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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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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翻身壓上去,桎梏住嬴政的下巴,用嘴唇輕輕摩挲,笑道:“軍中又不是沒來過?”

嬴政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態度。”

嬴政的話剛說出口,尾音突然頓住了,他也是一時口快,不知為何,自從知道對方就是劉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竟也有說話不過腦子的時候。

劉徹總歸是帝王,什麽叫寄人籬下,這分明是奚落他。

劉徹也楞了一下,隨即見嬴政一臉僵硬,少年稚嫩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老成的沈默。

劉徹笑了一聲,在他的嘴唇上使勁咬了一口,道:“說話好傷人心,得虧我的心寬,旁人如何受得了你的刻薄?”

嬴政見他沒有異色,才松了口氣,轉過身去面朝裏,道:“我睡了。”

劉徹下面難受,怎麽能放嬴政就這麽睡了,嬴政被他弄的也有了反應,也不再矯情。

劉徹親吻著他的嘴角,將他的裏衣扯開,大手撫摸著少年光裸的胸膛,嬴政鼻子裏哼了一聲,似乎是不舒服,但是腰身卻不自主的挺起來。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只在這時候,卻突聽外面聲音大作,劉徹趕忙起身來,將衣服穿好了,雖然是在軍營裏,但是怕是呂不韋真的過來。

劉徹整理好衣服,道:“我出去看一眼。”

他說著,拿過放在榻邊上的佩劍,這才大步出了屋子。

外面燈火通明,連成了一片,蒙驁的兒子將軍蒙武都被驚了出來,蒙武見劉徹走出來,趕緊迎上去。

劉徹道:“將軍,這是怎麽了?”

蒙武慚愧一笑,道:“打擾了老弟休息,這是我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歸營,一時吵了老弟。”

蒙武的兩個兒子,劉徹想了一下,立時就明白了,必然是長子蒙恬和幺兒蒙毅了。

劉徹進了鹹陽還不曾見過這兩個人,讀史書的時候常看到蒙氏如何英雄了得,蒙驁將軍雖然兩鬢斑白,但是仍然久戰沙場,蒙武性格老實沈穩,雖然蒙驁總說兒子是碌碌無為之輩,但是了得的是教養了兩個將來無可限量的兒子。

軍營裏火光連成一片,渲染的如白晝一般,將士們搓堆兒圍在一起,正中站的正是一個與嬴政差不多年歲的少年,必然是蒙恬了。

蒙恬身形高大,已經脫去了少年的稚氣,戎裝在身,看起來英氣偉岸,他腰上一口青銅寬背劍,十分奪人眼目。

蒙恬正在給將士們分發打來的野味,雖然藍田大營距離鹹陽很近,按理來說是口糧最好的軍營,不過總歸是軍營,吃的都很粗糙,一般的時候哪來那麽多肉吃。

蒙恬年紀雖然輕,但是在鹹陽已經頗具名氣,此時看來也很得軍心。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童,小童也是一身勁裝,比蒙恬矮了許多,一直仰著頭拉著蒙恬的腰帶。

劉徹瞧著,覺得這便該是蒙毅了,他萬沒想到,第一次見到蒙毅,竟然是對方這麽小的時候,蒙毅一雙大眼睛十分可愛,肉嘟嘟的臉蛋,還沒脫去小娃娃的稚嫩。

蒙武走過去,敲了一下蒙恬,道:“沒有規矩,大半夜的直闖軍營,已經禁夜的不知道麽?做大哥的沒個樣子,帶著弟弟胡鬧。”

蒙恬被父親訓斥,態度十分誠懇的低頭認錯,道:“兒子也是想趕在大父凱旋之前回來,好迎接大父不是。”

蒙武道:“還敢頂嘴,什麽都是你有理,把你弟弟教壞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蒙武說著,壓低了聲音又道:“王上來了大營,你給我收斂些,不要沖撞了王駕。”

蒙恬一聽,眼睛頓時亮了,道:“王上來了?那個護駕有功的劍客也來了麽?”

