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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個空擋,問正在向我普及經人體脈名稱的曲靈風:“師兄,亂世之中但求自保是不是很可恥?”

曲靈風放下自制手繪的人體經脈圖教材,想了會兒,回答道:“不可恥,但你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為什麽”避世求生而已,難道不應該嗎?

“師妹,你認識師父這麽久難道還不知道他的脾氣嗎?別人或認為是的,他往往以為非,亂世自保,本是理所當然,但那時凡夫俗子的看法。昨天的事我也聽陳師弟說了,你在那種情況下說那樣的話,師父不生氣才怪,要知道,你不學好武功,將來行走江湖之時,丟的可是他的面子,他這人最要面子,半點不容置疑,所以對我們這些弟子,除了武藝,奇門五行,天文地理,算經數術,他都有所教授,雖說不要求我們人人都像他那般樣樣精通,也可不受他人欺辱,其實啊,做師父的弟子說幸運也幸運,說不幸也不幸,幸運的是我們平白比別派弟子多學了這許多技藝,不幸的是我們因而更辛苦,師妹我跟你說啊···”

曲靈風濤濤不絕,口沫橫飛,端的是唐僧在世也自嘆坲如啊。我算是明白了,黃藥師這些弟子對他們的師父都有一種盲目的不同程度的崇拜,陳玄風對黃藥師的崇拜,是只能用神聖來形容的,男神黃藥師在他的心中是絕對不容褻瀆的。曲靈風對黃藥師的崇拜有點像現代追星的那些粉絲,一說起他們的偶像,那是一個口若懸河,如數家珍,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來捧他的偶像。

從年齡上來講,我已經過了追星的年紀,理解不了他們這種腦殘粉一樣的狂熱舉動究竟是為哪般,只得豎起食指,打斷曲靈風,待他意猶未盡,一臉不爽地看著我,我說道:“師兄,你說的這些給師父丟面子的事情都是行走江湖是才會發生的,我既已決定不再涉及江湖,如何再給他丟面子?”

“不涉及江湖?師妹你恁地糊塗,你已經涉及江湖了,從你拜如桃花島門下那天起,你已經涉及江湖了”許是看我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曲靈風眉毛一挑說道:“你定是在想,若一輩子留在桃花島,有怎會與江湖有牽扯?”

雖說我想的並不一定就是如此,我還是點點頭,看他如何解釋。只聽曲靈風接著說道:“師妹,且不說你一個女孩子總得嫁人,嫁了人就得離開桃花島,即便你嫁的是平常百姓,你也總得接觸些走鏢的鑄劍的鍛刀的吧,這些人也是江湖中行走的人日常光顧的,你不可能不接觸江湖中人的。只說你就真的一輩子待在這島上,難保不會有那膽肥的上門挑釁生事,到時若我們都不在,你要如何是好?”

說得很在理,竟似完全沒有讓人反駁的餘地,我呆楞地站在那兒想著,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聽曲靈風又道:“師妹,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想這些不著調的事兒,你還是快來把這經脈穴位背熟了,不然一個月的期限一到,我倆就沒飯吃了啊!”

“出息!海裏有的是魚,抓來烤了就是,吃得完嗎你?”

“天天烤魚,看到時候膩不死你,快背吧!”曲靈風卷了書卷一拍我腦袋,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

仔細想想,他說的也對,既已身在江湖中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辦法,多學點功夫總不會吃虧,別的不說,這上竄下跳的瞎折騰,起碼可以減肥。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拿出背四級英語單詞的精神,將那些經脈穴位的名稱一一記熟了。聽曲靈風說黃藥師除武功外也會教授他們其他技藝,諸如奇門五行,算經數術之類的。便又磨著他順道給我普及這些桃花島常設科目的專業名詞,在把曲靈風累了個賊死後,我總算脫離了這半文盲狀態。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曲靈風除了要教我之外,還得布置桃花陣,勤練武功以克蕭何丹,真的很忙。以至於我對一些記下了的術語不甚了了的時候,卻找不到他來給我解答,只好去找別人,陳玄風敬謝不敏,陸乘風又常常將我繞得雲裏霧裏,須得消化半天才能理出頭緒,幾回下來,我捧著暈頭轉向的腦袋,決定還是去找黃藥師算了。

“師父,天樞不是北鬥七星之一嗎,怎麽師兄昨天告訴我的穴脈裏會有天樞,是不是說錯了?”

