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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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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痛,雲折沒有投靠魔神,她沒有投靠魔神,司音心裏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對自己說著。渾身上下都顫抖著,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司音的心徹底的慌了。“你說什麽!!!”

看到司音慌亂急切的樣子,古劍隨風也從剛剛的得知司音沒有投靠魔神的喜悅中醒悟過來,有些懊悔自己的魯莽。“音兒,那個,那個 ”

看著古劍隨風懊悔的眸子,慌亂無措的語言,又看了眼全身劇烈顫抖的司音,雲奕凡輕嘆一聲。“雲折投靠魔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9 章

“ ”聽到雲奕凡的回話,司音沒有說話,就這麽定定的看著他,顫抖著的身子在這一刻奇跡般的鎮定了下來。

“乖乖徒兒,你,想開點,”古劍隨風伸出手揉了揉司音的頭安慰,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到司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得堅定的眼神後張了張喉嚨,卻是沒有在發出聲音。

“我相信雲折,她絕對不會投靠魔神的!!!”目光堅定的看著古劍隨風,每一個字都仿佛充滿了魔力般堅定自信,司音擲地有聲說道。

古劍隨風在司音堅定的目光下竟是莫名的感到幾分心虛,仿若真是自己冤枉了雲折一般,但片刻回過神來,看著司音依舊堅定的目光,古劍隨風卻是為她感到心疼。“乖徒兒,你。”

“音兒,這是事實,現在整個人界都知道雲折現在是魔神跟前最受重用的,現在的她幾乎與魔神形影不離,她現在是魔神面前最紅的魔域先鋒將領,是魔神最得力的左右手。”雲奕凡知道說出來有些殘忍,但看著司音自欺欺人的樣子,雲奕凡還是認真的說出事實。

“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騙我的,雲折不可能會投靠魔神的,不會的。”司音堅定的說道,精致的小臉有一絲蒼白,卻猶自鎮定。

告別了雲奕凡與古劍隨風,在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下,司音慢慢的往青嵐宗主殿走去。

司音順著山路慢慢的往下走去,平日裏幽美恬靜的山林小道,此刻卻是異常的壓抑。回想剛來的時候,總有些師兄師姐喜歡等在這裏逗弄自己,後來雖然有些女弟子對自己有些非議,但大部分師兄師姐還是很喜歡自己,時常想著法兒的逗自己開心的。

而此刻面,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司音只覺得胸口悶著疼,所有師兄師姐對自己都避如蛇蠍,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強硬的撞進司音的耳膜,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但眾人探究的,懷疑的,怨恨的,厭惡的目光卻像是黑夜裏的探照燈一般,不容許司音有半點躲避,就這樣□□裸的落入司音脆弱的眼裏,刺出大片的傷痛。

微微顫抖的身子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看著越來越近的青嵐宗主殿,司音心裏有些覆雜的情緒湧動,身邊的弟子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一道道目光落在司音的身上仿若淩遲,但她卻再沒有慌亂,仿若根本就沒有看到似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主殿,司音原本加快的步伐也一點一點的慢了下來,忐忑不安的往前走去,沒有心思去理會周圍傳來的異樣的目光。

“我早說過留著她是個禍害,可你偏偏不聽,那時看她本性純良我也就算了,再後來,你為她得罪魔神,幾次三番受傷不說,最終還差點丟了性命,可她呢,一口咬定沒有神之本源,看你重傷不治便棄你而去,如今知道你傷勢好了到又是巴巴的回來了,奈何你堅持護她,我便也認了,可如今,她既投靠魔神,我青嵐宗絕容不下她!!!” 青嵐宗的主殿內秦飛看著手中關於魔修襲擊青嵐宗的文件,秦飛看著高位上的墨池,神色嚴肅且不愉。

“她沒有投靠魔神。”墨池清冷的聲音,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就這麽淡淡的說道。

“沒有,掌門師弟,現在整個青嵐宗都因為她受到魔神的“照顧”,連你也是幾次三番的陷入險境,要不是僥幸尋得數百萬年的仙靈乳,連你都已經道殞身消了!”秦飛激動的聲音。

聞言,墨池擡起頭看著秦飛,目光像往常那樣有些清冷。“那不是她的錯。”

