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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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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浸潤成一種象牙色,素來見慣的狂傲不羈之中竟生出三分溫潤,兩分清和,這神情實在大異尋常。

“為何你會這樣以為?”不是你給我字條叫我來這的嗎?

“我以為你會直接去西域,不會來這,也不會去長安”他語氣一平無波,我心中卻驚濤駭浪,他說的,我並非未曾想過,也差點就這樣做了。只是,他明知我會如此,為何還來這裏等?

“你什麽時候來的?”他該不會是扔了個字條給我,就一早來這等著看我會不會來,就為了試一試我?那會不會也太無聊了。

“就在方才”

“那你之前幹什麽去了,真是去追老頑童了?”我有些懷疑地問道。

黃藥師點點頭道:“是去追老頑童了,我一路追著他到了長安,再折返回來的”

為什麽我覺得他這樣做,比在這杏子林中裝癡漢還要無聊。

不等我開口,黃藥師便道出我心中的疑問“你想問我為何要追著老頑童跑這麽遠?”

有屁不放,憋著也不閑難受,咽下心中的吐槽,我點點頭:“是啊,你之前不是說不用再跟著老頑童了嗎?”

“是,但我得讓人覺得我一直跟著老頑童”

“這又是為何?”師父你的思維跳躍度實在太大,即便是我這個來自兩千年後的人也有些跟不上。

“歐陽鋒的侄兒既然知道了王重陽沒死,能不告訴歐陽鋒嗎?能不在沿路布些眼線?若是讓他這眼線知道我們不再跟著老頑童,豈不是打草驚蛇,引火燒身?”

“‘打草驚蛇’我理解,為什麽又說‘引火燒身’”

黃藥師微微嘆了口氣“你若是歐陽鋒,知道我不再跟著老頑童,你欲待如何?”

經黃藥師一點,我便明白了,將心比心,站在歐陽鋒的角度來看,以黃藥師如此狡猾之人都不再跟著老頑童了,只能說明黃藥師已經拿到《九陰真經》或者知道《九陰真經》在什麽地方,他自然不會再跟著老頑童,反而會轉頭對付黃藥師。

黃藥師睨我一眼“想明白了?”

我點點頭,接著問道“你怕他覺得《九陰真經》在你手裏,從此陰魂不散,一直糾纏於你?”

“這是其一,其二嘛,你倒是再想想看?”黃藥師繼續賣關子這項偉大的事業。明知我不知道的,黃藥師,你不吊我的胃口你會死嗎。

我面無表情地道“難不成你還希望歐陽鋒跟老頑童上重陽宮去取《九陰真經》?”我本是帶著譏嘲的胡亂猜測,誰知黃藥師笑而言道“正是”

“別開玩笑了,師父你那麽小氣,這等慷慨之事不像你的風格,更何況是這種慷他人之慨的不賠錢買賣”我一擺手,示意他有話直說,不乘機損他一頓,怎能解我被吊胃口之恨。

黃藥師額角青筋突跳,嘴角隱隱抽搐,隱忍下一巴掌拍死我的沖動,方平靜解釋道:“王重陽必定布下了極厲害的圈套,找個心急的去試一試,不好過自己去鉆嗎?”

做人要見好就收,不然真會被一巴掌拍死“我就說嘛,以師父如此聰明之人,怎麽會做這種將《九陰真經》拱手讓人的傻事,對了,你為什麽又把我叫到這烏漆抹黑的樹林裏來?”即便是試探,選個其他地兒不好嗎,非要選這種地方。

“自然是為取《廣陵散》而來”

“那還等什麽,帶路唄”高手相伴,安全有了保障的前提下,咱也體會一回盜墓的刺激感覺。

“走吧”黃藥師說著,袍袖一拂,轉身往前走去,我緊隨在後。

我原以為,今晚也就探探地址,等明天準備好鐵鍬鐵鏟什麽的才能進到蔡邕的墓裏邊,畢竟一個人武功再高直接用手去刨墳,這工程量也太大了點,你說是吧?

“就這兒了”黃藥師照著所謂的風水看穴術找了半響,在一個小土丘上立住了腳,地上坑坑窪窪,棋布星陳,少說也有七八個地洞,好似馬上就會幾個土拔鼠冷不丁地鉆出來,就等你一榔頭敲下去。

“地洞那麽多,這蔡邕老兒的墓該不會已經被盜墓的光顧過了吧?”我看著眼前類似經典街機游戲“打地鼠”的場景說道。如果這蔡邕的墓已經被盜過了,《廣陵散》還在不在裏面?

