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提香想笑，可是又覺得很艱難，表情顯得略微奇怪。她嘆了口氣，又喝了一口奶昔：“真的？”

“嗯。總有一天我要你嫁給我，你知道吧？”

“這是承諾嗎？”

“如果你要的話就是。”

“那好，你一定要答應我，退伍回來就來找我，如果你不在的話，我還能嫁給誰。”

“一定。”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說得悶悶的。赤司回抱住她，哄小孩子一樣地拍著她的背：“哭什麽。”

她在他懷裏搖了搖頭，止不住抽噎。他摸摸她的頭發，胸口悶悶的。

“明天我去送你。”她說。

“別去了，到時候哭了可沒人給你擦眼淚。”

“今天已經哭了，所以不會了。”

赤司輕笑一聲：“那也別去，我怕看到你會邁不動腳步。”感受到她把自己抱得緊了一點，赤司心中的柔軟逐漸蔓延開來。“很快我就會回來，然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別騙我。”

“當然不會，我是絕對的，我可以看見所有的未來，我們是註定在一起的。”

“瞎說。”她捶了他一下。

“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

“提香，我愛你，我會想你的。”

“這句話留到明天說好了……嗯，我也是。我愛你，會一直想你。”

她一點兒都不聽話，還是跟到了機場，她同他在登機口外道別，哭得話都說不出來。把手中的信遞給他，她目送他進入登機通道。想到未來還會有無數次這樣的道別，赤司就覺得很心痛，但是在她的面前，他必須表現得鎮定一點。可是如他所說，看到她在那裏，腳步就像要凝滯了一樣，結果又折回去抱著她，拖到最後一刻才登上飛機。

回想起來，那是赤司做過的最丟臉的事情，可是在愛情面前，這些算什麽？

Part.12

因為虹村的造訪，赤司除了下發命令讓他的直屬部隊在整個軍區展開秘密調查之外，還親自調了資料來研究。

“三年前……南部……找到了。”網絡上關於那件事只有只言片語，赤司只好到中央機密處查原始記錄。

三年之前，平定南部□□的北方軍隊同□□勢力進入到的最後相持階段，早已是強弩之末的他們始終不肯束手就擒，將本地區的國民的生活拖入一個死路。赤司那時候還沒有那麽高的軍銜，並且還在虹村的手下。□□勢力封鎖了一個社區，將裏面的所有居民都當做了人質，並且威脅赤司他們如果不停止進攻就采取最後手段。眾人都以為他們說的是殺掉這個社區接近7千之眾的普通居民，虹村當即下令與他們談判，同時派赤司帶著特種部隊采取營救行動。可是沒人想到的是，他們早就開始了生化實驗，為居民們註射了超過100種不同類型的改造病毒。

赤司看的就是談判記錄和善後記錄。本來這兩個記錄都是保密級別最高的機密之一，但是赤司經由黛千尋之手秘密入侵了軍部的電腦系統拿到了指令，從而進入了中央機密室。黛千尋在赤司入伍之前就退伍了，但是依舊同軍隊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似乎是作為合作人為軍隊研發各種系統，不過他為什麽要幫赤司這個忙就沒人知道了。

卷宗被保存得相當好，赤司的手指滑過上面的一句句話，不由得有些心驚。在人質營救結束之後，軍隊就對他們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因為記者緹香向軍方報告了生物註射的消息，但是這個消息似乎被封鎖了。檢查報告足足碼了兩個書架，現在除了單獨存放的死亡人員檔案，全部都在。赤司再往後翻，提香當初的手記竟然也在這裏面。因為要全面封鎖所以把知情人的記錄全部收繳了，但是卻沒有把她納入監控，赤司不由得有些奇怪。

赤司回憶起當初他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就覺得差了點兒什麽，現在看到原稿，他總算知道到底是覺得哪裏不對了，的確少了很多內容，比如最為嚴肅的註射情況封鎖。而他註意到軍方這幾年投入到當年被註射者的身體狀況監控的錢幾乎占了稅收的十分之一，結果到今天都沒有結果麽。

