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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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山——上世紀40年代末建立於雲港市，70年代初將總部轉移到海島，其內部一直以勢力中最強大的人為下一任繼承者，此方式延續了幾十年，經歷了無數風雲變幻，才成為了如今這般強大的存在。
林梟——原名林振華，現任澳山集團董事，原籍中央市人，出處不詳。於1989年與其家人脫離關系、失聯11年，後以澳山暗勢力首領的身份出現，直到2000年突然回到中央市家中探望病重的生母，隨後又沈寂7年之久，2007年以澳山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來到內陸乃至全國人們的視線中。
2003年澳山集團名著海島，卻因其內勾結，無法快速向陸地發展經濟。
為了快速擴張集團實力，董事長手段非凡，利用暗勢力一舉打通集團在全國的地位。
而後內部出現嚴重分歧，兩方勢力使澳山差點分崩離析——一方是信仰曾經‘輝煌’歷史而駐紮在海島的暗勢力，另一方則是褪去過往，改頭換面的澳山集團。
大形勢下，支持前者人數遠遠超越了後者。
由此，林梟為了制衡，在澳山集團的名義下仍然操作暗勢力作業，導致其脫分為兩部分。近年內陸經濟發展迅速，他便將這兩方勢力的總部分別建立在海島和中央市兩個地區，前者交由林野打理，後者由自己全權負責，從而讓雙方相互合作，互利共生，平息了不可避免的內戰。
而木子的作用，則是這兩者的紐帶。
陸塵川一大早就接到了裴天宇的電話，她皺了皺眉，雖然很不想和他見面，但是要幫木子完成計劃，必然需要得到他的幫助。
裴天宇驅車帶她來到一家餐廳內。
他道：“現在你不是CCO的調查對象，所以你不能去我的工作室，我們暫時把交換地點定在這裏。”
“好。”
陸塵川規規矩矩的等著對方的問話，過了很久卻沒有聲音。她擡頭發現裴天宇還在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陸塵川用拳頭抵住嘴巴幹咳一聲：
“你是不是……”
“你為什麽……”
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對方提問，後面話音未落卡在喉嚨裏，於是雙方改變對話方式謙讓道：
“你先說……”
“你先說……”
不料又是異口同聲。
裴天宇蹙眉冷聲道：“你先說。”他頭一次被自己這麽蠢的行為尬到，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校慶那晚的失態和對她所作的出格行為。
陸塵川思量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林梟為什麽會把我帶去莊園嗎？我想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說。”
面對裴天宇的態度，陸塵川選擇性忘記，理智對待道：“你怎麽找到莊園的？”
“我跟著木子去的。”
陸塵川點點頭，裴天宇證實了她的猜想。
“他是因為我才去那裏的。”她見到他示意繼續說下去“他們那群人實際是暗勢力，因為木子的技術能力所以通過各種方式來找他，他們想盡辦法，不斷打擾他的生活，目的就是要木子去幫助他們做些什麽，但究竟做什麽我也不知道。”
裴天宇打斷道：“你和木子的關系？”
“我們是情侶，是他們抓了我，逼著木子去那裏的。”陸塵川謊話連篇，半真半假道：“他們把我放了還威脅我不能報警，不能洩漏這些秘密，否則不僅木子有危險，我和我的家人也會有生命危險，這就是我猶豫是否配合你的原因。”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麽解救你後，醒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叫我去救木子？”裴天宇配合她的演戲，反問道。
“我以為你當時已經跟蹤到了那，就會帶人去解救他，而不是耗費時間用來詢問我。”她戳穿道：“現在的你沒有證據，沒有實權，更沒有實力救他出來。”
“你不也一樣？”裴天宇反問：“沒有半點心急的意思，還在這裏和我說謊，你難道不知道木子的真實身份嗎？”
“……”陸塵川沈默片刻：“你不是知道他給我的U盤裏是什麽了嗎？”她說到這，突然想起離開莊園時的場景，很自然的紅了眼眶。
她在賭，她在猜想，她欲套出裴天宇手中已有的資料信息。
她繼續道“這樣，也不能證明他的身份嗎？”
果然，裴天宇頓住，不再詢問。
他感嘆陸塵川對事情的了解層度，她在用另一種方式和自己搏擊。
她的語言和感情，真假參半。
忽然陸塵川好像想到了什麽，她連忙道：“對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林野的人？是他帶走我的，我也是到了莊園才知道了林老爺子，我感覺他們是親生父子關系，他們話裏話外總是和海島有關聯。”
