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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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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手裏的賞錢不是為了讓她們碎嘴才賞的,難得嘴松的她們嘴緊了一回。西跨院的事情,賈府的人不得而知。眾人的八卦熱情也燒不到總是關著大門,一派安靜的西跨院。

結果黛玉的大、小丫鬟除了紫鵑其餘的都換了個遍,旁人都不曾發現。紫鵑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是,這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且黛玉不喜人嘴碎張揚,紫鵑自然不會主動與旁人說起。

一日,家書到了。同家書一起到的,還有寶玉與秦鐘相會的消息。黛玉壞壞的猜想著寶玉與秦鐘是否有龍陽之好,斷袖之情?男女之間,憑本能,怎麽都能成事。男男之間,喜歡耽美的人都知道,要入巷,沒那潤滑之物備著,想要成事,可是千難萬難的。寶玉若是備下了那潤滑之物,憑他這心思哪裏能這麽多年只得手一個襲人?若他不曾備下,兩人難不成學柏拉圖來個神交?亦或者是秦鐘自己備下潤滑之物?黛玉讚一句:夠主動!

黛玉胡思亂想了一回,就樂呵呵的拆信,信中除了林父給自己的慰問信外,還有張名帖和介紹信,是給寶釵用的。

黛玉帶著紫鵑並兩個嬤嬤到梨香院找寶釵。寶釵在寶玉處玩耍,薛母接待了黛玉。黛玉把父親的名帖與介紹信交予薛母後便離開了。

黛玉回西跨院不久,薛母打發香菱來送禮,禮不輕,是根價值千兩的羊脂白玉簪子。黛玉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後斷斷續續聽說,寶釵被選上了,薛家人計劃著要擺宴席。哪成想突然曝出薛蟠打死人的事情,寶釵自然被除了名。黛玉猜測,薛蟠人命官司應該是賈府的人捅出去的,知道這事兒始末的也就賈家、王兩家。寶釵若得了勢,王家自然多個助力,用豬尾巴想也能猜出只有賈家有嫌疑。

寶釵斷了進宮的機會,就只能一心一意奉承討好賈母、王夫人,為嫁給寶玉鋪路。

想的雖好,只心裏怎麽也不得勁兒,寶釵就有些懨懨的躲在房裏。

寶玉幾日不見寶釵,有些想念,便來至梨香院中到薛母室中來,正見薛母點針黹與丫鬟們。寶玉忙請了安,薛母是丈母娘見女婿,愈見愈喜歡,忙喜的一把拉了他抱入懷內笑說:“這麽冷的天我的兒難為你想著來,快上炕來坐著罷。”命人倒滾滾的茶來。

寶玉沒看見薛蟠,隨口道:“哥哥不在家?”

薛母嘆了口氣:“他是沒籠頭的馬天天忙不了,那裏肯在家一日。”

寶玉沒瞅見寶釵出來,想寶釵身體不大好了,遂問:“姐姐可大安了?”

薛母道:“你進去看她不就知道了,我收拾好這裏,也進去與你們說話。”

寶玉聽說忙下了炕來至裏間門前只見吊著半舊的紅軟簾。寶玉掀簾一邁步進去先就看見薛寶釵坐在炕上作針線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漂亮!’寶玉一面看一面問:“寶姐姐可好些了?”

寶釵擡頭只見寶玉進來連忙起身含笑答說:“已經大好了倒多謝記掛著。”說著讓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鶯兒斟茶來。一面又問老太太姨娘安別的姐妹們都好。一面看寶玉頭上戴著魎殼侗ψ轄鴯詼釕俠兆哦龍搶珠金抹額身上穿著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著五色蝴蝶鸞絳項上掛著長命鎖記名符另外有一塊落草時銜下來的寶玉。‘機會!’寶釵因笑說道:“成日家說你的這玉究竟未曾細細的賞鑒我今兒倒要瞧瞧。”說著便挪近前來。

十六

寶玉見美人靠近,心下大樂,便湊了上去從項上摘了下來遞在寶釵手內。

寶釵托於掌上只見大如雀卵燦若明霞瑩潤如酥五色花紋纏護,果真不凡!寶釵看畢又從新翻過正面來細看口內念道:“莫失莫忘、仙壽恒昌。”

鶯兒‘嘻嘻’接口,“我聽這兩句話倒象和姑娘的項圈上的兩句話是一對兒。”

寶玉聽了忙笑道:“果真?寶姐姐也允我看看吧。”

寶釵心裏是千肯萬肯的,只面上不顯,“這丫頭混說呢,只別信她才是。”

寶玉哪裏肯信,央求道:“好姐姐,讓我看看吧,好姐姐~”寶玉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歪纏了。

本就是要給寶玉看的,又被磨了兩回,面子有了,寶釵順勢就給寶玉看了,並解釋說,這玩意兒怪沈的,若不是有來歷,是不願意帶著的。一面說一面解了排扣從裏面大紅襖上將那珠寶晶瑩黃金燦爛的瓔珞掏將出來。

寶玉忙托了鎖看時果然見那金鎖一面有四個篆字兩面八字共成兩句吉讖:不離不棄、芳齡永繼。

寶玉看了好奇的將它與自己的字連在一起念了,不由眼睛一亮,“果真一對!”

