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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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說道：“疼疼疼，有這麽疼嗎？你昨晚肯定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了，現在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還能叫出聲來，真是莫名其妙，你父親就是這麽教你的嗎？大驚小怪的。”
“您認識我父親墨翟？”李業看看自己的手臂，也想起昨夜是吃過老太醫給的丹藥，便也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麽疼，然後把註意力又放回老王這兒，說道。
“還行吧，你父親整天跑來跑去的，遲早得累死。”老王說著，然後再喝了一口酒，“我們現在得到南岳去了，你快去叫他們起床吧，等會馬車就要到了。”
起過身後，李業找了一杯水喝，解了解渴。但還是有些頭暈目眩的，這估計是昨夜體力透支帶來的副作用。
但他還是帶著僅有的神志，仔細想了想昨夜發生過什麽，然後對老王說道：“不行，前輩，我們現在還不能走，我……我的妹妹，現在還下落不明呢。我必須，必須得找到她。”說著，李業走著一晃一晃的步子就要往門口去。
那老王將酒放到一邊，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死了，她死了，你不用去找了，屍首都是我親自埋的呢。”說罷，李業便是猛地向老王沖去，仿佛是失了智一樣，想要捉住老王的頸，盤問他一些東西。
而老王也是身手矯捷地躲開了，然後輕輕一推，將李業推到床上去，讓他徹底失去了方向。那栽在床上的李業便喊道：“你說什麽？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好好給我說清楚，我妹妹她到底怎麽了？”
老王無所謂地聳聳肩，雲袖和連止也因為這樣大的聲響而被驚起了床，正迷迷糊糊地看著李業和老王。
於是只見老王說道：“昨夜我又去了那裏一趟，看看有沒有你們說的什麽太監，老太醫，小女孩。這一趟，我可是看到了，都死了，冷冰冰的。那些禦林軍們，把他們的屍首從死道士堆裏挑出來，往別處扔，我看他們也怪可憐的，就仁慈地把他們帶到外面給埋了，還立了個碑，在天京旁邊最高的那座山上。”
“怎麽回事，是怎麽死的？”雲袖盡管是剛剛起床，但被老王這一番話也是徹底地激靈了過來，連忙問道。
“被那些道士用他們的什麽神器打死的唄，屍體上的孔我都看見了，應該沒錯。”老王轉轉眼珠子，漫不經心地說著，“你們就不要擔心他們了，人我都埋好了，沒什麽好操心的。來來來，收拾收拾，等會兒就上馬車去，我們得趕去南岳了。”
雲袖和連止先是悲傷地嘆了嘆氣，楞了一會兒，然後還是去洗漱了。而那李業，則是眼珠子徹底沒了生氣，靜靜地呆在床上坐著，也不洗漱，也不說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老王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也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好了，你也快去洗漱吧。現在你天京是待不下了，先跟我們去南岳吧。不然你父親若有安排你去其他地方的，你愛去就去，我也不攔著你。但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你可別想著為你那個什麽妹妹覆仇啊，你父親墨翟還有拯救天下的大任呢，肯定不會讓你意氣用事的。墨家的估計沒人會幫你，你自己去了就只有送死……”
李業聽完老王這一番勸之後，心頭仍不是滋味。人都死了，還覆仇，覆仇有用嗎？這件事要說要有罪魁禍首，那這罪魁禍首就一定是他，都怪他實力不足，才會連這樣一個女孩都保護不好。
想到這裏，李業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往昔若碧呆呆笨笨的可愛臉龐來，那一言一行，都仿佛歷歷在目。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若碧那算不上是漂亮的面容已經在李業心中紮根了。
