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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道的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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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明若道又笑了起來,白白的牙齒在房間的客廳燈光下似乎還泛著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住的宿舍樓,有鬼哦。”

“呵呵……”我半瞇著眼睛,還想他會說什麽正經的話,“不用到我宿舍,你不就是一只鬼嗎?”再說,他不是死神嗎,鬼的事情應該交給他才對,什麽鬼都是。異界有很多歷史傳說,我最喜歡聽的便是死神們的事跡,大戰各種鬼什麽的。鬼這種東西,其實和靈魂不一樣,靈魂是動物精神的聚合能量,而鬼是意識的聚合能量,成為鬼之後,靈魂便會變得不純。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成為鬼的幾率很大。不過我僅僅知道這些而已。異界人其實很奇怪的,他們崇尚能量和空間時間理論,又堅稱自己是無神論者。

明若道笑著,“那個家夥,可能就是引來時空修補者到來的原因。如果被找到,大約會被消滅吧。”

我不懂了,歪著頭看著他。

他繼續解釋道:“這就是時空修補者的麻煩之處,這麽多年來,我和他們也有好多次接觸了。從他們手中,引起時空扭曲的人,就沒有存在下來的特例。你們宿舍那只鬼,原本我應當處理的,不過,我沒辦法。”

“為什麽?”我不解了,“你們不就是抓鬼的嗎?”

“嘖,怎麽說得我們好像是江湖道士一樣。”明若道自我揶揄了一下,“第一,比起修補,將產生扭曲的源頭鏟除,這是最重要的,這是時空修補者的本職,其他人無權幹涉;第二,那些改變時空規律的人,力量一般作用在時空縫隙裏,死神是沒辦法進入時空縫隙中的。”

我聽明白了,我想起上次幫李小樂的時候,我就不小心穿過了時空縫隙,沒準我可以的。雖然那裏面經常深不見底,也看不到什麽,空虛得可怕。我問:“那你找我來是想讓我幫你救出鬼嘍?”

“呵呵……”明若道捂著嘴輕笑起來,“安玨,你天真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我倒吸一口氣,忍住了要打他的沖動,咬牙問:“怎麽說?”

明若道停下訕笑,只給我一個很平靜的表情,“鬼是沒有好壞的說法的。說穿了,死亡的人,時間便停止了,不能對時空做任何的幹涉。如果因為自己的願望而留在活人的時間裏,那麽就是異端。就算是最善良的小樂,她也不會否認這個觀點。不過呢——”他突然轉移方向,“我們的確有義務凈化靈魂,讓他們前往該去的地方。必要的時候,我們也會借助除魔者的力量。”

“我懂了!”我有點興奮地接茬,“師兄是想讓我幫你,對不對?”太好了,終於聽懂一堂課了,終於又有任務了。然而,明若道笑著看我,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明若道說:“不,阿彩的意思是,如果碰到時空修補者,就躲遠點。”

“啊?”我腦筋轉不過來了,既然不讓我參與,那剛才講那麽多道理是做什麽,釣魚很好玩嗎?而且上次那個面具大魔王,你們也叫我躲遠點吧?“沒事的話,我自然不會碰見他們了。”不是說他們不與活人見面嘛。

明若道撐著頭,有點無奈,“是,不過,阿彩的意思,最好你能找個地方躲一下。從小樂那裏得到消息,修補者家族已經派出了一個人到現世來。”

“為什麽要我躲起來?”我更加不解了,難道修補者很厲害,或者霸道到不喜歡別的異能者參與到他的工作去?哎,這樣的話還真是可惡了。

明若道說:“總之,你別參與就是了。當初小樂管這個區域的時候,也沒有將那只鬼揪出來,她是有理由的。”

我很好奇誒,不知道死神是怎麽工作的。死神旁邊都有一個助手,聽說李家上一任的死神李凡的助手便是一只千年的鬼,在異界還很出名,叫尹良,但李小樂身邊卻沒有。“你們管那麽大的區,不會覺得很累嗎?”

