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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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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慘叫一聲,捂著斷臂,惡狠狠地說道。

“就算你用法器接住了那白兔子又能怎樣?我張家祖傳的符咒,一旦脫離我的掌控,它必然還是會爆掉的。”

柳七聽了這話,已然崩潰了。

眾人眼看著那張符紙上的字,已經開始流動起來。

萌萌也十分緊張,只是她早有防備。隨手便拿出一枚巴掌大的銅鏡,照向那只白兔魂器,又喊了一聲。

“把那個符紙給我吞進來。”

她哪裏會什麽咒語?只不過她相信虎仔。虎仔既然說,這枚鏡子能吞進去,它必然能吞進去。

一時間,萌萌用力地握著銅鏡,自能發揮自己全部潛能。

反倒是張全看清那枚銅鏡,面上便是一驚。很快他又狂笑道。

“小傻子,乾坤鏡不是那樣用的。它若能滿足所有人心願,也就不是妖王的法器了。小丫頭,你以為你是誰?”

話音未落,卻見鏡面銀光一閃。

那乾坤鏡果然聽從了萌萌的召喚,直接把白兔子身上貼著的張家祖傳的符紙吞掉了。

那白兔子也仍是完好無損。

萌萌連忙收好了鏡子,又對著翅膀說道。

“回來吧,把小兔子給我。”

那翅膀當真聽了萌萌的召喚,帶著白兔子飛到了萌萌面前。

萌萌一伸手,接下白兔子,幾步走到柳七面前,又把白兔子交到他手裏,連忙說道。

“你快些把安安救下來吧。”

此時,柳七整個人都呆呆的。可他卻小心翼翼捧著失而覆得的白兔魂器,早已淚流滿面。

一旁的張全還在不甘地大叫著。

“不可能,妖王的乾坤鏡是我張家祖上傳下來的。它從來不受我們張家人操控。怎麽可能反而聽了一個小女孩的話?”

張全幾乎要發狂了,甚至還想要撲上來,不顧一切地攻擊萌萌。

卻被虎仔一巴掌抽飛出去,便倒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

此時,熊天驕和青巖也楞住了。

萌萌整日圍在他們身邊,這丫頭有什麽法器,他們夫婦自然了如指掌。

怎麽這才幾個時辰不見,萌萌又多了兩個稀奇的法器?

只是,現在也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時候。

熊天驕便連忙開口說道。“柳七,不要耽誤了,趕快施法放了兔妖。”

柳七這時也清醒過來。

原本若是早些得到這個魂器,他便可以帶著安安一起到鬼界去,再另想辦法,幫她重塑身體。

只可惜到了此刻,為時已晚,獻祭大陣已經被開啟,他也卷在其中,再無逃跑的機會。

如今柳七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安安送走,也算全了他一樁心願。

想到這裏,柳七幹脆便召喚了安安的魂。

安安是跟那座陰宅連接在一起的,她本就是魂體,根本就離不開那座陰宅。

好在柳七早有準備,隨手拿出一個紙胡的小宅院,放在面前的土地上,嘴裏念了幾句咒。

那宅子瞬間就變大了。甚至整個院子都變成了安安居住的宅院,旁邊還有一排兔籠。

而此時,眾人卻站在院子當中。

安安原本正在吃著萌萌送給她的點心盒。

此時一見柳七帶著眾人同時出現,她便楞了一下。

很快,安安便一臉淡然地問道。“可是時候到了?你莫要再弄那些花招,也不要勸我了,我定是要隨你一起的。你去獻祭,我也獻祭,絕不會獨活。你也沒必要為了我,再犧牲什麽。”

柳七聽了這話,不免有些心酸。

他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說道。“安安,你看這是什麽?”

說著,便舉起了那白兔子。

安安一看那兔子便有些慌神,她又如何看不出來,那正是柳夫人剝了她的白兔皮。

原來,那些人是用她的皮子做了魂器。

想到那段經歷,安安便用力攥住了手掌。

柳七也怕她傷心過度,連忙又說道。“等我把你渡到這魂器之上,再施個法。從此你便自由了,想去哪裏,便去哪裏。身體我都給你備好了。安安,你終於能離開雲來鎮了,你可開心嗎?”