蒙武一臉的無奈,道:“在那裏呢,去賠個不是,半夜這麽大動靜。”

蒙恬順著蒙武指的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劉徹,拍了拍蒙毅的腦袋,道:“走著。”

蒙毅十分聽話,被蒙恬拉著手就跟著過去了。

那日寢殿救駕,劉徹還不知道,但是他的名頭已經傳開了,鹹陽人人都知道,年輕的王上身邊有個神乎其神的劍客,蒙恬自幼尚武,聽說了劉徹的事情,就更是敬仰的不得了。

劉徹也聽見了蒙恬說的話,沒成想自己竟變成了英雄形象。

蒙恬拉著蒙毅過來,蒙恬先是告罪,又要和劉徹秉燭長談,劉徹想著還要去和嬴政稟報,耽擱的時間太長怕嬴政擔心,就約了蒙恬改日。

劉徹回去之後,蒙恬又去給將士們分野味,蒙武雖然想要管管蒙恬,但奈何蒙恬雖然認錯態度誠懇,但是總是嬉皮笑臉,也管不出成效,再者有父親蒙驁寵著兩個孫子,蒙武也管不來。

劉徹進了屋子,嬴政自然還沒有睡,劉徹笑道:“是蒙恬和蒙毅歸營,帶了許多野味回來,外面好大的仗勢。”

嬴政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是呂不韋那老匹夫真有膽子追來了。”

劉徹道:“呂不韋心思重,怎麽可能放著朝廷不管自己跑過來,他估計現在正在掂量哪邊兒比較重,勞心勞神呢。”

二人說了會兒話,時間已經晚了,明日還要等蒙驁凱旋,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剛亮,將士們已經列隊早練,外面一陣一陣的喊聲,劉徹和嬴政都是淺眠的人,也就起身來了。

嬴政這次出來是輕裝簡行,連小童趙高都沒帶,身邊除了將士,沒有伺候服侍的人,劉徹起身之後就出去準備打水來給嬴政洗漱。

劉徹剛一出門,正好迎面碰到了蒙恬,小蒙毅仍然抓住蒙恬的腰帶,顛顛的跟在後面。

蒙恬見劉徹從嬴政的房間出來,楞了一下,但是隨即想到,必然是劉徹護駕有功,所以王上非常信任他。

蒙恬走過去,道:“嫪毐大哥這麽早就起了,要用早飯麽?”

劉徹笑道:“我正要給王上弄些早膳來。”

蒙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道:“昨日匆忙歸來,都沒有給王上行禮。”

劉徹道:“今天也是一樣的。”

他說著,又道:“對了,蒙驁將軍何時歸來,有準信兒了麽?”

蒙恬道:“大父的隊伍這就到,父親已經出去迎接了。”

劉徹趕忙弄了水回去,二人洗漱,已經有將士送來早膳,二人匆忙用了些。

剛用過早膳,就聽外面有些聲音,怕是蒙驁的隊伍回來了。

嬴政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出去,劉徹跟著他後面,眾人出去之後,就見一對兵馬浩浩蕩蕩的開進了軍營,打頭的馬背上都是戎裝將軍,唯獨少了蒙驁。

眾人跪下來給嬴政行禮,嬴政道:“上將軍何在?”

蒙武連忙回話道:“回王上,上將軍病重,此時昏迷不醒,不能給王上問禮了。”

蒙武說著,嬴政才註意到道,隊伍裏面有一輛馬車,嬴政心頭一跳,能和呂不韋抗衡的也只有老將軍蒙驁了,蒙驁若是現在病重,豈不是誤了大事。

王翦和蒙恬從車上將老將軍連著矮榻一起擡下來,只見蒙驁一頭白發,連眉毛和胡子也是白的,顯得十分蒼老。

眾人將蒙驁擡進屋裏,嬴政道:“去宮中傳太醫過來,讓太醫駐在大營,專門替老將軍醫病。”

蒙武連忙跪下來謝恩,蒙恬站起來,道:“我騎馬去,快去快回。”

蒙恬站起來,蒙毅也跟著顛顛的跑出去,蒙毅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家中是武將門第,自小也是馬背上長大的,蒙恬翻身上了馬,蒙毅也一蹬就上了馬,與蒙恬一起並肩絕塵而去。

太醫給蒙驁請脈,熬了一副藥,蒙恬給蒙驁餵下去,太醫又請脈,半響面色凝重。

因為有嬴政在場,蒙武雖然著急,但是不敢說話,還是嬴政開口道:“上將軍的病如何了?”

太醫遲疑了一下,方要開口,就聽榻上的蒙驁猛地咳嗽了兩聲,慢慢睜開了眼來。

眾人都是一陣驚喜,蒙驁睜開眼睛來,聲音蒼老的猶如老樹皮一般,道:“老夫的病,老夫知道,太醫不必含糊,只管往少了說,老夫也好有準備。”

太醫看了一眼嬴政,嬴政微微點頭,太醫這才道:“上將軍不必多慮,您的身體好生將養,不要過於勞累,逢十便可進一。”

嬴政道:“如何講?”