這一番話叫裴天宇幡然醒悟——林梟正是從海島遷移到這邊的，林野的行蹤軌跡也是海島至中央市。
父子關系——林野是現任澳山集團的暗勢力首領。
“謝謝。”他突然這樣道。
陸塵川在突如其來的感謝中晃了一下神，還沒反映過來，就插進一道高傲的女聲。
“天宇哥哥，你怎麽在這兒？這位是……陸塵川？！”
看清來的人，陸塵川冷靜客氣：“好久不見。”
消失了兩個多月的項允熙正站在眼前，有人說她是家裏找了人頂替去拘留，也有人說她是出國避了風頭。
風雲剛剛平息，她就這麽招搖的出現在大眾視野？哦對了，她還是裴天宇的未婚妻。
陸塵川想到這忽然一臉黑線，她在心中罵道——這特麽怎麽解釋？訂婚男人私密約人被正主撞見？談工作？尋證據？
兩人膩膩歪歪在陸塵川面前好一會兒，他們說了啥，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知道項允熙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好，可以說是從驚訝慌亂逐漸轉為敵視……
直到這對郎才女貌的眷侶手挽手走出餐廳，陸塵川才獨自在餐廳中清醒。
裴天宇把項允熙送回家，自己則是回了私人會客廳，他叫人重新調查有關林野的一切信息——原報告上只是簡單地記錄著他和林梟的關系。
這次裴天宇換了方向，直接找出林梟二十年前在海島的過往經歷，由於時間久遠，而且主要的資料還在海島的警方手中，所以並沒有查到有用價值的。裴天宇拿出自己在林氏莊園外拍攝到的景象去找安中將，這才得以申請去資料室，拿到了二十年前那場圍剿案件的卷宗。
如今海島警方以違法走私等罪名捉捕了幾名嫌疑人，據查證，這些人大多是來自澳山集團。順藤摸瓜，103的計劃連夜抓捕剩餘暗勢力人員，然而一通電話卻將一切打亂——這通電話是CCO總部打來的，命令是，取消這場抓捕行動。
“老大！”
“隊長！”
103的成員們秘密召開緊急會議，所有人因為上級的命令頹廢的坐在原位。
小五看見走進屋的方程，起身道：“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老狗啐了一口唾沫罵道：“他娘的上級的這條命令明顯是在包庇那幫孫子!”
“隊長，我們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遺留在海島的暗勢力知道我們的目的，KB組織已經加強了戒備。”狼烽上前遞出報告。
狼蛛悻悻道：“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就沒有辦法在保證市民安全的情況下一舉搗毀他們了。”
“都別急，這次應該是總部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不會這麽突然取消這次行動的。小黑，你查的怎麽樣了。”
駭客道：“報告隊長，我已經將申請重新發送了，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而且我竊取了澳山集團的總部系統，這裏有關於林梟的東西，你們看。”
“媽呀，這個林梟的原籍是中央市？”老狗卡在這，幾個人相互忘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他是林老局的兒子？！”
林老局是市級執行官，早在1991年病故。
“這個女人是誰？”方程指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那是林梟和一個女人的合照。
“她叫林欣雅，是林梟的合法妻子。”裴天京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一行人回望，方程微微皺眉轉身道：“繼續說。”
“林欣雅在二十二年前突然出現在海島林家，並成為林梟的合法妻子。林梟早年也是風流，在外有不少女人和私生子，其中有一個女人是當時海島的警廳長女，因為那幾年形勢混亂，林梟最不敢惹的就是她，她也為林梟孕了一子，叫林野。”
“我說林野和林梟的關系怪怪的，果然是這樣啊。”小五喃呢道。
“可是，這兒，林野是私生子，和我們所知道的身份不符合啊。”老狗摸著下巴說道。
方程解釋道：“可能是為了制衡或者外在不確定因素太多吧，林梟不但沒有承認這個兒子，反而把他認作義子，但用他來管制集團中的暗勢力。而林欣雅的存在，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沒錯，只不過這是現在的想法，二十多年前可不一樣。”裴天京說到這看了眼方程——二十年前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他到現在也完全不相信方永松是意外身亡。
“隊長！隊長！有新情況！這有一個陌生的地址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是一段錄音！”小黑叫道。
