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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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的時候, 傅臻走在校園裏，感覺到身邊的人將目光頻繁地投放到他身上。
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令人矚目的焦點，這個他早就習慣了, 只不過，今天大家似乎……格外熱情？
“天吶, 傅學長還是那麽帥, 不愧是校草, 無論什麽時候見到都是光芒萬丈！”
“是啊，原來傅學長還會打架, 姿勢一定很帥，真可惜, 我竟然不在現場……”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惹怒了我們校草的……”
“想也知道, 肯定是他面目可憎，醜到我男神了唄。”
周圍嘰嘰喳喳各種議論聲不斷, 傅臻臉色沈了沈, 加快了腳步。
他來到校門口，找到熟悉的黑色轎車,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少爺, 下午好。”
前排駕駛位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傅臻有些驚訝, 問道：“齊叔，怎麽今天是你來接我？司機呢？”
齊叔是傅臻爺爺傅權的管家，年輕的時候是傅權的屬下, 一輩子保家衛國，和傅權出生入死，槍裏來雨裏去, 連個家都沒成，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了，就幫著傅權打理一下家裏的瑣事，算是有個去處。
他在傅家呆了半輩子，早就已經成為傅家人，傅臻對他也十分尊敬。
齊叔回過頭，對傅臻笑道：“今天下午我正好閑著沒事，就出來溜幾圈，順便過來接你。”
是嗎？傅臻看著齊叔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有些懷疑。家裏每天那麽多瑣事，齊叔每天都忙個不停，什麽時候會“閑著沒事”？
果然，齊叔一邊開車一邊不經意地開始閑聊，“聽說你今天在學校打架了？”
“……”
他打架的事難道上新聞聯播了？怎麽全世界的人好像都知道了……
齊叔見他沈默不語，笑意更濃，打趣道：“可以理解，你這個年紀的男孩都是血氣方剛的，難免有些沖動和不理智的時候，年輕人嘛，不都是這樣，齊叔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不用不好意思。”
今天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說傅臻在學校打架了，他和老爺子還以為是對方搞錯了，經過再三確認之後，才震驚地掛上電話。
接下來，兩個老頭子面對面呆坐了半晌，心底竟然感到有些欣慰。
清冷自持，目下無塵的傅臻竟然也會發怒，而且還動起手來了，終於像個正常人了！
不過，為什麽，究竟是什麽事能惹怒傅臻？
無論他們怎麽想都猜不出來傅臻動手的原因，好奇心被高高吊起，讓人抓心撓肝，這不，齊叔迫不及待地主動攬活過來接傅臻放學，就是想探探他的口風，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齊叔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你從小就是個冷靜的孩子，能讓你動手，一定是對方的錯，不過……他究竟哪裏惹到你了？”
說出來吧少年，讓大家開心一下！
“……”
傅臻的原則一直是沈默是金，所以到最後，齊叔也沒問出什麽來。
喬楚回到家，打開門，意外地發現這個時間本該在店裏的喬偉民也在家，而且似乎還在招待客人。
客廳裏坐著的客人喬楚沒見過，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楚楚，你放學了？快過來，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北城高中的招生辦主任，方主任。”
北城高中的招生辦主任？那怎麽會出現在她家裏？
喬楚一肚子疑惑，放下書包，走上前問好，“方主任您好，我是喬楚。”
方主任上下掃了喬楚一眼，滿意地點點頭，誇讚道：“喬楚同學，我早就聽說你了，你是個優秀的學生啊，你的名字已經在海市的各個學校傳開了。”
傳開了……
因為什麽？不會是因為手被人打骨折了吧？
希望不是，要不然就太囧了……
“我聽說你光用左手就打敗了眾多選手，獲得了數學競賽的優勝，這可真是不容易啊，如果我們北城有你這樣的學生就好了。我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
喬偉民面上謙虛，語氣卻驕傲地說道：“方主任你也太過譽了，孩子還小不經誇，只是暫時取得了小小的成績，以後還需要繼續努力。”
喬楚也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方主任，我只是僥幸罷了。”
方主任搖頭笑道：“全國第一可不是靠著僥幸就能得到的，而且我聽說你在學校的成績也很好，一直是年級第一，成績好，又不驕傲自滿，真是難得啊。”
這一波波的讚美誰扛得住啊，喬楚有些臉紅，“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還得繼續努力。”
見此時氣氛和諧，賓主盡歡，方主任突然話題一轉，問喬楚：“那喬楚同學有沒有考慮換個更好的學習環境呢？”
喬楚和喬偉民還沈浸在讚美之中沒有回過神來，兩臉懵逼。
方主任接著道：“想必二位也聽說過我們北城高中，論名氣、設施、教育水平，我們北城在海市都是數一數二的。我們非常註重人才各方面的培養，不僅愛才，還惜才。像喬楚同學這樣優秀的學生，正是我們需要的，如果喬楚同學能夠轉學到我們北城，我們一定會好好培養你，讓你去最好的班級，安排最好的老師，讓你受到最好的教育。”
