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古樓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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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古樓雅間中的蘇卿九並未留意到自己屋裏發生的事，飲著清甜的桃花釀。
“這桃花釀看似不醉人，你也少喝些。”陸穗低聲勸慰，目光時不時地落在了舞臺中央，偶爾點一下落座之人。
“那個是皇城大官，出手闊綽。”陸穗指了指其中一人，對著蘇卿九努了下下巴。
“那肚子倒是挺圓。”蘇卿九掩嘴低笑，臉頰沾上了桃花粉。
陸穗眼尖，急忙從她手裏將酒杯奪了過來，換了茶水：“說了讓你少喝些，我一個不留神你就喝醉了。”
“好像是有些，但是這樣看那舞姬反而更好看了。”蘇卿九迷迷糊糊地玩弄著自己鬢角垂下的一縷碎發，半瞇著眼看著舞臺中央。
“還沒到最精彩的時候呢……”陸穗掐指一算，對著屋外的侍女點了下頭。
侍女走到回廊邊拍了一下手，古樓內燈火齊暗，曲聲同歇。
伴隨著鈴鐺聲，曲聲漸起，燭火搖曳卻非大亮，舞姬腰肢輕扭，眼角眉梢盡是媚態。
蘇卿九隱隱覺著她是精怪，但有些微醺倒也沒有覺著哪裏不妥，跟著樂聲搖搖晃晃。
“你就別跳了……”陸穗把蘇卿九摁住，後者還能傻呵呵地笑著。
又聽了一會兒，蘇卿九卻是捶了一下陸穗：“那奏樂的，不好。”
“還不好？”陸穗一楞，念頭一轉兒，小言善使樂器，說不定會有奇妙的反應，便慫恿她彈上一曲。
蘇卿九點頭應下，喚出了古琴。
古琴一出，加之魔氣的催動，轉瞬蓋過了尋常樂器所奏之音。
舞姬動作一停之後，忽的綻出了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合著蘇卿九的樂聲而舞，只把人間比九霄。
場中有人唱起了不知名的小調，又添了幾分意境。
如此配合著實也讓陸穗喜出望外，更對蘇卿九有些好奇。
小小年紀，此番造詣已勝過那半百老兒，若說天資聰慧也著實有些令人心驚。
及至曲畢，穿著華服的妙齡少女端著一盒胭脂走到了臺中央，燈火全亮，方才一切好似黃粱一夢。
蘇卿九遠遠看去有些眼熟，不由望向了陸穗：“這胭脂有何不同？”
“你看了就知道。”陸穗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眼睜睜地看著妙齡女子拔下簪子往自己臉上狠狠地劃了一條。
蘇卿九忽的酒醒了幾分，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場中也有不少人和蘇卿九的反應一樣，看樣子也是近日才收到拜帖前來之人。
妙齡女子任憑鮮血流了自己一身，面無表情地打開了胭脂盒，少許沾了一些抹到了臉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逐漸結痂，又抹上了一些，傷口頓時消失不見。
“果然是聖物！我出價五萬兩！”那皇城大官當即買下。
“五萬兩……是不是少了些？”妙音女子露出了淒婉的笑容，緩緩合上了胭脂盒。
“一百萬兩！”另一名富商也開了腔，他的孩子曾被開水燙開，留下了疤痕，有了此物定能讓他不再自卑。
叫喊聲逐漸多了起來，價格也漸漸擡高，最終以五千萬兩成交。
“姐姐果然好手段。”蘇卿九嗅到了熟悉的濃香，心下已經知道此物是什麽，僅剩的理智讓她維持著最後的幾分清醒。
陸穗揉了揉蘇卿九的頭發：“為了以後，我們得早些做準備不是。好了，你已經醉了，我陪你回去歇著好嗎？”
蘇卿九順從地點了點頭，跟著她一同折回了屋子。
推開房門，蘇卿九只看見了被打碎的茶壺，已經掀翻在地的點心，司玄機根本不在屋內。
本就瀕臨崩潰的情緒借著酒勁忽的爆發了出來，眼淚水無聲無息地往下淌著。
“怎麽了這是……”陸穗手足無措地用自己的袖子替蘇卿九擦著眼淚。
“我的木頭不見了……”蘇卿九不能直言司玄機名諱，一想到那榆木疙瘩，心裏就更加委屈。
“木頭？”陸穗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到她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傀儡，如今卻不再屋中，當即轉頭詢問侍女：“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見過一個傀儡。”