“打開！”
錄音不是很長，一開始空了很久後面才傳來了腳步聲，隨後一個聲音道：“你的人準備的怎麽樣了？”
另一個聲音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既然你想和我們合作，最怕的就是猜忌。”
“明天上級會派一個特殊任務給我和方永松，這是任務內容，地點和時間，你記好了。”
另一個聲音道：“當然，到時候我的另一個兄弟也會來，記好我們的約定。”沈默了一會，大概是即將要離開了，只聽見他繼續道：“沒想到你作為一名執行官，竟然也能為了利益做出犧牲戰友的事情，看來我又低估你們正義使者了，這麽殘忍，我勸你還是直接變節了好。”
“你不也一樣，為了拿到澳山領頭人的位置，不惜陷害自己的兄弟？”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雙方離開。
方程咬碎牙齦，額頭青筋暴起，拳頭十足的力量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他雙目充血豆大的汗粒墜落。
“老大！”小五急忙跑到他身邊：“快！查出地址！”
“隊長，這封是臨時的，對方早就斷開了根本查不到。”
“當年需要和方隊長一起完成這個任務的人是誰？”狼烽問道。
眾人鎖眉。
“是裴袁剛。”大家回頭望向聲源。
裴天京擡起頭道：“是我父親。”
中央市。
裴天宇通過安中將的關系，拿到了二十年前緝毒案的卷宗，找到了重要的關系和關鍵線索，並用跟蹤木子時拍攝到的照片和記錄，成功參加了上級對海島事件的會議，在會議中他因掌握著重要信息被點名，恢覆職位允許參與此次海島的抓捕行動，即刻啟程。
臨走之前，他見了陸塵川一面。
她驚訝：“你也要去那邊？”
“是，所以這次要感謝你。”他道。
“謝我什麽？”陸塵川思量，應該是對話起到了幫助，讓他恢覆職權。她笑笑，隨意擺手道：“不客氣。”
“雖然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但是承諾不變。”裴天宇認真道：“你和你的家人依然會被人暗中保護，中央市這邊也派人去了林氏莊園，木子的事……你放心吧。”
“好。”陸塵川望著他莊嚴的神情，確實佩服他的處事能力——完全想不到，這樣一個人之前還對自己做過那樣的事情，更無法將他與方緣聯系到一起。
“對不起。”低沈冰冷的聲音將她驚醒，裴天宇看著她懵懂的神情道：“我對我校慶那晚的行為向你道歉。”
“……”陸塵川張張嘴，良久，她的嘴角才揚起一抹笑意。
正想回覆，驀地又被一道女聲打破。
“天宇哥哥，我去送你聽說你在這兒，再晚要誤機了，陸塵川……真巧~”
陸塵川看著打扮嬌艷的項允熙，大腦卡頓一下才扯住嘴角道：“嗨。”然後她走神，又一次沒聽清兩個人的對話，直到冰山道出再見。
她才反應過來回應：“再見。”
二〇二三年2月，就在人們沈浸在日覆一日的忙碌中時，海島搗毀‘澳山’的初步計劃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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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梟——原名林振華，現任澳山集團董事，原籍中央市人，出處不詳。於1989年與其家人脫離關系、失聯11年，後以澳山暗勢力首領的身份出現，直到2000年突然回到中央市家中探望病重的生母，隨後又沈寂7年之久，2007年以澳山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來到內陸乃至全國人們的視線中。
2003年澳山集團名著海島，卻因其內勾結，無法快速向陸地發展經濟。
為了快速擴張集團實力，董事長手段非凡，利用暗勢力一舉打通集團在全國的地位。
而後內部出現嚴重分歧，兩方勢力使澳山差點分崩離析——一方是信仰曾經‘輝煌’歷史而駐紮在海島的暗勢力，另一方則是褪去過往，改頭換面的澳山集團。
大形勢下，支持前者人數遠遠超越了後者。
由此，林梟為了制衡，在澳山集團的名義下仍然操作暗勢力作業，導致其脫分為兩部分。近年內陸經濟發展迅速，他便將這兩方勢力的總部分別建立在海島和中央市兩個地區，前者交由林野打理，後者由自己全權負責，從而讓雙方相互合作，互利共生，平息了不可避免的內戰。
而木子的作用，則是這兩者的紐帶。
陸塵川一大早就接到了裴天宇的電話，她皺了皺眉，雖然很不想和他見面，但是要幫木子完成計劃，必然需要得到他的幫助。
裴天宇驅車帶她來到一家餐廳內。
他道：“現在你不是CCO的調查對象，所以你不能去我的工作室，我們暫時把交換地點定在這裏。”
“好。”
陸塵川規規矩矩的等著對方的問話，過了很久卻沒有聲音。她擡頭發現裴天宇還在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陸塵川用拳頭抵住嘴巴幹咳一聲：
“你是不是……”
