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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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爹爹身後跟的是曹昂哥哥，郭奕覺得自己在罰站的窘態被他看見，十分羞愧。
曹昂哥哥的眼神依舊柔和，郭奕卻不敢迎上去。我真的沒有打你弟呀……
“怎麽一來學堂就調皮呀！”哎呀，耳朵被爹爹揪住，不過很輕很輕，“是不是應該道個歉呢？”
郭奕看到曹丕眉梢輕挑，得意的看著他。
才不要！
郭嘉看郭奕絲毫沒有反應，揪著他的耳朵轉了小半圈。小朋友，彼此讓一步，握手言和才對呀^^
郭奕那耿直的個性隨了董小姐。他癟著嘴，還在想著不是自己的錯，“爹……”
曹昂瞇著眼睛笑著。剛從校場回來時，看到郭祭酒急匆匆的和家丁一起來找他，說兩孩子在學堂調皮打架。郭奕那孩子，乖巧懂事又軟萌，丕兒什麽個性當兄長的哪有不知，一定是丕兒先欺負他的。此事不易鬧到爹那裏，便當了這個家，和郭祭酒一同來把小孩兒接回去。
曹丕正在看郭奕的笑話，不好，後頸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掐住，“丕兒，快跟郭祭酒和郭奕道歉。”
爹爹不在時，兄長就是一家之主。曹丕怕他大兄的程度和怕他爹是一樣的。
“郭伯伯對不起！郭奕對不起！今天是我錯了。”
郭奕看到曹丕九十度給自己鞠躬，那態度誠懇到郭奕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奕兒，看到沒？”郭嘉對曹丕此舉讚賞道。
就在郭奕幾乎要對曹丕改觀時，發現他擡頭瞬間對自己詭異的那一笑。他心理根本都沒有認錯！這個男孩真可怕……
曹丕成長的環境極其覆雜，光他需要喊姨娘的女性就有十幾位。他爹極其器重他大兄，身後跟的弟弟妹妹一大排，他早就練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看著郭奕那副扭捏樣兒，他打心眼覺得郭奕好菜，但是菜得又很可愛。
兩孩子分別被郭嘉和曹昂一人掐一個，給先生鞠躬認錯。先生看在第一軍師和長公子的面子上，表示二位小公子認錯態度誠懇，明天二人交一份檢討，就既往不咎。
書房油燈下，幾只小蟲在燈光下飛著。
郭奕咬著筆桿，苦思冥想著如何把檢討寫得深刻具體。
郭嘉慵懶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書，只是陪著，不催也不看。
郭奕一個字都憋不出來，毛筆一甩，往書桌上一趴，我寫什麽啊，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的錯！
“奕兒，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寫了檢討，明天去上學；第二，你什麽都不用寫，在家裏，我親自教你。”爹爹的眼睛只是盯著書，並沒有什麽表情，“你不會喜歡第二個選擇的。因為我會用要求我自己的標準來要求你，看見你身後的櫃子裏的那些書了嗎？我在你這個年紀，差不多都看過。”
郭奕回頭看著占滿整張墻的碩大書櫃，裏面密密麻麻擺滿了竹簡。爹爹一定在唬他，八歲看完那些書，怎麽可能？反正他是不願意關在家裏看書的。
“爹，我沒有錯。”郭奕堅定的回答道。
“哦？”郭嘉放下手裏的竹簡。
“爹，是曹丕一直在糾纏我。”郭奕竭力的解釋。
“兒啊，你試試，就用一只手掌，你看它拍得響嗎？”郭嘉想著用個怎樣淺顯的比喻讓郭奕明白道理。兒子這倔強的性格簡直和董小姐一模一樣。
“爹，那就意味著要任人宰割嗎？”郭奕還在辯著。
“可那是曹司空家的公子啊！”郭嘉拿傻兒子沒轍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曹司空的兒子不對就要屈服嗎？”
“誰教你的。”郭嘉臉色一變。
“娘親說的。”
郭嘉心底又溫柔起來，夫人教育郭奕要做一個正直的人，這沒有錯。但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會有多樣的處事方法。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比如你想吃雞肉，爹就得給你殺雞，然後烹飪，代價就是一只雞的命和你爹我的一下午時間，因為要煮熟。比如你想住大房子，代價就是許多錢，爹爹就需要做更多的事，來賺這個錢。再比如，你為了守住你認為的正直，一兩句口角和曹丕公子動了手，他有個三長兩短，爹爹的職務，俸祿，房子，你想吃的雞肉，可能都不會有了。當然，這個比方比較極端，但是，萬一，爹爹只是說萬一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會不會後悔當初的一時用氣？”