明若道估計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他楞了一下,突然戲笑道:“餵餵,沒想到我們可愛的安玨還會關心我的工作呢。”

才不是!我白了他一眼,決定不問這個話題了,估計人家也不會把行業機密告訴我的。我想了想,問到:“那個修補者是還沒來我們學校對不對,我已經可以感覺到時空縫隙的存在了。”我將我做過的夢跟他說了一下,“說不定那個女孩子就是引起時空扭曲的人呢?如果我們在時空修補者來之前將她放出來,讓她凈化,將她送到時間盡頭去,不是更好嗎?”隨後,我將上次意外打開時空縫隙的事情說了。

明若道挑眉,“可以。”

“誒?”這麽簡單的回覆真的好咩?我眨眨眼,親,我咋覺得有些不靠譜呢?不過這個計劃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只好硬著頭皮不敢反駁了。

只是明若道又說:“那你怎麽保證你打開的就是時空縫隙呢?萬一是魔界的妖界的門呢?你工作了那麽多次,移動符就那麽好用?”

不,並不是= =我知道,他絕對是嫌棄我了。他的問題很好,我無言以對。想了許久,我回道:“試一下總可以的,上次我嘗試打開的是魔界的路,這次我們保險一點,打開異界的路怎麽樣?”

“呵呵……”明若道發出了讓我不爽的低笑,“那好,假使你嘗試多次以後,終於打開了時空縫隙,那你怎麽保證你可以從裏面回到現世?”

我哽住了,好吧,這個問題我沒想過。

我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所以我決定聽從師兄的建議,不要去招惹時空修補者。臨走之前,我問了明若道:“你,師兄,上次的面具大魔王,以及這次的時空修補者,哪個比較厲害啊?如果打擂臺的話,誰會勝出呢?”

明若道想了想,“阿彩,或者大魔王。”

我震驚了,師兄居然那麽厲害!平時看起來溫柔得要死,沒想到是個狠角色呢!別嘲笑我,平常我和他在一起,除了玩游戲就是玩游戲啊……身邊那麽多牛X的角色,我居然還這麽廢材,這不科學!

明若道靠在沙發上,笑著看我,“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吃點心了。”

哦,一不小心發呆了,傻子都明白他的意思,我趕緊逃一樣地從他的公寓出來,身上那股一直環繞著的冰涼氣氛立即消散不見了。大中午的,大夏天的,為什麽我要跑到你家裏來受罪,而且還沒個結果,得了一陣驚悚!我心裏碎碎念著,又回到了宿舍。

因為劇團的緣故,歐學姐中午並沒有回來。我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心裏搗騰著那個時空修補者的事情。想了想,起身,還是決定去那個可能是時空縫隙的地方看一下。

宿舍樓現在很安靜,我的木質拖鞋踩在地板上,可以聽見一些回音。這種空蕩蕩的、仿佛在盒子裏行走一樣,這感覺我不喜歡。我來到了那面墻壁面前,回想起了明若道給我惡補的關於時間空間的理論。師父似乎說過,人事物之間都會有多條線聯系在一起,如果時空縫隙如果長久存在,那麽這些線便會因為拉力的加大而斷開,事物間的聯系便少了,如果放在人身上來說,那便是某個存在的憑空消失。

我深吸一口氣,趴在那面墻壁上面,從裏面傳來了滴答的聲音。我眼前仿佛出現了裏面的場景,銹跡斑斑的水龍頭在滴著水,落進了發出腐臭的水池,水池上,是一面布滿黑色斑點的鏡子。我收回了身子,決定到樓下去看一看。宿舍樓的建築都是對稱的,樓下一定也有同樣規格的水房!

