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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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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晚上殺死了所有的乙羽族人,還有我那群愚忠神木族同胞們”,三川絲毫不覺得殺害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族人有什麽問題,“但沒想到你外祖父那個老不死的居然在臨死前拼命反抗,打傷了我的左腿,從此我只能當一個瘸子!”他的神情激動了起來,自己一直瞧不起的人竟讓他烙下半生殘疾,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神樂偷偷吸氣,企圖緩解胸口的疼痛,冷汗一滴滴從額頭處留下,打濕了劉海與鬢角。從三川的話語中,他似乎只知道請滕印是開啟地下書庫的鑰匙,對這個印本身的功用卻毫不知情。

“但是世界何其之大,憑我一個人是如何也找不到失蹤多年的請滕印的,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想起了你的母親”,老者的語氣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盯著眼前因為疼痛無意識顫抖的少女,緩緩講述著自己多年的心路歷程,“只可惜,我本來已經成功騙取你母親的信任了,卻不想她居然被一個普通人殺害,無奈之下我只好培養起你這個半吊子的小公主,沒想到事情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順利,你瞞著我偷偷尋找請滕印,居然還真的找到了”。

說到這裏,老者眼中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他為了地下書庫費盡心思,耗盡半生,此時終於得償所願,離成功只剩最後一步,“念在你我這四年的情分,我讓你死的明明白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去下面和你的父母族人見面吧”,他舉起手中的忍者刀,這一次沒有偏離分毫,直接捅穿了少女的心臟。

三川將刀扔到一旁,走上前去打算拿走神樂收在懷裏的請滕印,下一秒卻對上有著六芒星的血紅雙眼。

佐助在與神樂分開後,一路尾隨細川的馬車,直到馬車拐進平民數量稀少的區域。

黑發少年瞬身到馬車附近,隨行的上忍立即有所覺察,與佐助正面對上,手裏劍與草薙劍碰撞發出一聲聲脆響,兩個人的戰鬥身影幾乎不可捕捉。

經過數十分鐘的纏鬥,最終還是上忍露先出敗像,被佐助的寫輪眼看破弱點,被電流包裹的草薙劍擊中後失去了行動能力。

佐助看向馬車裏,香磷方才已經趁亂制住了細川,此時這個男人正被綁了手腳丟在馬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佐助,我剛剛已經搜了他的身,沒發現什麽卷軸,難道那個叫神樂的女人騙了我們嗎?”

“……”,黑發少年掃視了一圈馬車,沈默片刻,突然將目光鎖定在細川擋住的角落。他走上前去,一把拎起細川甩到後面,仔細敲了敲每一處,果然找到一處暗格,裏面裝著的赫然是他們要找的卷軸——看來細川雖然人品不好,但對於國家也算盡心盡力,危急時刻第一時間就把卷軸藏起來了。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派來的,竟然敢公然偷襲我?”細川害怕的渾身冒冷汗,肥胖的體型趴在地上,仿佛一坨無處安放的肉餅。

“走了”,佐助沒有理會對方的質問,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踩著細川的背走出馬車。

天色早已暗下來了,佐助正準備離開,一只枯葉蝶突然從一旁撞了過來,紫紅色的背翅讓少年立即認出了它的身份。

急急忙忙的枯葉蝶直接撲在了佐助的衣服上,被他接住後二話不說將之前看到的影像傳遞了過去,少年向來冷淡的臉龐滑過一絲慌亂。

“餵,佐助,怎麽……”,香磷還沒說完,原地已經不見了佐助的身影。

全速奔向神樂他們所在的位置,少年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又仿佛有著看不見的火焰熏烤著自己,那是久違的,名為害怕的情緒。

他害怕,怕少女會和自己的族人一樣,躺在滿地的鮮血中,氣息全無,無論如何呼喚也不會應答;他害怕,怕那個比他大了三歲的女孩子再也不會對自己笑,再也不會惡作劇般地調侃自己;他害怕的有很多,但在這一瞬間,他只怕獲得力量後地自己又一次沒能保護好重要的存在,那個讓他在黑暗中行走也不再感到孤獨的、獨一無二的她。

最終他還是晚了一步,遠遠看見神樂的心臟被刺穿的瞬間,佐助的雙眼一熱,滾燙的液體從眼中流下來,前所未有的巨量查克拉匯聚在眼部,化作他的武器。

“天照”,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導,他在三川的身上點燃了死亡的黑炎,上一秒還志得意滿的老者下一秒連灰都沒剩下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追求著無上的力量,甚至不惜一次次地背叛,最後死在了這時間最強大的力量之一,可謂是諷刺至極。

佐助踉蹌了兩步,然後跪在神樂的屍體旁,剛剛死亡的身體還帶著生者的餘溫,睜大的雙眼裏卻已經失去了神采。少女白皙的臉上沾著鮮血,心臟處的黑色布料被不斷流出的血液染暗。

