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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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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和古劍隨風都沒有事。沒有我的命令,切不可來尋我,也不可以再來青嵐宗。如果可以最好就去凡塵域,離這裏越遠越好。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自會去找你。”

聽完墨池交代的話,司音焦慮的心終於放松了下來。

“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去凡塵域嗎?”

“雲折,我們接下來就去神魔戰場遺跡吧,我想要去那裏好好修煉。”司音擡頭挺胸,看著遠方心中莫名的開闊了許多。

“啊?姐姐,哥哥說過,不可以去神魔戰場遺跡的。那裏太危險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盯著神魔戰場遺跡。整個人界都在找你,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就是愛之祭臺中央的小草兒而且又沒有吸收神之本源的話,他們一定會用盡各種酷刑逼你的。我們不要去那裏了好不好,太危險了。姐姐,我們去別的地方修煉好不好,只要我們願意去找,人界總有真情在的。”雲折有些著急。

“雲折,墨墨現在這樣對整個人界抹殺我的身份,其實只是不希望引來人們對我的關註,不想我陷入危險中吧。大魚兒說的沒錯,要墨墨真的只是害怕我的身份暴露讓東方不白毫無顧忌的攻擊修神域的話,只要向我逼問神之本源的下落就好了,只要墨墨吸收了神之本源,那麽修神域與修魔域自然也就再一次勢均力敵。實力平衡了。人界自然也就太平了吧。”

“姐姐,你說的好像有道理哎,可是這跟你要去神魔戰場遺跡修煉有什麽關系啊?”

“呵呵,雲折啊,你知道嗎?在青嵐宗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罵我廢物,所有人都說墨墨是因為嫌棄我是個廢物,才將我一個人丟在青嵐宗的時候,我真的一點也不難過,因為我相信墨墨,我相信墨墨是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可是當我知道墨墨沒有像當初約定的那樣,辦完事回來就接我回寒絕殿回我們的家的時候,我真的好難過,我真的好像沖到他面前問問他,為什麽回來了卻不來接我?可是這世上讓人感到悲哀的不是你最愛的那個人欺騙了你,而是他背棄了你們一起的約定你卻沒有資格取質問他為什麽,因為在所有人的眼裏,他的欺騙是那麽的理所當然,而你的存在卻是那麽的突兀。”

“可我還是不想放棄。我就像是一只撲向火把的蝴蝶,明知道自己一無所有,甚至連功法也不能修煉,卻還是堅持著報了名參加比賽。我什麽也不怕什麽也不想,僅僅只是想要見他一面,只是想要親口問他一句為什麽。”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沒日沒夜的學習陣法。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破亂的陣法,莫名其妙的被自己設置的陣法攻擊的差點沒命,我始終不想放棄。當我知道是墨墨趕來救了我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因為我知道我並沒有被墨墨拋棄,墨墨一直都還關心著我。可是他就這麽沒有等我醒來就馬上離開了,我又有些難過。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事。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故意不來接我會家的。仙門大比之後,我只想回寒絕殿回我們的家。如果墨墨很忙,沒有時間接我回家的話,我就自己回家。如果墨墨沒有時間照顧我的話,那就讓我來照顧他。我只想找到他。我只想陪著他。”

“可是我從沒想過,他會那麽忙那麽累也那麽危險,他始終沒有為了自己的私欲,為了對抗魔神東方不白向我索要神之本源,相反的是,他寧可冒著覆滅修神域的風險也要保護我。”

看著陷入回憶的司音,聽著司音淡淡的敘述著那些藏在她心裏的點點滴滴,雲折也跟著有些惆悵。

“姐姐,既然這樣,那我們不是應該聽墨池上仙的話,去凡塵域嗎?”

雲折還是很不讚同司音去神魔戰場遺跡修煉。

“現在修神域和修魔域之間的關系緊張,仙魔大戰一觸即發,墨墨一定過的很艱難的。雲折,恨之祭臺中央的小草兒可以很厲害,我一樣也可以很厲害。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努力修煉,我不僅不要拖墨墨的後腿,我還要幫墨墨找到神之本源,等墨墨成神了後就再也不用怕魔神東方不白了。墨墨還是人界最厲害的!”說到這,司音有些高興。

“姐姐!!”

