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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私人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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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瑪麗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她驚訝於自己的睡眠能力,又有些煩惱接下來將要遭受的母親的責難,不管怎麽樣,瑪麗還是迅速換掉睡衣,整理洗漱後,來到了客廳裏。氣氛融洽的客廳,因為瑪麗的出現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瑪麗尷尬道,“大家早啊,哈哈,哈哈哈。”

貝內特夫人忽然起身責怪道,“這都幾點了,怎麽才起床,真是太失禮了。”

轉而對莉莉夫人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夫人,瑪麗實在太失禮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向您保證。”

終於能插上話的莉莉夫人微笑道:“貝內特夫人,您太客氣了,請您坐下說話吧,我相信您,更相信瑪麗,而且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是我吩咐人不要吵醒瑪麗的,您這樣說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

貝內特夫人:“您真是一位仁慈的夫人,把瑪麗交給您,我就放心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瑪麗知道,一會兒莉莉夫人一定會私下說她的,就像以前一樣,明面寵著她,但是該嘮叨的東西一點兒也不少嘮叨。

看著瑪麗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德蒙心疼地上前道:“其實是我昨天有事情需要瑪麗幫忙,所以影響了瑪麗休息,總的來說,是我考慮不周,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瑪麗看著自己旁邊這個越描越黑的勇士,真有撫額嘆氣的沖動。以前看h國經典電視劇的時候,瑪麗對於劇中描述的婆媳關系很是不以為然,尤其是在婆婆訓斥媳婦,兒子卻幫著媳婦說情,引起婆婆更大反彈的時候,瑪麗一度覺得莫名其妙。

現在,瑪麗想,如果莉莉夫人不是曾經把自己當做精神支柱的養母的話,今天的事情一定會給今後的生活埋下陰影的。

德蒙暗中用胳膊碰了碰瑪麗的胳膊,低聲道:“想什麽呢?”

瑪麗:“啊,哦,沒什麽。”

瑪麗心道:又在杞人憂天了,根本就沒有如果。

瑪麗:“我們今天要回德福郡一趟。”

莉莉夫人:“怎麽了,有什麽事兒麽?”

眾人奇怪地看向瑪麗。

瑪麗:“有朋友要來,所以回去見一下。”

貝內特夫人:“朋友?”

德蒙:“哦,是從意大利認識的,只是來信說想見一下,很快就回來的。”

凱蒂:“可是很趕呀。”

莉莉夫人:“不能邀請來城堡麽,你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

瑪麗:“很快就會回來的,是臨時決定的,而且這位朋友時間有些趕,也就將就一下了。”莉莉夫人:“那午飯肯定回不來了吧,昆尼,給小姐準備點兒吃的,半天都不吃東西怎麽行,順便帶點兒東西路上吃,就你的拿手點心吧。”

貝內特夫人:“哦,夫人,您想得實在是太周到了,真是令人佩服。”

莉莉夫人:“您過獎了,孩子們都還年輕,不知道愛護身體,等到了我這個歲數,就受罪嘍。”貝內特夫人:“您說的是啊。”

瑪麗簡短快速地用過了早午餐後,和德蒙啟程出發了,這次德蒙和瑪麗同乘一輛馬車,美其名曰加快速度。

誰知走了有一個小時,瑪麗卻發現周圍的景致越來越陌生了。

瑪麗:“德蒙,這條路也能到德福郡麽,怎麽從來沒有走過?”

德蒙:“哦,這是近路,有些顛簸,不過當然能到德福郡了。”

瑪麗本來是堅定不移地相信了德蒙的說辭,直到半路上車停下,德蒙扶著她下了車。

瑪麗:“我從德福郡生活了幾十年,我相信這絕不是我生長的地方,你搞什麽鬼。”

德蒙:“還沒有到呢,不要著急,我承認陪你去見別的男人,我心裏是有些不痛快,可是我也不會耍這些迷路的小手段的。”

瑪麗疑惑道:“那你現在是要做什麽?”

德蒙:“把手給我。”

瑪麗:“做什麽,我還要抱著肥肥呢。”

德蒙:“貝爾,你來抱著肥肥,跟著我們。”

貝爾上前,恭敬地伸出雙手,道:“瑪麗小姐,我來吧。”

不知道這主仆二人搞什麽鬼的瑪麗,還是把肥肥轉移到了貝爾手上。

瑪麗:“跟著我們,可以吧,貝爾先生,我擔心肥肥醒來會鬧。”

貝爾:“放心吧,瑪麗小姐。”

肥肥從夢中驚醒,用肥肥的爪爪拍了下臉清醒後,本想向主人撒嬌,轉過頭卻看到了花邊男:嗷嗚,為毛,為毛睡一覺就被這個家夥占便宜了,主人捏。

肥肥的疑惑暫且不提,這個家夥跟他的主人一樣,剛醒過來的時候總有一些迷糊,無論它多用力用爪爪拍臉也是無濟於事的。

越往裏面走,越像來到了原始森林,周圍的樹木越發參天,而這些郁郁蔥蔥的景色中還真出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角色:一個似乎經歷過森林大火的老樹屹立在樹海中。說它是森林大火的幸存者是因為它那焦炭一般的顏色和露出地面的虬勁的根須,根須上還冒出了青綠色的新枝,真可謂是奇景了。這番景色給予了很強烈的違和感。

瑪麗:“德蒙,為什麽要到這兒來,來看這棵樹麽,現在看過了,可以走了麽?”