“盜墓的大多精於此道,不該挖這麽多洞的”黃藥師沈疑了會兒說道。

“說的也是,那咱們還進去嗎?”如果是盜墓的,估計只拿金銀財寶,那還好點。但要碰上什麽楚留香啊一類的風流雅賊,這《廣陵散》還在不在,那就難說得很啦!

黃藥師道“自然要去的”都到這了,人家把‘門’都開好了,不去似乎也有些可惜。於是我與黃藥師瞅著洞邊的土堆,辨別一番,往最新挖的那個地洞走去。盜洞什麽的,如果前面的有用,後面的也就不用挖了,所以跳最新挖的坑,絕壁是最正確的選擇。

一路到了壙室之中,暢通無阻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什麽毒箭啊,流沙啊,會飛的火球啦一類的機關沒有不說。連壙室之中也呈現出一種被洗劫後的空曠,昏暗的長明燈照耀下,正中的石棺蓋子已被掀開一半低頭一看,屍骨早已不見,也許過了千百年早已經化了灰,也沒有看到金縷玉衣什麽的,即便有,估計也被早前的幾批‘訪客’順走了。整個壙室顯得空空如也,只邊角一張小案上零星地扔著幾個陶罐瓦罐,一望便知不是上品,小案上另有一個石匣,看起來也不值什麽錢。壙室東西各有兩間狹小的耳室,也是一貧如洗,什麽也沒有,想來以前放的陪葬品都被人拿走了。

都不知這墓被人盜了幾次,我們是這的第幾批游客?

拋開壙室正中的石棺不看,這就是一間不帶窗戶的地下室,完全沒有《鬼吹燈》《盜墓筆記》上寫的那麽驚悚刺激。我與黃藥師打量了會兒,走到小案前察看起來。這墓室裏左右也就這些東西,本著來都來了,寧可錯過不可放過的僥幸心理,我決定先找找看再說。以前看電視,劇裏的主人公會將秘籍情報什麽的放到花瓶裏,想到此,我便將小案上的瓶瓶罐罐倒騰翻弄了好一陣,也沒從中抖出個書卷布包什麽的,不由有些洩氣。

找得累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抹了把汗,失望道“看來《廣陵散》真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早在我翻弄瓶瓶罐罐時,黃藥師便負手站在一旁不解地看著我。此時見我終於翻夠了,他走上前,冷靜地指著那個石匣說道:“不是在這兒嗎,上面寫著‘琴譜’二字,你沒看到?”

我湊近一看,只見石匣四周刻著簡易古樸的花紋,正中刻著兩個篆體,想必就是所謂的‘琴譜’二字,可惜——我不認識。“我說,我不識得篆體也就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早指出來不行麽,”非要等我倒騰上半天,累得氣喘籲籲,你才吭氣,實在太不厚道了。

黃藥師冷哼一聲“我又不是沒有教過你,誰讓你學藝不精”雖然在黃藥師的書房裏臨了四年多的字帖,卻大多是楷書草書一的,篆體即便在古代也沒那麽實用,便棄之不學,真正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你……,”本想說些什麽與他辯論一番,但轉念一想,他說得也不算錯,我還真是無從辨起。只得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咱胸襟廣闊,不與你做這無謂的口舌之爭,快打開那石匣看看吧,都有些什麽寶貝”不做口舌之爭,但口頭便宜還是要占點的。

對於我‘寬宏大量’不與計較的廣闊胸襟,黃藥師不置可否,只轉身盯著那石匣,不說話也不上前打開它。就那麽一言不發地看著,好像那是他失散已久的情人,終於找到又不敢上前相認。

“看什麽呀,在不在打開看看就是了,一直這麽瞅著,還能瞅出朵花來啊!”我不解地說道,既然目標女神都已經出現了,上前推到不就完了,有什麽好看的。

黃藥師白了我一眼:“不怕裏面飛出枝毒箭,鉆你鼻孔裏”為什麽要說鼻孔,其他器官不可以嗎?而且這個角度毒箭飛鼻孔裏完全不可能好嗎?對於黃藥師如此囧囧有神的諷刺,我只能說這是後媽作者湊字數的伎倆與惡趣味的偶然發作。

