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妖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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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足了錢，揣進兜裏。
溫阮心走去一旁，給莫西幹打個電話，笑聲比吃了糖還甜：“莫老板，你的好基友謝某等會兒要帶一票人來給你捧場哦，問你得空不。”
莫西幹的聲音聽起來在睡覺，迷迷糊糊地笑：“必須有空啊，你來不來？”
“來呀。”溫阮心甜甜地答，“謝重樓要我告訴你，他這幫朋友的酒錢，就記他頭上了，等你有空了管他要。”
莫西幹罵了句：“放屁呢他，別信，他欠我的酒錢夠一個首付了。”
“來玩，別談錢的事兒，我請了。”
溫阮心假意推辭：“……不太好吧。”
“我覺得特別好。”
溫阮心又客氣了幾句，才心滿意足地掛了，一出茶歇室的門，見謝重樓靠著門框，笑得很雞賊。
“……”
“酒錢記老子頭上，嗯？”
溫阮心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說：“你欠人家一個首付，你好意思說我，我覺得誰跟你交朋友真的要破產。”
她說著，走過去，謝重樓一把抓住了她手腕：“五五開。”
“什麽五五開？”
“剛才收的保護費。”
“滾蛋。”
“四六，不然老子馬上吆喝”
溫阮心一把掙開他的手：“我不。”
“收了老子二百五，四六都便宜你了。”謝重樓說完，提高聲音喊了聲：“小軟心——”
“……”
溫阮心馬上拽住他手，緊張地瞥了眼茶歇室外面，比了個手勢，冷漠地還價：“二八。”
謝重樓：“你二我八。”
“那依你四六，我六。”
“你四我六，藍孔那一千也歸我。”
“謝重樓你他媽別太過分。”
謝重樓笑著喊：“小燭龍——”
“……”溫阮心壓低聲音，咬著牙答應，“行行行行，你閉上狗嘴。”
“成交。”
燭龍很天真地跑過來：“老大，什麽事啊！”
謝重樓笑：“沒事，喊著玩的，給老大泡杯咖啡。”
“好嘞！”
……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跑去莫西幹那兒玩。
除了謝重樓，其他人真的就是來玩的，謝重樓等了個寂寞——霍川濃沒來。
難道是起了疑心？
怕了？
不至於吧。
看他那副很叼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怕的角色。
舞池裏群妖亂舞，像是解開了封印，一定要大鬧一場才甘心。謝重樓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朗姆酒，欣賞著他員工們的舞蹈。
舞臺那邊歡呼聲一陣陣，謝重樓擡頭看了眼，最上面穿得blingbling，笑得最浮誇的小姑娘。
溫阮心。
是眼前最閃耀的顏色，是他心尖上的寶貝疙瘩。
古靈精怪，長得清純漂亮，身材也惹火，簡直就是男人們最喜歡的那一種。
莫西幹送走一個朋友，拿著酒杯碰了碰謝重樓的，在他身邊座位坐下：“你帶來的這個，是不是以前你藏著掖著的那位？”
謝重樓偏頭笑道：“哪位啊？”
“收養你的，那家人的女兒，讓你惦記了很多年，舍不得下嘴的那個，你說怕嚇著人家？轉背跟人閨蜜談戀愛去了。”
謝重樓“嘶”了聲，沒有否認。
見他默認了，莫西幹沖他吹了聲口哨掀起唇角：“可以啊謝哥，人喬校花讓你泡到手就甩了，她要是知道自己輸給了這麽個小丫頭，還不得氣死。”
莫西幹撞了下他胳膊：“聽說喬校花是把你綠了，你們才分手的？”
謝重樓：“哦，她甩得我。”
莫西幹“嘖”了聲：“當年你轉來警校，校花還找你覆合呢，我看到過，到底怎麽回事，現在還說不得啊？我就隨便問問，你別介意，想說就說，不想說當我放屁。”
“嗯，大概是老子渣……床上睡了一個，心裏頭想著另一個。”
莫西幹瞬間被他逗樂了：“幹嘛呢哥，你那時候多出名你不知道？其他學校的女生都想著法兒來給你送情書，至於把身段放這麽低嗎？”
謝重樓喝了口酒，卻是輕飄飄地把話題轉開了：“那家夥今晚不來？”
“誰知道呢。”莫西幹唏噓，“我第一次見他，也以為見到鬼了，所以才給你發信息，叫你有空親眼來看一看。”
莫西幹清了清嗓子：“霍川濃我認識，是個狠角色，後來聽說他死了，還覺得挺不真實，現在見到他，我說不驚訝是假的。”
謝重樓皺眉：“你也認為他是霍川濃？”
“不然嘞。”莫西幹喝了幾口酒，咯咯直笑，“難不成像電視劇裏演的，他是霍川濃的雙胞胎兄弟啊，就算樣貌像，那氣質也不一定像啊。”
“是霍川濃沒錯，是他，我肯定加確定。”
莫西幹一副篤定的語氣，讓謝重樓哼了聲：“他常來？”
“每晚都來啊。”
謝重樓用十分自然的語氣緩緩道：“單今晚不來了？”
莫西幹楞神的片刻，一個小孩兒走了進來，莫西幹“啊”了聲猛地站起來，指著小孩喊服務員：“誰他媽放進來的啊！”
小孩兒看了滿臉驚慌的莫西幹一眼，拿出一個信封說：“你是老板嗎？”
“是我怎麽樣？”莫西幹一臉正義，“未滿十八歲請出去，賄賂我也不行。”
小孩兒：“有個人叫我把這個給謝警官。”
莫西幹一楞：“謝警官？”
小孩兒把信封給莫西幹，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溜兒跑出去了。謝重樓轉過頭接過莫西幹手中的信封，拆開挑眉。
莫西幹偏頭過來瞧：“寫什麽了？”
紙張被男人重新折疊起，伸到旁邊一杯做了特效火焰的酒上邊燒了，莫西幹歪著腦袋罵他小氣：“情書嗎？都不給看。”
謝重樓站起身：“出去一趟，有人問起，就說我回家睡覺了。”
莫西幹“啊”了一聲，謝重樓直接不理他，走了。
——V字游戲廳888包廂，你一個人來。留言是：好夥伴。
大概是被這個地方勾起了記憶，謝重樓到了游戲廳後，一臉好笑地找到了包廂。說起來沒人信，昔日冷面心狠的霍川濃，有個愛好是玩街頭游戲。
V字游戲廳曾經是他們經常交換信息的地方。