太醫道:“闖過一月便有一旬,挺過一旬便有一年,能安穩渡過一年,便有十年。”

蒙驁喉頭裏呵呵笑了兩聲,道:“老夫生來操勞命,如果安心靜養,死的才更快。”

蒙恬道:“大父別說喪氣話。”

蒙驁閉了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氣,道:“你們都退下去,我有話要和王上說。”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退出屋去,劉徹剛要轉身,嬴政突然開口道:“你留下來。”

劉徹楞了一下,隨即嘴角微不可見的挑了一下,蒙驁聽到嬴政的聲音,也不免睜開眼睛,眼神中帶著疲憊,卻不減銳利的打量了劉徹一眼。

等眾人都走了,蒙驁這才掙紮著要起來行禮。

劉徹過去扶住蒙驁,嬴政在旁邊坐下來,道:“老將軍不必多禮。”

蒙驁道:“王上此來大營,想必有話和卑將說。”

嬴政點頭道:“老將軍料事如神,寡人確實有是求助於將軍。”

嬴政頓了一下,道:“老將軍駐守晉陽的時候,寡人擬了一份詔書,想要發兵施壓韓王……”

他說到這裏,蒙驁點了點頭,道:“新君登位,確實應該向東諸國施壓,這樣才能震懾住他們,王上做的很對。”

嬴政道:“只可惜了,詔書擬好了,太後和仲父的印信都蓋上了,只不過眼下有一出鬧戲。”

蒙驁道:“是什麽?”

嬴政笑道:“仲父拿走了虎符。”

蒙驁猛地睜大了眼睛,咯咯笑了一聲,嘆了一句“好啊!”

隨即面色又恢覆了平常,道:“老夫原是齊國人,丞相原是趙國人,我們都不是老秦人,所以在這朝廷裏,老夫原本和丞相是一撮,同病相憐啊,只不過……老夫也想到了,我們原本就不是一種人。王上,先王去世,丞相的野心漸漸顯露,他雖不可能叛逆謀反,但可以一手遮天,如今王上沒有虎符在手,怕是難吶。”

嬴政道:“所以請老將軍示下。”

蒙驁閉上眼睛,想了好一陣,才幽幽的開口道:“老秦人尚武,只知法度,調百人奉將軍令,調千人封虎符……但是王宮內苑和鹹陽的守衛,並不奉虎符,而是奉豹符……王上,可有豹符在手?”

嬴政沈默了一會兒,道:“沒有。”

蒙驁道:“王上,事態危矣!王上沒有親政,虎符放在丞相手中,合情合理,但是豹符……王上豈可將安危性命也交給丞相來處置?”

蒙驁說完,似乎是累了,喘了好半天氣,這才又開了口道:“王上第一要務不是虎符,而是豹符……王上,秦軍駐軍之外,尚有一些兵力,王城的侍衛軍,各大管束的護衛軍,還有國獄監獄的守衛軍。”

他說著,笑了起來,“這些零零總總的兵力,不成氣候,旁人看不在眼裏,但是他們雲集在鹹陽城內或者周邊,是近火,加起來也要有五六萬,甚至是七萬之眾!”

他一說完,劉徹猛然睜大眼睛,嘆道:“這是一條活路。”

蒙驁聽了,禁不住擡眼去看劉徹,笑道:“小子竟有如此悟性。”

嬴政心裏也一跳,這麽多兵馬,雖然是散兵,若真的集結起來卻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最重要的,這些是散兵,而非駐軍,並不需要虎符或者豹符來調度。

嬴政心裏忽然有一個計策浮上來……

上一輩嬴政二十二歲才在雍城親政,一般及冠便能親政,就因為呂不韋的把持和阻撓,嬴政二十二歲才行及冠禮,正式掌握大權。

嬴政想著,若是計策真的成功的話,或許這一次呂不韋就不可能如此囂張的掌握大權。

劉徹看了嬴政一眼,見他若有所思,道:“王上,老將軍乏了,讓將軍休息罷。”

嬴政這才收回神來,道:“將軍一席話,替寡人解了陰霾,將軍安心休養,等將軍病好之後,寡人還要請老將軍上陣指揮呢。”

蒙驁聽了大笑,道:“王上知道老夫的心思,老夫不能給王上行禮,請王上恕罪了。”

嬴政擺了擺手,就帶著劉徹出了屋子。

屋外一堆人紮著,等著裏面的動靜兒,也不知道裏面談了什麽,說這麽半天,好不容易見嬴政出來,趕緊行禮。

嬴政道:“蒙武將軍進去照顧照顧上將軍,老將軍是操勞過度累的。”

