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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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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伯將靈草汁交給天狼王,天狼王小心的將靈草汁餵服給陸錚。因為昏迷,對方根本無法吞咽,於是他便嘴對嘴餵哺給他。雌性的自愈能力是很強的,睡了幾個小時,陸錚便退了燒,醒了過來。

一直守在身邊的天狼王在打磕睡,砰然一聲巨響,下巴磕到了桌角上。天狼王疼的猛然竄了起來,連蹦帶跳半天,捂著下巴直跺腳。陸錚一開始被嚇了一跳,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以後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天狼王看到他笑了,才終於松了一口起,走到床邊,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雙膝跪到床邊拉著他的手,道:“別生氣了好嗎?我錯了,以後不會那樣對你。對不起,我不該吃醋,不該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你可以懲罰我,但是千萬不要不理我好嗎?”

陸錚剛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想到昏迷之前發生的事,臉紅的快滴出血來。心中恨恨的想,你什麽都不知道,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等你變為穆涵朗,你看老子怎麽收拾你!於是恨恨的道:“不吃醋了?真的假的?”

天狼王低頭認錯,態度很誠懇,道:“……真的……”說的好違心。

天狼王的性格很霸道,不容別人反抗。雖然多數時候他都是為對方著想的,而且很難得的在小心益益的討他歡心。但畢竟天狼王的本性還存在著他原本的狼性,會強迫他做一些不喜歡的事也是在預料之內。

陸錚沒有說別的,卻也沒給他好臉色。只是默默起身,洗漱更衣,默默下樓。在看到桌上擺著食物時,才覺得肚子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好像挺長時間沒吃東西了,之前也只是吃了一點餅幹果汁之類的墊肚子。本來以為很快就可以吃飯,結果跟著天狼王去外面轉了一圈,又病了這麽一場。

看到陸錚在吃東西,天狼王立即殷勤的幫他夾菜盛湯。又吩咐丘伯準備餐後點心,直到陸錚滿意的放下飯碗,他才小心益益的坐到旁邊,試探著問道:“還生氣嗎?”

陸錚道:“怎麽能不生氣?這件事暫且記在賬上,我會好好收拾你的。記住了,千萬別忘了,明白嗎?如果你敢忘了,你知道後果!”陸錚咬牙切齒,然而這話明顯不是對天狼王說的,而是對穆涵朗說的。醒來後的穆涵朗會面臨什麽?陸錚在心裏默默給對方點了一排蠟。

天狼王雖然不明白陸錚的表情為什麽充滿了同情和憐憫,還是默默的點頭道:“好,明白,我不會忘了的,只要你別再生我的氣。”

陸錚道:“呵呵呵,不生氣,我生什麽氣呢?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綁定治療師啊!綁定治療師的義務是什麽?不就是被你壓在床上猛艸嗎?沒錯,是義務,如果你想讓我永遠把它當成義務,你可以繼續這樣。”

楞了楞,天狼王才意識到陸錚說的是什麽意思,立即覺得全身的魂兒都丟了。他說那是義務,一名綁定治療師的義務。不行不行,這樣絕對不可以。好不容易他才對自己的態度有所好轉,怎麽可以把那當成義務?那明明是發乎於情的事情,如果僅僅把它當成義務,他寧肯自己受狼毒侵蝕,寧肯每天都飽受著受黑暗之力侵蝕的痛苦,也想換他一句真心相愛。

天狼王滿心的委屈,剛要伸手去牽陸錚的手,對方便起身離開了餐桌。門外的空氣還算不錯,陸錚到湖邊吹了吹冷風,有心晾他一晾。這個家夥太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一直任由他這麽胡來,自己以後肯定不會少吃苦頭。單從穆涵朗身上找補,畢竟有些不太公平。

他知道天狼王一直在後面跟著,就是故意不和他說話。真該讓穆涵朗教教他什麽叫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就算明知道他已經和天狼王怎樣怎樣過了,仍然顧及著他的感受而沒有邁出那一步。這才是正人君子的所做所為,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麽性格差異會那麽大他也是呵呵噠了!

賭氣走了半天,發現湖邊停了一艘小船,陸錚想上去玩兒一會兒。好久沒劃船了,以前在公園裏經常和同學一起玩劃船的游戲,這邊喊一句:“餵,有船嗎?”

那邊來一句:“哎,船來啦!”

陸錚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些回憶現在想起來就像上輩子的事兒。過來短短兩三個月,自己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幸虧自己從小心寬神經大條,換個喜歡鉆死牛角尖的,估計要抑郁了。

陸錚上船,搖起雙漿,船緩緩前行。劃了十幾米遠,才發覺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之前的船都是機械漿,現在的這個卻是普通的人力漿。陸錚搖了幾下,累的胳膊發酸。作為一名柔弱的雌性,實在不適合劃船這項運動。

一陣呼呼的風聲傳來,隨著船身的晃動,天狼王坐到了他的對面。陸錚用力穩住身形,天狼王就拉過了他手中的漿柄,低聲道:“我來吧!”

