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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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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悶悶的灌了一口酒,“我如今沒了成親的念頭!”

“喔!”薛蟠點點頭,這話不管分開還是合上咱都聽懂了,是人話來著,“那這事兒以後再說,哥哥給二弟留意著!”

柳湘蓮不知聽懂沒聽懂,‘嗯!’了一聲他就哧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灌的太猛醉鳥~

薛蟠舍不得讓旁人占了柳湘蓮的便宜去,自己費勁巴拉的把柳湘蓮扶上馬車,沖車夫道,“回薛家。”

柳湘蓮家裏沒什麽人,醉貓柳湘蓮回他自己的家去只怕也沒人照顧,薛蟠把柳湘蓮弄回薛家不過是打著有人照顧好柳湘蓮的主意。兄弟麽~有今生沒來世的,咱得把他照顧好了~

薛蟠是真心拿柳湘蓮當兄弟的,所以柳湘蓮對薛蟠也真心以對。真心不見得就能換來真心,可是假情假意是無論如何也換不來真心!他倆兄弟情難得可貴~後來薛蟠娶了跋扈驕悍、潑辣、善妒、狠毒的夏金桂,薛蟠被她逼得躲出家門,柳湘蓮也無心留在京城,兩人一合計一同離京行商去了。有柳湘蓮在一旁看著,這薛呆子倒是沒機會第二次鬧出人命案子來。

六十五

對於薛家求娶夏金桂這事兒,黛玉以為薛蟠估計純粹是好夏金桂的顏色,而薛母很有可能是打著貪墨絕戶銀子的主意。薛母的主意估計夏家老太太也心知肚明。夏家只有一老母一女兒沒有旁的子嗣,老太太一蹬腿,夏家所有的錢銀都是夏金桂的。作為薛家的媳婦,薛母心裏大概是認為媳婦夏金桂的錢財就是薛蟠的錢財,薛蟠的就是薛家的。薛家大部分的錢銀進了賈家的口袋,薛母估計手中沒錢心慌氣短也就想不到自家去了一頂梁柱還有一兒子薛蟠家計維持的都這般艱難,夏家只有母女二人還能把家支撐起來夏家母女哪裏會是一般的人物?也許她想到了,只是想著不是嫁女兒而是娶媳婦,娶來的媳婦能捏在自己手裏她不用怕什麽。

黛玉搖了搖頭,對薛家表示一米米的同情:薛家估計是真窮了。夏金桂其人就是一攪家精,家宅不寧的罪魁禍首!一般二般人家早把她休回她娘家去了,哪能讓她猖狂不知孝道?兒子薛蟠都被這禍害逼出家門害了他人性命,都這樣了薛母為了夏金桂的嫁妝都沒舍得把她休了,可見薛家境況窘的很!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黛玉點點頭:難怪薛家會從賈家的門將媳婦娶回家呢,大概是薛家已經沒銀子置辦與家世相當的大宅子娶媳婦,怕被人看出自家家底露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黛玉搖搖頭表示不解:你說能在艱難中將家業支撐起來的精明的夏家老太太怎麽就過繼了一個只知吃喝嫖賭的敗家兒子呢?薛母、夏母倆精明老太太算計來算計去最終都是一場空,還是她們自己一手設計的,為毛啊?她們不是都很精明麽?估計她們骨子裏就是一敗家娘們~平時她們隱藏的太深一般二般人都沒發現罷了~

黛玉還沒琢磨明白呢,就聽說鳳姐把尤二姐接到大觀園住下了。黛玉小心留心了幾日,沒聽見府外有榮國府關於賈璉‘國孝家孝之中背旨瞞親仗財依勢強逼退親停妻再娶’的流言。黛玉猜測必是以前自己的故事在鳳姐心裏埋下了種子,如今發了芽起了作用。

話說鳳姐知道尤二姐的存在時恨不得大鬧一場才好,正房大老婆沒有不恨小老婆的!只想起黛玉說的那個典故,又想起秦可卿去世前托夢說的那些話,想到自己若真告了賈璉‘國孝家孝之中背旨瞞親仗財依勢強逼退親停妻再娶’等,大鬧一場也不過是眼下讓自己心裏舒坦一會子,並沒其實質性好處。可若哪天榮國府真敗落了,家裏在沒個男人支持總歸不好。自己氣悶了幾日鳳姐也就不再打這主意了。

話說賈璉每個月都會去平安州送信,鳳姐趁賈璉出門就去找尤二姐。

尤二姐見鳳姐頭上皆是素白銀器身上月白緞襖青緞披風白綾素裙,眉彎柳葉高吊兩梢,目橫丹鳳神凝三角,俏麗若三春之桃清潔若九秋之菊,氣度無雙。想起自己曾經的齷齪二姐心下不由起了自卑之心,“姐姐下降不曾遠接望恕倉促之罪。”說著便福了下來。