“但她”秦飛還想說些什麽卻是硬生生的強忍了下去。

“好了,三師兄,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跟你說了,我希望你可以記住,且不論神之本源根本就不再她身上,就是在她身上,那也是她的東西,是她的機緣,她想拿出來便拿出來,她若是想留著就留著,那是她的自由,只要有我在,誰也不可以逼她,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再說如果不是她的仙靈乳,我早就道殞身消了。”知道秦飛想要說什麽,墨池的神色有些冷硬的打斷到。

“哼。”秦飛冷哼一聲,濃烈的冷氣壓在整個主殿蔓延,剛剛走到主殿外的司音突然感到渾身一冷,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司音走進大殿的時候,爭執的兩人已經安靜了下來,莊嚴的大殿之內一片祥和,但司音卻還是本能的感覺到大殿內詭異的低氣壓,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司音拜見掌門上仙,拜見秦飛長老。”

“嗯,起來吧。”看到跪在地上的小人兒,墨池好看的額頭微皺,似是對司音的出現有些不讚同。

沒有的到秦飛的回答,司音有些忐忑的看了眼高坐在上臺的墨池,又看了眼冷冷的盯著自己的秦飛,局促不安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該不該起來。

見司音局促不安的樣子,墨池淡淡的看向秦飛,寓意不言而喻。

“起來吧! 哼!!”秦飛頗有些不耐,見司音起來後重重的冷哼一聲。

“什麽事?”墨池清冷的目光看向司音,有些疑問。

“墨墨,我,我”大殿裏的低氣壓讓司音有些踹不過起來,想到大家對自己的誤會,司音心裏有些不安。

“別急,慢慢說。”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斷釋放者冷氣壓的秦飛,墨池清冷的聲音淡淡的撫慰到。

接受到墨池無聲的話語,秦飛狠狠的瞪了司音一眼,繼續釋放著冷氣壓,哦不,是加大了力度釋放冷氣壓。

聽到墨池清冷的聲音,司音不安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墨墨,我沒有投靠魔神!”擡頭挺胸,司音坦蕩的說道。

“ :秦飛看向司音的目光更加不屑。

“嗯。”墨池淡淡的回答到。

“墨墨,我沒有投靠魔神!!!”看到墨池淡淡的好似不在意的樣子,司音有些焦急。

“哼,別說這麽早,你沒有投靠魔神?那你的靈寵怎麽會投靠魔神?”秦飛嚴苛的目光讓司音感到壓迫。

“雲折是我的夥伴!不是靈寵!她沒有投靠魔神,她一定沒有投靠魔神!”司音看向秦飛的目光帶著些怒氣,雲折是自己的夥伴,絕對容許任何人去汙蔑他。

墨池看著司音微微皺眉。“可還有其他事?”

“墨墨,救救雲折好不好,雲折一定沒有投靠魔神的,我們救救她好不好?”司音眼眶微紅,聲音了帶著些許卑微的祈求。

“好了!她已經投靠了魔神這是事實,以後就不要在提她了,你也不要在想著要去救她了,這等叛徒以後你若是遇見她也躲遠點,莫要被她傷到了,知道嗎?”

“墨墨,不是的,雲折一定沒有投靠魔神的,我相信她,她一定不會投靠魔神的!墨墨,我們救救她好不好,她一定是被迫的,墨墨我們救救雲折好不好,她現在一定很難過的,我們救救她好不好?”眼底帶著淚光,司音焦急的爭辯到。

墨池端坐在高臺上,就這麽淡淡的看著司音。“好了,要是沒有別的事就下去吧。”

司音有些無力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墨池,他的目光明明是看向自己,卻又好似穿透了自己看向別處,司音第一次覺得自己與墨池之間是那樣的遙遠,那樣的遠不可及。

從主殿出來,司音覺得自己很累,很累,看了眼四周,來來往往的師兄師弟們竊竊私語著,不用刻意去聽,司音也知道他們在談論著什麽,臉色有些蒼白,急匆匆的離開了大殿,卻不知道該往那邊走。

“原來你真的在宗門!”本已經極力避開了人多的地方,卻還是躲不過某些人有心來找麻煩的人。

回頭看了眼聲音的主人,司音心裏一陣厭煩,忍不住腹誹,明明長得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卻非得擺出這樣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錢似的死人臉。“不夏師姐。”

芝草不夏看著眼前的司音,想到與她有關的傳聞,心裏很是不悅,但在修神域摸爬滾打多年的她早已經學會將所有情緒掩埋在沒有人可以探知的黑暗中。“嗯,聽說是掌門上仙帶你回來的?”