雲折黑線,跟魔神一樣厲害,你以為你也有神之本源嗎。

“呵呵,雲折,人間有句話叫做‘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只要我肯努力,終有一天,我也可會像魔神一樣厲害的。”

“是啊,等你修煉的跟魔神一樣厲害了,墨池早就成神了。”雲折無語。

“呵呵 ”

司音輕笑,以往清澈空靈的眼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追求真愛的執著與堅定。

“那姐姐我們現在要怎麽去神魔戰場遺跡啊?”

“當然是走著去唄!!”

司音也很無奈,誰讓自己不知道去神魔戰場遺跡的路呢,如今也只有邊走邊問了。再說修神域的高手那麽多,還都聚集在神魔戰場遺跡,要是自己就這麽坐著雲折牌山寨版筋鬥雲去的話,還不得一秒鐘就當了活靶子了。

“哦。”聽出司音話音裏的無可奈何,雲折訕訕的回了聲。

為了不引起一些有心之人的覬覦,有人的時候雲折落在司音頭頂上隱形,沒人的時候就由雲折載著司音前進。

司音就這樣,問著路,一點一點的向神魔戰場遺跡的方向而去。途中也曾遇見許多麻煩,畢竟單獨一個精致的小娃娃上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都讓司音用陣法險險的闖了過來。最後兩人還是決定由雲折化作一年輕的公子帶著小妹妹一起走後,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位大叔,請問一下,神魔戰場遺跡怎麽走啊?”

沒辦法,雲折雖然可以變化成年輕男子的外貌,但修為卻是有待提高,只要一開口便是稚嫩的童音。一人一棉花團子折騰了許久最終決定,雲折扮演啞巴哥哥,問路什麽的也只有司音親自出馬了。

“大叔,這是我哥哥,我們是來自凡塵域的,一年前家裏突遭變故,全家都被壞了害了,哥哥也被他們毒啞了,爹爹娘親臨去前交代我們兄妹來修神域投靠早先年修得仙身的堂哥。可是我們來到修神域後大家都說堂哥一年前就搬去神魔戰場遺跡住了。大叔,你知道修神域戰場遺跡怎麽走嗎?”

註意到中年男子看向化為年輕男子的雲折的疑惑的眼神,司音將事先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拿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你們兄妹還是快些會凡塵域去吧,修神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中年男子看著司音乖巧,心裏也有些喜歡,也有些同情司音“一家人”的遭遇,好心的勸說。

“啊?為什麽啊?”

“女娃子,現在的修神域太亂了,神魔戰場遺跡更不是你們這兩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娃娃可以去的,聽大叔一句,快些離開吧。”

“很亂嗎?音兒謝謝大叔的關心了,不過那是爹爹娘親臨去前交代的,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去的,大叔,能告訴我們怎麽樣去嗎?”

“哎,你這女娃子怎麽這麽倔呢,不過如果你堂哥真的住在神魔戰場遺跡附近倒也是好的,住在那裏的可都是些好人啊!”中年男人有些感嘆。

“好人?大叔,住在那裏的人真的大都是好人嗎?”

“對呀,小女娃子,你去了那裏就知道了,你堂哥也許他真保護你們的!祝你們好運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中年男子說了許多,最後還好心的將去往神魔戰場遺跡的路線完整的畫成地圖送給司音。

“嗯,謝謝大叔!”

告別了中年男子,司音和雲折沿著地圖一直走,直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司音才坐上了雲折牌山寨筋鬥雲前往神魔戰場遺跡。直到離遠古占戰場遺跡還有一段不是很近也不是很遠的地方才小心的避開他人的耳目,悄悄的落下來。

兩人又步行了許久,磕磕絆絆的走了一整天才到達神魔戰場遺跡附近的一處坊市,到達的時候兩人狼狽不堪,全身都已經是臟亂的不成樣子,咋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兩叫花子呢。

“這位小兄弟,你們是從凡塵域來的吧?”

