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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把這份精力用在正途?“怎麽不成了?”曹振淩見想的好好的建議被反駁當即不快到“林景輝都耽誤你這麽多年,安夕瑤把你折騰的不輕,要點利息這麽就不成了?”

虞琇沔知道曹振淩一直很偏袒他,也護著他,卻才知道,這人護的有些無理取鬧,蠻不講理。莫名的,感覺有點甜…這滋味,就仿佛回到了青蔥時,自己什麽都懵懵懂懂的時候。那時,林景輝摸了一下他的頭,自己便能激動的一宿睡不著。而現在,那種讓人心顫的滋味,卻是因為一個比自己小足足四歲的小家夥給的。這讓心智成熟,自覺已經難以再愛上什麽的虞琇沔詫異,又感到羞恥“真是胡攪蠻纏!”

明明指責的話,不知為何聽到曹振淩耳裏卻多了幾分不自在,撇頭瞧了眼撥弄狼崽子的虞琇沔,心思一動“不許我動他們,難道你還對林景輝有感情?”“胡言亂語!”虞琇沔聽著心裏一涼,看都不願再看曹振淩,起身便離開書房。

曹振淩不解的呆在原地“這小子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了?”感情這東西真麻煩,還不如過去來的爽快,看對眼直接拖上床就行。

轉天,張大人遞拜帖,曹家那只大鵪鶉才知道自家嫡子做了件好人好事,還不求名不求利的,頓時喜滋滋的和張老頭寒暄許久,得意洋洋的聽著對方讚揚自己的嫡子,心裏那叫一個舒坦“振淩的確是好孩子,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了點,但直!性格直,脾氣直,人也正直。”“哈哈哈,聽說曹公子這次考上了武舉人?這好,若這次武科也考上功名到是妙事。”張大人暗暗的點了一筆。

曹鵪鶉頓時仰起脖子,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鵪鶉了,壓根就一長頸鹿,得瑟的很。

張大人與曹振淩和虞琇沔閑聊幾句,軟乎乎的張婉婉今兒也跟著來了,小家夥看到雪狼就走不動路,小屁孩跟在雪狼後面又蹦又跳,還想帶一只會去。張大人知道輕重,自然不許,小家夥眼淚汪汪的拽著曹振淩的手臂“那我能常來看麽?”“行,把這當自己家都成。”張婉婉不討人手腳,還挺乖巧的。可誰知,曹振淩剛在心裏讚嘆過,那丫頭片子就立馬開口“哥哥和虞先生有小弟弟了麽?麟兒也行,今後我嫁過來給你們做兒媳,那才是真一家人!”張大人深感丟臉,捂住老臉都不想見人了,但一想如果是虞琇沔的孩子,這聯姻聯的妙啊。可惜,這兩人還沒生,婉婉都六歲了…惋惜。

曹振淩救了張婉婉的事兒,不單單博得了張大人的喜愛,還讓外人傳頌了一番人品,意外之喜。讓人開心的事兒一件接一件,安夕瑤終於千辛萬苦的生了,可惜是個麟兒。嘖嘖,麟兒可稀有難生了,對方一生一個準,還怪不容易的。林家會有什麽反應,不得而知,但曹振淩知道後到挺開心的。

林家可是武將,若其他家族麟兒能繼承家業,可他家卻絕對不行。麟兒相較於尋常男人都體弱幾分,力氣自然也比不過。就這麽個嬌滴滴的小東西,還想上戰場?呵呵了都。

而剛做爹的林景輝,在眾人的側目下,上了戰場。

曹振淩知道後,怪開心的,他總覺得如果這小子還在京城,他科考就得被人使絆子。至於林景輝心情好壞還真讓人捉摸不透,但到底有了第一個血脈不是?

曹振淩當晚就和虞琇沔說“瞧著林景輝就是個虛偽的東西,他不是喜歡安夕瑤嗎?那安夕瑤那小子生什麽都該喜歡,可偏生安夕瑤給他生了個麟兒,他就沒擺酒,這不是看不起麟兒嗎?”

