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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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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瑪麗不舒服,費爾太太很擔心,德蒙更是看著面無血色的瑪麗急得團團轉,即便瑪麗一直強調自己很好,大家還是提前結束了行程,回到房間休息。當晚,瑪麗發燒了,這個在現代至少對於成年人非常不用在意的小病癥,甚至有些人偶爾會希望自己感冒發燒,以便找個借口休息一下的小病在瑪麗現在所處的年代可是可以要人命的重病。德蒙急得團團轉,在廳中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最終沒有忍住,坐在瑪麗的床上壓著她的被子,防止瑪麗忍不住高熱,踢開被子。費爾太太在勸說無果後,只能和德蒙一起守在瑪麗的床邊,監督這位她看起來不安分的先生。貝爾和無臉男們也一夜沒睡,他們雖然也擔心瑪麗的安危,但他們更多的是擔心德蒙是否會被傳染,既不能闖進瑪麗的屋子去把德蒙請出來,又實在擔心的無法安睡,雖然耐力極好,但耐不住人類身體的本能,黑眼圈逐漸爬上了四人俊秀的臉。淩晨三點的時候,吃了藥的瑪麗終於不燒了,也恢覆了知覺,看到趴在自己被子上的德蒙和肥肥,感到有些奇怪。坐在椅子上的費爾太太反而是最先發現瑪麗醒來的人,在瑪麗的示意下沒有吵醒在被子上的男人和狗,小聲地詢問了瑪麗的感覺後,端了杯溫水給瑪麗,在瑪麗的勸說下,到隔壁休息去了。

瑪麗這時才意識到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感冒意味著什麽,對於費爾太太和德蒙的做法,瑪麗感到一陣暖流劃過心中,她決定等自己好了一定要好好向他們表示感謝,不過肥肥和德蒙的重量真不是一般的難承受啊,自己恐怕就是被他們壓醒的,算了,忍忍吧,天很快就亮了。

卡爾和裏奧在船上過得並不平靜,卡爾的心亂成一團,看著這樣的卡爾,裏奧十分擔心,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從卡爾身後走到站在船頭吹風的卡爾身邊。

裏奧:“卡爾先生,您是在擔心瑪麗小姐嗎,既然擔心的話,就應該留下啊,所說這次接到的是一單大生意,可是對方臨時提出簽約也是違反生意場上道德的,您派我出面他們也說不出什麽的,咱們不用受他們牽制的。”

卡爾:裏奧,我不是不相信您,只不過你不覺得我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嗎?”

裏奧:“先生,您在說什麽呀,明明是您邀請的瑪麗小姐和費爾夫人來做客的,那位德蒙先生只不過是一位碰巧遇到的朋友而已,他才是沒有理由待下去的人呀。”

卡爾:“呵呵,謝謝您,裏奧,不用安慰我了,我在那裏只能讓那小子氣焰更囂張,您難道沒有看出來從碰面的那天,他所做的事情都是針對我的嗎,我留下只能讓那小子更猖狂,說不定在比較之下,會把瑪麗的心推到那小子身上的。”

裏奧:“先生,雖然我和瑪麗小姐接觸的並不太多,但我能向您保證,瑪麗小姐絕不是攀附權貴的人,而且,您要對自己有信心呀。”

卡爾:“也許你是對的,是我的自卑心理作祟,我實在不想面對瑪麗同情包容的目光,本來以為我可以讓她幸福了,其實和那位先生一比,我卻什麽都不是。”

裏奧:“卡爾先生,您實在是想的太多了,也許您非常喜歡瑪麗小姐吧,才希望在她面前您是最好的,可是您現在的行為是逃避呀,這樣瑪麗小姐怎麽才知道您的心意呢。”

卡爾:“你說的對,是我做錯了,裏奧,我要回去,回到瑪麗的身邊,可惡,那個小子,居然如此懂得左右人心,我居然被他逼得進退失度。”

裏奧:“先生,憑我多年混跡於三教九流之間,我敢肯定那位德蒙先生絕不是一般人,就連跟著他的那些所謂的仆人都不是一般人,那些人的身上有血腥氣,只有見過血的人才會這樣。”

