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放下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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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司玄機似是真的睡了過去，蘇卿九睜開了眼睛，支起了身子打量了一下，悄無聲息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屋子。
等她離開不過幾息，司玄機便睜開了眼睛，望著透進來的一絲月光，也起了身。
屋外並未看見蘇卿九的影子，擔心她不告而別的司玄機急忙放出了尋蹤蝶。
尋蹤蝶打了個轉兒，往樂清宮深處飛去。
司玄機快步跟上，繞過了回廊，越過了主殿，竟是在繡坊一側發現了一條小道，沿著小道走去，隱隱有著上升的趨勢。
司玄機擡頭打量，發現了一處隱秘的哨塔。
樂清宮只有這一側依著山勢而建，哨塔被郁郁蔥蔥地迎客松擋住，故而極難發現。
司玄機抿了下嘴唇，收回了尋蹤蝶，無聲無息地往上走去。
靠近塔頂，壓抑的抽泣聲才隱隱有所耳聞。
小九……
司玄機怔了一下，忽的躍上了塔頂。
蘇卿九一慌，來不及抹去淚珠，任憑它帶著月光順著臉龐倏忽滑下。
“回來，不高興嗎？”司玄機凝出披風給她戴上，又輕柔地摟她入懷。
“我沒想要跑。”蘇卿九悶悶地回答著，似乎猜透了司玄機的心思。
司玄機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低聲詢問：“我知道。其他的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蘇卿九咬了下嘴唇，用力地抹掉了淚水，拉著司玄機走到了哨塔邊緣的位置，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大門的位置：“從這兒，能夠看見敵人入侵。”
“是我太相信餘無生，所以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讓不少弟子命喪火場。可是，回來這裏，卻是一絲魂魄，一絲冤魂都沒有。”蘇卿九低低地說著，淚水又快速在眼眶中凝聚：“以我現在的實力，都沒辦法再見他們一面，道一聲歉。”
“小九，你不必將自己當做罪人。”司玄機輕聲勸慰著，目光始終落在她的側臉上：“從我重建樂清宮，我就感受不到他們的魂魄，更沒有冤魂。所以說，他們從未責怪你，也從未留戀這人世間。苦難終將過去，他們已入新的輪回。你不必讓自己沈溺於過去。”
蘇卿九紅著眼睛望向司玄機，輕輕點了點頭：“話雖這麽說，可心裏終是放不下。更何況，我沒有入輪回，重回於世。難道不是為了贖罪嗎？”
“不。是為了遇見我。與我廝守。”司玄機低低地說著，輕柔地擦去她眼角滑下的淚珠：“你從來都沒有罪。為何要帶著莫需要的桎梏？若這麽說來，我困在這人間，千千萬萬栽，為何遲遲不醒，卻在遇見你之後，喚醒了天魂。”
蘇卿九定定地看著司玄機的眼中，他的眼中是滿滿的柔情和令人信服的堅定。
“重現樂清。是因為這是你曾經生活的地方，是有著你回憶的地方。我錯過了你太久，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與你有關的地方。沒了，我就重建，空了，我就將它填滿。”司玄機沈聲說著，眼底心裏好似只容得下蘇卿九一人而已。
夜風從兩人相望的縫隙間吹過，被夜風帶起了發絲，滑過了司玄機的鼻尖，迷了蘇卿九的目光。
蘇卿九伸手撥開發絲，微微垂眸，望著司玄機的胸口，忽的破涕而笑。
司玄機嘴角漾開了笑意，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了她的雙手：“以後，請為你自己而活。你不欠人間分毫，不欠他人分毫，唯一欠的，便是與我長相廝守的誓言。”
蘇卿九用力地點了點頭，含淚而笑，語調微微上揚：“那，不如你先分我些仙力？”
“休息好了再突破吧。你剛剛哭完，上氣不接下氣的。”司玄機揉了揉蘇卿九的頭發，拉著她下了哨塔。
她便是想要自己全部的仙力，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只是現在突破，難免有些倉促了。
蘇卿九明白司玄機的擔心，順從地跟著他回到了屋子裏。
等她再次歇下，司玄機卻並未回到自己的地鋪上歇下，而是支著下巴倚在了床沿邊，無聲地望著她。