從盜洞一路走到壙室都沒有遇到任何機關,以至於我差點忘記了盜墓這項活動的危險屬性。還好黃藥師機緊,沒有貿然打開它。他剛剛的沈思只怕也是在遲疑究竟要不要打開這石匣。

這石匣上故意刻著‘琴譜’二字,又突兀地擺放在一堆陶器中。這種刻意而為之的做法,不像是蔡邕這個墓主的陪葬品,到像是知道有人會來這裏找《廣陵散》而特意放在這裏一樣。幸好我不識得小篆,幸好我不是一個人來,否則一個激動掀開石匣,此刻只怕早已身首異處了。可是,轉念一想,又有些說不通啊,誰會那麽無聊特意跑來這古墓裏,放個石匣就為裝機關暗算我?我區區一介廢柴,多找幾個高手一掌便能拍死,至於花那麽大心思嗎?若說這是針對黃藥師的,為什麽要刻‘琴譜’二字,刻‘九陰真經’不是更有誘惑力嗎?作案手法容易破解,但卻完全找不出作案動機,一時有些不敢肯定這石匣中裝的究竟是何物?

“你怕不怕被毒箭鉆鼻孔裏?”我問黃藥師道。最終我還是決定打開,越是不知道裏面有什麽,越是好奇。而且,萬一這要真是蔡邕的陪葬品,不打開它一看究竟,豈不是白跑一趟。

所謂藝高人膽大,只聽黃藥師道“區區石匣,有何所懼?”冷笑一聲,退開三步。我一看這是要開匣的架勢,非常沒義氣地跑角落裏遠遠看著。只見他將手中的石彈彈向小案上的匣子,匣蓋應聲而開,彈出的卻不是毒箭,而是一縷輕煙。黃藥師反應迅速,立即飄身退開。縱是如此,還是吸入了少量白煙,此刻看起來有些立足不穩,而且石匣中的白煙雖然散盡,但墓室內封閉,空氣不流通,整個壙室中彌漫著一股甜香味,一聞之下不由有些心神激蕩。

黃藥師從懷中拿出個瓷瓶,倒出四五粒‘九花玉露丸’自己服了,又倒了三粒遞給我,我趕忙接過一口吞下。

我與黃藥師所想的機關都是都是毒箭毒鏢一類的,沒想到石匣裏竟會冒出一陣白煙,若說是毒煙,又不見有何中毒的跡象。忽而想起,金庸大神筆下最坑爹的往往不是那種一毒就死的毒藥,而是那些什麽‘十香軟筋散’拉,‘悲舒清風’一類的神藥,它會叫你內力全失,手足酸軟,管你武功天下第一還是第一百零一,它都公平對待,讓你分分鐘實現大俠變軟妹的神奇過程。若真是‘十香軟筋散’和‘悲舒清風’,吃‘九花玉露丸’有效果嗎?為了預防黃藥師的戰鬥值被刷零,我說道“別運氣抵禦毒性,我們還是先上去吧,等著煙散了再進來”

黃藥師點點頭‘也好’

剛要邁步,卻聽入口處穿來腳步聲。在這當口實不益多生是非,黃藥師與我對望一眼,再次提起我往那石棺中跳去。

51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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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1

瑪麗:你和劉貴妃為什麽要分手?

周伯通:有一天我讀了一篇文章,文章教我突然認清了她的真面目

瑪麗:啊?什麽文章?

周伯通:《情侶姓名筆畫看你們的緣分》

瑪麗:……

小劇場2

瑪麗:好無聊,我們來玩點什麽吧

黃小藥:玩什麽?

瑪麗:我誇你一句,你誇我一句,好麽

黃小藥:好

瑪麗:你真帥

黃小藥:你真有眼光

作者有話要說: 有姑涼指出黃藥師打開標有‘琴譜’的匣子中毒顯得黃很腦殘,在次修改一下,歡迎扔磚。

☆、口舌之爭(中)

剛要邁步,卻聽入口處穿傳來腳步聲。在這當口實不益多生是非,黃藥師與我對望一眼,再次提起我往那石棺中跳去。甫一進石棺,我又覺得有些不對,以黃藥師的武功,只要來的不是王重陽及獨孤求敗,有什麽人是他對付不了的,何必躲到這逼仄的石棺中,難道石匣中那白煙真是‘十香軟筋散’那種叫人武功盡失的毒藥,可是他也沒吸多少,應該不至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將武力值給清零了。我能想到的,黃藥師自然也能想到,既然他決定躲到這石棺中,要麽是受了那白煙的影響,要麽是另有其他打算,且先瞧瞧那來人是誰。

