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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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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進入辦公室,透過窗外是港灣無敵的海景,這一切都訴說著傅家在港城的地位。

蘇翎想著一個有一妻一妾,還有如流水般女朋友,從封建時代過來的老頭兒,多半是不會懂得尊重女性。她也沒有自取其辱,伸手出去。

笑了笑叫了一聲:“傅老先生,傅先生!你們好!”

果然,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說了一句:“坐!”別無其他表示了。

蘇翎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平時油滑的傅啟仁,這會子坐姿端正,外頭秘書進來問:“五少,蘇小姐喝什麽?”

“咖啡!”傅啟仁說過之後看向蘇翎。

蘇翎:“咖啡,加奶!”

蘇翎坐在那裏靜待老者的開口,聽他問:“聽啟仁說,蘇小姐在股票和做生意上有些見解。”

看看吧!估計就是傅啟仁將自己吹得天花亂墜,以至於這位傅老先生,三分相信,七分懷疑地想要見一見自己。

“我在內地長大,自幼就是生活在集體主義的環境中,對股票和做生意不過讀了幾年書,道聽途說的一些想法。所謂有些見解,不過是拾人牙慧。”既然人家這麽看,自己就順著他的心意來說。

“啟仁說的那番見解甚是高明,不知道蘇小姐從哪裏得來的?”

蘇翎臉上掛著笑,開始想切入點:“我的老師是國內經濟領域數一數二的專家,他的至交好友在B大任教,我時常跟著老師一起做課題。比如現在內地開展的分田到戶,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這項課題就是從我們這裏開始的。很多看法都是在日常聽兩位老師說起,他們說多了,我自然就進了心裏。”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倒是聽過,不過具體卻沒了解過,聽說搞得紅紅火火。”

“傅老先生居然還聽過。其實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就是看誰有勇氣踏出第一步,去做而已!”蘇翎開始解釋這個農村改革的方式。

“確實是一個比較簡單改革。但是能夠邁出這一步不容易。”

“確實,為此我還受了七天牢獄之災。”

“略有些冒進,好在後來大領導肯定了我們的做法,他親自下命令將我放

出來。現在上頭思路已經轉變,以後整個環境會變得開放。”

這位又繼續問了一些問題,蘇翎幾乎都是把範教授和許教授掛在嘴上,不過說的那些話,都是從APP裏拿的那些書裏的內容。事前豬一樣,事後諸葛亮。書裏的總結都是在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得來,她現在拿出來就變成了事前諸葛亮。那都是有憑有據,說出來的調調一副專家的口吻。

傅老先生聽到了有關於港城前途的說法,暗自心驚,這內地的智囊團水平怎麽會高到這種程度,他前些日子和英國人在一起喝茶,想要探聽未來的可能,還聽那幾個英國人說了上層的一些想法。在這位蘇小姐嘴裏,仿佛就是摸透了英國人的想法一樣,近乎出奇的一致。

作為一個在這裏幾十年耕耘的家族尚且迷茫,內地的智囊團已經把港城和英國政府底都摸透了?這是何其可怕的一件事?是誰說內地亂了這麽多年,智者雕敝,無才可用?要是有這樣的才能,在他看起來一切就沒有什麽疑問了,一切都成了定數。

“只是無緣得見範先生和許先生。”傅老先生感慨。

蘇翎笑著說:“老師說也在考慮過來走一走。要是老先生想要一見,他們來的時候,我跟啟仁兄說一聲?”

“那就多謝!”

等蘇翎站起來,老先生站起來跟她握手,蘇翎伸手。

傅啟仁站起來說:“Lily我送你!”

蘇翎笑著說:“我打算逛個街!”

“我也可以……”

“謝謝了,我可不想再上花邊新聞。”蘇翎笑著說,“那我先走了!”

傅啟仁還是送她出來:“你明明很有自己的見解,為什麽句句帶著你老師?”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要的目的從來是讓人把我的話聽進去,關於借著誰的口,很重要嗎?”蘇翎分別前,挑唇笑著看傅啟仁。

看著蘇翎離去,傅啟仁深吸一口氣,總覺得上頭那個老狐貍是不是被這只小狐貍給騙了?

傅啟仁上樓去,推開門,他爹坐在那裏:“送走了!”

“送走了!爹地,您覺得她說得那些話,對我們有用嗎?”

“非常有用。而且,這個小姑娘是個人精。”傅老先生說道,“說話的分寸掌握地剛剛好。透露的消息,吊起我的胃口。卻又不多說太多。她身後有高人啊!”

