙牢,罪名是勾結魔神。”

雲折渾身一顫,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隨即便是焦急擔憂與憤怒,當即急急的辯解道:“不可能,姐姐她沒有投靠魔神,你們怎麽可以汙蔑姐姐!!!”

“她說她相信你絕對不會投靠魔神,她說她一定要救你出去,哪怕對方是魔神她也絕不會放棄,她為了救你還打傷了我宗門弟子。”雲奕凡緊緊地盯著雲折的雙眼說道。

雲折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奕凡,雙眼蓄滿淚水,搖著頭喉嚨哽咽卻沒有再說話。

“雲折,為什麽要背叛修神域?為什麽要背叛你姐姐?為什麽?”雲奕凡追問到。

“不,我沒有背叛姐姐!我沒有背叛姐姐!!”雲折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擡起頭急急的辯解。

看了眼仍舊在打鬥中的眾修士,雲奕凡好看的眉毛緊緊地蹙成一團。

“雲折,跟我回去好不好?”

“ ”雲折雙眼黯淡,沈默了片刻方道:“雲師兄,姐姐現在怎麽樣了?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逼問拷打?雲師兄,你要相信我,姐姐她真的沒有投靠魔神,你們相信姐姐,姐姐沒有投靠魔神,你們放了姐姐好不好?”

聽到雲折的話,雲奕凡眼底隱隱閃過一絲不悅,緊緊地盯著雲折的眼睛開口道:“雲折,你跟我回去,離開魔神跟我回青嵐宗!你姐姐一直都很擔心你!”

“阿折,該走了。”突兀的,紅巖上魔在身後喊道。

回頭看了眼打鬥的現場,一切都結束了,修士們大都倒在地上哀嚎痛呼,而魔修們則是跟在紅巖的身後。

“阿折,走了!”紅巖再一次催促。

“雲折,跟我回去!!!”雲奕凡緊皺著眉頭盯著雲折要求道。

話落的瞬間便感到一陣強大的壓力向自己席卷而來,本就身受重傷的雲奕凡再也支撐不住,當即再一次吐血猛的跌坐在地上。

“雲師兄/叔!!!”跟在雲奕凡身後的青嵐宗的弟子們急呼,連忙上前卻都被強大的壓力壓倒在地。

“阿紅!他們是我的朋友,快收起你的威壓!”雲折擔憂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雲奕凡,回頭看著紅巖上魔急急的說道。

“雲折,跟我回去!!!”雲奕凡再一次重覆道。

一百二十一

雲奕凡話音剛落,更強大的壓力席卷而來,雲奕凡驚疑不定的看了雲折身後的紅巖上魔一眼,強自撐著不願低頭。

“阿紅!!!”雲折很焦急的喊道。

“哼!!!”紅巖上魔冷哼一聲,不再看倒在地上的雲奕凡,轉而看著雲折開口道:“阿折,我們該走了!”

看著眼前的紅巖冷冷的眸子,雲折吶吶的張了張嘴巴卻沒有再說些什麽,而是蹲下身強餵了雲奕凡吃下九紋覆元丹後便起身跟著紅巖上魔一起帶領眾魔修離去。吃下九紋覆元丹雲奕凡身上的傷很快就好了大半,想起此次出門的目的,便急急的帶著青嵐宗的弟子們往宗門趕去。

就這樣,雲奕凡帶著剛剛開花的凝神草雌株回到了宗門,當即把那株剛剛開花的凝神草雌株交給了自家師尊,也就是秦飛。

隨後的幾天,便是接連不斷的收到魔修攻擊各大宗門獨獨不對青嵐宗的弟子出手的消息,短短幾天時間,修神域便是人心惶惶,掌門上仙與三大長老這時卻都在閉關處理血主之事,想起閉關前秦飛交代過的事,雲奕凡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能去打擾他們,一旦血主出世,那便是禍害蒼生。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弟子對關押在仙牢的司音不滿,若不是有仙牢的看守郭元子護著,要不是有一級看守的命令在,只怕司音是要吃一番苦楚了。