安安看了一眼那白兔子,表情十分覆雜。只是很快她就不再看了,又垂下頭,淡淡說道。

“沒了你,我哪裏也不去?咱們可是拜過堂成過親的。既然你把我娶進門裏,我自然要夫唱婦隨。這魂器,不要也罷。”

“你……”柳七聽了這話,一時慌了手腳。

他幹脆也不再去看安安,反而直接往白兔子身上貼了一張符紙,又使了個法子。

安安的魂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反而是那只白兔子倒像是活過來一般,竟然能跑能跳了,只是不能說話。

白兔子一直試圖往柳七身邊跳,甚至咬住了他的褲腳。

看得出來,無論如何,她都不要離開柳七。

柳七狠了狠心,二話不說,抓起白兔子,放在萌萌手裏。又開口說道。

“如今已經沒時間了,小妹,麻煩你帶安安離開吧。到時候,隨便找個林子把她放進去就行。我給安安留了一套鬼修的功法和一具身體。

等到了時候,她自然能用得上。”

萌萌聽了這話,多少還是有些猶豫。

與此同時,那白兔子一直在瘋狂掙紮,甚至用小後腿踹了萌萌的手。

萌萌下意識地便想放了她。

這時,柳七卻又對熊天驕說道。“夫人,麻煩你了,盡快帶他們走吧,那些災民我也可以盡數送出去。”

熊天驕看著他滿臉決絕,再看那白兔子急的眼睛都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想當初,熊天驕死活都不願意離開青巖。如今,她自然對兔妖感同身受。

若是這次白兔跑出去獨活,再回想起柳七,都是一種折磨。

熊天驕連忙又開口問道。“可有助你脫困之法?我願意一試。”

柳七也沒想到,這看似冷漠無情,性格又十分強硬的熊天驕,居然願意幫他。

這時,青巖也開口說道。“我擅長符咒,不如我祝你一臂之力,使用移花接木之法,換到傀儡上如何?”

到了此時,柳七已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外鄉來的妖族,竟比他們鎮上這些人更像人。

外來的妖族在性命攸關之際,仍是想著要就他。他們鎮上這些鄉親們,欺他辱他,踐踏他,根本不給他活得機會。

一時間,柳七感慨萬千,到底是他投身錯了地方。

最後,他也只得說道。“我出生時,便少了一縷命魂。雖然人活了下來,卻始終沒辦法變成普通嬰孩的樣子。也因此受盡了折辱。

也正因為少了這縷命魂,我修行鬼術比尋常鬼修要快得多。可也正因如此,我的靈力始終不夠。如今勉強維持這個法陣,已然盡了全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你們離開,至於我自己只能成為獻祭陣的祭品。也算是報應吧,雲來鎮之人,包括我,都該受到報應。我認罰。只是安安何其無辜,被誆騙陷害至此,她不該為這座鎮子陪葬。

諸位,你們的心意柳某心領了,大可不必同情我。你們願意帶著安安離開,柳某便再無牽掛,可以安心上路了。”

風含情聽明白了,柳七這個鬼修缺少命魂,靈力不夠,無法逃脫。

這一路上,他已然了解了柳七和兔妖生的經歷,竟也生出了幾分同情。

更何況,眼看著那只抱著白兔的小花熊眼眶都紅了,就如同面臨最淒慘的生離死別一般。

風含情一時心有不忍,便開口說道。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柳七,你先把那些無關的人送出去,同時備下一些靈丹妙藥,把你的靈力補充到最大。然後,還需要打量符紙,控制住你的魂魄。再有一位強大的武修從旁協助。

到時候,我三人留在陣中。在你發動獻祭陣的一瞬間,我設法劈開虛空,你再金蟬脫殼,想辦法找個替代。再由我和那位武修一起全力拖你出去。只是此法過於兇險,不知你們可願意嘗試?”

萌萌聽了這話,頓時便忍不住高看風含情一眼。

不過細想想也是,原著中的風含情其實也是這般義氣之人。

也正是因為他總在關鍵時刻義薄雲天,仗義助人。風含情才收了一群忠心耿耿的小弟。

這時熊天驕連忙上前說道。“我就是最強武修,我留下來幫風含情,一起帶著柳七離開。就這樣決定吧。”

青巖聽了這話,頓時便不同意了。“要留也是我留下來,我是蛟族,剛剛推測過了,陣眼附近剛好接近水源。我出手助風兄弟,定然事半功倍。天驕,你還是帶著萌萌先一步離開。”

熊天驕卻固執地搖頭說道。“你身體尚未完全好。留下來只怕也是個拖累,還是我留下來更有把握。”

青巖根本說不過他妻子,一咬牙,便拿出一片本命鱗片給了熊天驕。

“你把這鱗片帶在身上,若你出了什麽事,我也絕不獨活。我同那白兔妖心情是一樣的。”

熊天驕一時間既心酸,又是無奈。她還想再說什麽,柳七已經吃下大把補充靈氣的丹藥,又開口說道。

“既然二位已經決定助我,事不宜遲,一切再次一舉。”

說著,他便直接運用法陣的能量,把青巖萌萌白兔子虎仔都一並送到了法陣之外,當然也包括那些災民。

萌萌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後來便落在了地上,身下還壓著虎仔。

那只白兔借機脫離了萌萌的掌控,眼見著便向著雲來鎮的方向跳去。

萌萌忙不疊地抓住她,又勸道。

“你剛剛也聽見了,我姐姐和風少俠都會想辦法把你丈夫帶回來。你莫要胡來,反而給他們添亂。”