躺在石棺之中,側耳傾聽著來人腳步聲慢慢走近,步法輕盈,呼吸勻長,看來武功不弱,至少應該比我強點。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停在了壙室的入口,但聽‘咦’地一聲,是個女子的聲音。過了會兒,腳步聲再次響起,行走緩慢,時走時停,像是那女子繞著壙室在察看什麽,過了半響方聽得她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中了‘斷魂蝕心煙’應該走不遠才對呀,怎麽不見人呢”這聲音綿軟柔膩,說不出的蠱惑人心,聽來甚是耳熟,至於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一時卻又難以想起。

我正努力回想著,究竟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刻聽過這聲音。又有一個腳步聲迅速往這邊走來,落腳稍重,卻又不失輕快迅捷,正迅速向著壙室這邊靠近。腳步聲再一次停在了壙室的入口,又是一聲‘咦’,這回卻是個男子,只聽他接著說道“柳姨,怎麽是你?”這聲音卻不難認,正是前不久在許昌見過的風流公子歐陽克。這家夥怎麽會在這?

那被歐陽克稱作‘柳姨’的女子唾道“啐,你這小賊,亂叫誰姨媽呢?”。以歐陽克的德性,此時定要花言巧語一番,哄得那女子笑逐顏開,照一般登徒子泡妞的思維,接下來他想必會說:“瞧我糊塗得,當叫柳妹才是”然後上前摟住她的纖腰,捏起她的下顎,邪魅一笑,輕輕吻下去。這是我三流言情小說看多了腦補出來的惡俗情節。

事實上,歐陽克一改往常的風流習性,非常恭敬地以對長輩的語氣,對那‘柳姨’說道“你是叔父的女人,我叫你聲柳姨總沒錯吧”

叔父,歐陽克的叔父不就是歐陽鋒,這女的是歐陽鋒他老婆?如果是歐陽鋒他老婆,那歐陽克不是應該叫她嬸嬸嗎。古人三妻四妾,視之尋常,也許這女子不過是歐陽鋒的小妾。歐陽鋒的小妾不好好在白駝山待著爭寵玩宅鬥,跑那麽遠來幹嘛。歐陽克是歐陽鋒名義上的侄子,實際上的私生子,射雕中的歐陽鋒對歐陽克愛若性命,對歐陽克他媽自不必說。但歐陽鋒礙於禮教,終未能娶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妻,卻一直為她保留著正妻的位置,不容其他小妾染指。以致他身邊的小妾實在無法忍受,憤而出走,離開白駝山這個傷心地。未了,就在小妾傷心出走後,歐陽鋒發現自己一生所愛早已悄然換人,可美貌小妾一去不覆返,於是歐陽鋒累感不愛,自此專心武學,終成一代宗師……

我的思維猶似脫韁的野狗。已經不可抑制向著歐陽鋒的狗血曠世三角戀上飛奔而去。便在此時,那被稱作‘柳姨’的女人嗲著嗓子道:“叫什麽姨不姨的,沒得將人家叫老了”話音未落,只聽嗖的一聲,是暗器破空的聲音,朝著歐陽克話音響起的方向飛去。

即便看不見,也能猜出是這‘柳姨’邊與歐陽克調情邊下手放暗器偷襲歐陽克。果不其然,但聽腳步移動,歐陽克避開‘柳姨’的暗器,聲音在另一邊響起:“嘖嘖,‘柳姨’你下手這麽重,閨房之中,叔父他受得了嗎?”

“呵呵,歐陽鋒那老賊與我有殺夫之仇,我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下手幾時輕過了”‘柳姨’咯咯嬌笑著,笑聲中的殺意卻叫人不寒而栗。這種淡定賣騷的同時還說著狠話的感覺倒是很像一個人,感覺答案有些接近了,就差那麽一點,卻還是想不出來。

“你丈夫不是黃藥師殺的嗎,什麽時候這筆債算到我叔父頭上了?”歐陽克的話,就像臨門一腳,終於讓我想起這被稱作‘柳姨’的女子究竟是誰。跟黃藥師有殺夫之仇,姓柳,嗲膩的嗓音,幾樣線索一結合,這‘柳姨’不就是那柳尋玉嗎。