“嗯,是墨墨救我回來的!”知道芝草不夏找自己準沒有好事,司音心裏心裏對她也就沒有多少熱情,不甚在意的回答道。

“想知道雲折的消息嗎?”芝草不夏突然湊近司音的耳旁說道。

“你?你真的知道雲折的消息?”聽到芝草不夏的話,司音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著芝草不夏。

“明天晚上子時,後山絕情崖。”滿意的看到司音震驚的神色,芝草不夏也不等司音回答是去還是不去就這麽直直的走了,自信滿滿的步伐,仿佛毫不擔心司音會拒絕一樣。

司音回到墨池的院子,呆呆的坐在大樹下,回想著芝草不夏的話,司音緊繃的心隱隱有些期待。雖然明白芝草不夏跟自己不對盤,但這時候,這種話,即使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個陷阱,司音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激動。雲折,雲折,姐姐一定會救你的,你再等等,等等姐姐,情緒長時間處於緊張崩潰邊緣的司音在這一刻微微的有些放松。

暖金色的夕陽照耀著大地,大片的光輝灑在青嵐宗,淡淡的溫馨的味道,背靠著大樹,微瞇著眼靠在大樹上,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身份特殊還是墨池的藥特別有效,肩膀上的傷已經緩緩的開始愈合了,癢癢的,司音卻感到有些幸福。

有些呆楞的看著司音恬靜的睡顏,向來面無表情的臉有那麽一絲松動,嘴角也微微勾起,小心的走近,第一次認真的端詳司音精致的小臉。少女時期的司音已經不再像兒童版那圓嘟嘟的精致可愛了,長期以來提心吊膽的生活讓司音看起來反而有些瘦弱,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合上,嘴角微微勾起,顯然是在做著好夢,墨池有些不忍將她吵醒。

不由的回想起寒絕殿兩人相處的日子,墨池一直緊繃的心懸也微微放松。小心的抱起司音往房間走去。

感覺到有人擺弄自己的身體,司音緊皺著眉頭滿是不願的睜開眼睛,卻在看見墨池輕輕的蓋上被子的那一刻驚呆了。

墨墨笑了哎,墨墨真的笑了哎,司音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激動,喜悅,墨墨笑起來真好看,司音心裏暗暗的想到,待看到墨池略顯尷尬的樣子才發現自己竟是不知不覺的將心裏話講了出來,有些忐忑不安,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看墨池。

終於忍受不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司音率先鼓起勇氣嘴角大大的裂開,看起來有些傻。“墨墨,你笑起來真好看!”

“吵醒你了嗎?”反應過來的墨池很快又恢覆了那個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墨池上仙,清冷的聲音夾帶著一絲抱歉。

“墨墨,我喜歡你,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沒有註意到墨池話語裏拐著十八個彎表達的歉意,司音突然抓住墨池還在被子上整理的手,頗為認真的說道。

“喜歡?”聽到司音的話,墨池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

“嗯,風兒說,凡間的人愛上一個人是心就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墨墨,你看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就好像馬上就要跳出來似的,我愛你,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司音緊張而又激動的盯著墨池清冷的眼睛說道。

看著司音緊張而又期待的眼神,墨池神色愈發冷冽。“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話?什麽話?墨墨,我喜歡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修煉之人該遠離欲念,不可沈淪於人世間的貪念、嗔念、癡念,無情無欲,心無雜念,胸懷天下,關愛蒼生,方可修的大道,愛只會讓人沈迷,墮落,不可執著。”墨池清冷的聲音訓誡。

“不是的,墨墨,人生與世,本應順應天道,體驗七情六欲,歷經悲歡離合,感悟天道,參化天道,入道而悟道,了悟道而破舊道,破後而立之為神,這才是真正的神之本源。”見墨池固執的斷情絕愛,司音焦急的解釋。

“荒謬,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怎可沈溺於七情六欲之中,此話切莫在講,也希望你以後切不可再生妄念,心無雜念,靜心沈修總有一天會修得成神的。”

“墨墨,修煉成神真的那麽重要嗎?”看著墨池冷情決絕的樣子,司音不由的有些心疼,這樣無情無欲真的會快樂嗎?

