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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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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早就要睡了嗎”是什麽意思?雲凪有點兒納悶。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 她心說這時候睡覺難道很過分嗎?

更何況勇者從來都是睡眠不規律的群體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為了回屬性而睡覺的那種。

“是啊,不然呢?”雲凪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反問,“我的耐力都掉了不少了呀。”

不死川實彌垂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忽然揉了揉她已經埋在枕頭裏的腦袋。

“那就睡吧。”他說, 隨後走過去關掉了燈。

不知道為何, 雲凪覺得不死川實彌的語氣有些古怪。不過很快光線就暗了下來,大概這樣子更加容易入睡。想到這裏, 雲凪再次閉上眼睛, 在被子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醞釀睡意。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雲凪悲哀地發現自己依舊毫無睡意。而這時候, 她突然覺得背後的床墊略微下陷,不死川實彌也躺在了床上。

——雖然曾經與隊友在旅館休息回過血,但是當時大家都是每人一張床, 聽見屬性回滿的音樂之後就立馬起床打怪。像現在這樣和其他人一起睡一張床還是從未體驗過的事情。

——哦對了,不是其他人了, 不死川實彌現在是她的新婚丈夫……

怎麽想怎麽別扭,雲凪心說自己是不是因為過度意識才睡不著的?她猶豫了一下, 決定悄悄轉身, 瞄不死川實彌一眼。

自以為沒有被發現地轉過身, 雲凪朝著不死川實彌飛快一瞥,立刻嚇了一跳:這家夥完全沒有睡著的, 就躺在那裏盯著她看……

“你也睡不著啊。”既然被發現了, 雲凪就有些尷尬地說道。

不死川實彌靜靜地看著她, 沒有說話, 修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道陰影。他的目光讓雲凪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心裏那種覺得不對勁的想法愈發明顯。

好像有點不太妙……

雲凪心裏還在糾結著不對勁的來源,突然不死川實彌擡起了手。

男人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突然將她的身體按在了床上。與此同時,他借著體勢支起身體,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

原本就敞開的浴衣衣襟因為不死川實彌的姿勢開得更大,不僅是結實的胸肌腹肌,就連上面有多少深色的傷疤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bed咚?

雲凪傻眼了,呆呆地看著支撐在她身體上方的不死川實彌。而男人與她對視了一陣,突然有些挫敗地別開目光,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白色的頭發。

“你該不會是以為新婚夜的睡覺就真的是單純的睡覺吧?……你不是還偷偷看過那些畫嗎?笨蛋。”

雲凪先是一楞,隨後頓時憤怒了起來……怎麽可以說她笨蛋!她當然知道新婚夜要做什麽!想當初她還在吉原無視那些狗男女、直接闖門砸罐子呢!

——但是這不是游戲裏的結婚嗎!新婚夜什麽的難道不是兩個人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回個屬性就好了嗎?怎麽可以真的讓勇者做那種事情!

……應該不會真的讓勇者做那種事情的吧……真的可以嗎?

想到這裏,雲凪的表情由怒變呆,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更加白癡了。而不死川實彌嘆了一口氣,突然伏低身體,又吻了吻她的唇。

“如果不知道該做什麽的話,就先親親我好嗎?”

“……剩下的事情我會搞定的。”

婚紗的裙擺被不死川實彌的膝蓋壓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雲凪這時候才想起來,因為拆禮物太過興奮,加之平時一直沒有睡覺時換衣服的意識(她睡覺的時候都穿著最強防具鱷魚套以防萬一),她忘記換掉婚紗了。

想起行商向她推銷婚紗時那“新郎一定會很喜歡”的推銷詞以及嘿嘿嘿的猥瑣笑聲,雲凪突然覺得自己掉進坑裏了。

難道行商的意思不是單純地加好感度,而是……那種意思?

不會吧……難道她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這並不是游戲裏的結婚,而是和現實結婚沒什麽區別的……這麽說,成為夫妻之後想做就可以做什麽的也是存在的?