剛剛走進坊市就有一個大嬸走上前了熱心的問道。熱心的大嬸一邊說著還一邊把手中的好幾個大包子塞給兩人,沒辦法,誰讓這兩人這個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像叫花子呢。

“對呀,大嬸子,你是怎麽知道的呀?”司音眨巴著大眼睛有些天真的問道。

“呵呵,小姑娘哎,現在神魔戰場遺跡很危險的,你跟你哥哥身上連一點靈氣也沒有,要是出事了怎麽辦啊?你這個當大哥的也真是的,什麽也沒有就敢帶著小妹妹來這裏,還好沒有出事,要是小姑娘真有個三長兩短的 ”

看著那被那自來熟的大嬸一個勁的教訓著的雲折,司音心裏有些好笑,也有些無語,難道這就是大叔說的好人嗎?還真是好的有點那個啥了。“大嬸,不要怪哥哥,是爹爹娘親離世前希望我們來修神域找堂哥的。”

說著司音又把之前編排的那一套家破人亡的故事講了一遍,希望這位大嬸子不要在這樣抓著雲折教訓個沒完沒了。

只可惜,事與願違,當司音講完那淒慘的家破人亡的故事後,周圍的人幾乎全都圍繞了過來,爭搶著要幫司音找堂哥,還熱心的邀請司音去他們家先住著,說外面很危險。看著周圍一個個古道熱腸的人,司音有些感嘆。細細的感受這周圍雖不是很濃郁卻也不能說是很淡的愛之氣,司音有些疑惑卻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兩人在坊市裏住了一天後便告別了熱情的人們,往神魔戰場遺跡趕去。

“姐姐,怎麽了?”看著司音皺的越來越緊的眉頭,雲折很是疑惑,直到兩人踏入遺跡入口後,雲折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雲折,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附近的人都很奇怪啊?”

“奇怪?沒有啊,一切都很好啊。”看著周圍人親切的笑臉,雲折很開心。要是所有人界的人都這樣和善的話該有多好啊!雲折心裏暗暗地想到。

“沒有嗎?”

一路走來,司音心中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搖了搖頭仍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附近眾人。你不覺得所有人都很和善很親切很奇怪嗎,司音自言自語的說道。

“姐姐 ”

看著那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自顧自的往前走的司音,雲折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小跑兩步跟了上去。

司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渾身一僵,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後怕的拍拍小胸脯,還好沒人註意到,還好沒人註意到,司音心裏小聲的重覆說著。

“別說話,你現在是啞巴。”

司音極小聲的說道,哪怕就是在厲害之人,若非有心去聽,怕也是不會註意到司音說的話的。但雲折是風精靈,又一直註意司音,自然可以聽到的。

雲折瞬間一驚,也想起來自己忘了裝啞巴了,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有些心虛的看著司音。

“咦?你們兩個凡人怎的也來這裏湊熱鬧,這裏危險的很,可不是你們這些螻蟻可以來的,快些回去。”

正所謂人算不過天,正當司音與化作青年男子的雲折往愛恨祭臺的方向趕去的時候,一粗獷的男中音就這麽突兀的在神魔戰場遺跡響起。

眼睜睜的看著男子那粗獷豪邁的聲音不受阻礙的傳開,瞬間便把所有人的目光向自己聚集而來,司音有些頭疼,這年頭大家都這麽古道熱腸的嗎?沒有辦法,司音只好又將以前的那一套說辭重覆了一遍。“啊?大叔,我們是來找堂哥的 ”

“小姑娘,你們昨天不是還在坊市的嗎?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出來亂跑嗎?快些回坊市去,我們會幫你們找到你堂哥的,這裏很危險,快些回去等我們的消息,找到你堂哥我們就讓他去坊市找你們,這裏太危險了,不是你們可以來的知道嗎?”

繼中年男子之後又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從人群中走出來焦急擔憂的說道。

少年剛剛說完,司音還來不及思考,周圍就又有許多人也紛紛附和著,熱心的打聽“堂哥”的樣貌,表示大家一起找,讓兩兄妹先回坊市去。

看著周圍熱切關心的眼神,司音感到有些心虛愧疚,心知這時候在繼續爭論下去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當即胡謅了一番,假意應承著,無奈的拉著化成“哥哥”的雲折往回走去。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司音心裏苦哈哈的跟眾人道完謝,大手牽著小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神魔戰場遺跡。

“姐姐,怎麽辦啊?我們現在去哪裏啊?”

