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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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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忽然來了一位莫名其妙的地界客人,安樨便順理成章地不回地界了,許流觴在人界呆著,他總得要照看一二不是?

在安樨看來,林天一雖然面兒上並沒有開口挽留他,但也許是因為許流觴的地界身份,安樨明顯地感覺到了林天一情緒上的不安,在他答應收留許流觴之後,安樨還收到了從林天一那飄過來幾縷淡淡的視線,似乎有那麽點尋求幫助的意思。

或許,林天一已經不介意他搬回來住了。安樨想。

看“離家出走”的安樨終於願意回來了,林天一也不由得大大地松了口氣。

由於許流觴的出現,林天一也沒了辦公的心情(本來就沒有!),一看時間也到了午飯的點,便盤算拉著許流觴去飯店吃飯,說是要盡盡地主之誼。

安樨對林天一向許流觴所表現出來的過度熱情產生到了強烈的不滿,伸手將林天一勾住衣領給扯了回來,安樨用手指輕輕掐著林天一的後頸道:“你別忘了,他不能去沒有我設下的結界的地方。現下最好還是一起回林家大宅。”

林天一被安樨略帶冰涼的指尖一碰,只覺得後頸涼涼的,安樨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話語中也夾帶著那種特殊的甜膩香味。

林天一被安樨這般一碰外加又聞到了熟悉的氣味,立馬覺得身體開始滋生出一種酸酸癢癢的感覺,還有些微微發熱,簡直就跟被羽毛尖搔著腳底板似的要人老命。

緊接著,林天一發現自己悲劇了——他很無恥地硬了,在安樨幾乎沒有做任何挑逗的前提下!

意識到這個尷尬的事實,哪怕是臉皮比墻還厚的林天一也扛不住這樣的丟臉,枉費他平日還自稱情聖啊!

只見他扭扭捏捏地背過身去,假裝從衣帽架上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利用下垂的衣服遮擋住別人的視線。

安樨見林天一開口並沒有反對自己跟著一起回林家大宅,心情也是出乎意料地好轉起來,連專門跑來添麻煩的許流觴在他眼裏也立刻變得順眼起來了。

湊到林天一身邊,安樨破天荒地想狗腿一下,伸手就要扯下林天一的西裝外套想要幫他穿上——尼瑪,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觀啊有木有?!

可林天一哪裏搞得清楚安樨到底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平日自己伺候那大爺稍微不到位一點也是要吃幾個白眼的,誰會想到今天這位大爺竟然要親自伺候他穿衣?

林天一死扯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不放手,差點沒急紅了眼,安樨的力道也大,林天一根本抗衡不過。被安樨這麽一扯,連人都被順勢帶了出去,眼看就要往前栽倒了。

見林天一被自己扯得身形不穩,安樨也感到有點意外,他也沒料到林天一怎麽會這般死拽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不松手。眼看著林天一就要被自己扯倒,安樨趕緊上前一步將人摟在了懷裏。

這一摟可不得了,安樨的腿正好由於姿勢變更的關系卡在了林天一的雙腿之間。

感覺到林天一某位小兄弟的異常狀態,安樨先是小小地吃了一驚,在扶著林天一腰的同時便看了林天一一眼。

林天一見自己的醜事被安樨撞破,頓時臉上一片青紅皂白的臉色像走馬燈一般迅速轉換,窘迫得幾乎要沒臉去看安樨了。

安樨先是吃驚,後來又有些難得的迷惑,但在看到林天一陰晴不定外帶有明顯心虛的表情後,忽然像是洞穿了什麽似的,即刻便怒火中燒起來。

“林天一!你竟敢……”

聽到安樨在自己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語,林天一有些傻眼——自己這種生理反應雖然是有些丟臉,但也不至於讓安樨那麽生氣吧?

還沒等林天一反應過來,只見安樨的手臂一揮,忽而一陣妖風刮過,把林天一迷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等到他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還站在他們不遠處的許流觴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啊?許美人人呢?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

林天一正感到莫名其妙,下一秒,便被安樨惡狠狠地放倒在了沙發上。

安樨的手勁很大,掐得自己的手臂生疼。

林天一皺了皺眉,弄不清安樨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這家夥還和顏悅色地要給自己拿衣服,怎麽一轉眼就變成這幅要吃人的德性了?

“你發什麽瘋啊?!”

雖然在安樨面前的林天一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泥人,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性的。

安樨見林天一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對許流觴有感覺?”

如果不是,怎麽會連身體都有了反應?而且還遮遮掩掩地怕被他知道?

林天一的花心情史安樨是最清楚不過的,但他真沒想到,在林天一跟他在一起之後,竟然還有心思對別的男人起意?

安樨被滔天的醋意熏得幾乎紅了眼——若林天一真是如此,他就立刻把許流觴打包送回地界去,至於林天一,他會把他關起來,一直到讓他認清“他這輩子只能愛安樨一個人”這個事實之後再說!

感覺到自己的皮帶被解開,安樨的手從褲頭伸了進來。

自己的那玩意被安樨握住,力道明顯有點大,林天一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神經病啊!我我我怎麽會對許美人有想法啊?!”

聽了安樨的質問,林天一才終於鬧明白眼前的這霸道家夥的反常行為完全是因為在吃許流觴的飛醋。

“你不要試圖騙我!你連這裏都變成這幅模樣了,還想抵賴?!”