雲凪心裏還在糾結著這到底是什麽性質的結婚,不死川實彌就又要低頭吻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雲凪連忙糾結地擡手去推他:“等……等一下!”

不死川實彌的下半張臉被捂住。他的呼吸有些重,索性在雲凪的手指關節上咬了一口:“怎麽了?”

“我……我覺得這樣不行!”雲凪一著急,直接說道,“因為我是勇者呀!勇者怎麽能做這種事情?”

“……有什麽不能做的?我們現在是夫妻。”

不死川實彌拉開雲凪的手,雖然顯得急切,但還是耐心地安撫著她。雲凪的思維在直接向他“發起挑戰”和任其自然之間打著轉,心裏糾結得要命。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結婚只是最系統裏多加一點人物關系而已,應該只是這樣的……

她、她可是勇者呀!

“我,我可是LV100勇者……”雲凪的頭腦一片混亂,覺得自己都要急哭了,“勇者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被人做這樣的事!”

“好好好,你是勇者。”

雖然不明白勇者指的是什麽,不死川實彌依舊啞著嗓子應道。

“……既然是勇者,就勇敢一點,不要害怕,好嗎?你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小新娘了。”

“……不要移開視線,看著我。”

……

咚咚咚咚叮咚咚~(全屬性恢覆的音樂)

眼前再次亮起來的時候,雲凪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雙人床上,昨晚耗空耐力所帶來的疲憊一掃而空,精神超級好。而不死川實彌這時候已經不見了。

昨晚發生了什麽來著……

想起前一晚的事情,雲凪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左看右看,發現窗外的黑夜已經變成了白天。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點開系統瞄了一眼。

時間是第二天的早上。

看著窗外明亮的日光,雲凪整個人都快炸開了。她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就連呆毛都直挺挺地僵在頭頂。隨後她慘叫一聲,無比羞恥地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可惡,身為勇者的她竟然被人這樣那樣了,勇者的貞操也被奪走了……她是勇者界的恥辱,實在是太對不起其他的勇者前輩了!

……都怪不死川實彌!一邊拍馬屁說她是最棒的勇者,一邊對勇者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實在是太混賬了!要不是他,勇者也不會失去她的貞操!這家夥恐怕到最後都不明白勇者之名代表著什麽!

想到這裏,雲凪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抓起不死川實彌睡的枕頭就一陣猛打拳。然而一眼發現枕頭上還沾著幾根不死川實彌的頭發之後,雲凪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頭發收集了起來。

既然已經被奪走了什麽,那不拿回來什麽也說不過去。頭發可以用來當合成素材,還是留著吧。

收起頭發之後,雲凪的目光重新落在不死川實彌的枕頭上。她的表情瞬間又從猶豫變回猙獰,“嘿呀”一拳打破了枕頭,這才得意洋洋地吹了吹拳頭。

拿枕頭撒完氣之後,雲凪心裏舒服了一點,轉身準備下床。這時候她再次發現身上的衣服自動變成了沒防禦力的白襦絆,其他啥也沒有。

往床下瞄了一眼,價值十套聖光之鎧的漂亮白婚紗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的,可憐兮兮地躺在地板上。這麽貴的裝備只穿了一天,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雲凪想想,覺得自己以後應該也不會再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穿這種漂亮但防禦很低的衣服了。

算了,破了就破了。

但看著婚紗,雲凪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失去了貞操的話,是不是連使用靈力(MP)的能力也會一起消失?

千萬不要,刀劍們送的技能都是消耗MP發動的,她還打算用那些技能來對付鬼舞辻無慘呢!