黃藥師放下手裏的書本,轉頭對我言道:“天樞是星宿不錯,但天樞也是穴位,位於肚臍向左三指寬處,儲氣丹田,氣出丹田運於四肢百骸,皆需經過天樞穴,是丹田的門戶所在,碧波掌法的內功要訣裏有一句‘氣出丹田,經天樞,貯於俠白、尺澤,蓄勢而發,層層推進’說的便是此,習武之始,便是運氣至天樞,...你且回去試試”黃藥師說完又給我演示了一遍加了內功的碧波掌法,吩咐我自行參透。

黃藥師的教法兒,舉一反三,並將之代入具體的武功招式,學起來便事半功倍。嘗過甜頭之後,每有疑問我便直奔黃藥師的書房,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在看書。只是今天,我到了書房卻不見人影,便問平時伺候他的那個啞仆,師父去了哪裏。啞仆咿咿呀呀比了半天,又往彈指峰那邊指了指,我心想,原來是去練功去了,遣走啞仆後,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我到桃花島的時間不長,活動範圍一般都在黃藥師所建的幾間起居精舍,以及桃花林中。彈指峰那邊還未曾涉足過。桃花島的布局皆是按奇門五行所建立,黃藥師練功所在的彈指峰附近,布局並不比作為防禦作用的桃花林簡單,索性最近在了解經脈穴位的過程中,我也順便了解了一些相關的奇盾之術,到了彈指峰的地界上也不像初時進入桃花島時那樣窘迫了。起碼能來能去,能進能退,不至於被困死。轉了幾圈,沒找到黃藥師的身影,卻意外地發現這附近居然有一眼溫泉,地勢隱蔽,泉水漴漴,叮咚作響,四周山花盛開,枝葉繁茂,花重勝錦。以前也不是沒跑過溫泉,只不過那大多是室內的,加工過的,這種野生溫泉還是第一次見。

天然的溫泉附近,氣溫一般都比附近的地域要高,且溫泉大多位於山谷,幾乎不刮風。難怪言情小說裏的那些男女主在溫泉場景中OOXX多少遍,都不見他們感冒,還沒人發現,這乃是天時,地利,人和共同造就的哇!不過話又說回來,溫泉這種地方一般都比較隱蔽,男主男配們怎麽都能找到,還能掐準時機,就在女主洗澡的時候來,汗!果然,小說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計較邏輯的好!

泡溫泉有利於美容養顏,我看看天色還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跳泉水裏,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你問我為什麽猶豫,就像前面說的一樣,女主泡溫泉的時候,總是會有男主男配闖進來。而穿越女的體質尤其狗血,所有的‘湊巧’幾乎都有穿越女的份兒。我之前還有些擔心,後來一想著桃花島上來去也就那麽幾個人,而且梅超風現在這身板前平後也平,眼神不好的站遠處看,就跟塊稍微細長些的石頭沒什麽兩樣,那種男主一看頓覺氣血上湧,呼吸沈重的現象是不會發生的。我放下心地泡完了溫泉,穿戴好,四處瞅瞅也沒見什麽人,更加放心地連頭也不梳便往回走,當然,主要是因為我手邊沒有梳子。

走蒼翠修竹,繞花木扶疏,已能看到那幾間熟悉的舍樓。忽聽得身後有響動,似是風拂枝葉,簌簌作響。卻見青影一晃,黃藥師已立於身畔。他看了我一眼,許是見我一頭濕漉漉的亂發,開口問道:“掉水裏去了?”

“沒,就洗了個澡而已”我悶悶地說道。同是穿越女,為毛人家都是在洗澡時一身粉肌,兩頰暈紅的完美狀態下遇到帥哥,我怎麽就是在洗澡後,一頭雞窩的邋遢相時才給我安排偶遇呢!

“跑這來洗澡?”黃藥師蹙眉。

“本來是有事來找你的,偶然發現有溫泉就順便洗了個澡”我邊伸爪扒拉著頭發邊說:“嘿,你別說,這溫泉水療效還真不錯,看這頭發順的,跟用了頭油一樣···”這坑爹的年代啊,連瓶護發素都沒有。

“超風,你今年十二了”黃藥師打斷我說道。

“是啊!怎麽了?”為毛忽然說起我的年齡?

