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從山裏回來，還手裏挽個竹籃遮遮掩掩的，還一直滴滴答答地落水，涼顏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上山的路有幾條？”突然，涼顏秋啟口發問。

“兩條，一條沿河，一條山路。”傅連年回道，實則傅連年已聰明的與涼顏秋想到了一起：“兩條進山路都可以通往河的更上游。”不等涼顏秋再發問，傅連年已快速答出了涼顏秋心頭的疑惑。

“沒事的，顏秋妹子，馬鳳蓮她經常上山采野青果。”見涼顏秋臉色愈發陰沈不好看，韓嫂忙勸涼顏秋寬心。

“可竹籃往下滴水。”涼顏秋以為這可不是什麽好征兆，心裏不禁犯唐突，別予她猜中的一樣，那可就毀了。“我還是去看看吧。另外怎也得叮囑馬大姐聲。”

正好趕上涼顏秋替韓老太醫治完了，能收針。

“不用去了吧。這天都黑了，黑燈瞎火的。”韓嫂認為涼顏秋是小題大做，可涼顏秋卻不這麽想，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喊涼顏秋去馬鳳蓮家看看，涼顏秋怎想怎覺得不對勁，怕出事！

“連年你帶顏秋去趟馬鳳蓮家。”涼顏秋將韓老太臉上的銀針全部取下，韓老太這才啟口說話。

韓東升聽聞母親啟口，以從屋裏拿了把破舊的燈籠，將燈籠裏僅剩的少半截燭火燃著。交予傅連年。

“娘，我陪您去。”冬子道。

“娘，苗苗也去。”苗苗總見冬子做什麽，她也跟著做。

“你們兩個留在你們韓大伯家，等著，娘很快就回來。”涼顏秋折身欲走，卻被冬子伸手緊絆住衣角。

苗苗見哥哥伸手攥住娘的衣角，也跟著伸手掖住。兩個孩子再也沒有往日那般懂事，如今竟齊伸手不肯放母親走。

“冬子，苗苗聽話。”似是僅聽見傅連年一人的腳步，而沒有聽見涼顏秋的腳步聲，韓老太沖著媳婦與兒子的方向一駑嘴角。韓東升與韓嫂上前，韓東升抱住冬子。韓嫂接過了苗苗。韓東升說。韓嫂勸。

“冬子，苗苗你們娘要去趟你們馬嬸家看看，很快就回來。你們兩個別跟著去了，天黑了，村裏路不好走，拖著你們，你們娘走不快的。”

“不。”冬子死活不依。早已下定決心不肯讓娘與傅叔叔獨處，如今傅叔叔與娘兩人出門，他怎能不跟著。

“冬子聽話。”怎勸不聽，涼顏秋不禁覺得甚是難辦，頭次見兩個孩子這麽不聽勸，尤其是最為懂事聽話的冬子，涼顏秋怎想怎奇怪。可眼下她哪還有心思顧這些，心裏出事的不好預感更濃，叫得更歡了。

“傅叔叔，我帶嬸子去吧。”英子從傅連年手裏接過了舊燈籠。

“英子？”兩家人詫異地盯著行為舉止怪異的英子。

“嬸子，事不宜遲，咱快走吧。”也是怪了，自從英子替下了傅連年，接過燈籠，冬子與苗苗就沒再嚷嚷，死活跟著母親走。

“恩。走吧。”只要有人給自己引路就行。英子前腳提燈籠照亮，涼顏秋後腳就跟著出了門。冬子苗苗的反常舉動，涼顏秋牢記於心，回來再予兩個孩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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