聽到司音的話,墨池微微一楞。“每一個修士都應該有堅定的道心,不可為世間的假象所誘惑,不可貪戀紅塵中的紛紛擾擾,沈迷於欲望,貪婪。凡塵域的眾生貪戀酒、色、才、氣,最終陷入無休止的輪回之中,歷經生老病死之痛,嘗便愛恨別離之苦,永墮輪回不得脫身。唯有戒除貪嗔癡欲,心無雜念,修煉成神方可擺脫輪回的苦厄,得以永生。”

看著墨池堅定的臉,司音有些疑惑,七情六欲,愛恨別離,生老病死,輪回轉世真的有那麽痛苦嗎?神就真的是那麽幸福嗎?“墨墨,你說這天地為何要分為六界?”

司音的疑問,墨池無語回答,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司音,向來冷情的眼裏多了一抹深思。在那之後的上萬年間,墨池最常想起的還是這一句“墨墨,你說這天地為何要分為六界?”

知道墨池在疑惑什麽,司音心裏不由的有些沮喪,我容易嗎?所有人都逼著我要神之本源,上天入地好不容易找到了,做夢都思索著神之本源的真諦,可我講出我理解的神之本源後卻又沒人相信,想到這裏,司音看著墨池的眸子也夾帶著些許委屈。

“好了,音兒,不要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修神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執念和癡妄,只有心無雜念方可修煉成神,你且看這人界,那些個執著於愛戀,執著與貪念之人,最終不都是永墮輪回,受盡人世間萬般苦楚。”

“可是”司音還想辯解什麽卻被墨池關心的話語打斷。

“好了,你的傷還沒有好,今天有沒有上藥?”

聽到墨池清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關懷,司音心裏暖暖的。任由墨池扯下自己的衣袖為自己上藥。

感覺到墨池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在自己的皮膚上滑動,司音有些不好意的的,小臉兒也有些不自然的羞紅,全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著,尤其是被墨池抓住上藥的手臂,顫抖的有些厲害,墨池卻只當是自己弄疼她了。

“怎麽了?很痛嗎?忍忍就好了?”墨池說著,手上的力道也減輕了不少。

墨池的為人雖說是冷心冷情了些,但他到底也還是肉體凡胎,他的手指像每一個正常人那樣,帶著微微的溫熱,撫在司音的手臂上,輕輕的,暖暖的,撓人心扉。這一番上完藥,墨池這個冷心冷情的看著司音漸漸愈合的傷口眼神掠過一絲滿意,但深愛著墨池的司音這一番著實被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觸弄的癢癢的,心裏的悸動更加深沈了些。

“墨墨,你很累嗎?你的傷還沒有好嗎?連鴻蒙顆粒也沒有用嗎?”看著墨池好看的額頭沁出的汗水,眉角微微的疲憊,司音的心忍不住的心疼。

“好了,別擔心了,我沒事,你快些休息吧。”看著司音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好不掩飾的擔憂,墨池實在不忍心告訴她,自己並沒有吃她給點混沌雲。

“嗯嗯,墨墨,你也快些回去,早點休息,不要累壞了知道嗎?”司音有些擔憂的眼裏急急的推搡著墨池往外,明顯是要趕墨池去休息。

“嗯。早點睡。”墨池看著司音擔憂的大眼睛,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劃過,意識到自己情緒的變動,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交待了幾句就出去了。

註意到自己情緒的波動,墨池心裏微微有些不安,就這樣微蹙著眉頭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運功療傷,而是在隔間的書架上仔細的挑選了一本略想古老的書,就這燈光認真的品讀起來。