“你是女孩家,再過得幾年就該及笄了”黃藥師繼續暗示我

“然後?”但我依然沒然聽出他要暗示我什麽。

黃藥師輕咳了聲說“你的師兄們可能會經過這裏。”

這回我總算知道他要說什麽了,不就是讓我以後別再泡露天溫泉嗎?直說不就得了,非要彎彎繞繞地,我在心裏不滿地嘀咕著,忽地計上心來想作弄他一下,於是說道:

“現在經過這兒的不是只有你嗎?”別拿師兄做幌子!

聽聞此話,黃藥師臉上神色不變,慢聲說道:“我也不是女人”

“哈哈哈···,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即便我經過,也是眼睛也不會斜一下的’一類的話,我都想好後招了”我捧腹大笑,他這樣說不就等於變相的承認,如果他剛剛他經過,他看到了也不會目不斜視,視而不見。

“什麽後招?說來聽聽” 黃藥師不問我笑什麽,卻對我所謂的後招感興趣。

“如果你真如我所想的那般說什麽‘即便我經過,也是眼睛也不會斜一下的’,我一定會說‘明師出高徒,你是君子,師兄們也差不到哪兒去’,誰知你竟說‘我也不是女人’,哈哈哈,夠直白的啊”

“誰說名師一定出高徒的,有時候也不一定”黃藥師說著狀似無意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接著道“總會有一兩個不成器的”

這混蛋!

“聖人不是說了君子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嗎?你怎承認得那麽大方”

黃藥師言道 “見都見到了,說什麽斜眼不斜眼的鬼話哄人,湊巧碰見,不可避免,又非故意偷看,有什麽不能承認的。魔(淫)有心生,觀其行止方能辯真君子。有些人看見妙齡女子沐浴,自然劫之擄之。有些人見了,大呼非禮勿視,避而逃之。有些人見了,不動聲色,窺視一旁,留待日後臆想。有些人見了,默然避之,轉身即忘!你說誰算是真君子?”

“自然是最後一種”

黃藥師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劫者乘人之危,言者重名誤人,其結果都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都是真正的小人。窺視一旁者,雖不聲張,難保日後不會另行他法以圖之,亦是行止卑汙,為人所不恥,乃是偽君子。見而不思,避而不想,行而便忘才是真君子。”

從黃藥師的話裏,我們可以得到以下結論:第一,真君子患有失憶癥。第二,真君子見到的沐浴中的女人估計是鳳姐那級別的。

在黃藥師說完他的‘沐浴君子論’後,我閑閑地開口問道:“師父,你是不是這種‘真君子’?”說完後我邪惡地笑了。

黃藥師的臉刷一下就青了,他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問,如果他說是,那就證明他曾經偷看過女人洗澡,如果他說不是,那就說自己不是真小人就是偽君子。滅哈哈哈···

只見黃藥師的臉由青轉紅,繼而恢覆如常,俯低身子靠向我,唇角一勾,笑道:“你若真想知道,明天繼續過來洗,不就知道了”。溫熱的氣息噴撲在臉上,如果現在有面鏡子的話,我想現在我的臉上的顏色一定是黑紅二色,交替出現。我這不是挖坑給自己跳嗎?想看這家夥的笑話怎麽就那麽難呢!

過了好一會,只聽黃藥師收了笑意,認真說道:“超風,你記好,聰明的女子不該給男人任何可趁之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能不能看在這章比較肥的份上,忽視它的槽點

☆、實用武學探索與發現

過了好一會,只聽黃藥師收了笑意,認真說道:“超風,你記好,聰明的女子不該給男人任何可趁之機的”

他說的這話看似很了解女人,其實仔細一想便可發現,這完全是從一個男人的觀點出發的。於是我說道:“你這話大部分時候是正確的?”

黃藥師甚是好笑地說道:“難道還有錯的時候?”

我點點頭,接著瞎掰“你說聰明的女子不該給男人任何可趁之機,這話是要分場合對象的,如果就剛剛那種情形來看的話,你這話是對的。但如果換種情況來講,假如那男人剛好是自己喜歡的,為什麽不給自己多一點的機會呢?”