對於門內眾弟子對司音的遷怒,雲奕凡很無力,只能竭盡所能的勸解並安撫弟子們情緒。而與雲奕凡的無力不同的是,此時的古劍隨風簡直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又是自家師尊有事,又是是自個的乖乖徒弟出事,場面堪稱亂,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混進仙牢去看他的乖乖徒弟一眼,這讓古劍隨風對郭元子頗為牙癢癢,見不到司音無可奈何的同時還不得不感激郭元子的堅決不許,古劍隨風清楚,若非是郭元子堅決不允許除了掌門長老之外的任何人探視司音的話,此刻的司音怕是死了不下一百遍了。

時間這麽一點點過去了,雲奕凡與古劍隨風終於等到了幾人出關的消息,在聽到楠竹長老的決定後,古劍隨風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卻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一天,青嵐宗的大殿內,墨池端坐在上座,秦飛和宇陽也端坐在長老席位上,神情嚴肅的翻閱著手中的卷宗,而雲奕凡則是沈默的站在幾人的面前。

秦飛又驚又怒的從案桌上站起身來,道:“凡兒,確定是真的嗎?”

雖然雲奕凡不想承認,但是親眼所見的那一幕還有接下來的一次又一次的事件終是打破了雲奕凡想要讓雲折回到青嵐宗,回到司音身旁的幻想,為了青嵐宗,雲奕凡不得不將事情的真實情況上報。“此時千真萬確,弟子也曾親眼目睹。”

聽到雲奕凡的話,宇陽長老也是一驚,強壓下心中翻滾的思緒,開口道:“你是說雲折帶領魔修攻擊修神域的眾人,獨獨避開青嵐宗不攻擊,反而對青嵐宗的弟子恭敬友愛?”

一百二十三

“ ”墨池端坐在大殿的正位之上,靜靜的聆聽著雲奕凡帶來的消息,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仿若只是一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事一樣。

“都說完了?”墨池看著雲奕凡淡淡的問道。

“稟掌門上仙,弟子都說完了。”看不懂墨池的態度,雲奕凡緊皺著眉頭很是擔憂。

“那就退下吧。”墨池淡淡的吩咐道。

“是,弟子遵命。”聽到墨池的吩咐,雲奕凡習慣性的看了眼秦飛,見自家師尊沒有什麽表示,便恭敬的退出了大殿。

魔修會這麽做無疑是讓青嵐宗在修神域成為眾矢之的,只怕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青嵐宗投靠魔修了,但魔神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在場的幾人心中不安。

“掌門師弟,事到如今也看到了,自從那孽障來到青嵐宗以後,整個青嵐宗便雞犬不寧,往日的那些個事我也就不再去提了。現如今著魔修這般作為,你難道還要說她沒有投靠魔神嗎?”見雲奕凡走遠,秦飛再也控制不住心下的怒氣,極為惱怒的說道。

“二師兄,單憑修魔域如今這般作態,便認定她投靠魔神未免太過偏頗,她是我的人,我可以肯定她沒有投靠魔神。況且,不論是雲折顧念舊情放青嵐宗一碼,又或者是魔神的陰謀,這都與她沒有關系。我不希望師兄處處針對她,人界所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不過是一株碰巧長在愛之祭臺中央的小草兒而已,她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麽。”墨池淡淡的聲音帶著自己認定的堅持。

“三師弟,你是青嵐宗的掌門,我相信很多事你自有分寸。當初魔神為何獨獨對你對青嵐宗咄咄相逼,其中緣由師兄願意尊重你而不去過問。而且司音那孩子我看著也是喜歡的,你既然護著她,我也願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你們。只是我不僅是你的師兄,還是青嵐宗的大長老,青嵐宗亦或者是修神域都是師尊交托給我們的責任,我們必須時時刻刻都把青嵐宗把修神域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想當初魔神雖然有對青嵐宗出手,卻也看的出來,他也是有所顧忌,並沒有做的太過分,我們也沒有多大的損失,也正因為如此我便也就沒有太過計較。但現下雲折已然叛變,魔神也開始肆無忌憚的攻擊修神域。大師兄只想問一句,你真的可以肯定司音這孩子私下裏沒有與雲折聯系?這孩子天性單純善良,縱使沒有投靠魔神,也難免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你真的確定神之本源沒有落到魔神手中嗎?”

