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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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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跑到外面,跑到外面直沖出酒店大堂,穿過熱鬧繁華的街道拐彎抹角到一條小巷裏,前方是一群人,似乎是剛戰鬥完,有幾條鮮活的屍體躺在地上。

剩下的人應該是勝出的一方,其中有一個披著鬥篷矮小的女人楞住了,她長得像一只土拔鼠,半禿頭。

舞站在原地,怔怔地看了她很久。

“舞……是……小舞嗎?”她瞪大了眼睛走過來。

“旋律……你……”舞有點難以接受地後退幾步。

旁邊的男人問:“旋律,你認識的嗎?”

“嗯,我朋友的女兒。”

旋律是個音樂獵人,也是舞母親的朋友,她其實只比舞大一點,沒什麽代溝,至於她的模樣,那是後天事故造成的,她這次是出來接個工作當保鏢,完了拿了酬勞就離開的。

坐在街邊的茶餐廳,旋律看到依然青春活力的舞感到很高興,也覺得有幾分自卑。

“旋律,媽媽之前給你的樂譜呢?”舞嚴肅地問。

“小舞,前輩現在還好嗎?”旋律和善地問。

“不好!你把樂譜毀掉,不要再連累別人了!”

“小舞……”

“你們明明知道那是黑暗奏鳴曲為什麽還要去冒險?!你知不知道媽媽死了!就是因為那該死的樂譜,要不是你們這群朋友把它拿走,我也會燒掉它的!”舞激動地站了起來,“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旋律了。”

“前輩她……”旋律的表情變得很內疚,但由於她的長相,顯得有點滑稽。

舞意識到自己語氣過重,平靜地坐下來,一臉不悅。

“先前我去你家探望了,你父親說前輩已經去世,是被盜賊所殺,你因為恨他沒能在家保護你們母女,已經離家出走了……”

“當然,我怎麽可能告訴爸爸真相,他會傷心的。”舞低聲說著,一口氣把飲料喝光。

旋律有點吃驚:“那……真相是……”

舞沒有說,起身離開了:“我走了,好自為之吧。”

回到酒店,伊爾迷已經離開了,舞自己開了一個房間過夜了,沒像往常那樣粘著西索,西索也不會去找她的。

第二天西索去退房了,她發現了立刻屁顛屁顛地收拾東西追了出來。

“小丫頭~☆,為什麽你那麽聰明~★?這麽快就知道我要走了~☆!”西索打趣道。

“當然!這是心電感應。”舞仰起頭自豪地回答。

西索瞥了一眼這小不點,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活躍,但看得出來精神狀態不太好:“怎麽了~☆?莫非自己開了個房間有仇人來尋仇了~★?”

“怎麽可能?!”舞反駁道。

“眼睛真腫~☆!看著我都心疼了~★!”西索笑道。

“真的嗎?!”舞喜出望外,頓時精神抖擻,“其實嘛,人家昨晚在看電視,在看深夜檔付費頻道的說!”

“……★”

西索要去找一個高手挑戰,那高手住在深山裏,舞買了好多零食和換洗衣服,她是個很愛體面的女孩,還搶了別人的越野車來用,西索覺得這行為跟盜賊無異,舞卻說那是借來一用,回來會還給那人的。

舞的話,先聽著吧,估計沒幾天她會把車弄壞,或者到時候忘了歸還,各種特殊事項都有可能發生,畢竟,用車的是舞,典型的粗心大意放出系少女。

果然,舞開車載著西索開到崎嶇的山路上去,沿途沒什麽人和車,到最後,完全沒有別的車了,舞才弱弱地問西索:“那個……我有沒有走錯路?”