郭嘉剛剛說完，郭奕就沖過來，一頭紮進他懷裏，“爹，我不喜歡許昌，我們回南陽，我們回家，和娘親在一起。”
郭嘉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頭，想起曾經賦閑在家，靠夫人娘家接濟的日子。現在他遇上明主，剛剛走上正軌，只要穩定下來，當初承諾她的一生幸福，他可以辦到。
“難道南陽就一定公正嗎？就沒有霸淩嗎？”
郭奕想起崔浩，沈默了。那個拿舅舅官職威脅他的男孩。但是比起狡詐的曹丕，崔浩可愛多了。
“你娘親說的依法而行，從來都沒有真正實現過。如今諸侯割據，戰亂紛紛，弱肉強食，這才是生存法則。”郭嘉覺得八歲孩子和他說這些會不會太早？但是許昌環境覆雜，不谙世事不是一件好事。
郭奕想起那天曹昂哥哥給他講的美好的睡前故事，從前有座山，山裏有一只大灰狼和一只小白兔，他們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他們一起吃胡蘿蔔。當時他就笑話曹昂哥哥當他三歲小孩，其實他早就知道，狼吃兔，弱的就會被強的吃掉。所以，爹爹說是對的。
原來，一直以來，他扮演的都是鮮嫩的小白兔的角色，在南陽是的，在許昌也是的。
“爹爹，我要變強，這樣就不會被吃掉。”
郭嘉很高興兒子有這樣的覺悟，在他額前輕輕一吻，“一個強大的人，更會勇敢承擔責任。被弄亂的教室，先生被耽誤的時間，該不該給他認個錯呢？”
郭奕點點頭，想通了，檢討是寫給先生的。
“曹丕他要是明天再為難我呢？”
“曹丕如果還敢欺負你，你回來跟爹爹說，爹爹讓曹昂公子收拾他。千萬不要再跟他動手。”
這個好像還不錯~
第二天早上醒來，爹爹還在休息，許是昨天陪他太晚。去書房拿書包的時候，郭奕看傻了眼。照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摸進書房，正趴在桌子上，拿著毛筆，對著攤開的竹簡亂畫。
伺候的兩個傭人只是跟在她身後，在一旁聊天。傭人們沒念過書也不識字，但是知道郭祭酒平日裏極愛收撿，散亂攤著的便以為是不要的。早上照兒醒了到處跑，見書房門開著，沖進來就要桌上的書書和筆筆，又哭又鬧，傭人怕吵醒郭祭酒，就拿給她玩，只求她安靜一點。
照兒看到郭奕進來，指著竹簡上畫的亂七八糟的圖案道，“哥哥，貓貓。”
啊啊啊！我的檢討！昨天熬得太晚，爺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一寫完，竹簡和毛筆都沒來得及收，就被爹爹抱回房間了。
現在寫已經來不及了，再磨蹭還會遲到，只能硬著頭皮先去，找先生寬限一天。
課堂上，先生嚴厲的批評了昨天打架的兩位同學，並讓他們當堂交檢討。
郭奕低著頭站起來，“先生，我還沒寫好……”
先生臉色很沈很沈。
曹丕的手都已經伸進書包了，聽到郭奕說沒寫，所幸把竹簡推了進去，“先生，我也沒寫好……”
先生不太好意思再請長公子和郭祭酒，寬限一天，給點小教訓算了，“你們再去昨天罰站的地方站站，順便思考一下怎麽寫吧。”
清晨的桃樹下，和煦的陽光灑過，隱約陣陣花香。
“其實我寫了。”曹丕用手肘撞了撞郭奕。
“那你為什麽不交？”郭奕想起爹爹昨天用吃雞做的比喻，不能和曹丕硬頂，因為代價實在太大了。
“陪你啊！”曹丕挑眉笑道。
“為什麽陪我呢？昨天我們不是才打過架嗎？”郭奕很好奇。
“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
沒想到那小魔王的言語中還有幾分懇切。
“哦。”雖然郭奕很想說，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但是他掂量了一下，還是不要說了。
“怎麽樣？那我們放學一起去玩吧！”曹丕很開心，其實他昨天都想和郭奕一起去玩了，只是他不搭理。
關於書包這件事，他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的時候，都是別人搶著拎他的書包啊，誰知郭奕竟然不願意。
“那麽多同學，為什麽偏偏找我玩？”郭奕很是好奇，其實事後想想看，昨天曹丕似乎也不是真的想找自己的茬，不然在學堂上也不會告訴他要讀的是哪一段。
曹丕擡起手揪了揪郭奕的發髻，瞇著眼睛一笑，那笑容有一些曹昂哥哥的影子。他們本來就是兄弟。
“因為，你很可愛呀~”
