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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夢境中的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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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涼顏秋為沈浸在幸福中的一家三口倍感欣喜時,忽聽見,河畔傳來噗通的沈悶聲響,似是什麽墜入河中的動靜。不好,出事了!一個聲音在涼顏秋的心中狂吼。

孩子無助的慟哭聲:“娘……”更是接踵而至。

孩子的哭聲和求救聲如同尖刀般生生地割剜著涼顏秋的心。

“救人啊,快救人!”涼顏秋扯著嗓子使勁地求助的喊叫,可是張開嘴巴,她卻發現,她竟是發不出半點的聲音,無助如同漩渦,將她狠狠地卷起,拍下。

嘩啦啦冬子狠狠地拋下懷中好不容易拾來的細枯枝奮不顧身的朝著結冰的河水奔去。

“不行,不能去。會死的!”冬天的河水冰冷徹骨,大人都受不住,更別說是像冬子這麽大的孩子了,這擺明了就是去送死。更何況,苗苗一直跟著冬子,倘若冬子跳下去,那苗苗怎麽辦?!

“不行,冬子,不能去!”涼顏秋再次聲嘶力竭地吼道。可是她依舊喊不出聲來,苗苗見哥哥沖了出去,也丟下滑落的碎柴不管,跟著追了上去。涼顏秋見狀,真是急壞了,她猛地伸出手去,想去抱住前沖的兩個孩子,可是身處於夢境中隨波逐流的她又豈能攔阻得住夢境中的人,涼顏秋伸出的手在空中抱了一空。

她並未氣餒,迅速沖到孩子們的面前,鋪展開手臂,企圖用自己的身軀阻住孩子們前進的腳步。可是前沖的孩子竟是從她攔阻的身體中,橫穿了過去。

“娘……”

慘劇就在眼前,一觸即發:“不要!”涼顏秋不願目睹那淒慘的一幕,她緊緊地閉起雙眼。

噗通,又是一聲。待到涼顏秋忍不住地睜開眼睛時,只見河中水花飛濺。

一名壯漢奮不顧身地朝著那水中載浮載沈的女子奮力游去。壯漢沖在了兩個孩子的前面,這才及時阻住了兩個孩子送死的舉動。

“娘……”孩子們依舊無助地哭嚎著。

壯漢勒住昏厥不醒的女子三兩下便游上了岸。只是短短的一夕間,下河救人的壯漢的唇角已是凍得烏青發紫,這壯漢好像就是那茅屋的主人,壯漢垂著頭:“餵,你還好吧,餵醒醒啊!”

這一聲聲的呼喚,讓涼顏秋覺得耳熟能詳般。早前,她好似聽過一模一樣,一絲一毫都不帶差。

只是那時,她以為那是她落水後,別人喊她的,沒想到那竟是別人在喊眼前這名女子的。女子的氣色差極了,像是快要不行了。涼顏秋似意識到了什麽般,拋下河岸上的三人,她努力地在四野裏尋找著什麽。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河心正中央,涼顏秋看見了那渾渾噩噩像是還沒能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女子。女子在河中,涼顏秋站在岸上,她的聲音好似無法傳達給夢中人,沒有人可以聽見,甚至沒有人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只是等等。

涼顏秋忽然覺的那河心中的女子似是發現了她。因為那女子本是背對著她,突然調轉過身,面朝她的方向,當然除了女子發現了她,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女子是在看河岸上的壯漢還有孩子的,可涼顏秋卻認為女子就是發現了她。

因為此時,女子已然開了口懇求:“求求你,幫幫我,我的孩子,求你代我照看好他們……”女子的話語,竟是早前回蕩在涼顏秋腦海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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