那靈動而又可愛至極的女孩子，真的已經死在了那些道士的手上了嗎？老王是這麽說的，但李業並不想承認。他唯一能有自知之明的事情是，他那可愛，幼稚，整日有事沒事就粘著他的妹妹，若碧。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面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若碧前幾天塞給他的新年禮物——現在還安然無恙的放在他的口袋裏。李業把它拿出來，這是一個軟軟的紙包，看了一會兒，李業將它小心翼翼地拆開。
原來裏面放著一顆小小的糖果，看樣子，應該是西域那邊上供的軟糖。這軟糖貴人們不愛吃，所以宮裏的太監就把它拿出來賣了，賣給下人們。
而這個小東西，在下人的圈子裏接觸的，算是一等貴重的禮品了。所以若碧就將它買來了，包到裏面，當做了生日禮物。
李業看著這顆糖果，強忍著淚水。忽然發現這糖果底下隱約寫著文字，李業將糖果拿出來，看看那紙張。紙張上面寫著：“李業哥哥，啦啦啦，新年快樂，給你糖果吃！”
雲袖，連止還有老王上了馬車，往南岳的方向開去了，估計要個三四天就能到那邊了，到那邊之後，雲袖心裏也有了打算，其第一是應該先找到周錄祿和韓越葉。
從之前的書信上看，他們在那邊也有一些勢力，所以找他們是沒錯的。雖然周錄祿的父親周玉清與雲袖為敵，但雲袖相信，這僅僅是周玉清自己的事情而已，與錄祿無關。
老王坐在馬車上，顛簸著身體，看著這天京周圍的風景。這風景還像三十多年前一樣，那個時候他還二十多歲，還是年輕俊美的皇族子弟，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穿著一身襤褸的衣服，到南岳那邊去過百姓的生活。
一晃眼那麽多年過去了，老王覺得這天京外邊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那個香味，還是那個山坡，還是那批茂密的樹木。還是那些矮矮的平房，還是那看起來金光燦燦的皇宮，連這天氣都像他離開那一年一樣，寒冷得嵌入骨髓。
李業也走了，他沒有跟雲袖一起去南岳。他的父親來信，讓他去一趟西域，他也就領命去了，在臨走之前，李業說要幫雲袖寄一封信聯系一下現在南岳那邊的周錄祿，以此約好在什麽地方碰面。雲袖看著李業的眼神，在若碧那件事情上，她也想給他多一些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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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認識我父親墨翟？”李業看看自己的手臂，也想起昨夜是吃過老太醫給的丹藥，便也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麽疼，然後把註意力又放回老王這兒，說道。
“還行吧，你父親整天跑來跑去的，遲早得累死。”老王說著，然後再喝了一口酒，“我們現在得到南岳去了，你快去叫他們起床吧，等會馬車就要到了。”
起過身後，李業找了一杯水喝，解了解渴。但還是有些頭暈目眩的，這估計是昨夜體力透支帶來的副作用。
但他還是帶著僅有的神志，仔細想了想昨夜發生過什麽，然後對老王說道：“不行，前輩，我們現在還不能走，我……我的妹妹，現在還下落不明呢。我必須，必須得找到她。”說著，李業走著一晃一晃的步子就要往門口去。
那老王將酒放到一邊，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死了，她死了，你不用去找了，屍首都是我親自埋的呢。”說罷，李業便是猛地向老王沖去，仿佛是失了智一樣，想要捉住老王的頸，盤問他一些東西。
而老王也是身手矯捷地躲開了，然後輕輕一推，將李業推到床上去，讓他徹底失去了方向。那栽在床上的李業便喊道：“你說什麽？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好好給我說清楚，我妹妹她到底怎麽了？”
老王無所謂地聳聳肩，雲袖和連止也因為這樣大的聲響而被驚起了床，正迷迷糊糊地看著李業和老王。
於是只見老王說道：“昨夜我又去了那裏一趟，看看有沒有你們說的什麽太監，老太醫，小女孩。這一趟，我可是看到了，都死了，冷冰冰的。那些禦林軍們，把他們的屍首從死道士堆裏挑出來，往別處扔，我看他們也怪可憐的，就仁慈地把他們帶到外面給埋了，還立了個碑，在天京旁邊最高的那座山上。”