要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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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哥哥的眼神依舊柔和，郭奕卻不敢迎上去。我真的沒有打你弟呀……
“怎麽一來學堂就調皮呀！”哎呀，耳朵被爹爹揪住，不過很輕很輕，“是不是應該道個歉呢？”
郭奕看到曹丕眉梢輕挑，得意的看著他。
才不要！
郭嘉看郭奕絲毫沒有反應，揪著他的耳朵轉了小半圈。小朋友，彼此讓一步，握手言和才對呀^^
郭奕那耿直的個性隨了董小姐。他癟著嘴，還在想著不是自己的錯，“爹……”
曹昂瞇著眼睛笑著。剛從校場回來時，看到郭祭酒急匆匆的和家丁一起來找他，說兩孩子在學堂調皮打架。郭奕那孩子，乖巧懂事又軟萌，丕兒什麽個性當兄長的哪有不知，一定是丕兒先欺負他的。此事不易鬧到爹那裏，便當了這個家，和郭祭酒一同來把小孩兒接回去。
曹丕正在看郭奕的笑話，不好，後頸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掐住，“丕兒，快跟郭祭酒和郭奕道歉。”
爹爹不在時，兄長就是一家之主。曹丕怕他大兄的程度和怕他爹是一樣的。
“郭伯伯對不起！郭奕對不起！今天是我錯了。”
郭奕看到曹丕九十度給自己鞠躬，那態度誠懇到郭奕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奕兒，看到沒？”郭嘉對曹丕此舉讚賞道。
就在郭奕幾乎要對曹丕改觀時，發現他擡頭瞬間對自己詭異的那一笑。他心理根本都沒有認錯！這個男孩真可怕……
曹丕成長的環境極其覆雜，光他需要喊姨娘的女性就有十幾位。他爹極其器重他大兄，身後跟的弟弟妹妹一大排，他早就練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看著郭奕那副扭捏樣兒，他打心眼覺得郭奕好菜，但是菜得又很可愛。
兩孩子分別被郭嘉和曹昂一人掐一個，給先生鞠躬認錯。先生看在第一軍師和長公子的面子上，表示二位小公子認錯態度誠懇，明天二人交一份檢討，就既往不咎。
書房油燈下，幾只小蟲在燈光下飛著。
郭奕咬著筆桿，苦思冥想著如何把檢討寫得深刻具體。
郭嘉慵懶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書，只是陪著，不催也不看。
郭奕一個字都憋不出來，毛筆一甩，往書桌上一趴，我寫什麽啊，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的錯！
“奕兒，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寫了檢討，明天去上學；第二，你什麽都不用寫，在家裏，我親自教你。”爹爹的眼睛只是盯著書，並沒有什麽表情，“你不會喜歡第二個選擇的。因為我會用要求我自己的標準來要求你，看見你身後的櫃子裏的那些書了嗎？我在你這個年紀，差不多都看過。”
郭奕回頭看著占滿整張墻的碩大書櫃，裏面密密麻麻擺滿了竹簡。爹爹一定在唬他，八歲看完那些書，怎麽可能？反正他是不願意關在家裏看書的。
“爹，我沒有錯。”郭奕堅定的回答道。
“哦？”郭嘉放下手裏的竹簡。
“爹，是曹丕一直在糾纏我。”郭奕竭力的解釋。
“兒啊，你試試，就用一只手掌，你看它拍得響嗎？”郭嘉想著用個怎樣淺顯的比喻讓郭奕明白道理。兒子這倔強的性格簡直和董小姐一模一樣。
“爹，那就意味著要任人宰割嗎？”郭奕還在辯著。
“可那是曹司空家的公子啊！”郭嘉拿傻兒子沒轍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曹司空的兒子不對就要屈服嗎？”
“誰教你的。”郭嘉臉色一變。
“娘親說的。”
郭嘉心底又溫柔起來，夫人教育郭奕要做一個正直的人，這沒有錯。但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會有多樣的處事方法。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比如你想吃雞肉，爹就得給你殺雞，然後烹飪，代價就是一只雞的命和你爹我的一下午時間，因為要煮熟。比如你想住大房子，代價就是許多錢，爹爹就需要做更多的事，來賺這個錢。再比如，你為了守住你認為的正直，一兩句口角和曹丕公子動了手，他有個三長兩短，爹爹的職務，俸祿，房子，你想吃的雞肉，可能都不會有了。當然，這個比方比較極端，但是，萬一，爹爹只是說萬一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會不會後悔當初的一時用氣？”