傅啟仁不這麽認為,他還是覺得這些可能是蘇翎本身的見解。想起蘇翎給他的建議:“那她讓我去投資特區呢?”

“去試試!”

蘇翎去商場逛了一大圈,看看現在港城的流行,她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具體的牌子,但是材質細膩,做工精細,倒像是手工定制的。她慢慢逛著一家一家店鋪,受到了熱情接待,不過她沒打算買任何東西,她有外掛。

剛剛出了商場的旋轉門,走在街上,迎面而來的是紀弘偉的親爹,紀冠宇叫住了她:“蘇小姐!”

蘇翎停了下來,紀冠宇說:“那天見到蘇小姐,感覺有些臉熟,不知道有沒有空,能請你喝杯咖啡?”

“剛剛在傅老先生那裏喝過一杯了。隨便坐坐倒是可以。”

紀冠宇笑著說:“那就喝杯奶茶!”

此時的港城,高檔商場邊上就是那種老舊的街道,一個個招牌恨不得疊在一起,這種小鋪子,往往經營了幾十年,倒是頗有味道。要了一杯奶茶。

“蘇小姐是江城人?”

“不太確定,目前來說,算是!不過我不是在江城長大的。”

“我有個故友在江城,看見你,就想起她來。”

“哦?”蘇翎笑了一聲。

“她的年紀應跟你媽媽的年紀差不多。而且我記得她的先生也姓蘇。”

蘇翎笑著帶著調侃的口氣:“原來紀先生的故友,竟然是位女士?難道是紀先生的紅顏知己嗎?”

紀冠宇聽見這麽一句話,一個滯緩,對過的小姑娘牙尖嘴利,而她的揣測又跟真相無限接近,若是自己跟她再打聽趙愛琴的事情,會不會?如果被她猜到了什麽,她又跟傅家五少走得那麽近?到時候被家裏的那位知道了?他一下子,倒是不敢開口問了。

“離開故土太久,一時間見到你和她有些相像,就想問問。不過都二十多年了,再說人海茫茫,是我想太多了。蘇小姐別介意!”

“這麽說來紀先生不想跟我打聽了?”

“不打聽了,聽了不過是徒增傷感。”紀冠宇笑了笑,“再說你也不是在江城長大的,想來也不會是她的女兒。是我想多了!”

蘇翎喝完奶

茶,招手結賬,說:“那就這樣了!”

這個紀冠宇有出逃的勇氣,卻又是個斤斤計較,事事算計得失的慫包,說到底就是只計較個人得失,不管他人死活,自私自利倒是一脈傳承。

蘇翎哼笑著回了學校,打開信箱,看見李致遠的信躺在那裏。進入宿舍,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看李致遠的來信,李致遠盛讚那裏教授的知識的廣度和深度,不是F大的教授能比的,只是純英語的教學環境讓他這個外國學生比較痛苦,三個月下來他已經努力適應了。生活上,那裏非常便利,什麽都非常方便……

洋洋灑灑寫了六七頁,幾乎事無巨細。他還說自己出去找了個兼職,這些天已經開始上工了。

蘇翎一想到華人在那裏無非就是在華人餐廳打工,端碗洗盤子,他們又不著急要這些錢,去做那些工幹什麽?蘇翎給他回信,讓他認真讀書,不要辜負教授們的期望,打工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出去做。他們負擔又不重,等以後回國之後,他肯定會被當成領軍人才,自己的待遇也不會差,分上一套房子。有了房子以後,他們不愁吃喝,也花不掉多少錢!何必去掙那些辛苦錢?

信發了出去。實在遠隔重洋,沒辦法管,否則非過去擰耳朵不可!

一夜過去,新的報紙花邊新聞,《學生妹失寵,嘉敏再獲鉆石項鏈》,不是吧?

怎麽無聊到次次要把她給放進去,這種無中生有,實在讓她不勝其擾。而目前的情況下,她又和傅啟仁有合作,不免接觸。

而且這種消息一出來,邊上的那些同學,各種眼光都有,上個廁所還聽見她們在談論,奈何她對粵語實在理解度太差,只能聽見Lily,Charlie,阿May。

抽了個時間給那位花花公子打了個電話,聽他說:“本來就要找你,下個月我爸爸七十大壽,邀請你過來!作為我爸的嘉賓,不就是什麽事情都能解了?”

“好吧!”蘇翎實在無奈。

可這麽一來送什麽禮物,卻是讓人頭疼了。蘇翎又跟老範抱怨,老範笑著說:“我和你許老師過幾天一起過來,給你帶一副王容先生的書畫大作,可行?”

“哎呦!還是老師知道我窮!”

“貧嘴!”老師在那頭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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