卡爾:“竟然是這樣,那我要馬上回去,不能讓這種人單獨待在瑪麗和費爾姨媽身邊。”

裏奧:“先生,到下一個碼頭,您就可以下了,請一定小心,而且盡量不要與那位先生產生沖突。”

卡爾:“您放心吧,我會的,有什麽事情請及時聯系我,還傳信到以前咱們常駐的旅館就好了。”

裏奧:“好的,先生,等我辦好事情,盡快與您匯合。”

黑暗中,卡爾獨自搭上了返程的船前往威尼斯。

翌日,瑪麗醒來時德蒙已經不見了,只有肥肥還趴在她的胸口睡得很香,故事中那種男女主角暧昧的鏡頭沒有出現,瑪麗的心中說不出是期待還是慶幸。費爾太太給瑪麗端來了早餐,絮絮叨叨地表達著自己的擔心,偶爾誇獎兩句德蒙。

樓下,德蒙和無臉男們。

無臉男一號:“少主,接到消息,那位先生中途返回了。”

德蒙冷笑:“看來那個毛頭小子有高人指點啊,居然沈得住氣,果然他身邊那個仆從不是一般人。”

貝爾:“少主,用我攔下那位先生嗎?”

德蒙:“好好的旅行,還是不要加入蒼蠅了,就攔下吧,反正在威尼斯的時間不會太長,記住,要不著痕跡的攔下。”

貝爾:“少主,放心吧。”

覺得自己已經沒事了的瑪麗纏著費爾太太說了半天,終於被允許下床了,下樓來,就看見德蒙正準備用早餐。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見正在下樓的瑪麗,德蒙趕忙起身到樓梯口等候,扶著瑪麗到餐桌前。

瑪麗:“昨天,謝謝你冒著風險照顧我。還有我吃過早飯了,你快去吃吧。”

德蒙:“再喝點兒粥吧,費爾太太也沒有給你端粥上去對不對。”

忽略了瑪麗的道謝,德蒙把瑪麗強制按到座位上,自己把椅子搬到瑪麗身邊,也開始吃起早餐。在城堡時已經習慣了德蒙孩子氣的瑪麗,什麽也沒有說,喝起粥來。瑪麗不知道的是,德蒙的眼光時不時會掃過她被粥染得晶瑩粉嫩的嘴唇,她還不知道的事,早上某人其實沒忍住已經偷香了,怕被發現才沒有留在她的臥室裏的,當然,不知道也就只能不知道了。

看著絲毫沒有警覺的瑪麗,德蒙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既希望瑪麗知道以後和她攤牌,結束這種單相思的局面,又怕破壞了現在這種美好的氣氛,讓自己的追妻之路雪上加霜。

一頓美味的早飯就在糾結中度過了。

雖然德蒙極力反對,但看著淚眼汪汪的瑪麗,德蒙還是同意了讓瑪麗去外面放放風的決定,不過條件是必須圍上一條很醜的參差不齊的披風,而且只能坐在船上欣賞美景。瑪麗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適宜劇烈運動,欣然同意了這個行為。德蒙接手了抱著肥肥的工作,因為肥肥有看上那條醜披風了,一個勁兒的想要,被德蒙緊緊箍在懷裏,委屈地哼哼一會兒無果,也就老實了。

盡管不能自處轉悠,但享受著愜意的微風,感受著四周的意大利風情,瑪麗的心情還是極為舒暢著。偶爾看著肥肥反抗德蒙的武力鎮壓,也是十分有趣的一件事。河岸上,一陣香味傳來,實在好奇是什麽食物的瑪麗,拉著德蒙上了岸,被拉著的某人因為感受到佳人的熱情,也就欣然地上了岸。

等著烤肉串的時候,瑪麗四下張望,沒有21世紀的行色匆匆,看得出來,也許現在生活的艱難,但這裏的人的臉上都溢滿了平和,似乎沒有什麽事能難倒她們一樣。望著望著,瑪麗看到了一個行色匆匆的小男孩,他的慌亂與四周格格不入,急急忙忙地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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