虞琇沔拿著筆寫著什麽,曹振淩是字看的懂,但看不懂到底啥意思,覺得自己挺文盲的“如果我喜歡的人給我生育子嗣,怎麽樣的我都喜歡。那是愛情結晶,又不是為了繁衍下一代的工具,真要子嗣,他林景輝已經不要臉的納了個妾,幹脆再多來幾個,保證三年後他林家都能有個預備軍了。我覺得啊,林景輝就是既要做婊子也要立牌坊,不要臉!”“說完了?”虞琇沔不動聲色道。曹振淩還真看不出他的喜怒“嗯哪,咋滴哩。”“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開考了,你就這麽閑?!”他都開始抓緊時間多多覆習了。曹振淩立馬灰溜溜的逃出書房,去看小樓的進展。

這幾日小樓已經封頂,其後是裝修和布置了。曹振淩要了地下一層,地下二層矮,也小,好不容易隔開的,曹振淩和虞琇沔一人一半。一樓是會客用的書房和大廳,二樓開始是屬於虞琇沔的。

雖說小樓小,但好壞還有四層樓,雖說總體而言並不太高,但在京城也算是鶴立雞群。

第 35章

曹振淩見樓建成,便懷著齷齪的心思和虞琇沔提議“四樓做臥房,旁邊再加個小書房,你來了靈感寫寫畫畫也方便,這隔開做個觀景臺,掛著風鈴,外面飄著沙,微風吹進來,你在裏面聽著叮叮咚咚的聲響,想想就逍遙不是?”

當時虞琇沔覺得無所謂便點頭讓他去辦,三樓,一邊樂器一邊放著筆墨書畫,二樓純粹就是擺放書籍的。如此一來,曹振淩到是有不少事兒可以做。一邊聽聽外面發生了些什麽事兒,一邊布置布置,畫幾張草稿圖,合理的布置這棟小樓也怪有意思。

“皇上這次真大動幹戈,罷免了丞相和尚書,甚至連幾個戶部,兵部的都被免職。”西哲這幾天閑著沒事兒,也跟著一起來,順帶說說外面的事兒。曹振淩的主要八卦來源便是他,兩人一聊能聊出一地的瓜子殼。

“接著就是林景輝了。”曹振淩哼了聲。“該!主子沒興趣聽林府的事兒,所以他不知道呢,這段時間林府可熱鬧了。”西哲又抓了把瓜子,看著工匠按曹振淩的意思打家具。

“說說說,爺剛好閑的蛋疼。”曹振淩揮揮手,沖著三樓的人喊“兩個區域隔開,但不是讓你隔開房間的隔開,動動腦子!樓本來就不大,隔開一半,伸個懶腰都能碰到墻。”

“林景輝之前想在離開京城前去見見主子的,但被安夕瑤知道,哭著說自己沒用啊無能啊,不能替林景輝分憂,說了一堆,讓林景輝臊的不敢去找主子。後來餘老太知道了,當即大怒,命自己兩個老婆子把不安分的安夕瑤關起來,就這麽一掙紮,乖乖孩子提早半個多月出來了。林景輝不理解自己娘為什麽要苛刻安夕瑤,而安夕瑤九死一生的,好不容易生下個娃,還是麟兒。你不知道,林景輝當即臉色都變了,餘老太也是。安夕瑤還沒能下床,餘老太便要把孩子抱過去自己養。

安夕瑤會肯?跑到林景輝這又哭又鬧尋死膩活的,林景輝哪是不知道他娘的主意,立刻和餘老太翻臉。孩子回到安夕瑤身邊了,但這個家的氣氛更僵了。

轉頭林景輝沒幾天就去戰場,餘老太現在還憋著,怕被人看笑話,但相信我,轉頭要不了幾天,沒了林景輝撐腰的安夕瑤,鐵定要被餘老太收拾。”“這可不一定,安夕瑤那小子可有一手,餘老太若還要林家的臉面就不敢動他。”曹振淩說著冷哼聲“否則那小子可能又哭又鬧的把餘老太做過的沒做過的都宣揚出去,而且我猜,安夕瑤是打算讓林景輝把自己扶正了吧?”西哲又抓了把花生,含含糊糊道“似乎是有這風聲,說如果這次生了兒子,那就扶正,算是林家的嫡長子,可惜了是個麟兒。”