“ 她是我的人,我自會看好她。”

看著墨池,秦飛氣極。“你!你真是頑固至極!!!”

不理會秦飛的憤怒,墨池清冷的聲音繼續說道:“大師兄,二師兄,我想從今往後就將司音接到青嵐院由我親自看管,也免得讓一些不軌之人有機可乘,你們認為如何?”

一百二十四

墨池此刻提出由自己親自看管司音,無疑是順著勢兒想將司音從仙牢裏接出來,但這話的由頭卻又不是他提起的,無疑是堵住了宇陽和秦飛的拒絕的可能,此刻的宇陽和楠竹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得不答應墨池的要求。

而青嵐院則是青嵐宗歷代掌門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墨池在青嵐宗居住的院子,將司音接到青嵐院看管?其實誰都明白,這等同於無罪釋放。雖然他們並沒有找到司音勾結魔神的證據,但在修神域誰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公平公正,但背地裏哪個不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可此時,有墨池保駕護航,卻是誰也沒辦法耐司音如何,只能順著墨池的意思,將她轉交給墨池親自看管!

“也罷!你是掌門,我願意尊重你的決定,但師兄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莫要被兒女私情所困,凡事以大局為重!”宇陽無奈的說道。

墨池莞爾,兒女私情?自己有被兒女私情所擾嗎?千百萬年來,若說墨池最自信的是什麽,那便是他的道心,堅定不移的無情道心。

“掌門師弟,只怕現如今整個修神域都在懷疑青嵐宗已經投靠魔神了,我們是否要早些向修神域澄清表態?”

“不必,現在整個修神域都有如驚弓之鳥,就好比是一灘渾水,此時出面表態只會將水越攪越混,我們越是去澄清就越是讓人懷疑,倒不如什麽也不做,只需要加大力度全力攻擊魔修便可,屆時所有的謠言便可不攻自破。”放下手中的卷宗,墨池淡淡的說道。

不得不說,墨池說的很有道理,簡單而又高效的應對之策。此時青嵐宗毫不留情的攻擊魔修,不但重擊了魔修還用實際行動向整個人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若是魔修此時仍舊按原計劃,獨獨不攻擊青嵐宗的修士的話,對青嵐宗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在青嵐宗這樣不留餘力的攻擊下,沒有誰再會認為青嵐宗投靠了魔神,魔修只會損失更大而已。

“弟子郭元子拜見掌門上仙。”青嵐宗的仙牢外,郭元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不敢表現出任何的驚詫。

早在第一次帶著司音進入提審殿時見到提審殿內的陣容的時候,郭元子便告誡自己,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夠觸碰的。出於對危險的認知,郭元子曾默默地看著楠竹長老失魂落魄的從關押芝草不夏的仙牢裏出來。再後來,芝草不夏被人提走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耳朵裏,而楠竹長老也奇怪的宣布閉關。郭元子知道,這兩件事必然是有聯系的,但為了自保,郭元子並沒有像很多人那樣好奇探索,相反的是,郭元子曾不止一次希望自己從來就不知道這件事。

但此時此刻,看著向來以冷心冷情的掌門上仙,郭元子不由得想到了仙牢裏那個善良而又堅強的女孩,她不是沒有聽過關於愛之祭臺中央的小草兒的傳聞,也不是不知道他看守的女孩就是那個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魔神,背叛了青嵐宗,背叛了修神域的司音。但僅僅是仙牢裏短短幾天的相處,郭元子不得不承認,他非常喜歡這個善良而又堅強的女孩。他怎麽也沒法把她同魔神聯系在一起。他本能的向要挺出胸膛,保護仙牢裏這個讓他感動的女孩。

