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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婚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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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蒙:“菲茨威廉,祝賀你,伊麗莎白小姐,也祝你幸福。”

達西努力控制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他開口道:“謝謝,也祝你早日成功。”

德蒙:“祝賀您,簡小姐,也祝賀你,賓利先生。”

簡、賓利:“謝謝您。”

貝內特夫人沖出重圍來到德蒙身邊,以前所未有的熱情開始和德蒙攀談:“這位…伯爵先生?”

德蒙微笑道:“哦,貝內特夫人,您太客氣了,稱呼我德蒙就可以。”

貝內特夫人對被她拽過來的貝內特先生道:“哦,多麽友善可愛的小夥子呀。”

貝內特夫人轉而用有些責怪的口氣對德蒙道:“哦,德蒙,我不得不說說你了,你之前去我們德福郡的家裏做客,怎麽不表明身份呢,您一定覺得我們是失禮的人家吧,要知道雖然我們有些對您失禮,但您自身也要負很大的責任不是麽。”

德蒙:“貝內特夫人,您太客氣了,去您家拜訪時沒有提及這些事情是我失禮了,不過您招待的很好,而且我從貝內特先生那裏也是學到了不少長者的人生經驗呢,很是受益。”

貝內特夫人給自己的丈夫投去了一個“幹的不錯”的眼神。周圍的人看到威廉伯爵對這家人的態度如此友善,都收起了有些敷衍的情緒,尤其是女士們(無論是被丈夫要求、還是自己有這個覺悟的)都決定重新認識兩位新娘,更加友善熱情地去攀談,避免談她們不懂的話題,盡量迎合兩位小姐。當然,德蒙的這一行為為貝內特家帶來友善的同時,也給這一家拉了一些來著未婚女士們的仇恨,好吧,只能說事情都有兩面性。

雖然德蒙有些誇張的討好讓瑪麗有些別扭,而且貝內特夫人再一次的本色發揮讓瑪麗再一次覺得無力,但總的來說,自己父親、姐姐們比較愉悅的臉色給了瑪麗一些安慰,她也就打算忽略這段小插曲了。遺憾的是,瑪麗錯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貝內特夫人的還沒有發揮出她在每個聚會上應該發揮出的本色。果不其然,客套話結束後,貝內特夫人又開始說話了。

貝內特夫人:“哦,德蒙伯爵,您很喜歡我們家的瑪麗吧,您這是邀請她當舞伴了麽。”

德蒙:“是的,貝內特夫人,我很榮幸能邀請到瑪麗做我的舞伴。”

貝內特夫人對瑪麗道:“瑪麗,你也真是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都不說,如果你告訴我,你今天就不會穿的這麽失禮了。”

瑪麗:“媽媽,這是姐姐們的婚禮,而且我已經穿的很得體了。”

貝內特先生:“夫人,還是讓年輕人自己交流了,你剛才不是說口渴了麽,我陪你去喝點東西怎麽樣?”

貝內特夫人:“哦,貝內特先生,那些都不重要,德蒙,請不要被瑪麗平凡的外表嚇到。”

瑪麗盡量微笑並給身旁的凱蒂使顏色道:“好了,媽媽,我想您喝的有點多了,凱蒂,陪著媽媽去休息一下吧,我想今天兩位親愛的姐姐都能找到這麽優秀的丈夫,媽媽可能是太高興了。”

還沒等瑪麗說完,貝內特夫人就打斷麽了她:“瑪麗,你太沒禮貌了,怎麽能打斷別人的談話呢,德蒙,真是抱歉,她平時不是這樣的,我保證,而且瑪麗也有很多優點的,像瑪麗可以…呃…她能…呃…她會…哦她種地很不錯的。”

此時此刻,瑪麗有種脫力的感覺,她終於知道已經在母親心目中的形象了,已經連一個優點都沒有辦法讓她從人前列出,最後居然說出個種地。確實,這個技能她是認為不錯,但她也相信這裏的女士們沒有一位會認為這也算一下特長的,雖然這個特長很實惠,而且她也靠它賺了不少錢。

果然,有人把忍笑的眾人的心聲說了出來。

某男爵之女用不大但卻能讓大多數人可以聽清的音量道:“哦,種地,太可笑了,竟然一無是處到胡亂編借口,而且借口還如此的可笑。”

鄧肯小姐附和道:“要理解人家母親的苦心,現在有一個能夠攀上伯爵的機會,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嘛。”

說完以後,兩位小姐便假裝自己的話語沒人聽見,繼續談著各自的服飾。

伊麗莎白感到十分氣憤,她非常想教訓一下那兩個出言不遜的家夥,瑪麗攔住了她,她並不想毀了這個宴會,反正只要不追究,一會兒跳舞時,這些人就會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貝內特先生終於為自己對夫人的不聞不問感到後悔了,現在弄到這個地步,他終於強制性地盡量不失禮地拉走了還打算與德蒙攀談的貝內特夫人。

伊麗莎白:“瑪麗,我……”

瑪麗:“利齊,我和凱蒂去吃點兒東西,沒關系的,你看我的表情像有事情的樣子嘛,開心起來,一會兒你和達西還要領舞呢,休息一下,哈。”

德蒙:“瑪麗……”

瑪麗:“走吧,剛剛不是說要讓我和凱蒂正大光明的吃點東西嘛,走呀,凱蒂,來。”

三人回到餐桌前。

德蒙:“瑪麗,放心吧,那兩個家夥會得到應有的教訓的。”

瑪麗:“好了,不談這個了。”

凱蒂:“瑪麗……”

瑪麗停下準備拿盤子的動作,把擔心地看著她的凱蒂拉到自己面前。

瑪麗盡量用兩個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道:“凱蒂,我知道你很擔心我,我承認,我心裏是有一些不痛快,可是為這點兒小事就毀了簡和利齊的婚禮是不值得的。其實上流社會的舞會總會有一些小插曲,以前在倫敦參加宴會的時候,也發生過這種事情,只不過當時我是作為旁觀者,現在變成了當事人。而且,不用在意它,一會兒舞會的時候,大家就會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了。”

凱蒂:“我還以為達西姐夫的身份已經足夠讓她們閉嘴了。”

瑪麗:“呵呵,凱蒂,在這個地方,永遠不會缺身份高的人,小貴族比比皆是,相信我,這種宴會,一抓就一大把,何況剛才那兩個人並沒有繼續,而且看樣子她們也只是兩個有點兒身份的任性小女孩兒罷了,你難道要達西姐夫因為她們的兩句壞話就與她們的家族決裂麽。”

凱蒂:“又不用那麽嚴重,只要讓她們道歉就可以了啊。”

瑪麗:“凱蒂,沒有那麽簡單,要她們當眾道歉就已經算是和她們的家族決裂了。”

凱蒂:“這麽嚴重!”

瑪麗:“在這種看似不太重要的聚會上,每個人的重要言行都代表著整個家族。”

凱蒂:“她們的家族難道允許她們當眾侮辱別人嗎?”

瑪麗:“呵呵,別想了,凱蒂,有些人做錯事是可以用任性、心直口快來解釋的,而放到有些人身上才會變成魯莽、沒有大腦,這個你自己慢慢判斷。”

凱蒂:“現在我開始有點兒為簡和利齊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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