雲凪嚇了一跳,連忙點開系統看。好在個人屬性欄裏,她的MP並沒有什麽變化,該是多少還是多少。

石頭殺人狂松了口氣。隨後她想起裝備的事兒,試著裝備上她平時常用的防具。這一次她沒費勁兒就把防具給裝備上了。

看來限制已經解除,她再次可以自由行動了。

只是站在房間中央發了一會兒呆,雲凪一時間覺得有點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好。於是糾結了一下,她心想要不還是去找不死川實彌吧。

行動派的石頭殺人狂立刻推開門跑了出去,在風柱宅邸裏到處亂轉,最後在道場裏發現了不死川實彌。

新婚第一天,不死川實彌竟然還是一早就來到道場訓練。這一次他沒有穿鬼殺隊的制服外套,反而僅僅穿著裏面襯衣。男人裏揮舞著木刀,汗水將身上的白色襯衣浸得微微透出肌膚的顏色,緊貼著結實的肌肉紋理,就連疤痕都依稀可見。

雲凪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想要和他對話。然而剛朝著不死川實彌的方向邁出幾步,他就察覺到雲凪的動靜,停下了訓練。

“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不死川實彌有些驚訝地回頭看著她,把木刀放回架子上,抓起一塊毛巾擦了擦汗,“我還以為你會睡晚一點,打算先在其他劍士來之前早點訓練,結束之後再帶早餐給你。”

“你、你不是也很早來了……”

雲凪吭哧吭哧地說。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覺得既生氣又羞恥,而且不太敢看渾身都被汗水浸透的不死川實彌。

“我必須重歸柱指導訓練。鬼殺隊的劍士素質還太弱了,那幫混小子遇到十二鬼月強度的鬼說不定瞬間就會被幹掉,真是叫人操心。”

不死川實彌極為不滿地說了一句,目光又重新落在雲凪的身上。

“想抱抱你,但是身上全都是汗。”

“……”

雲凪整個人都驚了。怎麽不死川實彌突然變成這樣!以前他都不會說這樣像撒嬌一樣的話,渾身上下散發著的都是“老子是要擰斷你脖子的疾風”的氣質……他是怎麽回事?

雲凪還站在原地糾結,不死川實彌已經走到一旁,從架子上拿起他脫在那裏的制服外套,然後從外套口袋裏掏出兩塊荻餅。

“先吃這個,墊墊肚子。”他把荻餅塞進雲凪手裏,“你先回房間等我。我等下把早餐一起帶過去。”

“哦。”

雲凪捧著手裏的荻餅,撓了撓頭。總覺得好像不死川實彌現在很喜歡投餵她,昨天婚禮上也是……

她正盯著手裏的荻餅想著這件事情,不死川實彌突然擡手揉了揉她的臉。

“怎麽又在發呆?”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來,“你好像越來越呆了。”

才不是越來越呆!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相處!

雲凪不太高興,但還是把荻餅塞進了背包。接著她按照不死川實彌的提示回到了房間裏。

其實早餐吃不吃都沒關系,她現在的屬性是滿的,根本不需要吃東西,而且背包裏有很多食物。不過雲凪還是坐在房間裏發了一會兒呆,開始數起花瓶裏的花瓣數量。

數了一會兒,房間門突然被人拉開了。不死川實彌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來送飯的隱成員。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又換了一套,汗味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肥皂的香味,大概是剛才見縫插針地去沖了個澡。

既然早餐都送過來了,那她就不客氣啦。

隱送來的和式早餐十分豐盛,雲凪索性捧著碗猛吃。但吃到一半,她卻不經意地瞥到坐在對面的不死川實彌根本沒有動筷子,而是專註地盯著她看。

雲凪呆滯地嚼了兩口嘴裏的飯,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你幹嘛盯著我?”