青嵐宗很大,青嵐宗的後山更大。司音只記得思過崖,卻不曉得芝草不夏口中的絕情崖到底在哪裏。現在幾乎整個修神域的人都說雲折投靠魔神了,司音明白,自己營救雲折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青嵐宗的規則就多如牛毛,也很森嚴,最嚴厲的一條就是,絕對不可以和魔修有來往。想到自己在青嵐宗尷尬的地位,司音不想因為自己給墨池帶來任何麻煩,也不想將古劍隨風亦或者是雲奕凡他們牽扯進來。

司音心裏很清楚,這件事一旦被發現會是多麽嚴重的後果,尤其是在青嵐宗與魔修劍拔弩張的情勢下。司音一直都明白芝草不夏的不安好心,卻仍舊堅持。

第二天,司音早早的就爬起來了,小小的身子在青嵐宗的後山林裏穿行,狀似隨意的的玩鬧,把青嵐宗後山的一個個懸崖都逛了一遍。有曾經待過的思過崖,也有回頭崖,最可笑的是司音居然還找到一個清修崖,看著光禿禿的連一棵草也沒有的清修崖,司音心裏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直到太陽快落山了,司音才找到芝草不夏口中的絕情崖。

絕情崖筆直筆直的,陡峭的有些不像話,崖壁也不像其他的懸崖那樣挖了許多的洞室供弟子或悔過或清修亦或者其他用途,絕情崖的巖壁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平、整、黑。所謂平就是指絕情崖的巖壁光滑平整,不像其他的巖壁那樣凹凸不平;整是指絕情崖的巖壁是完整的,沒有被人為的挖出許多的洞室;黑則是指絕情崖的巖壁幽深漆黑,一樣望去像是黑洞一般,極具誘惑的同時又極度危險,正如情愛對於世人的吸引力一樣。

打探好了去絕情崖的路,司音也就稍稍放下心來,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一邊往回走小腦袋瓜子一邊飛速的運轉著,極力思考著芝草不夏的目的。

“音兒,去哪裏了,今天怎的一天也沒有見到你?”

“啊? ”聽到聲音,司音嚇了一跳。

遠遠地就看見司音眉頭緊鎖,一副深思的模樣,墨池不由的有些疑惑。“音兒,你剛剛去後山了?”

“啊?我,我,我”完了,墨墨發現了嗎?司音有些忐忑不安。

“你的傷還沒有好,後山風大,對身體不好,不要再去了。”沒有理會司音的局促不安,墨池清冷的聲音帶著些關心。

“哦!”聽到墨池的話,司音心裏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司音心裏暗暗慶幸著。

“墨墨,你處理完公事了嗎?”看了眼幾乎完全落下去的太陽,司音有些期待的望著墨池。

“嗯,我們回去吧。”墨池說著便自然的牽著司音的小手往回走去。

一大一小兩個影子在夕陽裏被拉得老長老長,看著兩人相牽的手,司音很開心,孩子氣的把自己的影子藏在墨池的影子裏,仿佛這樣就可以跟墨池在親密一些。

墨池寵溺的看著司音活潑可愛的樣子,薄唇微微勾起。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司音小心翼翼的換了一身黑衣,摸著黑找到了通往絕情崖的小路。司音心裏有些覆雜,愧疚的看了眼墨池住的院子,很像就這麽回去,但想到還在魔神手裏的雲折,卻又不得不狠下心,咬著牙向前走去。

這麽多年,司音一直牢牢堅持著自己的原則:用心去對每一個朋友,每一個夥伴,縱使人與人之間又分為親疏,她不可能為了每一個人放棄所有,但她卻願意為了每一個她認同的人付出一切。雲折跟隨自己也快三年了,真心的陪伴著自己的好朋友,好夥伴,因為是朋友,所以願意相信她,哪怕全世界都誤會她,司音還是願意相信她,因為是夥伴,所以願意為了她不顧一切,哪怕對方是傳說中最可怕的魔神,司音也要努力救雲折出來。