我走下樓梯,由於升降梯的關系,樓梯很少有人使用,所以有一股濃濃的灰塵味,夾雜著一股酸腐。我忍著跑下樓,轉角,在我眼前果然有一間有門的房間,我略興奮地打開一看,失落了。水房已經沒有了,裏面堆放著拖把和清潔劑,墻上放著一些衣服,大約是保潔阿姨用來當雜物間的。我嘆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屋子的天花板上有黃色的水浸泡過的痕跡,感覺還濕了一片。樓上果然只是單純地封著。

中午過後,我回到了班級幫忙布置教室。班上的人依舊很冷清,我聽到有人在抱怨著買來的彩帶不好用,還故意向我看過來。他們大約覺得東西是我買的吧?其實是張寧。我看見陳芷低頭用紙編著玫瑰花,似乎沒因為他人的言論受影響。

我也拿起了紙,學著她的樣子開始做事,一邊隨口問:“陳芷,為什麽你上次來我宿舍要走樓梯呢?”如果不是她無意間的提醒,我也不會在在意起這件事。

陳芷恍然,“我忘記你們樓有電梯了!”

哦,對哦,其他區的大部分宿舍樓都沒有升降梯呢,陳芷習慣走樓梯也是應該的。想想也是,我住的c區現在裝修那麽好了,哪裏用得上水房呢,肯定是要利用成其他的了。

“安玨?”陳芷用手肘提醒了我一下,“你想什麽呢?瞧你編的東西!”

我回過神低頭一看,呀,好好的一條紙現在已經爛了,我在做啥啊?

安玨啊安玨,你是除魔的,不是捉鬼的。我果然是太閑了,才會在意這些沒用的事情。

我決定不想了,回頭給師兄打個電話,讓他幫我找點事情做。

“安玨!”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往聲音的源頭望去,是歐學姐,她現在穿著女仆裝,後面背著她的琴盒,正熱情地朝我招手。同學們帶著奇怪的眼神註意著她,又帶著微妙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想死!

為什麽我沒有正常朋友!

我挪著沈重來到她眼前,“學姐,找我做什麽呢?”其實我更想問為什麽她要穿女仆裝過來呢?

歐學姐抓著我的手說道:“跟我去排練!”

“等下!”我立即將手扯回來,“我在幫班級裝飾呢。”學姐,求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吧,我已經夠脫離集體了。

“付學長!”歐學姐突然朝走廊那邊叫了一聲,“把你家安玨借我用一下!謝了!”

什麽跟什麽嗎,為啥不是跟我的班長報備啊!學姐的語氣還真是……最終,我在班級微妙的氣氛下被學姐拉走了。走廊上,我看見付瑞斯朝著我溫和地笑著。

原來,游園會上,劇社表演的話劇中就有一個會魔法的女仆,學姐就是這樣的角色。她這人其實挺不拘小節的,隨便就這麽穿了出來……而她要我表演的是男主角二十年後的女兒,穿越到這裏來告訴男主角即將發生的陰謀。

這腦洞開得……

劇社並沒有像班級一樣需要布置,買來的東西大多是用作道具的。劇社的活動社和一般的舞蹈室差不多大,也亂七八糟的。我站在其中,聽著他們中二的臺詞,渾身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

可怕的是劇社的人齊上哄著我穿水手服!那種短得都快看到內褲的水手服!“我不要!”我推開他們拿給我的衣服,“我穿平常的衣服就好啦!說不定二十年後沒水手服這東西呢!”趕緊跑,不跑那群蛇精病就要動手幫我穿上了。

我拔腿退到作道具的桌椅後面,隨後,我背後明顯地有了一股冷冰冰的感覺,不是真的冷,而是被奇怪眼神盯著的感覺,相信有這種經歷的人一定明白我突然一股顫栗的感受。

我回頭,一個長相清秀,臉色白|皙的少年就站在我身後,無神的眼睛正與我相對。

我呆呆地看著他,他是一個有一頭黑色長發的少年,柔順的頭發豎起來,看起來年紀應該比我小,身上穿著一件淡黃色的對襟漢服,其實形象還是不錯的。我一下子著迷了,指著他問:“劇裏面還有古代的角色?”這劇不是西方魔幻麽。這元素這麽多演出來不雷人麽?

劇社的人頓住了,歐學姐迷茫地問:“你在說什麽?當然不會有了,我們單純是魔幻的。”

我楞住,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看不見那個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瞎扯淡,寫得還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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