黃藥師聽完一楞,站在原地許久,過了會兒才說:“走吧”。

他沈默不語,走很得快,雖未用上輕功,也不是我現在的這雙小短腿能追上的。我叫了他幾次讓他走慢點,他好似充耳不聞。算了,老娘不想受這份罪了,讓他先走吧,我一個人慢慢回去。

此時暮色將至,晚風徐徐而來帶著海水的腥味,拂在面上,十分愜意,我挽好頭發,放慢腳步,悠然而行,待走到桃花林邊,已是月上柳梢,夜色降臨的時候。

月下,少年持劍而舞,劍鋒所指,桃花瓣瓣而落,又被劍氣激起隨著劍身打旋,劍花越舞越大,劍招虛實難辨,漸漸地,少年的四周籠上了一層粉色的霧,隨著他的行動而舞動。少年被劍光籠罩,劍光被粉色花瓣籠罩,花瓣外還有銀色的月光籠罩整個天地

咕咕咕····,這竄破壞美景,破壞意境的不和諧聲音來自於我空空如也的肚子。

“師兄!”我出聲喊道。舞劍之人正是曲靈風,只見他收了劍,招呼我道:“是師妹啊,你怎麽在這?”

我向他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翻,略過我遇到黃藥師一節,只說我去找師父,找到現在才回來。

“找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我激動地點點頭,希望他告訴我,廚房裏還留著點剩菜。

“我也沒吃呢,陳師弟和陸師弟他們抓兔子去了,應該快回來了,等會就有吃的了”

話音剛落,就見陳玄風和陸乘風從林子的另一頭進來,手裏還拎著只雞。

“不是說抓兔子嗎?”曲靈風撅嘴不滿道。

餵,你可是大師兄,別在師弟師妹面前做這種幼齒的動作好不好。

“算了,有啥吃啥,人家抓那麽久,怪不容易的”我現在餓死了,才懶得挑剔。

拔毛,洗凈,上火。陳玄風手腳麻利地將新捉的野雞架上了火,說道:“我去叫師父來一起吃”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就你這手藝也好意思拿到師父面前現眼,快回來坐下吧!”這是趁機損人的是師兄曲靈風。

“你有病啊?”這沒啥素質,直接瞎吼的是不才梅瑪麗。大家員工聚會,你把老板喊來,一點都不自在好不好。

“師父正忙著呢,你別去煩他”最漂亮的借口出自師弟陸乘風,他直接拽住陳玄風的衣角將他拖回。

如果說黃藥師這群徒弟都是他的腦殘粉的話,陳玄風一定時最腦殘的那一個,見我們仨全都阻止他去喊黃藥師,陳玄風略為不快地坐下。

“咱師兄妹幾個隨便聚聚,你去勞動師父他老人家幹嘛”曲靈風攬過陳玄風的肩膀,曉之以理,而陳玄風則默默地坐在一旁,聽他的諄諄教導。

映著火光,這畫面是如此地基情四’射。我正在腦補著待會散了,他們兩是去誰的房間,誰上誰下一類的問題,一只雞腿伸到了我面前,打斷了我不甚純潔的腦補工作。

“師姐,走什麽神呢,快吃吧!”陸乘風將雞腿遞給我。

我接過雞腿,大快朵頤地撕咬著,將剛剛發現的‘基情’拋到腦後。

“超風,明天就是一月之期了,你記經脈穴位記得怎麽樣,明天師父可是會考校你的”曲靈風不無擔憂的說道。

“不是半個月前就背完了嗎,不用擔心”我揮了揮手裏的雞翅,示意他放寬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梅師妹你有想好要學哪門功夫了嗎?”許是第一天留給陳玄風的印象太過毀滅,直到現在他與我說話還是客客氣氣的,親近不起來。這客氣也還是瞧著曲陸二人在場,不然他估計都不想跟我說話。

“這還能自己選?不是師父教什麽就學什麽嗎?”我很好奇

“話雖如此,但你總得選門適合自己的功夫來練才是”說話的是陸乘風。

“你們知道我於武學沒什麽天賦的,背個人體穴位都花了半個月,哪知道什麽是適合自己的”我扔掉雞腿骨,攤著油乎乎的手,表示無奈。

“我練的是劈空掌,陳師弟練的是刀槍不入的橫練功夫,陸師弟則專攻奇門五行之學,你若是武學之道實在不擅長,也可像陸師弟那樣專攻一門”曲靈風指了指陸乘風接著道:“如此,師父也不會說你不求上進了”