德蒙:“小的時候是父親帶我來這裏的,你猜猜他為什麽要帶我來這兒。”

瑪麗:“帶你來郊游?”

德蒙:“呵呵,當初他也是用這個理由騙過了我和母親,其實是來炫耀的。”

瑪麗:“炫耀?”

德蒙:“他和母親當初就是在這裏許下了承諾,他來告訴我母親是永遠不會拋棄他的,但是我是早晚會被掃出去單過的。”

瑪麗扶額無奈道:“你當時多大?”

德蒙:“6歲,從這兒回去我還大哭了一場,我當時還問媽媽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瑪麗:“院長媽媽怎麽說?”

德蒙:“媽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告訴我,將來也會有人願意許我一生,到時候我也可以帶她來這裏許下承諾,永遠在一起,永不拋棄。”

瑪麗黑線道:“果然啊,那麽你今天就是來還願的麽?”

德蒙:“比起訂婚儀式,這裏的事情更神聖,你可以滿足我這個請求麽?”

瑪麗看著德蒙額頭開始有細汗冒出,看樣子這件事對他真的很重要,雖然瑪麗覺得有些無厘頭,更像是小孩子的執念,但是人的一生誰沒有點兒執念呢。

瑪麗:“你說吧,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我都配合。”

德蒙將一把鑲著玉石做工精細的兩寸半小刀遞給瑪麗,囑咐道:“小心點兒,有點兒鋒利。”瑪麗拔出小刀,寒光乍現,確實把鋒利的刀,瑪麗看著德蒙,滿臉疑惑,這是要做什麽?

德蒙:“只要在這棵樹上刻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瑪麗:“刻你的名字?”

德蒙:“對,我說全稱,你來刻。”

雖然覺得有些莫名,但瑪麗還是照做了。

肥肥:主人,不要刻。

瑪麗:“肥肥,你怎麽了?”

貝爾:“瑪麗小姐,它可能是有些無聊了。”

瑪麗:“肥肥,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瑪麗:“你的全稱原來這麽長啊。”

德蒙:“全是無聊的部分,好了,現在把刀給我吧。”

瑪麗看著德蒙把自己的名字親手刻到樹上。

瑪麗:“這就好了?”

德蒙:“嗯,好了,現在你與我許下了不離不棄的誓言,不能反悔噢。”

瑪麗:“真是可愛啊,你,好了,現在可以走了麽,讓客人等待是失禮的事情。”

德蒙牽氣瑪麗的手道:“好吧,繼續出發,接見客人嘍,對了,你的全稱就是瑪麗貝內特吧。”瑪麗:“現在才問哪,晚了。”

德蒙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雖然對自己的手下有信心,瑪麗的祖宗幾代自己都一清二楚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哪。

瑪麗:“好啦,我可沒有你那一大串尊稱,要不你編點上去?”

德蒙:“胡鬧。”

瑪麗:“喲,剛許下承諾你就變臉啦,果然是追到手就不值錢了。”

德蒙:“哪有,我真是冤枉哪。”

說說笑笑的二人並沒有發現,剛剛刻在樹上的名字消失了,如同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肥肥看到了,它想要狂叫以引起主人的註意,不過同樣發現的貝爾壓住了它的嘴巴。

肥肥淚奔:主人啊,肥肥是只失職的狗狗,肥肥被惡勢力鎮壓了。

接下來的路途中,德蒙給瑪麗講著最近上流社會的各種趣事,剛才詭異的氣氛終於被驅散了,即便回到了瑪麗的懷中,肥肥還在為自己無法守護自家主人的事情而自責提不起精神。為了掩飾肥肥的失態,貝爾一直在和肥肥逗趣,引得肥肥偶爾會撲他兩下,倒是分散了瑪麗的註意力。瑪麗還以為肥肥在因為在貝爾懷中醒來而鬧脾氣,也就沒有多想。

這條路雖然並沒有像德蒙說的那樣是條通往德福郡的近路,但到底還是能夠到達德福郡。果然,如瑪麗說的那樣,卡爾已經等在貝內特家門口翹首以盼了,即便從費爾太太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那個對於他來說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瑪麗要訂婚了,他還是想第一時間見到瑪麗,向她問候,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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