出了神魔戰場遺跡,雲折看著司音那張緊緊地皺在一起,明顯處於極度郁悶中的小臉問道。

“啊?”

乍一聽到雲折的聲音,司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出聲茫然四顧。

“姐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啊?”

擔憂的看了眼有些晃神的司音,雲折不得不重覆問道。

“哦。雲折,這裏是哪裏啊?”

仔細的看了眼四周,雲折也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哎!”

“你也不知道?那我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司音有些無語。

“就是一直走,一直走,哪裏人少就往哪裏走啊!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裏了嘛!”

“ ”

聽到雲折的話,司音更加無語了,不過想到自己剛剛的失神,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風兒,你還記不記得回去的路啊?”

“記得啊。”雲折有些傲嬌。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雲折肯定的回答,司音懸著的心定了下來。

“姐姐,我們還要去神魔戰場遺跡嗎?”

“嗯。”看著神魔戰場的方向,司音肯定的說道。

數百個人分成兩個陣營把守在愛恨祭臺旁,每個人都是那麽的緊張嚴肅關註著愛恨祭臺,又極其警告的盯著對方,好似下一刻就要開戰似的。

一邊是散發著正氣的仙人,一邊是魔魅邪肆的魔修。單看那氣勢,就知道這數百個人無一不是高手,雖不如上仙上魔那般強悍,卻也都是人界鮮有的強者。

一青衣中年男子站在眾仙前面,顯然他就是這群仙人的領頭;而魔修這邊的領頭,卻反而與她身後的眾魔修格格不入,倒是比對面的仙人還更像仙人。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一襲白衣在微風中搖擺,眉間一點殷紅的墮仙印記,使她看起來又多了些妖媚。

“ ”

躲在暗處看著不遠處緊張對峙的兩方人馬,雲折轉過頭看著司音無聲的詢問。

司音輕輕的在雲折的手中寫下幾個字,便化作原型落在茂密的草叢裏。

知曉司音的意思,雲折連忙化為風,像先前帶著司音進入神魔戰場遺跡時一樣。在眾人的毫無發覺的情況下,用風將化成草的司音帶到離愛之祭臺最近的一處草叢裏落下。

安頓好司音後雲折自己也悄無聲息的隱匿在愛之祭臺的上空,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默默地守護著司音。

司音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人註意到自己便稍稍放下心來。幸好自己只是一株小草兒,要不然就這樣藏匿在眾多高手的眼皮底下,是絕對無法隱藏自己的氣息的,司音暗暗的慶幸到。

本能的將草根紮入土地,司音有些感嘆,果然不一樣啊。因為愛恨祭臺中央的小草兒可能關系到神魔本源的關系,愛恨祭臺附近的草叢大都被處理了,周圍光禿禿的一片,哪怕是離愛之祭臺最近的草叢也是離愛之祭臺有距離的。對於數百萬年都紮根在愛之祭臺中央的司音來說,這樣的距離,這樣濃度的愛之氣,遠不是過去的百分之一,心裏有些可惜,卻也無可奈何。

“輕靈,你這又是何苦呢?”青衣中年男子有些惋惜的看著對面的白衣女子。

“林宗主無需多言,如今你為仙,我為魔,你有你的職責,我也有我的使命,你就別再多浪費唇舌了,我是不會退離的!”女子輕靈的聲音淡淡的回答到,眼底有些空寂。

聽著兩人的對話,司音忍不住多看了眼傳聞已久的輕靈仙子,這樣美好的女孩怎麽會是魔呢?搖了搖頭司音便不再管對峙中的幾人,專心修煉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已過了半年了,這段時間的修煉讓司音修為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再加上司音對墨池的愛也隨著時間一天天增長,心中的愛之氣也愈發濃厚,更加鞏固了道基,若是化為人形也該是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姑娘了。

就在司音高興的同時,愛恨祭臺也來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來人一襲白衣在風中飄逸,俊朗的容顏猶如神祗,此子正是雲奕凡。