站在門外，謝重樓想了下，推開門進去——霍川濃坐在一臺游戲機前，認真地在玩街頭霸王。
“格鬥游戲是一場戰鬥。”
“每場戰鬥都是偉大的真實體驗。”
“你是一個英雄，一個與黑暗勢力作戰的英雄。”
喊打喊殺的背景音響起，霍川濃笑著重覆，他偏過頭，無聲沖謝重樓笑了笑，漆黑的眼眸遮住真實的情緒：“謝警官，陪我玩兩把。”
和上次見到他那副斯文敗類的氣質不一樣。
這次的霍川濃，讓謝重樓有幾分熟悉。
下一秒，謝重樓坐在了他左手邊的位置，霍川濃退出打鬥頁面，選了重新開始，兩人選定對戰角色。
進行PK。
霍川濃：“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夢想——”
“游戲設計師。”
“謝警官好記性。”霍川濃“嘖”了聲，“現在的游戲，3D視覺，游戲人物設計真實，技能炫酷，玩起來是很爽，但少了種過去的感覺。”
“時代在變，人也在變，我覺得還不錯，該有的經典現在全都有。”
謝重樓看著屏幕眼睛都不眨：“常來玩？”
霍川濃嗤笑著，一拳一拳揍在謝重樓的游戲角色上，語氣裏有點炫耀的意思：“作為游戲廳老板，偶爾來放松一下。”
“講究人。”謝重樓眨了下眼，語氣平淡，“現在做什麽工作，看起來比過去傭金高多了。”
“你的死對頭開始找你破案了，開心嗎？”霍川濃扯開話題。
“那些案子是你做的？”
“這不，怕你們沒事幹嘛。”霍川濃笑得嘲諷，“你們警隊夥食太好了，一個個都養閑了。”
謝重樓停下手中動作，偏過頭盯著男人的眼睛：“我問那些案子是不是你幹的。”
逮著機會，霍川濃的游戲角色揍趴對方，取得第一局勝利。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還能殺了我。”
霍川濃的眼中藏著挑釁，謝重樓一把拽住他衣領，語氣儼然不耐煩：“周瑤在哪？”
霍川濃笑得嗆了一口，輕松地把他手指扳開兩根：“周瑤不是我老婆嘛，謝警官這麽緊張幹什麽，我的女人，當然是跟我在一起呀。”
謝重樓一把松開他：“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對了，我兒子。”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霍川濃笑著整了整衣領，沖著包廂外喊了聲：“進來，兒子，來見見你謝叔叔。”
謝重樓正感慨萬分，見到推門進來的少年忽然瞪大了眼。
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註視下，姜維把系上鈴鐺墜的時光鏡，恭敬地遞給霍川濃，疏遠地看著男人，喊了句：“謝叔叔好。”
謝重樓：“！！！”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是霍川濃兒子？”
媽的，那周瑤現在的兒子是誰啊！
霍川濃打了個呵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包廂內還有個小型吧臺，吧臺後面做了一排酒櫃，男人走過去，擡起手拿了一瓶酒，倒了兩杯。
謝重樓擡眸，不看伸到面前的酒杯，沈默地看著姜維。
“周瑤嫌棄我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只讓他在我坐牢時，見了我一面。”霍川濃說，“轉過背就把我兒子送人了，怕被人發現，她自己抱養了一個，可真狠啊。”
謝重樓：“你以為我會信？”
霍川濃嘆了一口氣：“不信是嗎？”他抿了口酒，轉過頭認真地看了謝重樓一眼，“一開始我也不信，直到我發現，她是那邊的人，做了腦割裂手術。”
謝重樓：“……”
“罪惡城。”
霍川濃說出一個陌生的城市名字。
“在罪惡城裏，人性壞到你無法想象，我不知道周瑤跟誰做了交易，但是很明顯，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周瑤了。”
“有人拿走了她的情感，讓她給他們辦事。”
霍川濃手在空中畫出一個神秘的符號：“每個跟罪惡城有來往的人，都會被烙上這個符號，永世不得消除。”
謝重樓：“你怎麽知道周瑤身上有這個符號？”
霍川濃笑得很邪氣：“床都上過了，一個符號算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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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心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說：“你欠人家一個首付，你好意思說我，我覺得誰跟你交朋友真的要破產。”
她說著，走過去，謝重樓一把抓住了她手腕：“五五開。”
“什麽五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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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
“四六，不然老子馬上吆喝”
溫阮心一把掙開他的手：“我不。”
“收了老子二百五，四六都便宜你了。”謝重樓說完，提高聲音喊了聲：“小軟心——”
“……”
溫阮心馬上拽住他手，緊張地瞥了眼茶歇室外面，比了個手勢，冷漠地還價：“二八。”
謝重樓：“你二我八。”
“那依你四六，我六。”
“你四我六，藍孔那一千也歸我。”
“謝重樓你他媽別太過分。”
謝重樓笑著喊：“小燭龍——”
“……”溫阮心壓低聲音，咬著牙答應，“行行行行，你閉上狗嘴。”
“成交。”