“他說要助我殺了黃藥師的,卻不過為了圖謀我的朱玄蛇,華山之上更想一掌斃了我,你說,我跟他的仇難道比黃藥師來得小了?”柳尋玉恨聲說道。

“你非要這麽算也由得你,我不知道華山之上發生了什麽,可這些年叔父待你如何,你心裏該當是知道的?”這個叫做柳尋玉的風騷俏寡婦,跟東邪有仇,卻跟西毒有JQ,多麽神奇的世界。

柳尋玉冷笑一聲“知道什麽?我只知道有生之年,我必要手刃黃藥師以報血海深仇”

“真不知道那呂三刀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麽念念不忘地為他報仇,枉費叔父多年來……,算了,反正你也不愛聽,你要不自量力,自尋死路那也由得你,只那黃藥師不在這,他跟著老頑童去了長安,你快去追吧”歐陽克說道。

柳尋玉道:“你當我不知道嗎,慕容嫣那丫頭等黃藥師一走,便跑來告訴我了,我費盡心思在此布下機關,便是為了殺黃藥師的那女徒弟”好大的信息量,首先看第一句和第二句,我們從中可以知道,慕容嫣那大美人是柳尋玉派來的細作,一直在跟蹤我與黃藥師,並及時向她的老板柳尋玉進行工作匯報。我一直以為這丫頭對黃藥師一往情深,原來人家不過是工作需要啊。其次,我不知什麽時候惹到了一心覆仇的女boss柳尋玉,以致於她在此布下陷阱就為殺我。

我擡眼望黃藥師臉上看去,腦殘粉變無間道的戲碼太過刺激,我本想看看黃藥師對此會有何表情.石棺狹窄,我倆都是側身而臥,挨得那樣近,微弱的長明燈光透過石棺的縫隙照進來,他合著眼,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暗淡的陰影,唇角掛著冷笑,微微上揚,像是一早猜到了慕容嫣是個無間道,或許他之所以要躲在這石棺中,便是在等那布局之人。溫熱的鼻息灑在我的臉上,合著空氣裏的甜香,只覺灑在面上熱氣似乎更熱了。想將臉往後退開些,無奈這石棺空間有限,本就是蔡邕一個人的地兒,此時躺了兩個人,再無法輕易移動。忽見他眉頭微蹙,合著的眼猛睜開,見我不解地看著他,又覆閉上,嘴唇微微動了下,似輕輕囈語,因離得近,隱約聽出他說的是‘罷了’。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說這樣兩個語帶嘆息的字眼,我也閉上眼,繼續聽柳尋玉和歐陽克的對話。

“那丫頭不過三腳貓的功夫,你殺她有意思嗎?”歐陽克說道。

“這小賤人幾次三番壞我好事,四年前我本來擒得段皇爺的外甥,要逼他殺了黃藥師,誰知她卻將老叫花洪七公引來,叫我的計劃功虧一簣。前幾個月我在應天府見到她便想借天河幫的手除了她,以洩我當年的心頭之恨,可惜被黃藥師救走了。我一路尾隨他們到了許昌,路上遇到慕容嫣這丫頭,本想抓了她,讓她色誘黃藥師再乘機在他飲食裏下毒,誰知黃藥師卻不為所動。歐陽鋒那老賊給我說過,許昌是獨孤求敗的隱居之地,他們不知怎麽跟獨孤求敗的兒子打上了,我見機立刻跑去挑撥,能借獨孤求敗的手殺黃藥師那是再好沒有了,誰知這丫頭用計叫獨孤求敗失了手,再一次壞我好事。好在你忽然跑出橫插一竿子,讓慕容嫣這丫頭得以一直跟著他們,這才找到下手的機會”

這婆娘是得多恨黃藥師和我啊,原來天河幫的那群禽獸是她通風報信的。怪不得那天河幫的小弟會說‘被一個騷娘們利用,傳出去有損威名’,原來這通信的騷娘們是柳尋玉,只不知天河幫和黃藥師之間又有什麽仇恨,白白讓柳尋玉利用以至最終被黃藥師給滅了門。而獨孤求敗口中那個給他打小報告的,不如慕容嫣漂亮的女人竟然也是柳尋玉。一路走來,原來她才是最終的boss啊!次奧,這是多麽逗比的一段反派覆仇史啊,要不是擁有身為穿越女福利的金手指,都不知道被這婆娘弄死多少次,好吧,我以後再也不說這金手指是山寨的了。