如果不是對許流觴的美貌動了心,林天一又怎麽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開口求他?這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天一真是淚奔的心都有了,這頂“出軌”的大帽子他真是戴不起啊,搞不好真能把脖子給壓斷了。

“我真沒說謊!”

林天一試圖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臉,但奈何他平日裏吊兒郎當慣了,哪怕是刻意想擺出一副認真的臉但似乎也沒有什麽說服力,看到安樨還是一臉“我不相信”你的表情,林天一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嘆了口氣,林天一道:“我真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對許美人感興趣,我就天打五雷轟,魂飛魄散不得好……”

“你他媽的亂發什麽誓!我又沒要你發誓!”

安樨捂住林天一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我不那樣你又不相信我,那我能怎麽辦?!”

林天一也急紅了眼,本來跟安樨吵架就已經夠鬧心的了,現在還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弄得又出了新的嫌隙,除了發毒誓證明之外他還能做什麽啊?總不能讓他把心挖出來吧?

安樨竟然也被林天一歇斯底裏的一吼給吼住了。

林天一在安樨身下喘著粗氣,只想著一定得趕緊想出點法子來穩住安樨的情緒,再也不能讓眼前的這家夥離家出走了。

見安樨被他吼得發了呆,林天一把心一橫,手臂一伸便摟住了安樨的脖子,湊過臉去狠狠地吻住了安樨的唇。

“嗯,蠢蛋……張開嘴啊……”

林天一湊過去的時候湊得有些狠,嘴唇磕在安樨的牙齒上了,疼得他差點飆淚。

但即便如此,林天一也不打算中止這個吻,可安樨卻傻楞楞地呆在原地連嘴都不張開,林天一不得其門而入,急了,便一邊吻一邊含糊地抱怨了起來。

被林天一這般一提醒,安樨才如夢初醒。

下一秒,林天一就被安樨狠狠地扣在了懷裏,他只感到自己的後腦勺被安樨的手托著,那股甜膩的蓮花香味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林天一乖乖地任安樨的舌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著。

這朵死蓮花的味道太他娘地勾人了,雖然自己方才被磕破的傷口被安樨粗暴的行為給蹭得更大了一些,淡淡的血腥味也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但也完全沒對這闊別已久的親吻造成太大的影響。

好不容易等到安樨終於主動結束這個親吻,林天一窩在安樨懷裏喘了許久的粗氣,這才回過神來。

“混蛋!”林天一低低地罵了一句,用手背擦去了從口中溢出的津液,“以後不要沒事往我身上潑臟水,我這種脆弱的小心肝可承受不起。”

雖然方才那一吻已然讓安樨的怒氣消去了一些,但林天一還是能看出來安樨看向自己的視線中始終帶著些許懷疑。

“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方才明明就是被你勾得……嗯……才那啥……有反應的……不是因為許美人……”

想到要跟安樨解釋這種丟人丟到家了的事,林天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麽可能,我明明沒對你做什麽……”安樨滿臉地不可置信。

林天一爆紅著臉吼道:“就是因為你沒做什麽我就這樣了才丟臉啊!”

“再說了,如果我要對許美人有反應,早就應該拿外套來擋了,又何必等到你來了這麽久之後才開始有反應啊!”

安樨歪了歪頭,“也對……”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你竟然,竟然……啊!對了,你把許美人弄到哪去了?”

見抽風的安樨終於恢覆了正常,林天一這才想起方才安樨不知道用妖術把許流觴弄到哪去了,不會是在彈指之間就殺人滅口了吧?

“擔心他作甚?我只不過是先把他弄回你家去了。”

若是換做別人,或許安樨還真就是毫不留情地就將那人挫骨揚灰了,不過許流觴還真不是什麽能隨便招惹的貨色,哪怕是他鬼蓮,也是要給許流觴留幾分顏面的,更不可能會輕易動他一根毫毛了,所以林天一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哦,那就好……”

林天一松了口氣,身體一松便摔回了沙發上。

此刻的林天一,衣衫淩亂,領帶早就被扯飛了去,襯衫半敞著,露出性感的鎖骨。

皮帶也被安樨解開,沒有了束縛,西裝褲順勢褪到了胯處,林天一腰部和臀部的曲線欲遮還露,簡直比完全赤裸還要來得勾人心魄。

安樨舔了舔嘴唇,握住林天一興奮的小兄弟安撫了一下,弄得林天一驚喘了那麽幾下,臉上立刻染上了情色的緋紅。

“這麽淫蕩的身體……才分開幾天就受不住了?竟然還能忍著跟我慪氣……”

安樨俯下身去,在林天一的脖子和前胸處落下無數輕吻。

“誰,誰跟你慪氣了……明明是你在跟我生氣……惡人先告狀……”

林天一眼角都紅了,十指插在安樨的黑發中,而那家夥的舌尖正在繞著自己的肚臍眼打轉,林天一只覺得自己硬得越發厲害了。

“哦?看來這次是鬧烏龍了。”

不過此刻,安樨可沒有心思把這來龍去脈梳理清楚,現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洩一洩這小別勝新婚的欲火。

於是,林天一同志再次在他自己的地盤上被安樨吃得骨頭都不剩一根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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