“是。”侍女匆匆離開。
陸穗低聲哄了好一會兒，轉念一想又忽的失笑：“那是你的傀儡，你是不是彈奏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傀儡給使喚出去了。”
蘇卿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哭得更加委屈。
司玄機這家夥要是真的聽自己的樂曲而動，那就真的好了！
恐怕自己逾矩，把他嚇跑了。
對付他就只能細水長流，根本不可能一擊即中！
“咚”一聲悶響，引起了陸穗和蘇卿九的註意，陸穗一個不註意，蘇卿九已經打開了衣櫥。
司玄機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都擰到了一起，卻還要假裝面無表情是個傀儡。
“木頭！我的木頭找到了！”蘇卿九樂呵呵地轉頭告知陸穗，陸穗神色驚慌，想要拽她離開。
一柄鋒利的小刀一息之間出現在了蘇卿九的喉前，肩膀被人扣住強行轉向了陸穗。
蘇卿九的餘光掃見了司玄機喉間的血線，目光轉冷。
“你們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來人逼迫著陸穗後退。
“你傷了我的木頭？”蘇卿九冷聲詢問，只是因著醉意聽上去有些底氣不足。
“你閉嘴。”來人將刀鋒抵住了蘇卿九的喉嚨，不讓她出聲。
蘇卿九的確沒有再說話，但是司玄機斷定此人徹底惹毛了蘇卿九，定然兇多吉少。
一抹紫氣無聲無息地纏上了小刀，一點點地將小刀腐蝕吞沒。
陸穗吸引著來人的註意，替蘇卿九爭取著時間。
只剩刀柄的小刀早已不可能威脅蘇卿九，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來人摔到在地上，擡腳便踩上了他的喉嚨：“我再問一遍，為什麽傷我的木頭！”
來人喉嚨遭重擊，呼吸不暢，氣血翻湧，險些一命嗚呼，哪還聽得到蘇卿九的質問。
陸穗還有疑惑，急忙把蘇卿九攔下：“小言，你喝多了。這人交給我便是了，別臟了你的腳。看看你的傀儡有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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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皇城大官，出手闊綽。”陸穗指了指其中一人，對著蘇卿九努了下下巴。
“那肚子倒是挺圓。”蘇卿九掩嘴低笑，臉頰沾上了桃花粉。
陸穗眼尖，急忙從她手裏將酒杯奪了過來，換了茶水：“說了讓你少喝些，我一個不留神你就喝醉了。”
“好像是有些，但是這樣看那舞姬反而更好看了。”蘇卿九迷迷糊糊地玩弄著自己鬢角垂下的一縷碎發，半瞇著眼看著舞臺中央。
“還沒到最精彩的時候呢……”陸穗掐指一算，對著屋外的侍女點了下頭。
侍女走到回廊邊拍了一下手，古樓內燈火齊暗，曲聲同歇。
伴隨著鈴鐺聲，曲聲漸起，燭火搖曳卻非大亮，舞姬腰肢輕扭，眼角眉梢盡是媚態。
蘇卿九隱隱覺著她是精怪，但有些微醺倒也沒有覺著哪裏不妥，跟著樂聲搖搖晃晃。
“你就別跳了……”陸穗把蘇卿九摁住，後者還能傻呵呵地笑著。
又聽了一會兒，蘇卿九卻是捶了一下陸穗：“那奏樂的，不好。”
“還不好？”陸穗一楞，念頭一轉兒，小言善使樂器，說不定會有奇妙的反應，便慫恿她彈上一曲。
蘇卿九點頭應下，喚出了古琴。
古琴一出，加之魔氣的催動，轉瞬蓋過了尋常樂器所奏之音。
舞姬動作一停之後，忽的綻出了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合著蘇卿九的樂聲而舞，只把人間比九霄。
場中有人唱起了不知名的小調，又添了幾分意境。
如此配合著實也讓陸穗喜出望外，更對蘇卿九有些好奇。
小小年紀，此番造詣已勝過那半百老兒，若說天資聰慧也著實有些令人心驚。
及至曲畢，穿著華服的妙齡少女端著一盒胭脂走到了臺中央，燈火全亮，方才一切好似黃粱一夢。
蘇卿九遠遠看去有些眼熟，不由望向了陸穗：“這胭脂有何不同？”
“你看了就知道。”陸穗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眼睜睜地看著妙齡女子拔下簪子往自己臉上狠狠地劃了一條。