“你說你在這裏布下機關,你布了什麽機關?”歐陽克問道聲音有些急切。

“我聽慕容嫣那丫頭說,他們要找什麽‘廣陵散’,我便做了個石匣,在上面刻上‘琴譜’,以誘那小賤人上鉤,再往那石匣中放了‘斷魂蝕心煙’,只要那小賤人一打開,吸了這‘斷魂蝕心煙’那是決計活不了的”柳尋玉像所有反派那樣說完,仰天得意地哈哈大笑,等笑夠了便補上一句:“可現在卻沒看見那小賤人的屍體”如此逗比的反派女王,叫我懷疑其實我穿越的不是金庸武俠小說,而是某部特逗的國產動漫劇。

“原來石匣是你做的,裏面還放了‘斷魂蝕心煙’,怪不得怪不得……”歐陽克喃喃道。聽到‘斷魂蝕心煙’幾個字,心不由提了起來,光聽名字就知道是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毒藥啊,黃藥師中了這毒

還能活嗎?睜眼向黃藥師望去,只見他額頭濡濕,冷汗津津而下,狀態怎麽看怎麽像是身在水深火熱中,面目卻淡遠寧靜,好似處於曠野田園般悠然自若。我斂了袖子,擡手去幫他擦額頭上的汗。

“什麽怪不得?”柳尋玉問道。

歐陽克說道“怪不得我讓人打開石匣時,開匣的人當即中毒身亡,我當時還納悶他的死狀看著怎麽有些像中了‘斷魂蝕心煙’的樣子,原來還真是‘斷魂蝕心煙’”怪不得這墓像是被人盜過好多次的樣子,前後有三批人馬到來,柳尋玉給我安排了‘斷魂蝕心煙’,卻讓歐陽克的人中了招,只不知歐陽克又給我安排下什麽好料?只聽歐陽克接著說道:“你要殺那丫頭,又不是打不過她,一劍結果了她也就是了,何必用‘斷魂蝕心煙’這種毒藥折磨人”

“你懂什麽,據慕容嫣所說,她之所以色誘不成,便是因黃藥師對這女徒弟甚有情愫,他們師不師,徒不徒的走了一路。慕容嫣都瞧在了眼裏。黃藥師殺了我心愛之人,我在殺他之前也要先殺了他心愛之人,叫他嘗嘗這天人永隔的滋味,中了‘斷魂蝕心煙’的人死前神智失常,會將自己的面目抓得稀爛,我要黃藥師即使到了地獄也不能與她相認,哈哈哈哈哈”我去,要不要這麽變態,死前還要我自己給自己毀容。我幫黃藥師拭去額角的汗珠,手剛放下,他卻豁然睜開眼,點了我的穴道,眼中頗含責怪。

難道,已經開始神智失常了?可那藥不是已經被歐陽克的人給‘用’了嗎?我正想著,只聽柳尋玉接著道“到是你,沒事跑這來開我的石匣,壞我好事,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柳姨息怒,我事先也不知道這是你布置好的,我來此也是為了布置一番,方便行事的,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克官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定是又往那石匣中放了藥物,至於這是什麽藥,就我看,不是‘陰陽和合散’便是‘巫山雲雨散’,你說我說得是不是”

歐陽克道“柳姨聰慧,小侄瞞不過你,確是那‘巫山雲雨散’”‘巫山雲雨散’五個字話音剛落,我便猛地一驚,想從這石棺中跳出去,海扁歐陽克一頓。卻忘了剛剛被黃藥師點了穴,半分動彈不得,一運力反而多吸了幾口氣,一陣甜香鉆進鼻腔,腦中越發迷糊起來。黃藥師聽了‘巫山雲雨散’的名頭,也是悚然一驚,霍地轉身想要越出石棺。石棺擁擠,又怎能隨心所欲,這道理黃藥師本來也是明白的,想是情急之中忘了這茬。他方一動,兩顆擠在本就一起得頭顱,越發挨得近了,像那些狗血電視劇裏演的一樣,也不知是出於什麽詭異的角度,唇與唇就那麽碰到了一起。