知道芝草不夏並沒有安好心,司音也沒有那麽傻楞楞的沿著人人都知道的小路去絕情崖,小身子藏在小路附近的樹林裏,掩著身子向絕情崖而去。

夜晚的風有些大,更深露重,周圍的草叢樹木上都有一層薄薄的水霧。司音一路穿行而過,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濡濕了,貼在身上,不免有些冷。和料想中的一樣,當司音到達絕情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芝草不夏,警惕的化出原型躲在草叢裏監視著四周的狀況。

等了許久也不見芝草不夏前來,看著不遠處空空的崖頂,司音有些焦躁,正當司音以為芝草不夏不會來的時候,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司音躲藏的草叢網住。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愛之祭臺中央的小草!!!”不同於往日的嚴謹死板,芝草不夏的聲音無限張狂與貪婪,舉手投足之間也是無比邪魅。

看著芝草不夏美麗的臉龐露出邪魅貪婪的笑容,司音心裏狠狠一顫。這一刻,司音有些後悔自己曾經幻想過芝草不夏笑起來的樣子,早知道芝草不夏笑起來是這樣,司音寧願她就那樣一直板著臉。雖然也很難看,但至少不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司音心裏暗暗的想到。

“音兒,快快點,快跑!!”也就是那麽心思轉換之間,芝草不夏一改之前的張狂邪魅,反而極度慌張的解開裹在司音身上的大網,聲音有些急切。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看著眼前這個急切的把自己往回推,還滿臉焦急與擔憂的芝草不夏,司音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這麽呆楞楞的站在那裏,任芝草不夏怎麽推自己也沒有往山下逃去。

“快呀!音兒,快點跑呀!她就要出來了,你快跑呀!!音兒!!快走!!!”芝草不夏都快要苦出來了,滿眼都是掩飾不住的擔憂,聲音也愈發急切,拼命地把司音往後推去。

“不夏師姐,雲折怎麽樣了?”雖然疑惑眼前的芝草不夏前後反應,司音還是不願意離開。

“啊!!!!!!!!!!”芝草不夏痛呼。

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剛剛還是滿臉擔憂的芝草不夏臉色扭曲,面孔也有些猙獰,像是極度痛苦的樣子,司音有些疑惑。但芝草不夏的掙紮卻也只是那麽一瞬間便又是最開始那樣一臉邪笑貪婪的模樣,只不過司音莫名的覺得這一次邪魅貪婪的芝草不夏有些怒氣,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去,身子卻比大網牢牢困住動彈不得。

“雲折?哈哈哈哈真是個傻子,她現在不是魔神最得力的魔域先鋒將領嗎?堂堂魔域大將,當然是在修魔域了!哈哈哈哈你還是快點把神之本源交出來吧,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芝草不夏突然將一旁的大網再一次將司音狠狠的困住。

“不,雲折絕對不會投靠魔神的,我相信他,他是絕對不會投靠魔神的!!!”沒有慌亂,司音就這麽定定的看著芝草不夏冷靜而堅決的說道。

“呵呵,真不知道你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愚蠢,這世間什麽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有永恒,你自以為堅固的友誼在人家那裏可是早就被拋棄了呢。你用腦子想一下,她以前跟著你過的是什麽生活,呵呵,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生活吧!你看看人家現在,魔神坐下的紅人,在修魔域可是呼風喚雨,要什麽就有什麽。怪只怪你竟然愚蠢到沒有跟她簽訂主仆契約,風之精靈,可真是讓人垂涎不已呢。不過這些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只要神之本源,你還是快些把神之本源交出來!否則!!!”

“你到底是誰?”司音冷靜的質問。

“呵呵,我,你想知道我是誰?”芝草不夏蔑視的看著司音,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地王看著一只螻蟻。

“你不是不夏師姐!你到你是誰?你混進青嵐宗到底有什麽目的???”看著眼前的芝草不夏,司音愈發疑惑,也有些擔憂。

“還是不交出神之本源嗎?告訴你也無妨,很久以前的人都稱我為血主,永生不死的血主哦!怎麽樣,要交出神之本源嗎?”芝草不夏臉上的邪笑退去,惡狠狠的瞪著司音,一只手把困住司音的大網勒的更緊些。

