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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德包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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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又和夏綠蒂在她的私人客廳裏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上午,柯林斯先生的缺席為我們的小型茶話會增色不少。

由於周末,柯林斯先生要主持本地教會的禮拜,夏綠蒂去協助她的丈夫,其實也就是整理整理書稿什麽的。不過看起來,夏綠蒂很喜歡這個工作,一直興致勃勃的。

下午,我和利齊正懶洋洋地窩在客廳裏和瑪利亞一起聽她說最近在這兒遇到的趣事兒。夏綠蒂忽然破門而入,我們迅速起身想問問發生了什麽事。

夏綠蒂:“快來,快來。”

我們緊跟著風風火火的夏綠蒂來到樓下的窗前。然後看到一輛寬敞的豪華版加長型馬車從窗前慢悠悠駛過。柯林斯先生來到了屋內。

柯林斯:“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夏綠蒂激動地道:“看到了,看到了。”

我和利齊對望了一眼,發現對方都是(⊙o⊙)…的表情。

伊麗莎白:“看到什麽了?”

柯林斯:“是德包爾夫人和安妮小姐,偶爾我們就可以從窗前看到尊貴的夫人和她的女兒外出歸來,肯定是從哪一個貴婦的宴會上回來。那高貴的氣質,真是我們學習的典範。”

夏綠蒂:“是啊,夫人是很好的人呢。”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利齊好像也是這樣。原來上一世利齊的出游是要面對這種狀況的啊,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怪不得利齊回家只字未提這次做客的境況。

翌日,吃過早餐,整理花園的柯林斯先生忽然恭敬地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行李,交談了幾句,送走那位穿著得體的先生後,柯林斯先生臉上充滿喜悅急匆匆地走進了屋中。他甚至不甚禮貌地打斷了盧卡斯爵士的高談闊論。

柯林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這倒是第一次柯林斯先生開篇點題,吸引住了大家的註意力,看得出來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柯林斯先生:“德包爾夫人邀請我們全部的人周末去參觀羅新斯莊園,天哪,所有人,她真的是太慷慨了。”

盧卡斯爵士:“這沒什麽,我也見過一些貴族,她們就是這樣的。”

盧卡斯爵士為他自己的淡定、風度和見多識廣感到自豪。

當瑪利亞聽說德包爾夫人是一位極其嚴肅、刻板、講規矩的老婦人時,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兒,果然小孩子都討厭上位者,尤其是嚴肅的上位者。當然,她的姐夫柯林斯先生的原話是說“德包爾夫人是一位孀居的嚴謹、極其知禮、寬厚的夫人”,不知道怎麽就被瑪利亞翻譯成上邊的形象了。

正當我和利齊商量要穿什麽衣服才能比較得體時,柯林斯先生又飄到了我們的身邊。

柯林斯:“女士們,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在服飾上,尊貴的夫人非常的仁慈,她只要去我們穿上符合身份的服裝就可以了。只要幹凈整潔,你們任何一件衣服都可以的。”

最終我們遵從了柯林斯先生,隨意挑了一件平時穿的幹凈衣服,到周末時,隨著柯林斯先生出發了。(p.s我們真的也沒什麽拿的出手的衣服,在倫敦參加宴會時都是賓利小姐友情提供衣服的。)

戰戰兢兢的瑪利亞,信心滿滿的盧卡斯爵士,興奮的柯林斯夫婦,半興奮的我,不太情願的利齊,終於來到了羅新斯莊園。

羅新斯莊園果然是美不勝收,柯林斯先生說,僅僅是通往那類似城堡建築正門的石路就是白玉石。而建築上光玻璃一項就花了德包爾爵士一大筆錢。聲稱曾經覲見過皇帝陛下的盧卡斯爵士一路走來看到這富麗堂皇的景象也不禁開始拘謹起來,我甚至看到有些時候他已經同手同腳了。當然,盧卡斯爵士給瑪利亞開了個不好的頭,本來就緊張的瑪利亞,已經開始臉色慘白了。如果光看這對兒父女的話,會讓人覺得他們正要上刑場,前邊有個大大絞刑架等著她們。

如果不是參觀過倫敦老伯爵的古堡,我可能也要驚嘆得說不出話來,不過現在,驚嘆還是有的,說不出話來倒是沒了。利齊確實是令人佩服的,無論在倫敦還是在這裏,她都是一樣的鎮定自若。有時我會想,達西先生還是很聰明的,他挑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愛人。她的愛人擁有超越任何階級而存在的美好品質,真是賺到了。

我們終於在穿過一個又一個裝飾豪華的屋子後,見到了傳說中的德包爾夫人。看起來和母親年紀相仿,表情嚴肅,穿著也很雅致,一席水灰色的帶袖帶的束腰裙,一塊鏤空銀絲披肩,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高貴。皮膚呈奶白色,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位美人兒,當然現在也是風韻猶存。身邊坐著她唯一的女兒,安妮小姐,與她的媽媽相比,這位小姐身上的貴氣少了很多,瘦銷的身軀和略顯枯黃的臉色看得出來這位小姐身體應該不太康健。側面坐著一位普通婦人,看起來35到40歲左右,這可能就是夏綠蒂提起過的安妮小姐的家庭教師——姜金生太太,她整個人的氣息倒是溫和不少,不過低眉順眼的不太有存在感。

柯林斯夫婦首先覲見了德包爾夫人和安妮小姐。好吧,你問我為什麽說覲見。實在是,德包爾夫人接待客人的方式很難讓人不註意到身份的高低。盧卡斯爵士會見德包爾夫人的方式簡直慘不忍睹,說話語無倫次,甚至因為鞠躬過深,差點兒傷到他那不怎麽年輕的腰。瑪利亞倒是沒出什麽岔子,規矩的行李,只是說不出話而已。不過正如柯林斯先生所說,德包爾夫人是仁慈的,她除了微挑了挑眉之外,並沒有給這兒對兒父女難堪。相反,她對利齊的守禮、活潑和對答如流頗有微詞。看起來,她可能認為,像我們這個身份地位的人應該像盧卡斯爵士那樣才是正常的。可能是我太不起眼的緣故,德包爾夫人除了和我打招呼,並沒有問過多的問題。正當我好奇為什麽這麽註重身份的高貴夫人居然會打開正門歡迎我們時,在客廳出現的人解決了我的困惑。達西先生!

我終於明白,德包爾夫人關註利齊的原因了。雙方見過面後,激動的達西先生上前一步,這顯然超出了包括德包爾夫人在內的大部分人對達西先生的認知。

達西:“伊麗莎白小姐,請問您的父親、母親,姐姐、妹妹都好嗎?”

伊麗莎白:“他們很好,非常感謝您的問候。”

我站在一旁滿頭黑線的看著語無倫次得和盧卡斯爵士有一拼的達西先生。見到朝思暮想的夢中人,激動了是不,達西姐夫二號,嘿嘿。

看好戲的時間還沒有過幾分鐘,沒想到我就成了被人看好戲的人了。

也許是德包爾夫人為了將那對兒看著很不搭配的男女從飄著紅心的氛圍中拉出來,也許純粹是沒話找話,但是對我來說如地獄惡魔一樣的聲音傳了出來。

德包爾夫人:“瑪麗小姐,聽說您曾經拒絕了柯林斯先生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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