蒙武點了點頭,不禁嘆道:“家父是老了,只是不肯聽勸,依舊想要馳騁疆場。”

嬴政道:“這是秦國大幸。”

蒙武一行人聽了嬴政的話,眼眶發酸的拜在地上磕頭。

嬴政回了下榻的屋裏,也沒什麽顧忌,一下躺在榻上,閉眼冥想了起來,想到蒙驁說的話,虎符和豹符,確實眼下最棘手的是豹符。

如果連王宮內苑的禁衛軍都不能由自己來掌握,那豈不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手裏捏著麽。

劉徹見他仰躺在床上,兩只手敞開來,寬大的衣袍更襯得少年人的身材瘦削。

劉徹走過去,坐在床榻邊兒,用手輕輕摩挲著嬴政的臉頰。

嬴政睜開眼來,盯著劉徹瞧,不過眼神沒有焦距,似乎仍然在想自己的心事,劉徹笑了一聲,幽幽嘆道:“眼下的情勢竟讓我想起了自己。”

劉徹當年登基的時候,也沒有虎符在手,同樣是不能用虎符,都是需要一場惡戰。

嬴政這才收回神來,道:“不過你那是老太太,總歸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我這可不同,哼哼,什麽仲父。”

劉徹道:“是啊,呂不韋若沒這麽大的野心,也是一個不世梟雄。”

嬴政只管冷笑一聲。

劉徹翻身躺在他旁邊,忽然笑了一聲,暧昧的貼著嬴政的耳朵,道:“我倒是想起來了,說起仲父……我還是你的假父呢。”

嬴政被他弄的一個激靈,挑了挑眉,道:“假父?難不成你還想和太後來點兒什麽?”

劉徹手一撐,撐在嬴政的耳側,低下頭去看著身下的人,笑道:“誰說要和太後來點兒什麽?只是覺得……”

劉徹說著,故意壓低了聲音,聲音中有些淡淡的沙啞,輕咬著嬴政的耳朵,用牙齒輕輕的磨蹭,道:“只不過覺得,若是那個時候,你叫起來,估計很有情調罷了。”

嬴政面上保持著笑意,擡腿就去踢他下面,劉徹反應快閃身躲過去,“講個笑話而已,活絡活絡。”

嬴政不去理他,半響之後嘆氣道:“將近七萬的散兵……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調集。”

劉徹想了一下,道:“我倒是有個想法。”

嬴政翻身坐起來,道:“說。”

劉徹湊過去,一雙惹眼的桃花眼笑瞇瞇的,指了兩下自己的嘴唇。

嬴政只是少許怔楞,隨即就明白了劉徹的意思,撇開眼去,道:“不說也行,明兒就把你送進太後宮裏,讓你做真正的內侍。”

劉徹笑了一聲,道:“眼下不是要出征去攻打韓地麽,找個機會請丞相驗兵,擺個好宴,照蒙驁將軍說的,都不用七萬散兵,調一萬過來,就足夠嚇唬呂不韋這個老家夥的了,到時候讓他交出豹符,又不是虎符,呂不韋權衡利弊,自然會交還的。”

嬴政皺著眉,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想頑一個更大的……冬至百官祭拜將近,不如將老秦人都請來,讓他們眼看著我是怎麽從呂不韋手中奪回豹符的。宴無好宴,呂不韋就算知道其中有詐,也肯定會想我根本沒有兵力,不能奈他何,這一下出其不意,不僅能奪回豹符,還能威懾一下這幫子老秦人……只是,還是那個問題,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兵力調過來。”

劉徹道:“你怎麽忘了蒙恬?蒙恬和蒙毅年紀都輕,卻已經有大將之風,這兩個人在老秦人眼裏不過是奶娃娃,不如讓他們去調兵,可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麽。”

嬴政霍然睜大了眼睛,伸手拍了一下木案,道:“正是,這個辦法好。”

蒙驁休息了一天,氣色已經好了不少,蒙恬和蒙毅見大父無事,又開始活絡了起來,二人是坐不住的主兒,思忖著要出去打獵。

營區東面有一片麥田,現在入了冬,麥田一望無垠,再往前是一片樹林子,蒙恬還小的時候就經常到林子裏玩耍。

蒙武覺得蒙恬胡鬧,畢竟嬴政還在這裏,嬴政卻制止了蒙武訓斥蒙恬,笑道:“寡人正好也有此意,在宮中憋悶慣了,活動一下筋骨也好,只是不知道眼下天氣冷了,還有沒有獵物?”

