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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夜半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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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外。

貝內特夫人:“哦,親愛的德蒙,坐下吧,我保證不會有事兒的。”

德蒙:“敬愛的貝內特夫人,瑪麗怎麽會進去這麽久,貝內特先生還好吧,屋子這麽久不通風,真的沒有關系麽,要不咱們進去看看,您看如何?”

凱蒂:“好了,威廉伯爵,不要擔心了,我父親的身體很棒的,而且有瑪麗在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的,達西姐夫上次也是這樣焦慮不安的,最後的結局還不是非常好,所以您就放寬心吧。”

貝內特夫人:“就是,像您這麽優秀的年輕人,我是十分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您的,就算是貝內特先生反對也是不管用的。”

德蒙:“貝內特夫人,您實在是一位慈母,就像瑪麗介紹您時說的那樣,您非常關心女兒們。我向您保證,您今天所做的決定,絕對不會後悔,我以家族的名義起誓,我會一輩子照顧保護瑪麗,我會努力讓她天天都開心的。”

貝內特夫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哦,德蒙,你真是一位虔誠的年輕人,我相信你的誠心,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顧好瑪麗的,你知道,瑪麗有時候有點兒與眾不同,但那是因為她是個很有想法的孩子,我想像您這樣的家庭,更是需要像瑪麗這樣的女孩來管理。”

凱蒂:“媽媽,咱們是不是該準備點兒豐盛的晚餐招待客人呢,把您的拿手好菜擺出來呀。”

貝內特夫人:“對對,我親愛的凱蒂,你真是媽媽的好女兒,德蒙,你稍作,我去吩咐一下廚房,你一定要嘗一嘗德福郡的特產。”

貝內特夫人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德蒙:“凱蒂小姐,德福郡的特產是什麽,這麽多次做客怎麽都沒有聽說呢?”

凱蒂笑道:“讓您見笑了,其實只不過是瑪麗自己種出來的小東西罷了,最近才收貨,所以您可能不曾在德福郡這裏吃過。”

德蒙:“這樣,那我一定要多吃點兒。”

凱蒂忽然想要作弄一下這位未來的姐夫。

凱蒂:“其實有件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我的爸爸和媽媽非常喜歡胃口好的年輕人,看我們姐妹幾個就知道了,我們是不太流行貴族小姐那一套的,因為爸爸覺得胃口好的孩子健康,而媽媽對別人歡迎她準備的食物這件事會非常開心。

德蒙:“哦,多謝提醒。“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開了,德蒙迎了上去。

貝內特先生:“威廉伯爵…”

德蒙有些緊張道:“請您成我德蒙吧。”

貝內特先生開著這位手足無措的先生,忽然咧開了大大的笑臉道:“好了,德蒙,別緊張,我不是審犯人的獄卒,您也不是犯人,先吃飯再說吧。”

用餐時,餐桌上出奇的安靜。

瑪麗忽然道:“爸爸,怎麽樣,這些大多數都是我種出來的。”

貝內特先生:“嗯,很好,德蒙,你可能不太習慣,我們鄉下人吃飯,總是會說兩句話的,也不知道將來瑪麗能不能適應。”

德蒙放下刀叉,道:“貝內特先生,不怕您笑話,我家可能和您接觸的一些人不太一樣,人口少,我父母又覺得一家人吃飯還是熱熱鬧鬧的好,因此,飯桌上實在沒什麽禮儀可言。”

貝內特夫人:“就是應該這樣嘛,吃飯是一件多麽歡快的事情,如果連嘴都不允許人張開,還叫吃飯麽。”

貝內特先生:“哦,您的父母看來是十分開明之人啊,還有什麽是可以讓我們知道的麽,您也知道,您對我們應該已經十分了解了,可我們對您的家庭可真是一知半解啊。”

德蒙:“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先離席取點兒東西。”

貝內特先生:“您請便。”

德蒙離席。

瑪麗:“爸爸,您是長輩,幹什麽總對德蒙這麽客氣,不需要啦。”

貝內特先生老神在在道:“這是我選女婿,又不是你選,不許插嘴。”

凱蒂拉了拉護短的姐姐道:“我相信德蒙姐夫一定可以過關的。”

貝內特先生:“什麽姐夫姐夫的,小孩子不懂事,別亂說。”

凱蒂:“好吧,我就只好緊閉嘴巴,不過爸爸,這樣我可怎麽吃飯啊。”

貝內特先生無奈道:“你呀。是不是和威廉伯爵說什麽了,為什麽他一上桌就拼命的吃飯,咱們家的食物是新奇了些,可味道也沒有那麽獨特吧。瑪麗,他一直都是這樣吃飯的麽?”

瑪麗回到貝內特先生,眼睛卻看著凱蒂:“當然不是,他又不是幾天沒有吃飯,我也是十分奇怪呢,媽媽,您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麽?”

貝內特夫人猶豫道:“也許他是想證明他胃口好?”