曹振淩看他一臉的賤樣,可不是惋惜的意思。這段時間,京城可謂是暗潮洶湧,血雨腥風,就算是來趕考的學子都感覺到朝廷的緊繃。只要為官者,都懼怕下一個被皇上開刀的是自己。在整個京城唯一能逍遙自在的,怕就是曹家那只老鵪鶉了…

呵呵,還閉門思過著呢,開啥刀?爺現在好著呢。劉家被翻出不少罪證,查抄了家產,甚至連劉建義之前送出去的銀兩都追回,但兩個小嫡孫有沒有找到,就不得而知了。

追討回的錢財和物件,屬於陸氏的,便先還給虞琇沔,對不是陸家,也不是曹家兩父子的,就偏偏是虞琇沔,但曹家父子兩,顯然都挺懼內,一個屁都沒。其他剩下的,這才查抄進國庫。

虞琇沔在趕考前二十來天時又參加了個較為重要的聚會,當時便有人打臉的說“虞先生因不賢而被林將軍休,如今當初受害之人生子,難道虞先生不該前去道賀?”柳俊賢當即臉色難看,夏秋生立馬呵斥“荒唐!你難道不長腦子?不知道是那個不安分的東西陷害琇沔,他林景輝臉還真夠大的!當初當著我們的面再三保證會敬重琇沔,此生只需他一人,才三年的功夫就能拋開,而現在壓根是被美色迷昏了頭嗎?琇沔哪來的功夫管一個當時連妾都不算的東西,他林景輝背信棄義,甚至拋棄為他立下赫赫功勳虞琇沔,不忠不義,不仁不善!忘恩負義,還要虞琇沔上門道賀?”“但不賢被休,也是事實。”那讀書人被訓斥的臉色鐵青,甚是不快的怒道。“別人誣陷便要當真?”

柳俊賢微嘆“還以為淮州才子頗有見識呢,現在看來,以訛傳訛了。”“你!”“好了,”虞琇沔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兒“不必計較這等小事,我虞琇沔本就不是尋常人,”說著笑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爾等便當真,不欲介懷他人之議,為人之譏也無動,守其道而獨行。”想起曹振淩對自己說這話時的神情和體貼,虞琇沔頓時覺得他真不在乎別人的言談,也不在乎林家的一切“更何況在林家我乃是嫡妻,安夕瑤從不向我行禮請安,我當他是外客,林景輝當他是外室;如今我乃是曹振淩之妻,也是曹家嫡妻,安夕瑤卻是一個妾,你要我對一個妾生下的孩子道賀?道什麽賀?荒謬!本以為你是知書識禮,博學洽聞,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這話極重,虞琇沔為人和善禮遇,溫文爾雅,不與人結仇,說話也是婉轉,從不輕易得罪人,便是有人針對嘲諷,虞琇沔都能婉轉帶過,古往經來層出不窮的典故,讓人自愧不如。深受世人讚揚,如今冷不丁的自信滿滿,光芒畢露,如同一把銳利的長刀,搓搓逼人。別說在場學子詫異,就是夏秋生也驚了下,隨即卻道“可不是,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知,還來考什麽科舉,若真為官怕也是禍害百姓的!”那淮州才子被說的臉色發白,氣惱的渾身顫抖,可在場卻沒人幫他說一句。誰都知道虞琇沔動怒了,而這也是眾人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知道,溫文爾雅,心胸寬廣的虞琇沔也會動怒。