鶯兒是個好姑娘,乘勢道,“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寶釵不待她說完便截了話頭讓鶯兒倒茶去。

寶玉離著寶釵近,聞到寶釵身上有股奇香,與旁的熏香香味大是不同,奇道,“姐姐熏的是什麽香,味道甚好!”

寶釵聽寶玉這麽說,頓時有了羞意,紅著臉不好意思道,“約是早上吃的冷香丸了。”

寶玉這倒黴孩子饞了嘴,“與我嘗嘗。”

藥豈是能亂吃的,寶釵自是不允,兩人混鬧了起來。

薛母偷窺了半日,見兩個寶關系融洽,欣慰的老臉滿是笑容!

一日,黛玉去王熙鳳處找巧姐兒玩兒,聽王熙鳳與平兒說起秦氏身子不好,甚是擔憂。黛玉左耳進右耳出的,只管逗弄著巧姐兒。乎又想到,若是如此算來,離王熙鳳巧設相思局毒殺賈瑞不遠了。

賈瑞這非人類死了也就死了,只是臟了王熙鳳的手。又想起那道士、和尚給賈瑞的那面救命的鏡子,黛玉表示理解不能~話說不論是誰病歪歪時,猛一見骷髏,不管那骷髏是真是假,還不是都能把人嚇死過去的可怕物件兒?不死也得死!所以,賈瑞死了。如此推算,其實賈瑞是死在道士、和尚的手裏。說起和尚、道士,他們救的人大約只有寶釵與寶玉,其他遇上這和尚、道士的人都是死路一條,比如香菱,比如黛玉、比如賈瑞。如此想來,兩個寶才是命中註定的有緣有份~

黛玉得出結論,王熙鳳給和尚、道士背了黑鍋了!可憐的鳳姐!

說起黑鍋,黛玉又想起一件命案來——尤二姐之死。尤二姐固然是王熙鳳借刀殺人,只是若那刀子自己不開鋒,也傷不了人啊,所以尤二姐的死,秋桐占了很大的關系。後來尤二姐被庸醫害的掉了兒子,沒了活的念想自己吞金自殺了。這樣算來,那姓胡的大夫對尤二姐的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用百分比來說,胡庸醫占百分之六十,秋桐占百分之三十,王熙鳳占百分之八,把尤二姐招來的賈璉占百分之二。

可許多人把尤二姐的死全算在了王熙鳳的頭上,王熙鳳冤的都夠六月飄雪了~

十七

這麽一想,黛玉同情起王熙鳳了,看著王熙鳳的眼神不由帶了出來。

王熙鳳見黛玉的神色不對,摸不出路數,不由問道:“妹妹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黛玉把巧姐交給平兒,組織了一下言語,“只是突然想起一個典故來。”

鳳姐心裏正糾結著秦可卿的病,很沒有心情,本不想聽,只黛玉一般不怎麽開口,若是開了口,必定是與她為善的,於是還是耐著性子問,“什麽典故,說來聽聽。”

“聽我母親說,在某朝有一戶姓管的公侯人家,他家如咱們家似的鐘鳴鼎食。管家有一媳婦毛氏很是能幹,一家子上上下下沒有不誇她的。”

王熙鳳想到了秦可卿,她可不就上上下下一家子人沒有不喜歡她的,她很是能幹。

“只是在。。。嗣子上有些。。。”熟讀女訓、女戒的黛玉自然要極力表現出為難來。

黛玉這話勾起了王熙鳳的心事,一想到自己這麽些年只得了一巧姐,這心就揪了起來。王熙鳳自然想聽下面的話,“我這裏有什麽不可說的,出的你嘴進的我耳,必是不會讓旁人知道。”給平兒使了眼色。

平兒抱著巧姐兒出了門,守在門外。

黛玉不再含糊了,“這毛氏一生也只得了個女兒,如我這般無兄弟姊妹可扶持。”黛玉紅了眼圈,“沒有兒子便斷了傳承,那毛氏的相公心裏一直想要個兒子。只他媳婦毛氏甚是厲害,他也就一直沒找到機會。”

王熙鳳聽著,這媳婦的境況與自己有些相似,聽的更認真了。

“一日那毛氏病了,病的很是厲害,自然也就管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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