沒用幾秒,雲奕凡便來到了眾人眼前,對著青衣中年男子見禮。“青嵐宗弟子雲奕凡,見過林宗主。”

對於林安,雲奕凡還是從心裏敬佩他的。林安此人不像許多上位者那般虛偽,為人耿直,不做派。遇見事情也不會理會那些個規矩條例,當然這不是說無極宗沒有規矩,而是林安對於無極宗的管理常常會酌情處理,而不是像秦飛那般頑固認死理。

“可是又有什麽事?”林安看著雲奕凡問道。

“家師命弟子為林宗主傳一個消息:魔族開始動作了!”

“什麽?”林安大驚,魔族這麽快就動手了嗎?

“約莫半個月前,陸陸續續有弟子遭受到魔修的偷襲。”

“雲師侄,你給我講講這些弟子在哪裏受到魔族的攻擊,又是為什麽受到攻擊?”

“是,林宗主。”

看著林安在如此短短幾秒中時間內便迅速鎮定下來,雲奕凡心裏愈加佩服,當即恭敬的回答到。“據那些重傷歸來的弟子描述,他們大都是在卡斯特林山脈附近突然遭受到攻擊的。沒有任何緣由的,兩方人馬之間沒有發生任何的爭執也沒有任何的利益糾紛,其中也有很多弟子是外門弟子,可以斷定魔修絕不是想要爭奪寶物。”雲奕凡恭敬的說道。

林安很快便發現了雲奕凡話裏的漏洞。魔修的確開始攻擊修神域了,但卻獨獨攻擊青嵐宗的修士。這個發現讓林安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你方才說魔修是從半個月前開始攻擊的修神域的,為何一直都沒有消息。”林安很是疑惑。

如今的局勢,修神域與修魔域之間早已是劍拔弩張,哪怕只是一點點風吹草動,便會傳遍整個修神域的。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將近半個月了,才有消息傳出,未免太過奇怪。

“這事是弟子的疏忽,因為受到攻擊的弟子並不多,一開始弟子只以為是像往常那樣,修神域的弟子與魔修偶爾有些碰撞也是在所難免的,一時疏忽,直到陸陸續續有更多的弟子遭受到魔修的攻擊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聽完雲奕凡的話,林安的神色有些覆雜難辨。

“雲師侄,現在人界可有找到仙草的消息?”沈默了一會兒,林安有些憂慮的問道。

“還沒有。”雲奕凡肯定的回答。

“那你們當初來過愛之祭臺采摘仙草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在愛恨祭臺暴露的時候,所有到過愛恨祭臺的人都被查了出來,每個人都被嚴格盤查過。當然,像墨池上仙,景卿上仙這樣的強者除外。雖然已經盤查過很多次了,也拿出這幾人當初采摘的仙草仔細檢查過,林安還是期盼可以找到仙草的消息。只有找到神之本源,現在修神域所面臨的危險才能真正解決吧,林安黯然。

其實很多人都懂,要是這些人真的得到了愛之祭臺中央的小草兒,亦或者是神之本源的話,他們早就吸收成神了,哪裏還會等著修神域一遍又一遍的盤查。但即使大家都懂,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林宗主,奕凡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雲奕凡看著愛之祭臺中心有些遲疑。

看著雲奕凡遲疑的神色,林安眉頭也跟著微微皺起,有些不安。

“雲師侄但說無妨。”

“林宗主,弟子當初來這裏的時候,記得祭臺中心確實是有一株小草兒,但後來我與林師弟比鬥的時候,弟子意外的發現這圓臺可以聚集雷力。”

雲奕凡思索了一番還是將當初所發現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這祭臺可能不是愛之祭臺而是雷之祭臺?”