前後差異頓時讓他們感覺那才子所言有多過分,有多誅心。就如同一個老實人平時悶不吭聲忽然拿著菜刀砍人一樣,別人想的不是被砍的有沒有事兒,而是那老實人得被欺負的多慘才會反擊。

不過,自此之後,再也沒人會在虞琇沔面前提起林景輝。回去的路上虞琇沔心臟還砰砰跳著,總覺得很奇妙,原本不願面對逃避的事情,忽然反擊了,心裏並未覺得難看,反倒是一陣舒爽。

心情愉悅的虞琇沔回去後看到曹振淩逗著四條白毛球,便揚起一抹開懷的笑容“馬上要科考了,過兩天我們去城外的別莊小住幾日如何?”“你朋友一起?”曹振淩不解他心情怎麽忽然這麽好。“不,就我們兩。”難得去放松放松,不為交友,也不為朋友,就純粹他們兩。“好啊,那也風涼,我看你這幾天就算有冰也熱的慌,城外應該涼爽不少。”

曹振淩還覺得這幾個小崽子該去外面撒撒歡了,曹府再大,對這幾個小家夥而言,都不夠撒開退瘋跑的。不過,曹振淩心裏還有些奇怪,虞琇沔怎麽會忽然想去莊子裏小住。不過讀書人那彎彎繞繞和打了結似的心思,比娘們的海底心都給勁,就他這智商,猜到明年也猜不透!

曹志浩現在是一門心思撲在自己嫡子和兒媳身上,外界的事兒一概不管。曹振淩眼瞧著越來越出息,固然有些暴躁,但他這做爹的還是覺得乖巧聽話懂事…勉強算是。

總之很好啊,曹家的將來就靠他們小兩口定能發揚光大。可,他這麽做,曹家又不只有他一個兒子。

第 36章

曹家長子在外謀了官,常年不回,曹振淩是嫡子暫且不提,曹家四子,常年重病體弱,曹振淩來這後,也就見過兩回,刷了個存在感,行了個禮就又回院子歇息。也就曹圭賢,原本的繼嫡子,幾乎就是曹家正兒八經,儼然就要繼承家業的他,忽然從高空跌下,摔的那叫慘烈。母親和劉家一起被關入大牢,自己幾次探望,母親原本保養嬌嫩的臉龐迅速蒼老,每每看到他都痛苦咒罵。可自己也無可奈何,妹妹再次回到夫家,不似從前那般只有逍遙,一個平妻,就好似卡在她咽喉的刺,整日怨恨不已,更是愁眉不展。

兩兄妹往日大手大腳管了,忽然沒有劉秋蓮的貼補,頓時日子過的緊巴巴,不自在。而曹雪怡更是難看,嫁妝被搜,那是官府的人帶人進了夫家大門搜的。曹雪怡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落到曹振淩手上,心裏嫉恨的無以覆加。便是如此,那清高的夫婿自然對曹雪怡恨到極致,當日便送到寺廟裏,說是曹雪怡知道自己有錯而贖罪,背地裏誰都知道一二。這一個天一個地的落差,讓曹圭賢心懷怨恨,對曹振淩,對他父親,甚至對曹家,但自己最多的依靠如今還是曹家。

之前曹振淩中了武舉人,而他卻並未考上文舉人,固然是因家中變故,可兩者相比,是在太丟人現眼,根本就是狠狠扇了一巴掌在原本自負的曹圭賢的臉上。

如今,曹振淩和虞琇沔要去科考,而他碌碌無為的待在家中或是學府,原本驕傲的身份也沒了,看著父親為自己原本看不起的人忙碌,樂和。外界如今說的多是虞琇沔,慢慢的那些學子間也會提到行俠仗義,救人水火的曹振淩,沒聽到一句,曹圭賢嫉妒的心,都在沸騰,難捱。

“父親,我聽說您要把母親最喜歡的花園改了給二哥做練武場?”最糟心的事情發生了。曹圭賢聽到這消息,整個人都快瘋了,他母親才剛被迫離開曹家多久?父親便當這個家沒有母親這個人了?!“是啊,我上次看你二哥他站在院子裏練武,地方這麽小,我瞧著就膽戰心驚的。那個花園也沒管了,剛好就在你二哥新建的小樓旁,拆了墻剛好。”