陸乘風補充道:“但拳腳功夫也是不能落下的,你還是得練好武功,起碼得自保”,曲陳二人附和著點了點頭。

我想著陸乘風的話,起碼得自保,自保得是個什麽水平啊?應該高於江湖平均水平吧!江湖平均水平又是個什麽樣的,王重陽,黃藥師一類時候屬於頂尖水平,這個不用考慮,正版梅超風一個人也能叫所謂高手的彭連虎,沙通天聞風喪膽,應該也是高手水平,也不用考慮,丘處機王處一之類的雖然比不上梅超風,但丘處機也能一人單挑江南七怪,也算牛叉了,他代表的應該就是江湖平均水平還偏上一點吧,就以他為目標練吧,但問題是,以他為目標該練些什麽武功,還是沒個頭緒啊,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師兄,你媳婦兒漂亮嗎?”陸乘風八卦地問曲靈風。話題就此被扯開,可直到散夥我也沒想好自己以後的武學之路該如何規劃發展。

“師妹,想什麽呢?眉毛皺得這樣緊,是不是想你情哥哥了?”曲靈風嬉皮笑臉地打趣道。

我橫他一眼,飛起一腳朝他踹去,結果自然是落了個空,曲靈風運起輕功飄開丈餘後,頭也不回地跑遠了,想要抓他簡直是做夢。

“師妹你這樣兇,以後誰敢娶你?”曲靈風的聲音遠遠傳來。

“關你屁事!!!!”我朝著他離去的方向大吼,吼完我久頓悟了,自保而已,何必練多覆雜的武功,有輕功不就夠了。南希仁跟郭靖說‘打不過!逃’,真是射雕英雄傳中的經典名言吶,對於郭靖來說,是打不過才跑。對於我來說,就不用打了,直接跑了不就得了。犯了天大的事,得罪了厲害的人,到時腳底抹油,神仙也追不上,誰也奈何不了我。而且輕功也沒什麽繁覆的招式,練起來要省事得多。再說輕功另有一樣好處,它是闖蕩江湖的經濟來源,大俠們吃飯住店基本是向大戶人家‘借’的銀子,如果‘借’銀子時連墻都翻不上去,豈不是丟人,更慘的是翻進去了卻沒能翻出來。所以說,輕功,才是江湖上最實用的功夫,沒有之一。

說到實用,我又想起《笑傲江湖》裏黑白子化水為冰的‘玄天指’,那就是個移動冰箱啊,有木有,學會了這一手,夏天就有冰淇淋吃了。想到冷的自然就會想到熱的,什麽烈焰掌啊一類,不知道能不能當吹風機用···

我回到房裏,躺在床上,回憶著各門各派的功夫,努力挖掘類似‘玄天指’這類有益於改善生活品質的武功,越想越激動,大半夜就這麽過去了,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在迷迷糊糊中想起曲靈風說今天黃藥師會考校我。是不是該覆習一下呢?在腦中回憶了一下,卻發現有些穴位記不大清楚了。估計是中間半個月學了其他雜學,昨天又幾乎一夜沒睡,反應和記憶力有些不太給力。

這一來可慌了我,萬一等會黃藥師問了,我說不出來,可如何是好?我心裏正慌著,曲靈風一陣風似地跑到我門口,喊道:“師妹,師父叫你到試劍亭去。”

“哦,你等我梳洗一下”剛剛只顧著想事情,都還沒洗臉呢。

“你快點啊!別讓師父等”

我邊用布巾擦臉邊說“就好,就好”

等我一切準備就緒,跟曲靈風到了試劍亭,卻聽得黃藥師已出島雲游去了。

這是神馬情況?????,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人生的兩次沖動之一?