他又查看了原始檢查報告和健康記錄，情況異變從三個月前陸陸續續地出現，而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亡了近四分之一的人。看到明顯空出一部分的書架，赤司的表情有些凝重。當年的隱瞞對現在的影響就是，萬一有心人把這些事情聯系到了一起，軍方要如何解釋？民眾將怎樣安撫？事情要如何處理？這樣的行為一旦曝光，民眾的信任就會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流走吧，到時候要如何是好？

合上卷宗把它們放回原處，赤司走出了中央機密室。一重又一重的防控措施掩蓋的那些秘密到底有什麽意義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些總會有曝光的一天，瞞下去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不是不明白，只是不願意去承認。

赤司擡手擋住略微刺眼的陽光，坐上回程的車。駕車的是青峰，他把赤司吩咐的早年的報道扔給了他。“大部分報道都被封殺了，只有提香寫的登了出來。”

赤司當即拿起來看，果然連續報全都是提香一個人的文章，同寫給他的女兒家語氣不同，筆墨間全都流露出一種剛硬。

青峰瞟了他一眼，又說：“提香很厲害啊，當初知道她和灰崎一起進去的時候不知嚇壞了多少人。而且這些報道，是唯一能告訴國民真實的東西。”

赤司沈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她，他們知道的恐怕連這一點都沒有。她究竟是個多麽堅強的女性呢？比起大多數的男人，她耀眼得如同東方的啟明星，這才是他喜歡她的理由，一個有思想，有能力，有勇氣卻保持著作為一個女性被世人認定應該擁有的一切美好。

可是她選擇了離開他。赤司把目光從資料上移開，看向了窗外。

Dear Sei：

好多事都想告訴你，不過不確定從哪裏說起。是不是應該先說我愛你？或者是認識你短短的幾天，我就認定了我們註定會在一起？這些都是我想告訴你的話，而且都是認真的。我唯一的祈禱就是我們能在一起，我還能握住你的手，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偷偷微笑。

我知道未來我還是會回憶我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回憶裏會聽到你的笑聲、看到你的臉、感覺你的雙手抱著我。我說過吧，你同我認識的所有人都不同，你是一個真正的紳士，不會總想著get laid。你是不一樣的，我能感受到你對我的珍惜，我也會好好珍惜這段感情，並且永遠記住它們。

我每天都會想著你，心裏卻仍舊有一部分很害怕，害怕你有一天可能不再這樣想，怕你會忘記我們擁有的一切。你快一點告訴我，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我們不會因為這樣遙遠的距離而漸漸疏遠，我們的感情仍舊會保持新鮮和明媚。其實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這一點了，不過女人總是這樣，習慣於多想，習慣於聽到承諾。

你在那邊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吃飯，好好喝水，好好看文件，好好做任務，好好地同朋友們相處，好好睡覺。然後，好好地想我。只用在夢裏分出一點空間來想我就好了。明年一定要完完整整地站到我的面前，讓我好好地抱一抱。你的懷抱非常可靠，最喜歡了。如果能一輩子擁有你的懷抱，我會高興壞的。

親愛的，我愛你，請一定要記住你的承諾，我會從現在開始學習縫制婚紗禮服，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穿著我親手做的衣服在上帝面前起誓了。

永遠愛你的提香

把她給他的第一封信拿出來看了一遍，赤司有些忍不住想落淚。就算她說了分手，可是他還是愛她，要怎麽辦才好。

Part.13

回到帝光之後的第一個夜晚，赤司突然覺得有些寂寞，重新翻開了那封信重新讀了一遍，又想起這個美麗的夏天，忍不住挑起嘴角。所有的一切都那麽真實，似乎全部都發生在昨天。

第一個發現赤司變化的是一向以觀察人類為己任的情報部門負責人黑子。“赤司君遇到了什麽好事嗎？心情很好的樣子。”

青峰聞言擡頭看了看赤司，又看了看黑子：“哲，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覺得沒什麽變化啊？”還是一臉淡然，似乎連嘴角的弧度都沒什麽變化。青峰多打量了赤司一會兒。

“青峰君這樣不喜歡關心別人的人當然看不出來。”黑子一邊吃冰激淩一邊說。不知道是不是夏日的陽光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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