鳳姐忙陪笑還禮不疊,二人攜手同入室中。

鳳姐上座尤二姐命丫鬟拿褥子來便行禮說:“奴家年輕一從到了這裏之事皆系家母和家姐商議主張。今日有幸相會若姐姐不棄奴家寒微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訓。奴亦傾心吐膽只伏侍姐姐。”說著便行下禮去。

‘這話說的倒是好聽~’鳳姐兒忙下座以禮相還口內忙說:“皆因奴家婦人之見一味勸夫慎重不可在外眠花臥柳恐惹父母擔憂。此皆是你我之癡心,怎奈二爺錯會奴意,眠花宿柳之事瞞奴或可今娶姐姐二房之大事亦人家大禮亦不曾對奴說。奴亦曾勸二爺早行此禮以備生育。”

‘生育!’二姐眼睛一亮!‘鳳姐在子嗣上艱難的傳言看來是真的!’

‘喜形於色,可見她是個沒城府的。’鳳姐暗自冷笑,“不想二爺反以奴為那等嫉妒之婦私自行此大事並不說知,使奴有冤難訴惟天地可表。”

‘嫉妒不賢可是大罪,鳳姐真可憐~’尤二姐默默同情鳳姐。

‘敵我不分,愚蠢之極!’鳳姐冷笑都有點懶的放了,“前於十日之先奴已風聞你們的事,奴恐二爺不樂,遂不敢先說。今可巧二爺遠行在外故奴家親自拜見過還求姐姐下體奴心起動大駕挪至家中。”

二姐臉上一喜,‘是不是說我的身份可以過明路了?’

‘她可真好懂!’鳳姐無語,“你我姊妹同居同處彼此合心諫勸二爺慎重世務保養身體方是大禮。若姐姐在外奴在內雖愚賤不堪相伴奴心又何安,再者使外人聞知亦甚不雅觀,二爺之名也要緊倒是談論奴家奴亦不怨。”

‘倒也是,自己這外室的名聲難聽,包養外室的二爺名聲也不會好聽。’尤二姐眼神暗了暗。

‘她也太好調戲了~’鳳姐覺得自己把她當做對手有點浪費自己的精神了,“所以今生今世奴之名節全在姐姐身上,那起下人小人之言未免見我素日持家太嚴背後加減些言語自是常情。姐姐乃何等樣人物豈可信真,若我實有不好之處上頭三層公婆中有無數姊妹妯娌況賈府世代名家豈容我到今日。”

二姐神情中的緊張隨著鳳姐的話平靜了不少。

‘這就信我了?好沒挑戰~’鳳姐隱晦的挑了挑眉,“今日二爺私娶姐姐在外若別人則怒我則以為幸。”

鳳姐這話單純的尤二姐有些不信,看向鳳姐的眼神帶了明晃晃的懷疑。

‘哎~情緒這麽外露,掩飾一下懂不懂啊?掩飾!’對二姐,鳳姐無力了,“正是天地神佛不忍我被小人們誹謗故生此事。我今來求姐姐進去和我一樣同居同處同分同例同侍公婆同諫丈夫。喜則同喜悲則同悲情似親妹和比骨肉。不但那起小人見了自悔從前錯認了我就是二爺來家一見他作丈夫之人心中也未免暗悔。”

‘原來鳳姐是想要向二爺示好,還想要彰顯她的賢德。’二姐眼睛亮亮的,臉上有了光彩,‘我的身份鐵定能被肯定了!’

‘尤二姐就是一個空有好皮囊沒頭腦、沒心計、沒城府的人!鑒定完畢!’鳳姐收尾,“所以姐姐竟是我的大恩人使我從前之名一洗無餘了。若姐姐不隨奴去奴亦情願在此相陪,奴願作妹子每日伏侍姐姐梳頭洗面,只求姐姐在二爺跟前替我好言方便方便容我一席之地安身奴死也願意。”說著便嗚嗚咽咽哭將起來——咱可是演技實力派!

尤二姐見了這般也不免滴下淚來,‘大家同是女人,都不容易啊。’

鳳姐對二姐的表現粉滿意,一個沒頭腦的敵人比有心計的敵人討喜多了~

二人對見了禮和諧的分序座下。這溫馨的畫面若被賈璉看到他心裏指不定得多美!妻妾和諧啊~這可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平兒忙也上來要見禮。

尤二姐見她打扮不凡舉止品貌不俗料定是平兒連忙親身挽住,“妹子快休如此你我是一樣的人。”

鳳姐忙也起身笑說:“折死他了!妹子只管受禮她原是咱們的丫頭,以後快別如此。”說著又命周家的從包袱裏取出四匹上色尺頭,四對金珠簪環為拜禮。

尤二姐忙拜受了。二姐心裏喜悅,‘我這算是被鳳姐承認,過了明路了!’

二人吃茶對訴已往之事。鳳姐口內全是自怨自錯‘怨不得別人如今只求姐姐疼我’等語。尤二姐見了這般便認鳳姐是個極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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