曹志浩說的興致昂揚,根本沒心思關心曹圭賢不敢置信的心思。“可是爹,我娘她…”話未說完,曹志浩便不悅的揮手打斷“別忘了你娘做了多少對不起曹家的事兒!掏空我曹家的銀兩貼補劉家,你娘還真是有臉面做,而你這小子也是吃裏扒外的,居然替你娘瞞著我!”說到此事,就心中憤恨。曹圭賢臉色蒼白,自知理虧,雙唇緊抿楞是反駁不了一句“娘畢竟含辛茹苦的把二哥照顧大,還把曹家打理的井井有條,若非娘替二哥娶了虞先生,二哥哪會有現在的模樣?爹啊,娘固然貼補娘家,但本質好事好的。”

曹志浩退下喜色,寒著一張臉看著曹圭賢“你真當我不知你母親的意圖?虞琇沔真是誰都能沾的?你母親偏心你,不願讓你被林景輝記恨,便讓你二哥娶,怕是你娘心裏還覺得琇沔配不上你吧?”說到此處,見曹圭賢臉色蒼白,人也搖搖欲墜,心中更是失望“果然,劉秋蓮是婦道人家看不清,難道你也看不清嗎?圭賢啊,就算你二哥娶了虞琇沔那也是要捧著的,若我曹家得罪了虞琇沔,你覺得天下讀書人哪個會放過我們曹家?連你也一樣!虞琇沔滿腹經綸自然看不上尋常人,你哥哥這般努力,才稍稍入得了他的眼,能被他提點。此外,劉秋蓮真以為曹振淩不提,就沒人會想起陸氏的嫁妝?你真當陸家是擺設?一旦有人提起,劉秋蓮的下場一如當今!當初種的孽,如今來還,圭賢我希望你記住我今日所言,好好做人。”

曹圭賢被其父揭穿後,渾身冰冷,渾渾噩噩的回到房中發了好大的火。他恨,恨母親,恨父親,更恨曹振淩!若沒有他的話,父親哪會如此對他?曹家只有自己一個能擔當大業的,父親還敢如此不給他臉面?

剛到莊子裏,四個小的便撒開腿的瘋玩,虞琇沔坐於涼亭中看書,撫琴,曹振淩則在湖畔邊習武,事兒背誦下兵法,日子到是逍遙快活。

曹振淩也去看過雪狼群是否還在,自然如預料中一般,那群狼早就離開此處,怕再也不會回來。畢竟,它們這一部落,在這丟了七個孩子。曹振淩心裏有些愧疚的給小家夥們加了一餐,然後摸著軟綿的毛想…該給琇沔添些筆墨了。

中秋未過,秋虎籠罩著整個京城時,科考開始了。曹家今年是打起了精神,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他家二子要科考,兒媳也要科考,其中還有個內定的狀元,這讓曹志浩又喜又憂。喜的是,他曹家好壞有個狀元了,憂的是狀元是兒媳,總歸有些不得勁,還不知道若沒考上他那兒子會不會低落。翠蓮這幾日也是一日五頓的做,曹振淩這飯桶到無所謂,就虞琇沔是撐不住,每次瞧見吃的,關起門便餵曹飯桶,反正這人是怎麽都吃不胖也吃得下。