“看你吃飽了沒有。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

不死川實彌的態度太過和善,反而讓雲凪打了個哆嗦。她也不敢說什麽,三兩下填飽了肚子,拒絕了不死川實彌說要把自己那份早餐也給她的提議。然後不死川實彌才吃了起來。

總覺得風柱一下子變得愛照顧人了。實在是不太適應。

吃完以後,雲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消消食,然後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的事情。

看樣子,現在結婚劇情也告一段落了。系統顯示主線劇情進度已經到了99%,剩下的1%雖然很少,但卻是最難推的1%了——毫無疑問,這1%必須要擊敗鬼舞辻無慘才能推進。

接下來的工作,應該就是確認大家都升到足夠的等級,然後向無限城出擊。想到這裏,雲凪立馬沖著還在吃早餐的不死川實彌說了一句:“我先出門啦!”隨後她就轉身跑了出去。

不死川實彌沒有阻止。大概是因為現在屬於勇者的自由時間,沒有人會阻止雲凪的行動。雲凪惦記著昨天在婚禮上看到的、大家的等級,想起蝴蝶忍目前的等級是九柱中最低的,便立刻決定去蝴蝶忍那邊看看情況。

而且關於櫻花樹的事情她也有點在意,得去看看蝴蝶忍的態度如何。

從背包裏拿出傳送門往地上一放,雲凪一蹦上了藍色漩渦,選擇了前往蝶屋。

……

來到蝶屋門口時,雲凪發現蝶屋再次恢覆了往常的模樣。豆豆眼三姐妹和神崎葵忙忙碌碌地打掃和照顧病人,栗花落香奈乎站在櫻花樹前發呆。

——看到被薅走三分之二樹枝的櫻花樹和楞楞地看著這棵櫻花樹的栗花落香奈乎,雲凪心中一緊,連忙趁著沒人發現她套上降低存在感的球衣,隨後躲在了墻根後面。

看栗花落香奈乎那悵然若失的樣子,肯定對櫻花樹枝被薅走這件事相當在意。而且其他人一定也發現了,畢竟那麽大棵樹立在那裏,變化簡直明顯極了。

雲凪也不知道該怎麽去看看蝴蝶忍的動向,趴在墻角苦思冥想。然而沒過多久,她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從蝶屋裏走了出來……

是不死川玄彌!這雞冠頭兒一大早就來蝶屋幹嘛?

看著那小雞冠頭走到蝶屋門口,還點頭哈腰地跟送他出來的蝴蝶忍道謝,然後轉身往蝶屋門口走,雲凪擔心蝴蝶忍看到自己,連忙往墻後面一縮,同時開始在心裏默數。

一秒兩秒三秒……

數到十來秒,雲凪知道是時候了,於是一聲不吭地一個滑鏟。

“哇啊!”

剛好走到墻邊的不死川玄彌就這樣被雲凪的滑鏟給鏟得下盤不穩,身體一晃。雲凪趁機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兒,一米六不到一點的個子硬是強行把一米八的不死川玄彌捂住嘴拖到了墻後。

“嗚嗚嗚!”

不死川玄彌還在試圖掙紮,這時候雲凪不得不扭過他的臉,學著他哥的樣子兇神惡煞地恫嚇道:“噓!別說話!”

看見拖走自己的人是雲凪後,雖然感到很不解,不死川玄彌還是乖乖閉嘴了。

雲凪一直捂著不死川玄彌的嘴把他拖出了蝶屋地圖,估摸著蝴蝶忍她們不可能追到地圖之外,這才松開了手。

她剛松手,不死川玄彌就立刻按了按因為被身高遠低於他的雲凪所壓迫的筋骨,滿臉不解地說:“你拖走我有什麽事嗎,大嫂?”

大……大嫂?

雲凪被不死川玄彌的這個稱呼嚇得大吃一驚,忍不住張大了嘴,半晌才艱難地問道:“你……你叫我什麽?”

