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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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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樣?”

“失血有點兒多,該慶幸她眼下沒碰上生理期。”

“她大概多久會醒來?”

“你可以試試叫醒她,看看你的聲音對她而言是不是足夠醒腦。”

……

一個熟悉的聲音慢慢進入了腦袋,在想清這來自於誰之前布萊克就下意識地松了口氣,下一刻她便明白了原因:這分明是自己上司口蜜腹劍的溫柔聲線以及某位辦公桌上病例單及《花暰花暰公暰子》雜志混雜的不稱職醫生的對話。於是她側過身子面向二位,一手撐住腦袋故作風情:“叫醒就不必了,親愛的,你知道你的聲音一向足夠醒腦,特別是對於我。”

“事實上我倒認為你該多休息一會兒。”迪諾走至她病床邊動作輕柔將她額前一縷頭發別到耳後。撇開虛假成分,他倒還真算得上體貼溫情。

“多謝關心,但既然你想問我某些事情就不該忍著,容易內傷。”

金發帥哥無奈聳了聳肩,令布萊克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教堂裏的耶穌像,包容中帶著隱忍,不同的是耶穌大概在想方設法原諒她而迪諾卻在想方設法忍住不整死她。“布萊克,我只想告訴你,那三個人不是真的覆仇者。我們抓到了活著的那兩個,他們已經坦白了,”語氣仍舊溫和,如同心理醫生對待精神病患者,“如果U盤真的在你這裏,你最好還是交給我們保管,不然對你而言太危險了。”

“真是好聽的說法,但我還是說一句多謝高估,”一翻身將腦袋窩進枕頭裏,布萊克裝模作樣耍性子,“雲雀連你這個親愛的老師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可能把東西交給我呢?你倒是說說看,加百羅涅先生?”

於是他再次聳了聳肩,這讓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顯現出了鄰家大男孩的可愛,盡管外表不等同於內在,但不得不說這是布萊克最喜歡他的方面了。“我想也是,那麽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說完他轉身與夏馬爾一同離開這間病房。門一關上,布萊克便輕手輕腳跳下床,從門縫裏向外看,確認他們的的確確是離開了。

沒錯,兩人背影在走廊中漸行漸遠,布萊克連忙跳回床上背對著門,將手指伸進了嘴裏,從她的一顆牙上取下一根纏繞於其上的細線。細線另一端連向了她喉嚨深處,布萊克將線繞在手指上,開始慢慢將其向外拉扯。

細線另一頭拴著的東西不知滑到了消化道的什麽部位,胃,大腸,小腸,總之她感覺自己的腸子肚子全抽到了一起或許還打成了死結,腹部的抽暰搐引發傷口的疼痛令她表情猙獰齜牙咧嘴。細線沾著胃液口水絲令人發指,東西終於被拉扯至了喉管眼看就要被取出,背後的門卻偏偏不合時宜地被打開了,布萊克下意識地一驚竟十分愚蠢地又把東西吞了回去。

結果那玩意就卡在了她喉嚨口,令她險些被噎死。

因此她連忙捂著嘴在雲雀眼皮底下毫無形象地沖進了洗手間,趴在馬桶邊就嘔吐了起來,細線拴著的東西也終於重見天日,這家夥還不嫌惡心地將那拾起來放在龍頭下沖洗幹凈。

來到廁所門口看清那是什麽之後,雲雀面部表情頓時陰雲密布,依此架勢似乎下一秒就很有可能發生一起惡性流暰血事件。

那玩意竟然是個開口被線拴緊的避暰孕套!還他暰媽隱約透出裏面裝的物品竟然就是那枚失蹤的U盤!

擡頭看到雲雀表情時布萊克頓時有種將東西吞回去的沖動,而當對方一言不發向她走來時,她連忙一把抓起U盤左躲右閃活像癲癇發作,結果就是傷口被活生生地扯動令她不得不安分下來。於是她思索片刻將U盤飛快從安暰全暰套裏抖出來並得寸進尺地將那塞進了自己深邃的乳暰溝裏。

“你,大費周章就是為了把這偷到手?”鳳眼瞇得萬分鄙夷卻令人詫異地沒表露出失去耐心的前奏,雲雀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尤其在傷口部位視線多停留了兩秒,“你該明白以目前形勢情報在你還是我手中並沒有差別,我是否該懷疑你智商下降?”

“我還以為在你眼中我的智商從來沒有高過,”自嘲回答後布萊克走到水槽邊打開水龍頭捧起些水澆到了自己臉上,“親愛的,你說的一點不錯,但前提是我會把這個交給你那位可親的老師,不過以現在的形勢得看情況而定了。現在陷在這該死的爛攤子裏最深的就是你和我,而你又是可以拋頭露臉的公眾人物,要傷你還得三思。我可不同,一旦他們得出無從考證的危機意識或者被害妄想,親愛的,你再想見我就得從下水道裏去撈屍體了。”

“所以這就是你打算用來保命的最後籌碼?布萊克斯特林,這只會讓你變成眾矢之地,”口吻冷嘲熱諷,他斜睨著對方內心不屑一覽無餘,這蠢貨都是用鼻孔來吃飯的嗎,“太愚蠢了,你。”

“換個角度講,這能在最後一刻給我多爭取幾分鐘時間,甚至更久。那麽親愛的,想拿回去嗎?來拿呀。”有人故意將領口向下拉一公分明晃晃地挑釁,做法腦殘程度等同於對著一頭瘋牛揮紅布的找死行為。她的確想找死,讓對方一拐砸醒她那失常的破腦袋。

然而他卻沒有,盡管滿臉陰雲密布但好歹還維持了紳士風度。“既然你真這麽想,就留著好了,看那在緊要關頭是不是能保住你的性命。”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什麽?就這樣?”條件反射地沖到他前面擋住了門,這時布萊克才一時語塞,以往的多嘴長篇大論全卡在喉管裏差點使她內傷。雲雀不算有耐心的目光直逼向她時她才發覺自己此刻有多他暰媽尷尬。

蠢到家了,她在期待些什麽?