“我怎麽知道呢~☆,開車的可是你哦~★!”西索回答。

舞犯愁了,把車停在樹林裏猶豫著,忽然竄出一只大熊,怒吼著就一掌拍下來,舞和西索敏捷地跳出車外,車被拍爛了。

“可惡的!車都打爛了我可是借來的!”舞跳到地面,一拳打死了那頭熊,然後烤來吃。

西索感受到那高手的氣息就在附近,連吃的心情都沒有了,整個人都是興奮狀態,西索自己去找對手了,舞不管他,她繼續吃,既然高手在附近,那麽估計西索開戰也是附近,那麽她只要在這邊等他就夠了,沒必要去圍觀。

畢竟,圍觀有時候也會遭殃的,舞是很愛惜生命的孩子,不是對她懷有敵意或者傷害過她的人她絕對不去傷害,就像她沒殺死旁邊兩只小熊一樣。

等了好久……

舞能感覺得到那是一個很強大的高手,也能感覺得到西索的興奮,那高手也是放出系的來著,因為隔了這麽遠,舞能聽到他放出的氣凝成某種音調,是攻擊型的。

一直等到晚上,猛地一陣強烈的氣蔓延過來,那破壞力驚人,連同周圍的樹木都紛紛折斷,舞忽然渾身一顫,吃進去的熊肉都厭惡地吐了出來,焦慮地往西索搏鬥的方向沖過去,只見西索和另一個人都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西索!”舞撲過去摟住他脖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哭著幫他擦去嘴邊的鮮血,“你還好吧!”

西索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的,盡管身上多處重傷,他笑著,喘著氣笑著對舞說:“死不了喲~☆!”看得出來,就算是死,他也覺得值得了,為尋找對手而生,為戰鬥而死,西索的人生目標似乎就是這樣,沒有什麽比強者更有吸引力。

“傻瓜!”舞哭著罵了一句,把他放在樹下靠著,然後過去看看西索的對手,那男人也渾身是傷,他似乎本來就有不少的傷痕在身上,而且四肢異於常人的扭曲,他的武器是一把小提琴,安靜地躺在他身旁,他目光呆滯,那眼睛大得跟要凸出來似的,舞俯身問,“餵,高手,你死了沒?”

“……還沒……”他氣若游絲,“殺了我吧。”

“我可不會乘人之危,我像那麽壞的人嗎?”舞打算扶起他。

“不……”那人無力地擡起手,拒絕了,“小丫頭,你不懂……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我面目猙獰,隱居深山,期待一天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用上我畢生的才能,與其一戰,然後死去……”

“你們都是愛打架的變態!”舞盯著他那小提琴,“你,是不是看過黑暗奏鳴曲?”

那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怎麽……怎麽……”

“我知道,你剛才最後那一招,那樂聲有點像黑暗奏鳴曲的前奏,你是不是想演奏那曲子?那很強大的念力似乎不是來自你本身,充滿了怨念與邪惡,戾氣很重,這念力完全超越你自身的負荷了,當然,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準確點來說,是樂譜控制了你。”舞分析道。

那人笑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懂這麽多……”

“類似的招數我也會。”舞笑道。

“我累了……殺了我吧……”

舞沒吭聲,揚起手,掌心凝聚一股氣流,從那人的臉上拂過,溫柔而安詳,他便沈沈地閉上眼,再也不會醒過來了。舞拿起小提琴走到西索身邊:“我來幫你療傷吧。”

“呵~☆我從來不知原來小舞會療傷~★!”

“會的哦,你平時沒傷到要我動手的地步而已~!”舞笑道,拿起小提琴夾在脖子下,把拉桿放上去,“你放松點就可以了。”

剛才還被那男人拿來襲擊自己的武器,居然被舞拿在手裏說要給他療傷,西索有點詫異,可是還是完全相信舞的,不為什麽,只覺得這少女可信。

舞輕輕拉動琴弦,運用了她自身的氣,放出治愈的氣流到西索身上,那渾身的傷口開始不再流血了,緩緩結痂,直到只剩下淺淺的痕跡,西索看著那些傷口慢慢覆原,感到很有趣,笑著問:“小舞~☆,以後我每次都打到那麽傷然後找你幫我療傷好不好~★?”

“不好!”舞停下演奏,疲憊地坐在地上。

西索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嗯~☆!好神奇的說~★!跟沒受傷一樣~☆!”

“我累了,你背我下山,以表謝意,快!蹲下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舞努努嘴,命令道。

“嗯~☆!”西索俯身背起她,瞥了一眼他那死翹翹的對手,“你把我打爛的蘋果怎麽了~★?”

“把他安樂死了。”舞簡單地回答,摟緊了西索的脖子,趴在他背上閉目養神。

“你跟他說了什麽悄悄話~☆?”

“說你的壞話!”

“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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