科考前一日,曹振淩睡得迷迷糊糊時,聽見翠蓮在院外嘰嘰喳喳的叫。晃了晃腦袋爬起來,心想現在曹家還有誰敢在他們院門口惹事的?就算他院子的人惹事,這幾日其他院落的人都會忍著。曹振淩梳洗後才晃晃悠悠的出門,門口的動靜已經沒了,一問之下便知道前兒爭吵的人已經被他爹壓下去杖斃了。啃了口饅頭,曹振淩點點頭,他家鵪鶉其實還挺和善的,居然動怒到打死個下人怕其中有貓膩。“奶娘,到底怎麽回事?”說著又生了個懶腰。“說是…你的相好呢。”翠蓮偷偷瞧了瞧四周壓低了嗓子“到是個漂亮的的丫鬟,還說過去在你院子裏伺候過,現在有了孩子不得不來找你。”“哼,的確該打死,瞎扯淡,爺我到現在都沒開葷呢,有毛孩子?”曹振淩最看不上這種手段“不就是想讓我和琇沔不和,在考前添堵,最好鬧的沒考上?”怪不得他爹要打死那不自量力的東西。

蓮站在旁邊聽著剛開始還覺得挺有理,但其後便覺得要命的接受無能,他家少爺好壞也有十七八了,居然還沒開葷…想著便把目光投向緩緩走進的虞琇沔,再看看自家少爺,頓時覺得少爺命苦啊!就這位仙君?啥都好,就是高不可攀,不可褻瀆,害的他家少爺成婚都這麽久還是個處,想想就捉急。

虞琇沔今兒臉上略帶疲倦,壓制不住,低頭打了個哈氣才開口問“剛剛外面發生什麽事兒了?”“不自量力的想打擾我們科考呢。”曹振淩避重就輕“怎麽沒睡好?”“恩,昨晚看書晚了。”虞琇沔剛醒還沒胃口,便要了點薄薄的粥。“行,等會兒再補一頓,你科考可要關三日呢。”曹振淩說這有些操心“這三天聽說吃不好,喝不好。”“無礙。”虞琇沔喝了口粥,擺擺手。“不過後天就要考了,你現在這麽拼也沒意思,這兩天還是別看了,好好歇息歇息,養精蓄銳。

曹振淩又替他夾了了兩個掌心大的小包子。這的菜色偏油膩,知道虞琇沔喜歡清淡的,便找了兩個江南的廚子輪流做,可到底比他當年缺了口氣。曹振淩再次想他親妹子,妹子能文能武,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不是策論…前兩日得到本怪談,昨夜看的入迷忘了時辰,這兩日不看了。”虞琇沔說著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羞愧。

曹振淩認真的看著他,見虞琇沔這張臉頰泛紅這才嘆息的扭開頭“學霸就是學霸…”人家高考前看小說還能考上北大清華的在他面前就是個屁了。“咳咳,你,多吃點。”虞琇沔拿了個饅頭撕開,裏面放了肉,遞給他。一臉的認真,讓曹振淩那顆小心臟砰砰砰的跳。拿饅頭塞嘴裏都沒吃出什麽味,就給吞下去了。

第 37章

這頓早飯兩人吃到後面都有些心不在焉,虞琇沔是因羞愧不好意思,曹振淩呢?呵呵…

吃完早飯,曹振淩便被曹志浩給叫過去,剛進門,那只老鵪鶉就砸了個茶杯來歡迎他。

曹振淩“嘖”了聲“我還沒怪你呢,你到先發難。”

“怪我?怪我弄大別人肚子的?!”曹志浩咬牙切齒,但又怕走漏風聲,把嗓門壓得低低的。

“哼,悲催的和你說,你兒子我還沒開葷呢,哪來的大肚子?放著好好的琇沔不去睡,睡那種毛都沒長起的?”曹振淩又給“嘖嘖”了兩聲“你當我沒腦子還是瞎?就那丫頭的模樣,能和琇沔比呢還是我就看得上?”

曹志浩也知道成婚後兒子變了很多,這事兒本來就蹊蹺,把他叫來也是為了確定下“哼,別忘了當年你是多反對和琇沔成婚,還揚言只喜歡女人。”

“那不是為了不娶個麻煩進來?”曹振淩覺得自己什麽借口都能找,忽悠過去就成,反正又不是他的錯“現在不是知道琇沔的好了嗎?”說到此處忽然冷笑聲“不過爹啊,在我們曹府居然發生這等事兒,是何意?到底是我哪個兄弟做的,還是哪個姨娘做的?嗯?手伸的還真長,這是要毀了我們曹家的將來?!”