凱蒂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最後在眾人催促的目光中說明了原委。

貝內特夫人和瑪麗哈哈大笑,貝內特先生嘴角也掛上了笑意,眼中的戒備也松懈了許多。

德蒙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紙片似的東西,站到貝內特先生面前,雙手遞到貝內特先生面前,道:“貝內特先生,這是我父親和母親讓我轉交給您的。”

貝內特先生將套在脖子上的鏡子戴好,接過德蒙手中的紙片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小小的請帖,上邊的內容是邀請全家人到城堡做客的,落款極為正式,竟然是“威廉和莉莉誠摯問候”。

貝內特先生詫異地看了德蒙一眼,然後道:“哦,這是早就準備好的?”

德蒙:“是的。”

貝內特先生:“如果我要是不同意你和瑪麗,那你就不打算拿出來了吧。”

德蒙:“不,這份邀請是我父母的,跟我和瑪麗的事情沒有必然聯系,無論您的決定如何,這都是要交給您和夫人的。”

貝內特先生:“如果我都不同意你和瑪麗了,那還有什麽打擾的必要呢。”

德蒙:“如果您對我們倆的事情持反對意見,一定是因為您對瑪麗和我生活還有一些顧慮,那麽我想讓您親自接觸一下她未來的生活,也許您就能大小一些顧慮,提出意見,我可以改進。”

貝內特先生:“瞧我,太失禮了,你快坐下接著吃吧,既然你和瑪麗打算先訂婚試試,那就試試吧。”

德蒙激動得再次起身道:“太感謝您了,如果您願意讓我們直接舉行婚禮,我也會遵從的。”

瑪麗開始瞪德蒙,怪他不守信用,又有些擔心地看著父親,怕他真的答應了這個毛頭小子的請求。

貝內特先生:“反正瑪麗還小,你也還年輕,就先訂婚吧。”

德蒙:“好的。”

貝內特先生:“在此之前,還是雙方父母見見比較好,過兩天就出發吧,不知道決定是否倉促。”

德蒙:“不會,早就準備好了,歡迎您隨時來。”

凱蒂眼珠轉了轉道:“我剛回來,就留下看家吧,媽媽也留下陪我好不好?”

貝內特夫人:“可是,我都沒有去過城堡呢,好玩兒麽?”

貝內特先生:“凱蒂,不要胡鬧,瑪麗訂婚這樣的大事,你媽媽怎麽可以不參加,是吧,德蒙。”

德蒙:“當然,當然,瑪麗也是希望您二位都參加的,畢竟是一生就一次的重要事情,給予瑪麗生命的二位的參與會讓瑪麗非常開心的。”

貝內特先生:“那就這樣定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晚上,凱蒂纏著瑪麗說悄悄話。

凱蒂:“瑪麗,你今天怎麽都不幫我。”

正在逗肥肥的瑪麗擡起頭道:“嗯,怎麽了?”

凱蒂:“你真的要讓媽媽去城堡麽,我聽說在彭伯裏莊園媽媽就鬧了好多笑話,讓利齊十分煩惱。”

瑪麗:“凱蒂,媽媽就是媽媽,無論她是典雅的貴婦人還是鄉村廚娘,其實沒有分別呀,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兩個家庭的事情。而且,我訂婚如果沒有媽媽參加,我會後悔一輩子的。而且,媽媽知道分寸的,有些貴族的規矩嚴苛的不正常,你也知道德蒙家不是這樣的。”

凱蒂:“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只要你不介意,也就算啦,雖然我還是有些擔心。”

瑪麗:“其實咱們小時候也會討人嫌,媽媽還不是帶著咱們四處走,因為是親人嘛,所以就沒有那些規矩啦。”

凱蒂:“瑪麗,你真的很有姐姐的樣子哎。”

瑪麗:“凱蒂,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也不知道正不正確,不過這就像個執念一樣,我認為他是正確的,所以也就堅持了。”

凱蒂:“是什麽想法?”

瑪麗:“我一直覺得,如果你選擇的另一半和他的家庭如果連你的父母都接受不了,那麽你就只能是他們傳宗接代的工具。”

凱蒂:“這麽恐怖。”

瑪麗:“其實只是我的想法了,說不上對錯的。”

凱蒂:“聽著還挺有道理的。”

瑪麗:“不過也不絕對啦,咦,你看窗外,那個是夏綠蒂麽?”

凱蒂:“看不太清楚哎。”

凱蒂:“反正等她上來,也就知道了,對了,如果你也嫁人的話,肥肥也要和你一起走麽?”

瑪麗:“當然啊,要不然誰管它,再說我也舍不得啊,它可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將來,我要給他找個伴,再給它養老,我要讓它活得很長很長。”

凱蒂:“那就成妖怪了。”

瑪麗:“沒關系呀,那也是我的可愛小妖怪。”

肥肥:哦,主人,好感動,呃,吃多了,有點兒想吐。

傳來敲門聲。

夏綠蒂:“瑪麗,你睡了麽,我是夏綠蒂。”

瑪麗開門,開心道:“夏綠蒂,怎麽這麽晚過來啦。”

夏綠蒂:“我還不是要把那個小家夥哄著了才能過來,我是來恭喜你的,也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還找到這麽好的姻緣。”

瑪麗:“謝謝,快,進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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