蘇卿九忽的酒醒了幾分，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場中也有不少人和蘇卿九的反應一樣，看樣子也是近日才收到拜帖前來之人。
妙齡女子任憑鮮血流了自己一身，面無表情地打開了胭脂盒，少許沾了一些抹到了臉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逐漸結痂，又抹上了一些，傷口頓時消失不見。
“果然是聖物！我出價五萬兩！”那皇城大官當即買下。
“五萬兩……是不是少了些？”妙音女子露出了淒婉的笑容，緩緩合上了胭脂盒。
“一百萬兩！”另一名富商也開了腔，他的孩子曾被開水燙開，留下了疤痕，有了此物定能讓他不再自卑。
叫喊聲逐漸多了起來，價格也漸漸擡高，最終以五千萬兩成交。
“姐姐果然好手段。”蘇卿九嗅到了熟悉的濃香，心下已經知道此物是什麽，僅剩的理智讓她維持著最後的幾分清醒。
陸穗揉了揉蘇卿九的頭發：“為了以後，我們得早些做準備不是。好了，你已經醉了，我陪你回去歇著好嗎？”
蘇卿九順從地點了點頭，跟著她一同折回了屋子。
推開房門，蘇卿九只看見了被打碎的茶壺，已經掀翻在地的點心，司玄機根本不在屋內。
本就瀕臨崩潰的情緒借著酒勁忽的爆發了出來，眼淚水無聲無息地往下淌著。
“怎麽了這是……”陸穗手足無措地用自己的袖子替蘇卿九擦著眼淚。
“我的木頭不見了……”蘇卿九不能直言司玄機名諱，一想到那榆木疙瘩，心裏就更加委屈。
“木頭？”陸穗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到她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傀儡，如今卻不再屋中，當即轉頭詢問侍女：“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見過一個傀儡。”
“是。”侍女匆匆離開。
陸穗低聲哄了好一會兒，轉念一想又忽的失笑：“那是你的傀儡，你是不是彈奏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傀儡給使喚出去了。”
蘇卿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哭得更加委屈。
司玄機這家夥要是真的聽自己的樂曲而動，那就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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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聲悶響，引起了陸穗和蘇卿九的註意，陸穗一個不註意，蘇卿九已經打開了衣櫥。
司玄機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都擰到了一起，卻還要假裝面無表情是個傀儡。
“木頭！我的木頭找到了！”蘇卿九樂呵呵地轉頭告知陸穗，陸穗神色驚慌，想要拽她離開。
一柄鋒利的小刀一息之間出現在了蘇卿九的喉前，肩膀被人扣住強行轉向了陸穗。
蘇卿九的餘光掃見了司玄機喉間的血線，目光轉冷。
“你們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來人逼迫著陸穗後退。
“你傷了我的木頭？”蘇卿九冷聲詢問，只是因著醉意聽上去有些底氣不足。
“你閉嘴。”來人將刀鋒抵住了蘇卿九的喉嚨，不讓她出聲。
蘇卿九的確沒有再說話，但是司玄機斷定此人徹底惹毛了蘇卿九，定然兇多吉少。
一抹紫氣無聲無息地纏上了小刀，一點點地將小刀腐蝕吞沒。
陸穗吸引著來人的註意，替蘇卿九爭取著時間。
只剩刀柄的小刀早已不可能威脅蘇卿九，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來人摔到在地上，擡腳便踩上了他的喉嚨：“我再問一遍，為什麽傷我的木頭！”
來人喉嚨遭重擊，呼吸不暢，氣血翻湧，險些一命嗚呼，哪還聽得到蘇卿九的質問。
陸穗還有疑惑，急忙把蘇卿九攔下：“小言，你喝多了。這人交給我便是了，別臟了你的腳。看看你的傀儡有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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