“你這樣，我怎麽睡啊……”蘇卿九眨著眼睛，往後躲了一些。
司玄機嘆了口氣，無奈卻又寵溺地道：“那你轉過去。你再裝睡，我可就要不高興了。”
蘇卿九抿了下嘴唇，忽然又坐了起來，騰出了一些位置：“上來吧。”
“嗯？”司玄機皺了下眉頭。
“冷。”蘇卿九拍了拍身側，執拗地讓司玄機上來。
司玄機輕笑了一下，將她連著被褥一同抱在了懷裏：“這樣就不冷了。天都要亮了，快睡一會兒吧。”
蘇卿九動彈不得，用額頭蹭了下司玄機的下巴，最終枕在他的胸口，伴著有力的心跳聲緩緩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腦海裏似乎冒出了一個疑問。
明明那晚鈴鐺聲不絕，為何平日裏他身上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奇怪……
哭累了，讓她一時也失去了思考的動力，有司玄機在又很是安心，很快就睡了過去。
司玄機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竟是也有了困意，隨著蘇卿九均勻的呼吸也安然入睡。
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過來，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笑出了聲。
一向勤勉的司玄機居然有一天沒有修煉，還睡到了日上三竿。
“還笑呢。還不都是你。”司玄機刮了一下蘇卿九的鼻子：“昨晚還說要帶我去看白日之景，還不趕緊帶我去？”
蘇卿九點了點頭，兩人快速以喚水洗漱，又各自拾掇了一番，才出了屋子。
“快來。”蘇卿九似乎想到了什麽好地方，對著司玄機招了招手，一馬當先跑了過去。
司玄機緩步跟上，轉了個彎兒竟是看見不少小動物，蘇卿九正用菜葉子逗著小白兔。
“你這樣，小心莫勳從乾坤袋裏跑出來。”司玄機剛叮囑了一句，果不其然莫勳就跳了出來，當著小白兔吃掉了菜葉子。
蘇卿九好笑地望了小白澤一眼：“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是不是呆在乾坤袋裏也悶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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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並未看見蘇卿九的影子，擔心她不告而別的司玄機急忙放出了尋蹤蝶。
尋蹤蝶打了個轉兒，往樂清宮深處飛去。
司玄機快步跟上，繞過了回廊，越過了主殿，竟是在繡坊一側發現了一條小道，沿著小道走去，隱隱有著上升的趨勢。
司玄機擡頭打量，發現了一處隱秘的哨塔。
樂清宮只有這一側依著山勢而建，哨塔被郁郁蔥蔥地迎客松擋住，故而極難發現。
司玄機抿了下嘴唇，收回了尋蹤蝶，無聲無息地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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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
司玄機怔了一下，忽的躍上了塔頂。
蘇卿九一慌，來不及抹去淚珠，任憑它帶著月光順著臉龐倏忽滑下。
“回來，不高興嗎？”司玄機凝出披風給她戴上，又輕柔地摟她入懷。
“我沒想要跑。”蘇卿九悶悶地回答著，似乎猜透了司玄機的心思。
司玄機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低聲詢問：“我知道。其他的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蘇卿九咬了下嘴唇，用力地抹掉了淚水，拉著司玄機走到了哨塔邊緣的位置，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大門的位置：“從這兒，能夠看見敵人入侵。”
“是我太相信餘無生，所以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讓不少弟子命喪火場。可是，回來這裏，卻是一絲魂魄，一絲冤魂都沒有。”蘇卿九低低地說著，淚水又快速在眼眶中凝聚：“以我現在的實力，都沒辦法再見他們一面，道一聲歉。”