白兔子聽了這話,方不再掙紮了。只是回頭看向萌萌。

萌萌嘆了口氣,苦著臉說道。“我也很擔心姐姐。可是又幫不上忙,倒不如在這裏等他們出來吧。”

說著,便拉著白兔子坐在一旁。

與此同時,那些災民也像是掙脫枷鎖一般,都向著林子外四散奔逃。萌萌他們已然顧不上他們了。

此處也沒有外人,虎仔就變成了小白虎,趴伏在萌萌旁邊,垂著頭,似乎又要睡了。

青巖心急如焚,自然也沒有閑暇詢問他們,這段時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麽。

萌萌擔心姐姐安慰,也急得要命。便隨手擼著虎仔的背毛。

她也知道虎仔怕是累壞了。說不定降服乾坤鏡的時候,耗費了不少心力。倒也沒敢太打攪他。

虎仔微微合著眼睛,在萌萌的撫摸下,很快就睡著了。

萌萌又喃喃自語道。“但願大家都能順利出來。”

另一邊,張全一醒過來,便看見柳七把那些人都送走了,瞬間便有些崩潰了。

他連滾帶爬地爬到柳七面前,連連說道。“柳七,我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柳七卻殘酷地說道。“是你父親改變了獻祭陣,要這雲來鎮上的所有人陪葬,你既然回來了,自然也別想跑。”

張全還想再說什麽。柳七一揮手,便讓傀儡把他拉開了。

此時張全斷了手,又被老鬼拿走了內丹和心頭血,自然反抗不能。

不只是他,張家那些哭哭啼啼的兄弟也都被拖走了。

張家老二突然狂笑道。“原來爹從來沒想讓我們好好活,只可惜他狂歡喜一場,到頭來卻落得一場空。

他萬萬沒想到,最被他看中的好兒子居然也陪著我們一起死了。老張家到底還是要斷根了,斷的好呀,斷的好呀。”

張全忍不住對二弟怒目相視,到這時,他仍是固執地認定只有他是親生的,兄弟們都是野種。

張家老二卻說道。“也罷,你就這麽想吧。等到了那邊,你親自問爹,就全都知道了。我們才是親人,爹才是外人。”

另一邊,柳七準備就緒,便對風含情和熊天驕說道。“如今我妻子已然出去,我心願已了。若是風少俠計劃當真成功了,柳七得以保命,定然會記住二位的恩情,他日必當湧泉相報。失敗也不打緊,柳七不論如何也會將二位送到安全之所。”

風含情和熊天驕紛紛說道。“我二人定會不負所托。”

就這樣,柳七準備用自己的這具肉身替代自己做祭品,貼上符紙,又另備一具傀儡做身體。

眾人商定之後,柳七便徹底打開了獻祭法陣。

那法陣還是他在妖王的獸皮卷上看到的,也算是一種很少見的獻祭大陣。講究得無非是用鎮上出生的所有人的命魂,換一個人罷了。

柳七當日布下此陣,就是為了給安安換一線生機。

如今徹底打開法陣,一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房子幾乎被吹歪,大叔連根拔起。

柳七這才知道,不只是鎮上所有人的性命,就連其他東西也無法避免。

忽然,柳七便覺得自己的雙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住了。眼見就連他的身體,也被扯動起來。

熊天驕連忙說道。“脫離肉身。”

柳七連忙脫離了身體,變成了魂體狀態。

其實,自從安安被害死後,柳七便不想做人了,早早就放棄了人類的身體。此時變成魂體,倒像是失去了束縛一般自在。

只可惜,他到底低估了獻祭大陣的力量。就算是魂體,也很快就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找到了。

熊天驕顧不得其他,直接把那傀儡推到了柳七身上,又迅速貼上了許多固定魂魄,隔離的符紙。

與此同時,風含情早已懸在空中,抽出了巨劍,直接用十成十的力量,劈向陣眼。

若是上輩子的巔峰期,風含情完全有把握,直接破了這獻祭大陣。

如今他的法力還剩下兩三成,風含情便只求一線生機。

只可惜,他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好在,熊天驕早已完全獸化,見事情有變,直接一斧子劈向陣眼。

兩股巨大的力量交匯,果然給那個獻祭陣造成了影響。

在那一瞬間,風沙停了,樹和房子都不動了。

風含情大喊一聲。“趁現在。”

說著,便伸手拉住了柳七的傀儡,站於長劍之上。熊天驕也已經恢覆人形,拉著傀儡另一邊,也上了長劍。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便要帶著柳七傀儡強行沖出大陣去。

然而他們卻發現,柳七的魂體居然仍是被黏在了原地,甚至被迫脫離了傀儡。

柳七此時已然絕望到了極點,只得對熊天驕說道。“求你照顧安安。”說著,他便想把二人送出去。

熊天驕卻連忙喊道。“你不是還有妖王的法器嗎?你倒是用出來呀?”