這訓斥的話讓曹志浩抹了把臉,這不孝子噴點子到他臉上!“人都被我打死了,該問誰去?”

“那娘們沒爹沒娘?抓起來拷問啊,再查查他的好姐妹們,平時和誰走得近,罰兩個,殺雞儆猴。”曹振淩冷哼了聲“讓那幫混賬不敢再搞什麽混蛋動作。”

曹志浩嗯了聲揮揮手“回去吧,這幾天好好歇歇,後天琇沔要下考場,你也要下。”說著臉上浮現一絲自豪“曹家固然世代學文,你不善文,又背著為父偷偷拜師學藝,倒也有志氣。好好考,爹相信你將來定能有出息,就算這次落榜也沒什麽,畢竟你才十七,考上功名的武科,差不多都二十多歲,你還有一兩次機會,莫要灰心。”

“爹,這次我會努力好好考,盡量和琇沔一起中個武狀元回來孝敬你。”曹振淩看著他現在的爹,又好氣又好笑,他都要去考了,現在說著喪氣的話,真妥當?

曹志浩被反駁也沒不開心的,反倒是樂呵呵的直點頭“有志氣,小子有志氣!”說著連連點頭“給爹我好好考。”

曹振淩哼唧了聲,也不和他多啰嗦便回院子,可剛進門,便被虞琇沔臉色鐵青的帶進書房。西哲對他聳聳肩,遞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斯年那小子早就忘了誰救他與水火了,整個小眼神就是仇恨仇恨的。

曹振淩抹了把臉,把這兩人轟出去,拉了把椅子老老實實的坐到虞琇沔身前“不和你說就是不想你不開心,這沒影的事兒。”

虞琇沔抿緊雙唇不吭聲。

“我和爹就怕耽誤你科考,真的!”曹振淩用力點頭。

虞琇沔這才看了他眼“我說過,你若有喜歡的姑娘便納進門,我不會反對。而如今,你爹卻打死那姑娘,還有腹中的孩子,這實在是!”

“別犯傻了好嗎?”曹振淩有些頭疼的看向他“我嘞個去,我今兒已經對兩個人說過這句話了,一個大男人說這個真挺丟臉的!”說著煩躁的嘟嚕了句“虞琇沔你看著我,我認真和你說,爺我還沒開葷!所以沒娘們的事兒,今後就算我在外面亂搞你也該打斷我的腿,打死對方,而不是像對林景輝那會兒寬容的無視,懂嗎?咱家,不興這一套。”

虞琇沔心裏有一絲錯愕,聯想自己卻是被休,與曹振淩是第二次婚姻,頓時感到不安愧疚,這感覺過去便有,現在只是更濃了。

這時代,講究那些,什麽完璧之身,什麽紅朱砂。一個男人能為了這事兒,勞師動眾,甚至記掛一身,女子和一些待嫁的麟兒更是在乎,甚至能因失了童貞而被活活逼死,自己固然並非有意,可,可到底……虞琇沔忽然覺得難堪,甚至坐立不安。

曹振淩見他臉色發白,當即皺眉“這是怎麽了?”

虞琇沔強撐著搖頭“沒事…”說著垂下眼簾“我沒事,你再去看看書吧。”

“嘖,你個讀書人就是麻煩,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又在想什麽?你若不說,我這輩子都猜不透!”

曹振淩最煩他這點,自己直來直往慣了,最起碼對信任的人是如此,可虞琇沔卻喜歡說半句,藏半句,心裏很多事兒也不與他說,自己只能在旁邊瞎操心。

“真沒事。”虞琇沔甩開他的手,起身,只覺得心煩意亂。

曹振淩見狀猜測到“我說話狠了?還是剛剛讓你想到什麽不好的事兒?”說著也有些無奈“別想林景輝行嗎?”