黑發少年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剛剛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就過度使用了力量還是別的原因。視線有些模糊不清,大片大片的區域只剩下紅與黑,而此時他的思想卻意外的冷靜,沸騰的血液凝住了,周身被冰冷冷的黑暗包圍著,他感覺不到溫度,也感覺不到自我,伸出的手沒有一絲顫抖,少年輕輕蓋住了神樂的眼睛,讓她瞑目。

又一次,沒能保護好。老天和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到頭來,他除了覆仇者的身份依舊一無所有。佐助低頭看著閉上眼的少女,輕輕抹去她嘴角的血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火紅的雙眼充斥著可怕的溫柔與瘋狂。

這時,神樂的胸口處突然冒出微弱的綠光,隨著時間的推移光芒越來越明顯,並慢慢包裹住少女的胸口的傷。幾分鐘後,綠光消退,原本正中心臟的致命傷已經看不出痕跡來了,一旁的貫穿傷也結了血痂。

佐助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奇跡的降臨,神樂的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只是陷入了沈睡。他伸手去探少女的鼻息——雖然微弱,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她活過來了!

佐助不可置信的呆楞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少女,如綢緞般的黑發繚亂地散落一地。他將臉貼在少女微涼的側臉輕輕磨蹭,宛如撒嬌的黑貓,又像是在對待失而覆得的珍寶。

在月光也不曾眷顧的角落裏,少年的臉頰劃落了一滴透明的水滴。

神樂感覺自己做了個夢——一個美夢。

夢裏爸爸媽媽沒有被殺害,爸爸退位後將大名府交給了哥哥,與媽媽一同環游世界了。而神樂也在家人的寵愛中快樂地長大,每天用自己半桶水的忍術作弄身邊的人,下人被小公主的惡作劇搞得苦不堪言卻無處可訴,主事的大名對自己的妹妹無比溺愛,唯一可以管教她的先代大名夫人正在外地。這是一個無憂無慮地世界。

有一天,神樂在偷偷溜出城外玩耍時遇見了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黑發黑眸少年,少年說他叫宇智波佐助,是一名覆仇者。神樂不懂什麽是覆仇者,只是被少年的外表和強大的實力吸引,不自覺地想要接近他,同他說話,對他好。

但有一天,少年不見了,神樂滿世界地尋找佐助,卻哪裏也找不到。急得抓耳撓腮的神樂感覺一陣心悸,夢醒了。

睜眼的瞬間,印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這裏是她在神木鎮的房間。

神樂在剛睡醒後的懵逼後,那晚被背叛的三川捅穿心臟的記憶瞬間湧入,她還記得自己臨死前的疼痛與無聲地呼喊,呼喊著那個名叫“佐助”的少年。

所以,她為什麽還活著呢?神樂疑惑地擡手,想要觸碰自己受過傷的胸口,卻被一旁伸來的手按住了。

“致命傷已經痊愈了,但另一處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覆,你別動”,略微沙啞的聲音還帶著不易察覺的幹澀,說話的人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喝水了。

“佐助?”少女立即認出了熟悉的嗓音,她這是……被及時趕到的佐助救下了嗎?

“啊,我在”,少年跪坐在榻榻米上,微微彎腰,讓神樂看見自己的臉。

“是……你救了我?”神樂的聲音因為虛弱顯得有些氣短,隨著她感官的蘇醒胸口的傷逐漸疼痛起來,但少女仍舊努力扯開嘴角沖看起來十分疲憊的少年笑了笑,“謝謝”。

“……”,不料佐助卻陷入了沈默,半晌他才道:“不是我,你已經死過一回了,我沒來得及趕到”。

神樂驚訝地瞪大雙眼,那她現在算什麽?起死回生嗎?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可以實現這種奇跡的東西……不對,請滕印!

“放在我胸口的玉印……嘶”,她因為激動牽扯了傷口,被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卻只顧焦急地發問道,“那枚玉印還在嗎?沒有被三川拿走吧?”

“啊,我把玉封印在卷軸裏了”,佐助仿佛沒有聽見後半句的詢問,給神樂拉了拉被子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卷軸,解除封印,一陣白煙消散,露出了其中的請滕印。

少女舒了口氣,總算沒讓三川的陰謀得逞。頭等大事有了著落了,神樂這才關心起別的事情來,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吐出:“我一共昏迷了多久啊?我們是怎麽回來的?香磷人呢?還有三川,你趕到的時候看見他了嗎?”

“你睡了兩天,是我把你從風之國背回來的,香磷在途中為了交接卷軸離開了”,佐助涼颼颼地看了神樂一眼,沒什麽語氣地開口回道。少年含著冰刀的眼神讓神樂簡直心驚膽戰,她什麽時候惹他生氣了嗎?

“至於三川……”,佐助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了笑容,神樂卻眼前一黑,感覺眼前的少年愈發可怕了,“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捅穿了你的心臟,然後被我燒死了,現在恐怕連灰都找不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把小朋友惹生氣了吧~

神樂:還不是你安排的破劇情把我寫的死去活來

佐助:亮草薙劍

作者君:有……有話好說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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