一百二十五

“掌門上仙,請問您來仙牢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弟子辦?弟子定當竭盡全力完成掌門上仙布置的任務!”明知道墨池是為了司音而來,郭元子還是硬著頭皮問道,試圖阻止墨池進入仙牢見到司音。

只不過郭元子不知道的是,墨池從來就沒有想過司音會投靠魔神,也從沒有想過要懲罰司音,相反,墨池一心想要的便是快些界司音離開這個牢房。

“司音在哪?”墨池清冷的聲音問道。

“掌門上仙,敢問司音師妹所犯何事?”郭元子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她沒有犯事。”肯定語氣。

郭元子驚愕,他設想過很多種回答,卻獨獨沒有這一種。素來對於情緒有敏銳感知的郭元子知道,墨池並沒有欺騙他。當然,郭元子也清楚,高高在上的掌門上仙也不屑於欺騙他這樣的小人物。

“我來接她回去。”修神域素來冷心冷情,不屑於解釋的墨池破天荒的解釋到。

郭元子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素來高高在上。不屑於解釋的掌門上仙竟然向自己解釋了。“是!掌門上仙!”反應過來,郭元子激動的帶著墨池往仙牢內走去。

“那個,那個,掌門上仙,我,我,我以後可不可以去青嵐院找她玩啊?”郭元子很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

墨池看了眼小心翼翼的郭元子,輕輕點了點頭。“嗯。”

得到墨池的同意,郭元子感覺有些飄飄然的不真實,他有些不敢相信青嵐宗冷心冷情不喜嘈雜的掌門上仙居然這麽好說話,居然會真的同意自己去青嵐院串門。心下激動,郭元子不由加快了腳步,往關押司音的牢房走去。

其實郭元子誤會了,墨池從來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墨池只不過是怕司音一個人呆在青嵐院太過孤單才允許他去串門而已,墨池所有的特例永遠只為司音一個人而開。

“音兒,音兒。”好笑的看著那在牢房裏睡得一臉甜蜜的司音,難道她不知道這裏是牢房嗎?看著這樣簡單而又幸福的司音,墨池心裏有些寵溺與無奈。

唔,被打擾了睡眠,司音不耐的伸出小手揮了揮,翻個身子繼續睡。

郭元子震驚的看著墨池唇角微勾的弧度,掌門上仙笑了,掌門上仙居然笑了,郭元子久久的迷失在墨池的笑容裏回不過神來。

其實不怪郭元子大驚小怪,畢竟整個修神域都知道,墨池上仙主修無情道,冷心冷情,據說墨池上仙從小便不愛笑,長大了更是不愛笑,隨著修為的增高,甚至很難從他的臉上發現什麽表情。可想而知,墨池著勾唇一笑,對於郭元子到底有多震驚。

“音兒,音兒,醒醒,回家了,快醒醒。”墨池伸出手輕推著睡夢中的司音,想要把她叫醒,絲毫沒有在意郭元子被這一幕完全嚇傻了的樣子。

“唔不要吵!!!”睡夢中的司音不耐的揮了揮手,想要把那個打擾自己睡覺的家夥趕走。

一百二十六

“ ”墨池寵溺的搖了搖頭,不再執著於把睡夢中的某人叫醒,直接抱起來就往仙牢外走去,完全忽略了如今的司音已是十六七歲的少女摸樣而不再是寒絕殿裏的那個小女娃的事實,自然也沒有想到自己抱著司音的行為在外人看來代表了什麽。

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司音本能的往墨池的懷裏拱了拱,睡得更香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墨池寵溺的看了眼懷裏的司音,不由的想到宇陽的勸告,心裏有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己的道心向來堅定,雖然很多時候對司音特別了些,卻也絕不像宇陽說的那樣陷入兒女私情。在他眼中,司音也只是個對自己來說有些特別的孩子而已。