“不是他!”虞琇沔見躲閃不過,憤怒的轉身沖著他呵斥道“我與他早就恩斷義絕,心中再無這個人!”

“那是什麽?”曹振淩話語聲頓時弱了幾分“在乎那些女人?哎哎,只要你一日是我的夫人我一日不會碰別人,我保證。”

虞琇沔雙唇顫抖“不是。”心中湧現著愧疚與憂傷。

“那是什麽?算我求你了成嗎?哎哎你別哭啊,大男人一個哭什麽?”曹振淩頓時手忙腳亂,剛剛說的不是還好好的?還有精神教訓自己呢“我做錯什麽事兒你直接動手不就成了?哎,別哭,別哭啊。我列個去,咱們兩都快科考了,這不是鬧事兒,讓我們都考不好嗎?”

虞琇沔被曹振淩那雙常年習武的手摸著臉上的淚痕,曹振淩沒個輕重,臉都被他摸疼了,悲傷的心思也收斂了不少,想著便緩緩嘆息“你並非池中龍,總有一日會騰雲高飛。而我…外界再盛名又如何?終究只是個被休了的麟兒,三年無出,怕是不易受孕。性子孤傲,對丈夫怕也是巨大的壓力。”若非如此,林景輝又如何會希望自己不入朝堂?“你卻還是…我早已不是完璧,還比你年長四歲,如何配得上你?待你考上,被封官後,再娶,就是公主怕都般配得上。”

“就這些?”曹振淩呵呵了兩聲,的確這社會還挺計較這的,寡婦再嫁都不好聽,完璧不完璧還真挺重要,能逼死人的地步。

可曹振淩畢竟不是這年代的人,他能毫不在乎的接納虞琇沔就是因為,對他而言,虞琇沔不過是離了個婚,前夫背叛,小三上位這種梗,他那年代還少?虞琇沔為他操心操力的最後這下場,想想其實還怪可憐的。既然從這根本上不在乎,曹振淩自然越看越滿意,虞琇沔有才華,有內涵,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思維不局限,人也聰明,長得那叫一個好!都沒話說了。離過婚怎麽了?當初那年代離婚率多高?更何況虞琇沔還重感情,心思也單純!

要不是怕自己沖動之下冒犯了,他能憋這大半年連個手都沒碰過?倒也不是說他有多愛,多喜歡虞琇沔,這還不至於,但越看越合適做他媳婦,越看越滿意,曹振淩想,若兩人過日子鐵定特別有滋味。

“難道還不夠?”虞琇沔知道自己失態,收斂了情緒,重嘆“天底下又有哪些男人真不在乎?若非娶不上,若可能,他們又如何會選擇再嫁的夫人,若是完璧…”

“什麽完璧不完璧,你真夠了成嗎?”曹振淩不耐煩的打斷“我幫你當爺們,你跟我說完璧?恩?”

虞琇沔一僵,抿緊雙唇卻依舊不吭聲。

“我今兒就把話擱這兒,我還真不在乎,我更看重是你這麽個人。你說的也並非絕對,不在乎這些的男人不是沒,只是不多,更何況這社會就這樣,大家都在乎,好像他不在乎就不正常似的。外在這東西也就看著新鮮,內在更重要!你瞧著吧,林景輝沒幾天就得厭煩安夕瑤,這次打敗仗後鐵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而且虞琇沔,我之前便說過你不同,那些麟兒,娘們,能有你的才華?都說讀書人想得多,我看你還真是!你不累我都累,之前就說過,要好好過,咱就好好過。”曹振淩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停下來看著他“你聽明白了嗎?”

虞琇沔僵硬著脖子,草草點頭。

第 38章

“那成,給句話,想不想好好過?”曹振淩特不要臉的趁熱打鐵。

虞琇沔面色平靜的看著曹振淩,感覺似乎被設計了,自己還沒腦子的往裏跳“我,已經與你成婚。”智商上被曹振淩碾壓了下,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就是好好過了?”曹振淩挑眉,壓根不給他出爾反爾的機會,一錘子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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