蒙恬道:“雖然不如開春以後多,但是仍然有的。”

蒙武想要制止,林子不是圍場,裏面很可能有猛獸,萬一王上受了傷,誰也擔待不起。

蒙武想要說話,卻被蒙驁擡手打斷了話頭,道:“王上年青力壯,好頑也是正常的,就讓蒙恬領一隊兵,陪同王上圍獵罷。”

蒙驁都發話了,蒙武也不能說什麽,其實蒙武不知道,嬴政可不是什麽少年心性,他從宮中跑到藍田大營來,呂不韋已經暗中生疑,眼下馬上要有大動作,自然要讓呂不韋放松警惕,而最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的,無非就是王上年輕好玩,沒有宏圖大志,把所有的政務都交給丞相處理。

嬴政跑去藍田大營打獵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王宮之中,呂不韋一聽來人稟報,頓時就放下心來,說什麽是去迎接蒙驁將軍,原來是去玩耍的。

呂不韋可不知道嬴政已經經歷過這麽多事,還當他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少年就算再老成,能老成的過自己去麽?

嬴政和蒙恬蒙毅這些乳臭未幹的少年一起打獵,身邊還跟著自己的耳目劉徹,呂不韋信以為真,沒有再懷疑什麽,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林子裏光禿禿的,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覓食的動物,大多數都是枯樹葉子,馬蹄踩起來“哢嚓哢嚓”的,嬴政打獵只是為了打幌子,但是蒙恬和蒙毅不同,二人真的像模像樣的挎著弓箭,一進了林子,就撒歡似的跑沒影了。

劉徹與嬴政並肩起騎馬而行,走了一會兒幹脆下了馬,找了棵大樹靠坐下來休息。

劉徹頭一歪躺倒下來,竟然枕上了嬴政的腿,嬴政抽了一下腿,卻被劉徹握住腳踝沒法動彈。

劉徹道:“借我躺一下。”

嬴政就沒再動,反而是劉徹的頭總是動來動去,嬴政起初覺得沒什麽,只不過少年的身子不禁撩撥,劉徹的頭枕在他腿上晃來晃去,難免的就有了感覺。

嬴政覺得自己身體發燙,恐怕劉徹發現自己有了反應,輕聲喝道:“滾起來。”

劉徹擡眼皮瞧了嬴政一眼,對方口氣雖然很惡劣,但是白皙的臉上竟有些淡淡的殷紅。

劉徹當即手一探,扶住他的後勁,將嬴政的頭往下一壓,自己擡頭親了上去。

劉徹本想著親一下就完了,畢竟是在外面,哪知道嬴政卻被他吻的腰身發軟,靠不住大樹,兩個人滾在落滿枯葉的地上。

劉徹壓在他身上,感覺到一個東西頂著自己腹部,當即就笑了出來,嬴政面上一沈,連忙深吸氣,想要壓制下去。

那人一雙桃花眼,笑起來顧盼神飛,嬴政瞧著楞了一下,隨即想到,怪不得又是封侯又是假父,能把太後迷得暈頭轉向的。

劉徹見他盯著自己出身,還伸手過來摸著自己的臉,眼神也有些發沈,低頭在嬴政的頸子吻咬了一下,引得嬴政“啊”的一聲悶哼。

嬴政只覺自己腰上一松,劉徹突然伸手把自己的腰帶抽下來,退下他的外袍,撲在地上,一手握著嬴政的腳踝,一手速度的扯下他的褲子。

嬴政一驚,腰上要打挺,卻被劉徹輕而易舉的制在地上,嬴政道:“你瘋了?”

劉徹聲音有些沙啞,看著身下人上衣不整,下面赤條條的光裸著兩條筆直的長腿,不禁呼吸更是粗重,一邊貼過去親吻嬴政,一邊道:“那也是你招的。”

嬴政剛想反駁,劉徹略微冰涼的大手已經摸上了他赤裸的雙腿,一下一下逡巡起來,狠狠揉捏著嬴政的臀瓣,用自己的那物去撞在嬴政的雙腿間磨蹭。

嬴政捂住自己的嘴,雙腿感覺到了炙熱的那物,不禁哆嗦了一下,嬴政仰起頭來,緊緊閉上眼睛,劉徹的那物又大又脹,讓他幾乎不敢去看,只覺看著都莫名的全身打抖。

嬴政被他弄的渾身發熱,但是光裸的雙腿被風吹著又有些涼,一冷一熱讓他全身顫的更加厲害,被自己捂住的嘴裏,含糊的洩露出一聲喘息。

劉徹的手指已經埋進了他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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