“親愛的,為什麽你就不承認呢?你現在出現在這兒是因為你擔心我,你在意我,”於是她又回歸嬉皮笑臉的腔調證明自己是多麽樂於好了傷疤忘了痛,“還是你想說你僅是以表禮貌?這可比我那親愛的上司去做變性手術還不靠譜。”

某人耐心指數明顯直線下降,鳳眼橫得驚艷又威懾力十足:“想太多了,你。”

出乎意料地他看到布萊克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她從門前讓開萬分無奈聳了聳肩:“我希望沒有,親愛的。因為我不介意承認,我好像愛上你了。為什麽不對我講清楚呢?好歹讓我死心個徹底吧。”

“我講得很清楚,但你會死心嗎?”

“猜對了。”親愛的,你是個混暰蛋。

你是個極品混暰蛋。

雲雀踏出房間前她將手指伸進胸衣夾出U盤舉在了他面前,以此成功引他停步回頭瞥了她一眼,眼神不帶疑問反倒是淡漠加不屑。“還給你好了,親愛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拿U盤的手猖狂搖晃仿佛炫耀,“別擔心,我知道這個牌子的安暰全暰套夠他暰媽安全。”

唇暰間哼出一個輕蔑笑意,雲雀對此視而不見似乎她手中只是來自於路邊的小石塊。留著吧,如果你真認為這破東西能保住你的小命的話。“假扮覆仇者的人中有一個你應該認識,你去看看。”離開前,某人只是留下一句毫無人情味的友情提示。

重要物品轉而又回到了布萊克的胸衣,她回到病床舒坦躺下以充當一個合格的病號。回味起雲雀方才的反應,她笑得一臉愚蠢甜蜜。說對了,親愛的,我不會死心的。

……

槍擊未傷及重要部位,不過幾天她便再次活蹦亂跳如同嗑藥。回想起雲雀的友情提示,她決定盡早前去見一見那位她“認識的人”。當然倘若對方是哪個與她僅有一面之緣的低存在感人物,那她也沒必要也不可能有印象了。

關押捕獲之人的房間頗有精神病院重癥病房外加重大刑事罪犯監獄的有機結合,走進其中一間的第一眼便看到有人被施以高度神經紊亂者的特別待遇,全身上下除面部之外無一自暰由部位。那張女性面孔灼傷有些嚴重,當註視時間到了第三秒,布萊克才猛然發覺這位小麥膚色的女子的確是她所認識的。“我該說什麽呢,咖啡豆?”她慢條斯理走至對方身邊,“獄暰警竟然也會搖身變作罪犯?”

“我才該說,我看管的罪犯也有一天這樣居高臨下地對我說話?”聲音比印象中沙啞,她口氣毫無責備只是略帶自嘲,“沒想到會以這種情況再見到你,男孩。中將呢,她近來怎麽樣?”

“中將好得很,”笑出一臉和顏悅色,笑臉燦爛在臉上停留片刻,布萊克突然上演面部表情晴轉暴雨,“你之前他暰媽暰的想殺我對不?虧我在監獄裏對你態度還不差!”一手卡住她脖子,架勢如同八歲小孩鬧脾氣,“怎麽,當獄暰警混不下去了?”

“我是有原因的。”

“好啊,你倒說說那他暰媽是什麽?”

“我不能說,男孩,我不能告訴你。”

暴走的脾氣終於冷靜下來了些許,布萊克拖來一把椅子在她旁邊坐下一副準備長談的模樣:“真是不錯的措辭。那我們換個問題怎麽樣,是誰雇了你,或者說你為誰做事?”掏出一支左輪裝上一枚子彈,轉輪旋得如同抽暰獎大轉盤,停止後槍口對準對方腦殼,“聽好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如果答不好,我就開暰槍,如果沒碰上子彈,就再給你一個機會。懂了嗎,咖啡豆?”

“你不會開暰槍的,男孩。”

“哦,我會的,絕對會。”

“你變了,男孩。”

“五年了,再說,你也變了,”手暰槍上膛,響聲清脆悅耳,“現在回答吧,第一次機會。”

“我只知道他們都是罪犯,重罪罪犯,來自世界各地。直接雇傭我的嘛,你認識的,霍莉門德斯,記得嗎,監獄裏,搞得到劣等大暰麻的‘癮君子’?”

“好,那第二個問題,他們的目的?兵工廠裏有什麽?”

“你猜猜看吧,你一定想不到的。”

扳機扣得毫不猶豫,空槍。布萊克故作無奈聳了聳肩:“來吧,咖啡豆,第二個機會。”

“核武器,快要完成了。”

“真是他暰媽暰的,”真是他暰媽暰的,眉頭緊皺,布萊克粗口脫口而出,“最後一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

問題引發一個短暫沈默,小麥膚色的女郎慢慢閉了閉眼睛,語氣無奈有些苦澀:“男孩,你在他們黑名單的首列,我可不好說,或許不出一年吧。”

“謝謝。”收起左輪,布萊克面不改色地起身,仿佛所聞不過是報紙上無聊的新聞。

“男孩?”

“什麽?”

“沒什麽,祝你好運,男孩。”

“祝你好運,咖啡豆。”

作者有話要說: 咖啡豆就是布萊克五年前在監獄裏時的獄警,不過她不是重要角色。

於是這一章布萊克終於向委員長表白了,至於委員長什麽時候會回應她呢,作者表示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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