“小九，你不必將自己當做罪人。”司玄機輕聲勸慰著，目光始終落在她的側臉上：“從我重建樂清宮，我就感受不到他們的魂魄，更沒有冤魂。所以說，他們從未責怪你，也從未留戀這人世間。苦難終將過去，他們已入新的輪回。你不必讓自己沈溺於過去。”
蘇卿九紅著眼睛望向司玄機，輕輕點了點頭：“話雖這麽說，可心裏終是放不下。更何況，我沒有入輪回，重回於世。難道不是為了贖罪嗎？”
“不。是為了遇見我。與我廝守。”司玄機低低地說著，輕柔地擦去她眼角滑下的淚珠：“你從來都沒有罪。為何要帶著莫需要的桎梏？若這麽說來，我困在這人間，千千萬萬栽，為何遲遲不醒，卻在遇見你之後，喚醒了天魂。”
蘇卿九定定地看著司玄機的眼中，他的眼中是滿滿的柔情和令人信服的堅定。
“重現樂清。是因為這是你曾經生活的地方，是有著你回憶的地方。我錯過了你太久，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與你有關的地方。沒了，我就重建，空了，我就將它填滿。”司玄機沈聲說著，眼底心裏好似只容得下蘇卿九一人而已。
夜風從兩人相望的縫隙間吹過，被夜風帶起了發絲，滑過了司玄機的鼻尖，迷了蘇卿九的目光。
蘇卿九伸手撥開發絲，微微垂眸，望著司玄機的胸口，忽的破涕而笑。
司玄機嘴角漾開了笑意，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了她的雙手：“以後，請為你自己而活。你不欠人間分毫，不欠他人分毫，唯一欠的，便是與我長相廝守的誓言。”
蘇卿九用力地點了點頭，含淚而笑，語調微微上揚：“那，不如你先分我些仙力？”
“休息好了再突破吧。你剛剛哭完，上氣不接下氣的。”司玄機揉了揉蘇卿九的頭發，拉著她下了哨塔。
她便是想要自己全部的仙力，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只是現在突破，難免有些倉促了。
蘇卿九明白司玄機的擔心，順從地跟著他回到了屋子裏。
等她再次歇下，司玄機卻並未回到自己的地鋪上歇下，而是支著下巴倚在了床沿邊，無聲地望著她。
“你這樣，我怎麽睡啊……”蘇卿九眨著眼睛，往後躲了一些。
司玄機嘆了口氣，無奈卻又寵溺地道：“那你轉過去。你再裝睡，我可就要不高興了。”
蘇卿九抿了下嘴唇，忽然又坐了起來，騰出了一些位置：“上來吧。”
“嗯？”司玄機皺了下眉頭。
“冷。”蘇卿九拍了拍身側，執拗地讓司玄機上來。
司玄機輕笑了一下，將她連著被褥一同抱在了懷裏：“這樣就不冷了。天都要亮了，快睡一會兒吧。”
蘇卿九動彈不得，用額頭蹭了下司玄機的下巴，最終枕在他的胸口，伴著有力的心跳聲緩緩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腦海裏似乎冒出了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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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讓她一時也失去了思考的動力，有司玄機在又很是安心，很快就睡了過去。
司玄機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竟是也有了困意，隨著蘇卿九均勻的呼吸也安然入睡。
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過來，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笑出了聲。
一向勤勉的司玄機居然有一天沒有修煉，還睡到了日上三竿。
“還笑呢。還不都是你。”司玄機刮了一下蘇卿九的鼻子：“昨晚還說要帶我去看白日之景，還不趕緊帶我去？”
蘇卿九點了點頭，兩人快速以喚水洗漱，又各自拾掇了一番，才出了屋子。
“快來。”蘇卿九似乎想到了什麽好地方，對著司玄機招了招手，一馬當先跑了過去。
司玄機緩步跟上，轉了個彎兒竟是看見不少小動物，蘇卿九正用菜葉子逗著小白兔。
“你這樣，小心莫勳從乾坤袋裏跑出來。”司玄機剛叮囑了一句，果不其然莫勳就跳了出來，當著小白兔吃掉了菜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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