“怎麽會?剛剛師父還說要考校超風來著,怎麽忽然就去雲游了呢”曲靈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知道,師父坐那兒出了會神,我只說你們怎麽還不來,要不要我去催一下,師父就說不必了,他要出島去雲游,說完便走了”陳玄風解釋道。

“會不會是你們太慢了,惹師父生氣了?”陸乘風試探地問。

不至於吧!我和曲靈風對望一眼,均猜不透黃藥師的想法,只得各自做鳥獸散。

回去的路上我松了口氣,還好黃藥師忽然抽風,不然照我昨天說大話那樣子,丟臉就丟大發了。

黃藥師走後,曲靈風和陳玄風他們各練各的功夫,偶爾我也會找他們問些我不知道的問題,只是他們的解釋並不像黃藥師那般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以至於我忍不住想,黃藥師這廝要什麽時候回來?

“你說師父忽然出島,所謂何事?”陸乘風忽然問我。

“大師兄是去娶親,師父會不會也是去娶親,到時帶著師娘一起回來吧”按劇情,黃蓉再過幾年就要出生了,黃藥師差不多也該結婚了吧!

“怎麽可能?”陳玄風白我一眼。

我頂了一句“怎麽不可能?難道師父就該打一輩子光棍?”

“曲師兄家的大嫂是家裏早給說好的,師父倉促離島你讓他娶誰去,不信你們等著看,師父回來時肯定還是孑然一身。”陳玄風肯定道。

陳玄風猜錯了,一個月後,黃藥師回到桃花島,並非孑然一身,他帶了一個人回來。

黃藥師對那個人說:“這裏是桃花島,以後就是你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三司會審女登徒

黃藥師對那個人說:“這裏是桃花島,以後就是你的家。”

那人轉頭,怯怯地看了我們一眼,轉頭對黃藥師問道:“師父,他們是誰?”

“他們是你的師兄師姐”說完又向我們介紹道:“這是你們武師弟,瑉風”

武瑉風還只有八'九歲的摸樣,白皙的小臉上被海風吹得紅紅的,瑟縮在黃藥師懷裏,一副小鳥依人的摸樣。看見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擊中了一樣,我當時就默默地想——這小子長大了一定是個娘炮。看他那楚楚可憐的雙眼,那瑩潤嫩白的小臉,嘖嘖,就跟掐得出水來一樣。

“師妹,你在做什麽?”陳玄風一聲驚呼,我一回頭,只見全部人的目光都盯著我的---手,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鬼使神差地捏上了武瑉風的小臉。別說,這手感,真的很滑,很嫩,就跟某種食物的廣告詞一樣,Q彈爽滑····

我還沒想出更多的形容詞來,腦袋就被pia地拍了一下,我身不由己地向一旁飛去。

我後背朝天躺在地上的時候不禁暗罵,哪個混蛋出手那麽重!

曲靈風過來扶起我,幫我拍了拍頭上的灰:“師妹,你還好吧!有沒有摔到哪裏?陳師弟也真是的,不過是小孩子間玩鬧罷了,怎麽下那麽重的手”

“她才沒有玩鬧,她是在調‘戲武師弟”陳玄風激動地爭辯。武瑉風聽他這樣一說更加害怕地縮進黃藥師的懷裏。黃藥師看著我,雙眉微蹙,眼中隱有疑問之意。

“陳師弟你真是愛開玩笑,師妹像是那種會調’戲男人的人嗎?”曲靈風笑著說道。

陳玄風和陸乘風異口同聲地說道:“像”。幾乎與此同時,我說道“當然不是”

黃藥師見我們各執一辭,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陸乘風早已快嘴地向黃藥師報告道:“師姐上島的第一天就扒了陳師兄的褲子,還摸了我的臉,就像剛剛摸武師弟一樣,還說不是調‘戲”

“哎,我那是捏,不是摸,你專業點好不好。還有,你小子被調戲了,還那麽理直氣壯,你確定你沒有被調戲後,在心裏默默地暗爽?再有,我不過就捏了捏你臉頰而已,那也叫調戲?你懂不懂什麽叫調戲啊你”額,我這個調戲別人的人,是不是也太理直氣壯了?