“怎麽回事，是怎麽死的？”雲袖盡管是剛剛起床，但被老王這一番話也是徹底地激靈了過來，連忙問道。
“被那些道士用他們的什麽神器打死的唄，屍體上的孔我都看見了，應該沒錯。”老王轉轉眼珠子，漫不經心地說著，“你們就不要擔心他們了，人我都埋好了，沒什麽好操心的。來來來，收拾收拾，等會兒就上馬車去，我們得趕去南岳了。”
雲袖和連止先是悲傷地嘆了嘆氣，楞了一會兒，然後還是去洗漱了。而那李業，則是眼珠子徹底沒了生氣，靜靜地呆在床上坐著，也不洗漱，也不說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老王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也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好了，你也快去洗漱吧。現在你天京是待不下了，先跟我們去南岳吧。不然你父親若有安排你去其他地方的，你愛去就去，我也不攔著你。但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你可別想著為你那個什麽妹妹覆仇啊，你父親墨翟還有拯救天下的大任呢，肯定不會讓你意氣用事的。墨家的估計沒人會幫你，你自己去了就只有送死……”
李業聽完老王這一番勸之後，心頭仍不是滋味。人都死了，還覆仇，覆仇有用嗎？這件事要說要有罪魁禍首，那這罪魁禍首就一定是他，都怪他實力不足，才會連這樣一個女孩都保護不好。
想到這裏，李業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往昔若碧呆呆笨笨的可愛臉龐來，那一言一行，都仿佛歷歷在目。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若碧那算不上是漂亮的面容已經在李業心中紮根了。
那靈動而又可愛至極的女孩子，真的已經死在了那些道士的手上了嗎？老王是這麽說的，但李業並不想承認。他唯一能有自知之明的事情是，他那可愛，幼稚，整日有事沒事就粘著他的妹妹，若碧。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面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若碧前幾天塞給他的新年禮物——現在還安然無恙的放在他的口袋裏。李業把它拿出來，這是一個軟軟的紙包，看了一會兒，李業將它小心翼翼地拆開。
原來裏面放著一顆小小的糖果，看樣子，應該是西域那邊上供的軟糖。這軟糖貴人們不愛吃，所以宮裏的太監就把它拿出來賣了，賣給下人們。
而這個小東西，在下人的圈子裏接觸的，算是一等貴重的禮品了。所以若碧就將它買來了，包到裏面，當做了生日禮物。
李業看著這顆糖果，強忍著淚水。忽然發現這糖果底下隱約寫著文字，李業將糖果拿出來，看看那紙張。紙張上面寫著：“李業哥哥，啦啦啦，新年快樂，給你糖果吃！”
雲袖，連止還有老王上了馬車，往南岳的方向開去了，估計要個三四天就能到那邊了，到那邊之後，雲袖心裏也有了打算，其第一是應該先找到周錄祿和韓越葉。
從之前的書信上看，他們在那邊也有一些勢力，所以找他們是沒錯的。雖然周錄祿的父親周玉清與雲袖為敵，但雲袖相信，這僅僅是周玉清自己的事情而已，與錄祿無關。
老王坐在馬車上，顛簸著身體，看著這天京周圍的風景。這風景還像三十多年前一樣，那個時候他還二十多歲，還是年輕俊美的皇族子弟，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穿著一身襤褸的衣服，到南岳那邊去過百姓的生活。
一晃眼那麽多年過去了，老王覺得這天京外邊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那個香味，還是那個山坡，還是那批茂密的樹木。還是那些矮矮的平房，還是那看起來金光燦燦的皇宮，連這天氣都像他離開那一年一樣，寒冷得嵌入骨髓。
李業也走了，他沒有跟雲袖一起去南岳。他的父親來信，讓他去一趟西域，他也就領命去了，在臨走之前，李業說要幫雲袖寄一封信聯系一下現在南岳那邊的周錄祿，以此約好在什麽地方碰面。雲袖看著李業的眼神，在若碧那件事情上，她也想給他多一些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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