柳七下意識地喚出了獸皮卷,喃喃自語道。“妖王,求您保我一條性命吧?柳七願意成為您的信徒。”

偏偏這獸皮卷根本沒有顯靈,柳七又沖著熊天驕喊道。“快走,不走,你們也走不了了。”

都到了這種地步,熊天驕自然不甘心,她又連忙掏出了青巖給她的那些保命符紙。

由於太過著急,符紙帶出了一條手帕,正是當日被柳家法陣困住的那美艷女鬼,請求熊天驕帶給她兒子的東西。

熊天驕一時也沒看清楚,看清楚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那條手帕不受控制地向柳七飄去。

柳七自然沒辦法躲開,楞是被那個手絹包裹住了臉。

霎那間,他腳下的那股力量暫時松開了,柳七一蹬腳,居然直接回到了傀儡上。

熊天驕大喊一聲,“趁現在,趕緊走。”

風含情也足夠機敏,立馬架著長劍,飛離了陣眼。

他們一行人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只是在即將脫離獻祭大陣之時,柳七的魂魄再次被捕獲,甚至強行被拉扯著脫離那具傀儡。

熊天驕就算用了所有符,也仍是無濟於事。

柳七心中黯然,心道,他和安安註定無法相守一世了。

就在這時,天邊突然出現了一只猛獸的虛影。

眾人甚至看不清那只巨獸的長相。只能聽見一聲聲的咆哮,夾雜著一股渾厚的妖力,瞬間就斬斷了柳七腳上那條無形的鎖鏈。

風含情趁機連忙帶著柳七和熊天驕,徹底脫離了獻祭大陣。

他自然不敢輕易停下來,只一個勁地繼續飛。

這時,又聽見那只猛獸的咆哮聲,一聲接一聲,那股力量就如同連整座山林都將被摧毀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獸的咆哮聲停止了。

風也停了,樹也靜了,三人終於逃脫出來了,便打算跟萌萌他們匯合。

另一邊,萌萌他們雖然不在陣中,卻也能感覺到獻祭陣帶來的巨大靈力。

好在青巖法力高強,在樹都被狂風卷起來的時候,他及時扔下符紙。

這才勉強護住了他們腳下這塊土地。

等到風停了下來,眾人便知道獻祭陣應該已經結束了。

青巖的本命鱗片告訴他,天驕好好地活著。他便稍微放下心來,又忍不住看了看萌萌,和被她緊緊抱在懷裏的小老虎。

此時,那兔子早就被萌萌塞進小背簍裏了。

看來關鍵時刻,萌萌想得最多的還是她的小未婚夫。

就在青巖忍不住暗自感嘆的時候,卻突然眼尖地發現,那小老虎的肚子變得圓滾滾的。就像剛吃飽了似的。

這小老虎明明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他又跑去哪裏?做了什麽嗎?

這時,萌萌也發現了小老虎圓滾滾的小肚子,便尷尬地對姐夫解釋道。

“虎仔可辛苦了,他不是被乾坤鏡收進去了嗎?廢了好大勁,才把那鏡子收服了。他這麽辛苦,我就做了一大桌肉菜給他吃。”

說著,她忍不住幫小老虎揉了揉肚子,生怕他把胃漲壞了。

其實,青巖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也不方便直接說出來。

他便又說道。“你姐他們已然出來了,不如咱們過去迎迎他們。”

兔子一聽這話,頓時又急了,便在籮筐裏亂竄。

此時萌萌正抱著老虎,自然沒辦法抱兔子。

大家又都是妖族,兔妖說白了就是個年輕美貌的小媳婦,讓已婚的姐夫去抱她實在有些不像話。

萌萌糾結了一番,只能把小老虎先交給姐夫了。她嘴裏還說道。“虎仔可能只是降服乾坤鏡時太辛苦了,所以才睡不醒的,姐夫你先幫我抱一下。”

青巖只得接過老虎,只是他剛碰觸到虎皮,那小老虎便醒了,瞪著那雙湛藍的眼睛看向青巖。

他的瞳孔不自覺地變成了立瞳仁,一副受到驚擾,準備攻擊的樣子。

萌萌見狀,連忙說道。“餵,那是姐夫呀,臭虎仔,你還想咬人不成?既然已經醒了,應該可以自己走路了吧?”

虎仔不聲不響地跳到了地上,瞬間變成了俊美青年。

萌萌抱著兔子,迎上去問道。“你真的沒問題嗎?該不會傷到了吧?”

虎仔搖了搖頭,只是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小老虎只想被他熊媳婦抱著 ̄ps: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恰飯恰兩碗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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