黃藥師臉上覆了層嚴霜,冷笑道“哦,那什麽才算是調戲?超風你來給我們說說”。曲靈風見黃藥師變了臉,給我一個‘只能幫你到這了,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這個,嘿嘿,我也不知道”開玩笑,再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啊。看黃藥師那臉色,多雲轉陣雨,且已是雷聲隱隱,在這暴風雨前的寧靜裏,我得做點什麽,說點什麽來替自己洗白一下。

“師父,你看我才多大,武師弟才多大,加在一起也不過雙十出頭,不過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摸一下臉而已,說什麽調’戲不調‘戲的,多難聽啊,哦呵呵呵···”我擡袖掩唇,盡量笑得自然些,一滴老大的汗卻順著額頭滴了下來。

“你扒了玄風的褲子?”他今天是要為他的徒弟們向女·色·魔討回公道嗎?

“那是誤會,當時我腳滑順手找東西抓,就抓到了師兄的褲子”明明是事實,為什麽聽起來怎麽一點說服力都沒有555555

“那乘風呢?”黃藥師說著,看了一眼陸乘風。陸乘風立即就跟那見了包青天的民女一樣,用沈冤昭雪的眼神回望過去。

惡寒,實在是太惡寒了,這島上明明就只有我一個母的,他們就不能在稍微忽略下那該死的性別意識,將我同化一下又不會死。

“不就是摸了他的臉一下嗎?至於嗎?又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還哭著嚷著非得負責不可了,再說了,就他那樣子,我至於調’戲他麽我,要調’戲,也得選個師父你這樣的啊?調‘戲他,我吃飽··”那個撐字還沒說完,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

擡眼一看,曲靈風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敲著頭,那樣子明顯在說’完了‘。陳玄風和陸乘風則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按他們的思維來理解,應該是在驚訝,我怎麽連師父也想調戲。武瑉風第一天上島就看了這麽一出三司會審女登徒,早已經嚇得縮進黃藥師懷裏,不再擡頭,那模樣還真像只小兔子。而黃藥師,呵呵,不用我形容也可以想象他現在的表情···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黃藥師真正意義上的生氣,比上次說我不求上進要恐怖得多,上回他好歹情緒外露,是氣是怒,是黑是白,清清楚楚端在臉上,這回卻只是冷冷地吩咐我去彈指峰上跪三天,一經對比,發現上回不管對我還是對曲靈風都說不上懲罰。

對於這種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態度我見得不少,以前我辦公室的那位女領導每月總有那麽幾天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一般會將之歸結大姨媽來了,可黃藥師不是女人,他沒有大姨媽呀!那究竟是咋回事?於此,我只能說男人比女人更難琢磨。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見高數

彈指峰上的三天其實也沒多難過,且不說陸乘風這小子良心發現會給我送些吃的,到了晚上曲靈風還會偷偷幫我把被子弄來,等第二天早上陳玄風又來偷偷運走,三人合作,親密無間,天衣無縫,貌似是沒有叫黃藥師發覺。

陸乘風開始給我送吃的時候,我很傲嬌地別過頭,表示不食嗟來之食。陸乘風果斷收拾了碗筷走人,待他走出幾步遠時我開口叫住他,問他為什麽害我。

“一開始只是想給你點教訓,原以為師父頂多罵你一頓就算了,誰知道會罰那麽重啊,都是師兄妹,誰也不想弄成這樣子的,都怪你自己口誤遮攔地亂說”陸乘風嘆著氣,回來又將碗筷擺開來“快吃吧,吃完我還得回去練功呢”

弄清事實原委,聽他口氣也算真摯,便也不再跟自己肚皮過不去,擡起碗來便往嘴裏猛扒飯,“是不是我太餓了,為什麽我覺得今天的米飯蒸得格外香滑,還是你們新加了料啊”

“今天師父親自下廚做的飯,味道自然不一樣,不過菜都被吃光了,就剩一碗飯了,你湊合著吃吧”

黃藥師會做飯?這放在社會主義天朝不奇怪,可這是什麽地方,萬惡的封建主義社會唉,男人除非是廚子或雜役,否則都是飯來張口的人。

“黃藥師居然會做飯?”

“有什麽奇怪的?師父會的東西多著呢”陸乘風擺弄著手裏的算籌,頭也不擡地說道。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送個飯都不忘記帶算籌過來。

“你會燒這種飯嗎?”

“不會”陸乘風回答得幹脆,依舊沒有擡頭。

“你說,同樣是燒飯,為什麽師父燒得就比啞仆燒得好吃”我真的很好奇,更想每天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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