“呵呵,是不是很痛?這可是我專門為你煉制的厄草網,這上面的每一根線可都是從用活人剝皮抽取下來的經脈煉制的喲,你想象一下,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被掉在行刑架上,將他們身上的皮一點一點的剝去,聆聽他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鮮紅的血液從白嫩肉塊上一縷一縷的滲透出來,一點一點的在肉體上蔓延,最後整個人都鮮紅鮮紅的 ”芝草不夏一邊描述著一邊做出享受一樣的表情。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幸好絕情崖離青嵐宗不是很近,再加上是在山裏聽到慘叫的人並不多。

司音恐懼的看著芝草不夏滿臉嗜血興奮的樣子,司音害怕的往後縮著身子,全身顫抖,本能的想要離她遠些,但芝草不夏卻是慢慢的將手中的網越勒越緊,肩膀上的上的傷口有滲出了鮮紅的血液,但此刻的司音卻是絲毫也感覺不到來自肩膀的疼痛,因為她的四肢百骸,經脈根骨尖銳的刺痛著,像是有成千上萬的細針紮在經脈,刺進根骨。

“呵呵,舒服吧?這可是收集了我特意收集來的呢?一張充滿血煞怨恨的大網,不就是愛的天敵麽?聽說你是以愛之氣為道基呢?怎麽樣,這張為你特制的厄草網怎麽樣?呵呵還是不交出神之本源嗎?”

疼啊,好疼啊,這樣刺骨紮髓的痛遠比利劍穿身要疼百倍千倍萬倍,身上卻沒有絲毫傷。司音全身抽搐的縮成一團,慘叫連連,就算是想要告訴她神之本源也說不出了,就在司音以為自己就要這麽魂飛魄散的時候,緊裹著自己的大網瞬間消失了,骨子裏尖銳的疼痛也隨之消失了,雙眼被淚水浸染,精致的小臉滿是淚水,誰?是誰?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抱在懷裏,司音有些怕怕的擡起頭。

“小草兒,還疼嗎?”來人溫柔的幫司音擦幹臉上的淚水,關心的問道,看著司音的眼神無比心疼。

“嗚嗚 風兒,嗚嗚嗚,雲折,雲折他,”看到風奕尋雲司音的心像是離海的船兒找到了停泊的港灣般,瞬間便安定了下來,心裏止不住的委屈,大顆大顆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聽到小人兒哽咽的話,風奕尋雲有些心疼的拍了拍懷裏的小人兒,“沒事了,雲折他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真的嗎?雲折真的沒事了嗎?”司音驚喜的把趴在風奕尋雲懷裏的小腦袋擡起來,就這麽直直的盯著風奕尋雲。

“嗯,雲折已經沒事了?”看著司音呆楞的樣子,風奕尋雲笑著肯定到。

“呵呵,太好了,沒事了,雲折沒事了,呵呵 ”

“啊 ”芝草不夏慘叫的聲音。

充滿煞氣的大網被風奕尋雲隨意的丟棄在一旁,芝草不夏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風兒,她怎麽了?”司音有些疑惑。

“沒事?就是給她點教訓而已?小草兒,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風奕尋雲頗為認真的看著司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司音看著地上打滾的芝草不夏心裏的怒氣減少了不少。

“小草兒,這次我是匆匆趕來的,馬上就得走,你以後記得要小心點,照顧好自己,別傻呼呼的上了別人的圈套知道嗎?你要是在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心疼死的。”

“哦,你真的不可以多留一會兒嗎?等下我還想要介紹墨墨跟你認識呢?”聽到風奕尋雲說要離開,司音有些不舍。

“呵呵,小草兒是舍不得我嗎?我真的好開心呀!不過這次真的不行哎,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見見你最愛的墨墨的,好了,我得馬上走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風奕尋雲說著就憑空消失了。

看著風奕尋雲消失的地方,司音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楞,那不要那麽急著走啊!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嘞!!司音有些賭氣。

“你到底是誰?混進青嵐宗到底有什麽目的?”轉過頭盯著地上的芝草不夏,司音嚴肅的質問。

“沒想到你,你竟然,真的與魔神勾結在一起你,你,你混進青嵐宗到底有什什麽目的。”芝草不夏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一邊斷斷續續的反過來質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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