燭龍很天真地跑過來：“老大，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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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起了疑心？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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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怎麽樣？”莫西幹一臉正義，“未滿十八歲請出去，賄賂我也不行。”
小孩兒：“有個人叫我把這個給謝警官。”
莫西幹一楞：“謝警官？”
小孩兒把信封給莫西幹，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溜兒跑出去了。謝重樓轉過頭接過莫西幹手中的信封，拆開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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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幹“啊”了一聲，謝重樓直接不理他，走了。
——V字游戲廳888包廂，你一個人來。留言是：好夥伴。
大概是被這個地方勾起了記憶，謝重樓到了游戲廳後，一臉好笑地找到了包廂。說起來沒人信，昔日冷面心狠的霍川濃，有個愛好是玩街頭游戲。
V字游戲廳曾經是他們經常交換信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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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霍川濃，讓謝重樓有幾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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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究人。”謝重樓眨了下眼，語氣平淡，“現在做什麽工作，看起來比過去傭金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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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案子是你做的？”
“這不，怕你們沒事幹嘛。”霍川濃笑得嘲諷，“你們警隊夥食太好了，一個個都養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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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還能殺了我。”
霍川濃的眼中藏著挑釁，謝重樓一把拽住他衣領，語氣儼然不耐煩：“周瑤在哪？”
霍川濃笑得嗆了一口，輕松地把他手指扳開兩根：“周瑤不是我老婆嘛，謝警官這麽緊張幹什麽，我的女人，當然是跟我在一起呀。”
謝重樓一把松開他：“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對了，我兒子。”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霍川濃笑著整了整衣領，沖著包廂外喊了聲：“進來，兒子，來見見你謝叔叔。”
謝重樓正感慨萬分，見到推門進來的少年忽然瞪大了眼。
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註視下，姜維把系上鈴鐺墜的時光鏡，恭敬地遞給霍川濃，疏遠地看著男人，喊了句：“謝叔叔好。”
謝重樓：“！！！”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是霍川濃兒子？”
媽的，那周瑤現在的兒子是誰啊！
霍川濃打了個呵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包廂內還有個小型吧臺，吧臺後面做了一排酒櫃，男人走過去，擡起手拿了一瓶酒，倒了兩杯。
謝重樓擡眸，不看伸到面前的酒杯，沈默地看著姜維。
“周瑤嫌棄我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只讓他在我坐牢時，見了我一面。”霍川濃說，“轉過背就把我兒子送人了，怕被人發現，她自己抱養了一個，可真狠啊。”
謝重樓：“你以為我會信？”
霍川濃嘆了一口氣：“不信是嗎？”他抿了口酒，轉過頭認真地看了謝重樓一眼，“一開始我也不信，直到我發現，她是那邊的人，做了腦割裂手術。”
謝重樓：“……”
“罪惡城。”
霍川濃說出一個陌生的城市名字。
“在罪惡城裏，人性壞到你無法想象，我不知道周瑤跟誰做了交易，但是很明顯，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周瑤了。”
“有人拿走了她的情感，讓她給他們辦事。”
霍川濃手在空中畫出一個神秘的符號：“每個跟罪惡城有來往的人，都會被烙上這個符號，永世不得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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