“你為什麽……”
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對方提問，後面話音未落卡在喉嚨裏，於是雙方改變對話方式謙讓道：
“你先說……”
“你先說……”
不料又是異口同聲。
裴天宇蹙眉冷聲道：“你先說。”他頭一次被自己這麽蠢的行為尬到，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校慶那晚的失態和對她所作的出格行為。
陸塵川思量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林梟為什麽會把我帶去莊園嗎？我想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說。”
面對裴天宇的態度，陸塵川選擇性忘記，理智對待道：“你怎麽找到莊園的？”
“我跟著木子去的。”
陸塵川點點頭，裴天宇證實了她的猜想。
“他是因為我才去那裏的。”她見到他示意繼續說下去“他們那群人實際是暗勢力，因為木子的技術能力所以通過各種方式來找他，他們想盡辦法，不斷打擾他的生活，目的就是要木子去幫助他們做些什麽，但究竟做什麽我也不知道。”
裴天宇打斷道：“你和木子的關系？”
“我們是情侶，是他們抓了我，逼著木子去那裏的。”陸塵川謊話連篇，半真半假道：“他們把我放了還威脅我不能報警，不能洩漏這些秘密，否則不僅木子有危險，我和我的家人也會有生命危險，這就是我猶豫是否配合你的原因。”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麽解救你後，醒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叫我去救木子？”裴天宇配合她的演戲，反問道。
“我以為你當時已經跟蹤到了那，就會帶人去解救他，而不是耗費時間用來詢問我。”她戳穿道：“現在的你沒有證據，沒有實權，更沒有實力救他出來。”
“你不也一樣？”裴天宇反問：“沒有半點心急的意思，還在這裏和我說謊，你難道不知道木子的真實身份嗎？”
“……”陸塵川沈默片刻：“你不是知道他給我的U盤裏是什麽了嗎？”她說到這，突然想起離開莊園時的場景，很自然的紅了眼眶。
她在賭，她在猜想，她欲套出裴天宇手中已有的資料信息。
她繼續道“這樣，也不能證明他的身份嗎？”
果然，裴天宇頓住，不再詢問。
他感嘆陸塵川對事情的了解層度，她在用另一種方式和自己搏擊。
她的語言和感情，真假參半。
忽然陸塵川好像想到了什麽，她連忙道：“對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林野的人？是他帶走我的，我也是到了莊園才知道了林老爺子，我感覺他們是親生父子關系，他們話裏話外總是和海島有關聯。”
這一番話叫裴天宇幡然醒悟——林梟正是從海島遷移到這邊的，林野的行蹤軌跡也是海島至中央市。
父子關系——林野是現任澳山集團的暗勢力首領。
“謝謝。”他突然這樣道。
陸塵川在突如其來的感謝中晃了一下神，還沒反映過來，就插進一道高傲的女聲。
“天宇哥哥，你怎麽在這兒？這位是……陸塵川？！”
看清來的人，陸塵川冷靜客氣：“好久不見。”
消失了兩個多月的項允熙正站在眼前，有人說她是家裏找了人頂替去拘留，也有人說她是出國避了風頭。
風雲剛剛平息，她就這麽招搖的出現在大眾視野？哦對了，她還是裴天宇的未婚妻。
陸塵川想到這忽然一臉黑線，她在心中罵道——這特麽怎麽解釋？訂婚男人私密約人被正主撞見？談工作？尋證據？
兩人膩膩歪歪在陸塵川面前好一會兒，他們說了啥，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知道項允熙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好，可以說是從驚訝慌亂逐漸轉為敵視……
直到這對郎才女貌的眷侶手挽手走出餐廳，陸塵川才獨自在餐廳中清醒。
裴天宇把項允熙送回家，自己則是回了私人會客廳，他叫人重新調查有關林野的一切信息——原報告上只是簡單地記錄著他和林梟的關系。
這次裴天宇換了方向，直接找出林梟二十年前在海島的過往經歷，由於時間久遠，而且主要的資料還在海島的警方手中，所以並沒有查到有用價值的。裴天宇拿出自己在林氏莊園外拍攝到的景象去找安中將，這才得以申請去資料室，拿到了二十年前那場圍剿案件的卷宗。
如今海島警方以違法走私等罪名捉捕了幾名嫌疑人，據查證，這些人大多是來自澳山集團。順藤摸瓜，103的計劃連夜抓捕剩餘暗勢力人員，然而一通電話卻將一切打亂——這通電話是CCO總部打來的，命令是，取消這場抓捕行動。
“老大！”
“隊長！”
103的成員們秘密召開緊急會議，所有人因為上級的命令頹廢的坐在原位。
小五看見走進屋的方程，起身道：“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老狗啐了一口唾沫罵道：“他娘的上級的這條命令明顯是在包庇那幫孫子!”