林安的心猛地跳了兩下,有些遲疑的問道。旁邊的眾人聽此也是疑惑的看著雲奕凡。

“是不是雷之祭臺我不知道,我只是曾意外的發現愛之祭臺擁有聚集雷元素的能力而已。”

雲奕凡知道眾人的顧慮,但很多時候,當別人順著你的思路提出了另一個可能,而你卻沒有第一時間表明你的態度的話,那麽如果有一天,當那個可能被認為是錯誤的時候,大多數人的矛頭都會指向你,那時候你就是誤導了所有人的罪人。在修神域的爾虞我詐中生活了多年的雲奕凡懂得如何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如何保護自己,將所有可能出現的危險扼殺在搖籃裏早已是他保護自己的本能,所以此刻,縱使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試驗給他們看,雲奕凡也沒有忘記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觀點。

“雲師侄可否在攻擊一次試一試看,也好讓我們看個清楚?”

哪怕此時林安恨不得立刻命令雲奕凡攻擊一下祭臺試一試,林安卻也還是客氣的問道,畢竟不是自己宗門的弟子,況且雲奕凡還有整個青嵐宗的高層罩著。這也許也是林安此人為人耿直卻能一直安穩的當他的無極宗宗主的原因之一吧,說話做事既不失身份,也不會得罪對方,大方得體,深得人心。

“弟子願意在示範一次,只是 ”

雲奕凡聽到林安的話,便立刻答應了下來,但看著對面虎視眈眈的魔修,雲奕凡收回視線詢問的看向裏林安。

“沒事,雲師侄開始吧!”

林安順著雲奕凡的視線看去,無聲的與輕靈仙子對視了片刻後說道。

雲奕凡也不再遲疑,上前兩步,雙手快速的結打著法印,只是瞬間便見密密麻麻的雷電落在祭臺上。

看著細細的雷絲順著祭臺向中央湧去,在場的眾人瞪大了眼睛,真的在收集雷元素哎,難道這個祭臺真的不是愛之祭臺嗎?那又是什麽?難道是雷之祭臺?亦或者是變異的愛之祭臺?

林安的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如果不是愛之祭臺的話是不是就就意味著沒有神之本源?想著那崛起的魔神東方不白,又想到至今也沒有半點消息的神亦或者是神之本源,林安強逼著自己要冷靜下來。“雲師侄可否也試一試恨之祭臺?”

雲奕凡聞言遲疑的看了眼恨之祭臺,周圍的眾人尤其是修神域的眾仙心裏也是跟著一陣緊縮,就好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救命的稻草一般,焦躁忐忑的看著雲奕凡。

“弟子遵命。”雲奕凡說著便走到恨之祭臺前,手上的動作也不含糊,像剛才那樣飛快的打著手印,施展雷術。

眾人緊張的看著恨之祭臺,只是片刻,汗水便濡濕了衣裳。

大片的雷電落在恨之祭臺上,化作細細的雷絲一點一點的游向恨之祭臺中央,跟愛之祭臺一樣。周圍的眾仙頓時松了口氣,輕靈仙子身後的眾魔修看著愛恨祭臺神色莫名。

“雲師侄,這事可曾告知你師尊?”

“稟林宗主,弟子來之前已經將此事稟報師尊。”雲奕凡溫潤如玉的聲音說道。

“那就好,你且回去代我向秦飛道謝,就說等事情完了,我林安定當登門道謝。”聽到雲奕凡的話林安也就放下心來交代到。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0 章

魔神已經開始對付修神域了嗎?魔神會不會親自出手,墨墨會不會有危險,躲在草叢裏偷聽的司音心裏是止不住的擔憂。

神之本源究竟會在哪裏呢?半個月來,司音一邊修煉一邊催促著雲折四處尋找神之本源,但幾乎找遍了神魔戰場遺跡的每一個角落也不曾找到神之本源的消息。想到墨池即將面臨的危險,司音愈發著急。

然而另一邊,雲奕凡剛剛回到青嵐宗,便直接往主殿而去。作為秦飛的大弟子,他對於自家師尊的行為習慣是在熟悉不過了,只是當雲奕凡看到主殿裏的景象後還是免不了被震驚了一番。三大長老焦躁不安的在主殿內走來走去,緊緊皺起的眉頭,眼裏是掩藏不住的擔憂。難道又出了什麽大事嗎?雲奕凡有種不祥的預感。

“弟子雲奕凡見過師尊,大師伯,小師叔。”