船身重新推開泛著熒光的碧波,緩緩往湖中心蕩去。仔細看時,陸錚才發現,原來那熒光是閃著藍色光點的小昆蟲。有點像螢火蟲,不過是藍色的。陸錚問道:“這是什麽蟲子?”

天狼王道:“不過是沒有名字的小昆蟲,在烏星雲團後面,許多小昆蟲都能發光。”

陸錚道:“那我叫它螢火蟲可以嗎?”

天狼王道:“當然可以了,你可以隨便給它們取名字。”

陸錚笑了笑,望著那張半面罩下鐵灰色的瞳孔,還是沒忍住,這個氣竟然就這麽消了。說好了要好好疼疼他的,這個從小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關於懲罰的事,還是……等穆涵朗清醒以後再說吧!

伸出手,一只熒火蟲落在了他的掌心。發現那是一種長著藍色翅膀,類似蜻蜓,卻又比蜻蜓小一些的昆蟲。發光的是它們的翅膀,隨著翅膀的閃動,熒光忽明忽暗。暗襯得整個湖面都變成藍色,再加上天空中的點點星光——哦,那並不是星光,而是烏星雲團的縫隙。灑落在湖上的光芒,顯得浪漫的像童話一樣美好。

天狼王不敢再提之前發生的事,怕打破這一刻的寧靜美好。陸錚在這些光點的襯托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美好。小心益益的呵護著,即使他剛剛說過,自己和他在一起為的不過是那兩個字——義務。

就算是義務,他也不願放手。

相對無言半天,卻並不覺得尷尬。天狼王覺得,只要守在他身邊就好,陸錚則覺得,把這只木頭當傻瓜就好,於是在心裏默默原諒他一百遍啊一百遍,才能讓自己更加自然的和他相處。直到小船從另一側上岸,兩人才一前一後回了住處。丘伯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收拾好了房間臥室,便退了出去。

後面的幾天,天狼王明顯學乖了不少,除了小心益益的討好,還學會了問一下陸錚的意見。即使忍不住的時候,也會拉住陸錚的胳膊,用近乎渴求的目光望著他,再問一句:“我……可以嗎?”

每每得到陸錚的肯定以後,一開始還能溫柔的觸碰,試探著撫摸,一旦嘗到甜頭,就立即化身牲口,犁田似的在他身上卯足了力氣努力耕耘。每次都要弄得陸錚精疲力竭,再回憶那個夜禦七次啊神馬的,每每都要罵娘。於是,這個時候他就分外想念他那只同仇敵愾的沙丘兔。

因為在烏星雲團後面沒有黑夜白天之分,所以根本不知道過了幾天。直到天狼王對陸錚道:“我馬上就要回去了,這幾天本來想帶你好好在這裏玩玩,散散心。沒想到,竟然變成了給你添堵。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事情搞砸了。”

要回去了?哦,是了,算起來出來也挺久了。

至於添堵什麽的,陸錚表示堵著堵著就堵習慣了。

為了能和對方多相處一會兒,天狼王時時刻刻珍惜月陰的這幾天的日子,於是趕到陰陽交替的當口,才趕過來和他說再見。

天狼王道:“丘伯會送你出去的。”

陸錚點了點頭,沒置可否。反正每個月都能見面,別說勝新婚什麽的他才不會亂說。再有,好多天沒見穆涵朗了,他也有幾件事需要和他溝通溝通。尤其是前兩天記下的那筆賬,他必須好好討回來。

天狼王看到他這個不冷不熱的態度,心情非常低落。想抱抱他,又怕惹惱他,於是就這麽僵持的看著他。陸錚也擡頭看了看天狼王,發現他下巴上靠內的地方淤青了一大片。應該是那天守著他打瞌睡時在桌角上磕的吧?陸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抽風了,竟然還特意的註意了一下,那片淤青竟然是心形的。於是忍不住又有些好笑,但是強忍著不肯笑出的感覺,實在有些內傷。

天狼王見對方不答話,便轉身走出了房間。直到天狼王出去半個小時以後,陸錚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唉,想想還真是有點不厚道,這麽戲弄他簡直不是人。只能等穆涵朗回來,去找荻翁問問情況了。

陸錚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了,不像個爺們兒。於是蒙頭睡了個天昏地暗,醒來便準備讓丘伯送自己回去。丘伯照樣沒有多問,帶著陸錚乘坐猛獁往回走。在看到天光的時候,陸錚知道自己回到了烏星雲團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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