“隊長，我們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遺留在海島的暗勢力知道我們的目的，KB組織已經加強了戒備。”狼烽上前遞出報告。
狼蛛悻悻道：“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就沒有辦法在保證市民安全的情況下一舉搗毀他們了。”
“都別急，這次應該是總部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不會這麽突然取消這次行動的。小黑，你查的怎麽樣了。”
駭客道：“報告隊長，我已經將申請重新發送了，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而且我竊取了澳山集團的總部系統，這裏有關於林梟的東西，你們看。”
“媽呀，這個林梟的原籍是中央市？”老狗卡在這，幾個人相互忘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他是林老局的兒子？！”
林老局是市級執行官，早在1991年病故。
“這個女人是誰？”方程指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那是林梟和一個女人的合照。
“她叫林欣雅，是林梟的合法妻子。”裴天京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一行人回望，方程微微皺眉轉身道：“繼續說。”
“林欣雅在二十二年前突然出現在海島林家，並成為林梟的合法妻子。林梟早年也是風流，在外有不少女人和私生子，其中有一個女人是當時海島的警廳長女，因為那幾年形勢混亂，林梟最不敢惹的就是她，她也為林梟孕了一子，叫林野。”
“我說林野和林梟的關系怪怪的，果然是這樣啊。”小五喃呢道。
“可是，這兒，林野是私生子，和我們所知道的身份不符合啊。”老狗摸著下巴說道。
方程解釋道：“可能是為了制衡或者外在不確定因素太多吧，林梟不但沒有承認這個兒子，反而把他認作義子，但用他來管制集團中的暗勢力。而林欣雅的存在，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沒錯，只不過這是現在的想法，二十多年前可不一樣。”裴天京說到這看了眼方程——二十年前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他到現在也完全不相信方永松是意外身亡。
“隊長！隊長！有新情況！這有一個陌生的地址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是一段錄音！”小黑叫道。
“打開！”
錄音不是很長，一開始空了很久後面才傳來了腳步聲，隨後一個聲音道：“你的人準備的怎麽樣了？”
另一個聲音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既然你想和我們合作，最怕的就是猜忌。”
“明天上級會派一個特殊任務給我和方永松，這是任務內容，地點和時間，你記好了。”
另一個聲音道：“當然，到時候我的另一個兄弟也會來，記好我們的約定。”沈默了一會，大概是即將要離開了，只聽見他繼續道：“沒想到你作為一名執行官，竟然也能為了利益做出犧牲戰友的事情，看來我又低估你們正義使者了，這麽殘忍，我勸你還是直接變節了好。”
“你不也一樣，為了拿到澳山領頭人的位置，不惜陷害自己的兄弟？”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雙方離開。
方程咬碎牙齦，額頭青筋暴起，拳頭十足的力量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他雙目充血豆大的汗粒墜落。
“老大！”小五急忙跑到他身邊：“快！查出地址！”
“隊長，這封是臨時的，對方早就斷開了根本查不到。”
“當年需要和方隊長一起完成這個任務的人是誰？”狼烽問道。
眾人鎖眉。
“是裴袁剛。”大家回頭望向聲源。
裴天京擡起頭道：“是我父親。”
中央市。
裴天宇通過安中將的關系，拿到了二十年前緝毒案的卷宗，找到了重要的關系和關鍵線索，並用跟蹤木子時拍攝到的照片和記錄，成功參加了上級對海島事件的會議，在會議中他因掌握著重要信息被點名，恢覆職位允許參與此次海島的抓捕行動，即刻啟程。
臨走之前，他見了陸塵川一面。
她驚訝：“你也要去那邊？”
“是，所以這次要感謝你。”他道。
“謝我什麽？”陸塵川思量，應該是對話起到了幫助，讓他恢覆職權。她笑笑，隨意擺手道：“不客氣。”
“雖然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但是承諾不變。”裴天宇認真道：“你和你的家人依然會被人暗中保護，中央市這邊也派人去了林氏莊園，木子的事……你放心吧。”
“好。”陸塵川望著他莊嚴的神情，確實佩服他的處事能力——完全想不到，這樣一個人之前還對自己做過那樣的事情，更無法將他與方緣聯系到一起。
“對不起。”低沈冰冷的聲音將她驚醒，裴天宇看著她懵懂的神情道：“我對我校慶那晚的行為向你道歉。”
“……”陸塵川張張嘴，良久，她的嘴角才揚起一抹笑意。
正想回覆，驀地又被一道女聲打破。
“天宇哥哥，我去送你聽說你在這兒，再晚要誤機了，陸塵川……真巧~”
陸塵川看著打扮嬌艷的項允熙，大腦卡頓一下才扯住嘴角道：“嗨。”然後她走神，又一次沒聽清兩個人的對話，直到冰山道出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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