當司音再一次醒來時,就是又一次見證奇跡的時刻,看著房間裏熟悉的布置,司音心裏滿滿當當都是幸福。仔細的看了眼四周,墨墨不在,司音心裏微微失落。事情都解決了嗎?半抱著身前的被子靠坐在床上,回想著這三年多來的點點滴滴,司音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短短的三年時光,卻留給司音永生難忘的回憶,記憶裏每一次的擔憂與心痛都是那麽的深刻,記憶裏每一次的苦難與堅強都是那麽的甘甜,記憶裏每一次的喜悅與滿足都是那麽的清晰

“醒了。”看著這樣半抱著被子靠在墻上,微笑著陷入回憶的司音,墨池有些恍然的發現他撿回來的小草兒似乎已經長大了。眉眼之間再沒有了初見時的那一份純真與稚氣,多了一抹歲月留下的執著與堅強。

“墨墨。”司音開心的起身叫道。

終究還是個孩子啊!看著司音開心的眉眼,墨池心裏有些無奈的感嘆。“嗯,睡醒了?”

“嗯,墨墨,事情都解決了嗎?”

看著司音期待的雙眼,墨池不忍告訴她,很多人還是懷疑她投靠了魔神,而她雖然出了仙牢,卻並沒有洗脫她勾結魔神的罪名。“血主已經被封印了,都過去了。”

是的,墨池說的是過去了,而不是解決了。只可惜,司音並沒有註意到墨池言辭之間的漏洞。

聽到事情圓滿解決的消息,司音心裏再一次松了口氣。“墨墨,血主是誰啊?她很厲害嗎?為什麽大家都很怕她的樣子啊?”

“好了音兒,血主的事情不是你該打聽的,以後也要記得保守這個秘密,不能把血主的事情說出去知道嗎?”墨池淡淡的交代到。

“哦。”司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答應到,沒有繼續詢問血主的事。

“你不好奇嗎?”看著眼前乖乖的住口的司音,墨池感到有些奇怪。

“啊?我很好奇啊!可是你說那是我不該打聽的,那我就不打聽。我知道,你是青嵐宗的掌門,保護青嵐宗是你的責任,血主的事情一定是個了不得的秘辛,傳出去一定會對青嵐宗不利的,這樣的大事情你們解決了就好了,既然不該是我這種小人物可以知道的,那我就不問了。我只要你安安全全就好了。”

一百二十七

墨池有些驚詫,原來他的司音真的已經長大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學會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墨墨,人界出大事了,我們該怎麽辦?”想到淩青提到過的問題,司音有些擔憂。

聞言,墨池的心猛地一跳,腦海裏不由響起秦飛怒氣沖沖的話,似乎一點也沒有錯呢,好像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會有大事兒。看著司音極其真誠的瞳孔,墨池微微皺了皺眉頭。“什麽大事?”

“墨墨,愛恨祭臺出現裂縫,愛恨之氣洩露出去,逸散到整個人界,正在一點點的傾蝕人心。”司音很是擔憂的說道。

聽到司音的話,墨池有些疑惑。“愛恨之氣會傾蝕人心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會有什麽後果?”

“嗯,墨墨,當初我在神魔戰場附近的坊市裏感覺到了愛之氣,而且那裏的人們也無比親切和善。我想,他們應該是受到愛之氣的初步傾蝕才變成這樣的。現在恨之祭臺也開始有大量的恨之氣洩露出去,如果人們被恨之氣傾蝕的話,整個人間都會變成地獄的。墨墨,我們該怎麽辦?”司音認真的分析到。

“這世上有些人和善些是很正常的,你確定他們是受到了愛之氣的傾蝕嗎?”聽到這個消息,墨池也有些遲疑。

“額,這個我不是很確定,可是墨墨,你不覺得一個地方的每一個人都很和善熱心很奇怪嗎?再說,我也打聽過,原來居住在那裏的修士原來並不是這樣熱心和善的,他們大多數人之前也是和其他地方的修士一樣,有喜有怒,有冷漠,有殘忍嗜殺。”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墨池淡淡的回道。“對了,音兒,這就是你的房間,你以後就住在這裏。”

司音驚喜的看著墨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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