狗血,真的不是一般地狗血。黃藥師這回學了乖,輕輕側頭,避了開,額頭上的汗卻冒得更多了。我望著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大腦也是一片漿糊卻又未曾昏厥,依然清醒的聽柳尋玉說道“黃藥師在的時候你不敢下手,你是想趁那丫頭落了單,正好下手。只不知,你是如何得到這消息的”這種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狀態實在有些不合常理,是因為那‘巫山雲雨散’嗎?不,不,中那藥的又不是我,關那‘巫山雲雨散’何事,心中隱約有些明白了,卻不想再深究下去。

“路上遇到一個叫柯鎮惡的人在安葬他大哥,我問他他大哥怎麽死的,他說是被一個不講理的女人從茶樓上扔下摔死的,我問他那女人的相貌名字,他一一說了,聽著有些像黃藥師那女徒弟,我承諾助他報仇,讓他說得仔細些,他便說那男的要去追一個叫老頑童的人,於是我便知道那應該是黃藥師,正要往長安去,而她卻要來這古墓中尋找《廣陵散》,如此良機,我又怎能錯過”原來那殺馬特弟弟就是郭靖的大師傅柯鎮惡,那他大哥豈不是柯避邪,歐陽克說他是摔死的,難道扔他下樓時時頭先著得地,怎麽想怎麽覺得殺馬特大哥的死法有些囧。陰差陽錯而地,柯避邪還是跟原著述一樣死在我的手上。

52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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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1

書房

黃小藥:我出上聯你們對下聯

國興旺,家興旺,國家興旺。

武瑉風: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

瑪麗:你MD,他MD,你他MD

小劇場2

試劍亭中,黃小藥給徒弟們講梁祝的故事,講完後……

陳玄風:梁祝太感人了

武瑉風:師兄所言甚是,如此生死相隨,至死不渝的愛情怎能不叫人感動。

瑪麗:梁祝是傻子,蝴蝶的生命只有7天左右,為什麽要變蝴蝶窮得瑟呢?如果變倆王八,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完美的。

曲靈風和陸乘風:幸虧編劇不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註明一下,小劇場都是網上看來的段子改編的,看過的菇涼別考據啊。

註意看這兩章的標題,你懂的,還有下下下下……

今晚可能還有一更,只是可能

☆、口舌之爭(下)

事情的發展正向著原著主線劇情一步一步靠近,我沒殺柯辟邪,柯辟邪卻最終因我而死,這是江南七怪與梅超風結仇的最初起因。難道說,不論我如何努力地避開劇情發展,都不過是徒勞 ,該發生的終究還是要發生,命運的軌跡一早註定,即便預知了劇情也無能為力?

自穿越來此,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為了穿越回去以及擺脫梅超風的悲慘命運,可目前發生的事情,明明在劇情之中,卻又讓人始料未及。閉上眼,不想再去想這未知的命運,和那已知的悲劇。

一只手輕柔的拂開我的鬢發,耳中有聲音傳來:“不必擔心”,是黃藥師在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我。只見他伸手向懷中掏出‘九花玉露丸’,盡數倒了出來,吞服下去。見他如此,我不由有些啞然失笑,原來他以為我擔心他中了‘巫山雲雨散’會對我做出什麽事來,所以對我說道‘不用擔心’並立即服用‘九花玉露丸’以解毒性。該怎麽跟他說,我從不懷疑他的為人,他所擔心的,其實我從未擔心過。自相識以來,這人的說話行事雖常常出人意表,卻頗為自傲,從未做過一件自掉身份的事,世人說他不羈禮法,不過是因為他不會像當世的凡夫俗子那樣拘泥不化,而所謂的離經叛道,狂傲不羈,在我這個現代人看來,卻異常合拍。再者,桃花島那麽多年,以及這一路上走來,那麽多機會,他要真想做點什麽,何必以這‘巫山雲雨散’為借口,他又不是那般重視名節的人。

我不會傳音入密,不能開口告訴他其實我擔心的是另一回事。一出聲必然要被柳尋玉與歐陽克發現,雖然我們已經知曉他二人各自的圖謀,不必再繼續聽下去。但若是讓他們發現黃藥師在此而不在長安,必定會有所起疑,黃藥師想要拿《九陰真經》少不得要多費些周折,他承諾過不殺柳尋玉,這女人自然得放走,放走了柳尋玉,殺不殺歐陽克已經沒多大區別。想到此,我朝他微笑了下,示意他我並不擔心。即便光線昏暗,我還是看到了眼中的欣喜,他也微笑了一下,於這晦暗的石棺之中,流光溢彩的瞳仁裏映著我小小的倒影。

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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