“大嫂啊。”不死川玄彌歪了歪頭,有些不解地問,“雲凪你不是嫁給我哥了嗎?所以你現在就是我的大嫂啊。”

“……不,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看著比自己還高的小夥伴不死川玄彌喊自己大嫂,雲凪覺得自己的腦殼都疼了起來。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堅決拒絕這一稱呼。沒想到不死川玄彌偷偷四下看了幾眼,小聲對她說:“不行,我還是叫你大嫂吧。”

“為啥!”雲凪覺得很不情願。

“這是我大哥的意思……”不死川玄彌嘆了一口氣說道,“他跟我說以後要更加尊重你,最好叫你大嫂,好展現出不死川家對你的重視。不然他就揍我。”

“……但我完全不需要那個稱呼,謝謝。”

到最後,雲凪不得不表示她會回去和不死川實彌說清楚,不許叫大嫂是她的意思,不死川玄彌才松了口氣,態度也恢覆了平常那尋常的樣子。

“對了,還沒告訴我呢,你剛才踹我一腳又把我拖來這裏是要幹嘛?”不死川玄彌不解地問道。

“在回答之前……你為什麽會一大早來蝶屋?”雲凪先謹慎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哦,這個啊。是為了身體檢查。”

不死川玄彌解釋了一番後,雲凪得知雖然不死川兄弟算是和好了,但因為不死川玄彌的戰鬥方式問題(吃掉鬼的肢體後短暫鬼化,同時獲得被吃掉鬼的部分能力),不死川實彌和蝴蝶忍打了個招呼,讓弟弟每周都定期到蝶屋進行身體診察。

“過去我也會來蝶屋,但只有在吃了鬼之後才會來一趟。現在我每周都必須過來檢查一次。而且哥要求我如果吃了鬼就必須寫很長的報告交給他。”不死川玄彌抱怨道,“讓我打架可以,但是寫報告什麽的……還是饒了我吧。我現在都不敢隨便練習吃鬼了。”

雲凪倒沒什麽想法。這就和警察雖然配了槍和子彈,但每開一槍都必須寫份報告述明開槍的原因和經過一樣。她無視了不死川玄彌的抱怨,問他:“那你今天去蝶屋檢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忍小姐有什麽不對勁?”

“蝴蝶大人嗎?”不死川玄彌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她沒什麽不對啊,一直在微笑著,說話的時候也很溫柔。說實話,蝴蝶大人就像博愛的聖人一樣,她好像對什麽都不會生氣。”

——不,並不是這樣的。雲凪心說這弟弟還是太天真了,只有體檢的時候能遇到蝴蝶忍,根本不知道蝴蝶忍的真正個性……那女人就是個大腹黑!

雲凪還在心裏鄙視天真的小雞冠頭,沒想到不死川玄彌的話還沒完。他接著說道:“蝴蝶大人真的人特別好。她剛才在給我體檢的時候還提到蝶屋的櫻花樹呢。”

……等,等一下!蝴蝶忍提到了櫻花樹?

雲凪連忙問道:“她說了什麽?”

“啊,其實也沒什麽。”不死川玄彌回憶著說道,“她就說有人昨天做好事不留名,幫忙修剪了櫻花樹。改天她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那個人呢。”

“……”

“所以剛才經過櫻花樹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當時我就震驚了——那櫻花樹根本不是被人好好修剪過的樣子,而是被折得亂七八糟。蝴蝶大人的繼子,就是那個叫做栗花落香奈乎的女孩,都傻眼地盯著櫻花樹看了很久,大概是難以接受櫻花樹現在的形象吧。真可憐……新的枝條再長出來起碼要幾個月之後,所以櫻花樹至少要保持那副醜樣幾個月了。我說蝴蝶大人就是人太好了,還以為那棵可憐的櫻花樹是被修剪過了。”

“……”

“說到這個……”不死川玄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有些奇怪地撓了撓後腦勺,“蝴蝶大人明明說那是個不留名的好人,那她又怎麽去感謝對方呢?”

“……”

“難道她已經知道糟蹋櫻花樹的人是誰了嗎?照我說,蝴蝶大人不該去道謝,而是該上門把那混蛋揍上一頓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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