“起來吧,事情辦好了?”秦飛緊盯著雲奕凡問道。

“稟師尊,都辦好了,弟子也親自測試過了,愛恨祭臺確實能夠聚集雷電。另外林宗主讓弟子代他向你道謝,還說等事情完了便登門道謝。”

拜秦飛為師這麽久,平日裏秦飛雖說是嚴肅了些卻也不曾這般失態。在秦飛視線的壓迫下,雲奕凡心裏很是疑惑。

“凡兒,你先下去!”一旁的宇陽看著雲奕凡下令到。

“是!”聽到宇陽長老的話,雲奕凡看了眼自家師尊,見秦飛默許,當即應了聲便像往常一樣退出了主殿。

“大師兄!”雲奕凡剛剛退出主殿,楠竹看著宇陽焦躁急切的叫道。

“莫要著急,三師弟一定會沒事的。”宇陽強自鎮定的聲音。

“不行,大師兄,我要過去看看!!!”楠竹說著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卻被秦飛拉住。

“不行,小師弟可還記得三師弟臨行前的命令,我們不能去。”秦飛同樣焦躁擔憂卻又無比肯定的回答。

“二師兄,再等下去也許三師兄就沒命了!!!”楠竹像個瘋子一樣近乎崩潰的吼道。

宇陽的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握住。“小師弟,你冷靜點,我們不能離開,不能中了那魔頭調虎離山的計,不能讓青嵐宗陷入危險。”

“你說那魔頭怎麽就選中了青嵐宗,怎麽就非得找三師兄的麻煩啊!!!”楠竹抓狂。

聽楠竹的話,秦飛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眸子湧起前所未有的怒氣,漆黑的眸子閃著詭異的光芒,神色莫定,卻是沒有再說話。

“姐姐,怎麽辦?還是沒有找到神之本源呢?”

神魔戰場遺跡一偏僻的角落裏,化為人形的雲折有些沮喪的看著司音說道。

“雲折,你說,這裏真的有神之本源嗎?”都已經把這個空間翻過來找了好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人們說的神之本源,司音有些洩氣。

“姐姐,我們連甚至本源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這怎麽可能找得到神之本源嘛!”不得不說,雲折還是對於司音的行為有些不讚同。

“雲折,你知不知道風兒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小手在眼前的虛空一抓,收到眼前張開,看著空空的掌心,司音有些疑惑,這裏也有神之本源嗎?司音不懂。神之本源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司音到底是沒有理解風奕尋雲的話。

“我們再找找吧,也許再找一遍就找到了呢?”強打起精神,司音對著身旁的雲折說道。

幾日前,當司音聽到修魔域找青嵐宗的麻煩後,司音便讓雲折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帶自己出來,然後通過雲折這塊風之召喚令聯系了風奕尋雲。

風奕尋雲的聲音剛一出現,司音便焦急的詢問有關神之本源的消息。

感覺到司音話語裏的急切,風奕尋雲更是氣惱,變著身份可勁的罵司音重色輕友。

透過風奕尋雲氣惱的聲音,司音仿佛看到了風奕尋雲在另一個地方一會兒像個老人家般唉聲嘆氣,一會兒變成一半大小子又活蹦亂的,指著自己罵的樣子。一直以來緊繃著的心也微微放松,司音不由的輕笑。

兩人聊了很久,司音用盡辦法,風奕尋雲也只說了句神之本源無所不在,卻又無處可尋。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風奕尋雲就告訴過司音什麽是神之本源,只不過當時還是小草兒的司音,根本就沒有在意過罷了。

“可是姐姐,我們要找什麽樣子的寶貝才算是神之本源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長得奇特的,有寶貝樣的就收起來,到時候見了墨墨,我們就把這些寶貝都交給墨墨,墨墨一定知道哪個是神之本源的!”

“哦,好。”雲折有些無奈。

只是雲折卻是沒有料到,接下來陪司音做的事從那以後變成了她最大的愛好。也是她人生中,哦不,是風生中最大的樂趣之一。

“姐姐,那裏面有好多好東西哎,我真是沒用,我要是實力強一些也許就能把寶貝都拿出來了!”雲折坐在司音面前的草地上,眼睛盯著遠處的一頭大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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