郭嘉剛剛說完，郭奕就沖過來，一頭紮進他懷裏，“爹，我不喜歡許昌，我們回南陽，我們回家，和娘親在一起。”
郭嘉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頭，想起曾經賦閑在家，靠夫人娘家接濟的日子。現在他遇上明主，剛剛走上正軌，只要穩定下來，當初承諾她的一生幸福，他可以辦到。
“難道南陽就一定公正嗎？就沒有霸淩嗎？”
郭奕想起崔浩，沈默了。那個拿舅舅官職威脅他的男孩。但是比起狡詐的曹丕，崔浩可愛多了。
“你娘親說的依法而行，從來都沒有真正實現過。如今諸侯割據，戰亂紛紛，弱肉強食，這才是生存法則。”郭嘉覺得八歲孩子和他說這些會不會太早？但是許昌環境覆雜，不谙世事不是一件好事。
郭奕想起那天曹昂哥哥給他講的美好的睡前故事，從前有座山，山裏有一只大灰狼和一只小白兔，他們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他們一起吃胡蘿蔔。當時他就笑話曹昂哥哥當他三歲小孩，其實他早就知道，狼吃兔，弱的就會被強的吃掉。所以，爹爹說是對的。
原來，一直以來，他扮演的都是鮮嫩的小白兔的角色，在南陽是的，在許昌也是的。
“爹爹，我要變強，這樣就不會被吃掉。”
郭嘉很高興兒子有這樣的覺悟，在他額前輕輕一吻，“一個強大的人，更會勇敢承擔責任。被弄亂的教室，先生被耽誤的時間，該不該給他認個錯呢？”
郭奕點點頭，想通了，檢討是寫給先生的。
“曹丕他要是明天再為難我呢？”
“曹丕如果還敢欺負你，你回來跟爹爹說，爹爹讓曹昂公子收拾他。千萬不要再跟他動手。”
這個好像還不錯~
第二天早上醒來，爹爹還在休息，許是昨天陪他太晚。去書房拿書包的時候，郭奕看傻了眼。照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摸進書房，正趴在桌子上，拿著毛筆，對著攤開的竹簡亂畫。
伺候的兩個傭人只是跟在她身後，在一旁聊天。傭人們沒念過書也不識字，但是知道郭祭酒平日裏極愛收撿，散亂攤著的便以為是不要的。早上照兒醒了到處跑，見書房門開著，沖進來就要桌上的書書和筆筆，又哭又鬧，傭人怕吵醒郭祭酒，就拿給她玩，只求她安靜一點。
照兒看到郭奕進來，指著竹簡上畫的亂七八糟的圖案道，“哥哥，貓貓。”
啊啊啊！我的檢討！昨天熬得太晚，爺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一寫完，竹簡和毛筆都沒來得及收，就被爹爹抱回房間了。
現在寫已經來不及了，再磨蹭還會遲到，只能硬著頭皮先去，找先生寬限一天。
課堂上，先生嚴厲的批評了昨天打架的兩位同學，並讓他們當堂交檢討。
郭奕低著頭站起來，“先生，我還沒寫好……”
先生臉色很沈很沈。
曹丕的手都已經伸進書包了，聽到郭奕說沒寫，所幸把竹簡推了進去，“先生，我也沒寫好……”
先生不太好意思再請長公子和郭祭酒，寬限一天，給點小教訓算了，“你們再去昨天罰站的地方站站，順便思考一下怎麽寫吧。”
清晨的桃樹下，和煦的陽光灑過，隱約陣陣花香。
“其實我寫了。”曹丕用手肘撞了撞郭奕。
“那你為什麽不交？”郭奕想起爹爹昨天用吃雞做的比喻，不能和曹丕硬頂，因為代價實在太大了。
“陪你啊！”曹丕挑眉笑道。
“為什麽陪我呢？昨天我們不是才打過架嗎？”郭奕很好奇。
“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
沒想到那小魔王的言語中還有幾分懇切。
“哦。”雖然郭奕很想說，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但是他掂量了一下，還是不要說了。
“怎麽樣？那我們放學一起去玩吧！”曹丕很開心，其實他昨天都想和郭奕一起去玩了，只是他不搭理。
關於書包這件事，他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的時候，都是別人搶著拎他的書包啊，誰知郭奕竟然不願意。
“那麽多同學，為什麽偏偏找我玩？”郭奕很是好奇，其實事後想想看，昨天曹丕似乎也不是真的想找自己的茬，不然在學堂上也不會告訴他要讀的是哪一段。
曹丕擡起手揪了揪郭奕的發髻，瞇著眼睛一笑，那笑容有一些曹昂哥哥的影子。他們本來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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