方主任終於將他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對，他就是來挖角的。北城高中盡是些富二代、官二代，不學無術的大有人在，想要提高升學率還得靠成績好的學生，所以，他們經常會物色一些優秀的學生招到自己學校裏，而方主任幹的就是這個工作。
唉——都是為了生活。
轉學？喬楚沒想過，她對現在的學校很滿意。
“呃……這個……”
見她面上有拒絕之意，方主任連忙拋出糖衣炮彈，誘惑道：“我們學校的設施是全海市最好的，你如果來我們學校讀書，學費和食宿等雜費全免，不僅如此，每年保持全年級前五名的成績，學校還會發一筆數額不小的獎學金給你。我想，全年級前五名，喬楚同學一定做得到。”
不知道為什麽，喬楚此時腦海中想起了江雨舟那天說過的話：“多虧我當初沒讀北城高中，要不然我現在一定和我朋友一樣慘……”
她也不想那麽慘，更何況她已經習慣一中了，那裏有她的回憶，有她的朋友，還有愛護她的老師，最重要的是——離家還近，如果去北城讀書的話，還要住校，到時候就剩喬偉民一個人在家，她可不放心，外一他又不好好吃飯，胃病犯了怎麽辦……
種種原因，喬楚只能拒絕。
“對不起，方主任，我從來沒想過要轉學，我在一中讀書很開心。很抱歉，讓您白跑一趟了。”
方主任見她拒絕，將目光轉向喬偉民。
喬偉民搖搖頭，一臉溫和地看著喬楚：“我尊重楚楚的選擇，一切都以她的意見為主。”
喬偉民現在事事都聽喬楚的，簡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不過也對，喬楚從來都不曾讓他失望過，還給他帶來了穩定的生活，和滿身的驕傲。
方主任見他無法做主，沒辦法，只好又來勸說喬楚。
“喬楚同學，你還小，你還不了解選擇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一個人這一生會遇見很多選擇，如果選擇對了，對以後的人生是一個很大的幫助。我們北城真的很適合你，以你的天賦，來我們學校，你的成績一定會有所提升的。”
喬楚問道：“你們那裏不也是滿分750嗎？”
方主任疑惑：“什麽？什麽750分？”
喬楚解釋道：“我是說，你們北城不也是語文、數學、英語150滿分，其他科100分，六科滿分750分嗎？”
方主任點頭：“嗯，是的，當然了，每個高中都是750分滿分。”
“可是我期中得了748分，只有語文扣了2分，即使去了你們學校，應該也不可能得到800分，已經沒有提升空間了。”
“……”
最後方主任鎩羽而歸。
無論他開出多好的條件，這對父女都不為所動，他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期中考試不久之後，就是學校一年一度的校園藝術節。
作為市重點高中，鼓勵學生在學習之外，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所以，這些課外的活動，學校每年還是要搞幾個的。其中最為隆重的大概就是運動會和藝術節了。
藝術節規定每個班級必須出兩個節目。一般情況，如果比學習的積極性，一定是喬楚他們1班最高，但是如果比其他項目，他們班級一定排在最後，因為這些學霸們懶得浪費那個時間，有這時間他們寧願多做幾道題。
這可愁壞了他們班級的文娛委員，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她報名，她的任務怎麽完成啊！
她自己勉強可以跳個舞，但是另一個節目她要上哪裏去找人啊！
早知道不當這個文娛委員了，她可太難了……
最後，她實在沒辦法了，只有找上整個班級心腸最軟，最和善，最樂於助人的——我們喬楚同學。
在文娛委員的苦苦哀求之下，見她差點兒就給自己跪下了，喬楚終於答應她出一個節目。
然後，文娛委員感恩戴德地離開了……
藝術節當天，舞臺後臺人來人往，非常熱鬧，有節目的學生都緊張地做著準備，換衣服的，化妝的，還有背臺詞的……
喬楚找了個角落靜靜地坐著，她已經準備完畢，就等節目開始了。
不甘寂寞的賈纖纖此時怎麽會乖乖地在臺下坐著，她竄到後臺，一看到喬楚，就驚嘆出聲：“哇——小喬，你今天也太美了吧？”
喬楚今天穿著一條蓬松的公主裙，裙擺很大，一直蓋住了鞋子。這種裙子很像中世紀貴族小姐們穿的禮服裙，領子開得有些低，腰部束得很緊，將她形狀優美的鎖骨和纖細的腰身完美地展現出來。
為了配合裙子，喬楚今天還特意梳了一個公主頭，頭上戴了一個珍珠發箍，珍珠顆顆圓潤，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喬楚肌膚勝雪，秀發如雲，竟比珍珠還要光彩照人。
燦如春華，皎如秋月，說得應該就是這樣的女孩子吧？
賈纖纖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小喬，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你，你真是太讓人驚艷了！”
“哼！”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兩人轉頭看去，就見餘思穎坐在不遠處，手拿粉撲，正在上妝。
賈纖纖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她轉過頭對喬楚說：“別理她！”
“嗯，好。”
喬楚對這位滿腦子都是瓊瑤的戲精也沒什麽好感。
“你一會兒要加油哦，我會在臺下看著你的。”
賈纖纖給喬楚打過氣之後就離開了後臺。
喬楚的節目還是比較靠前的，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就輪到她了。
她整理了一下裙擺，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而優雅地走上舞臺。
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學霸女神，新晉校花，喬楚一露面，臺下掌聲如雷，甚至還有幾聲響亮的口哨聲。
“小喬，加油！”
“傅臻，是小喬！小喬好漂亮啊！”
“校花好美！”
喬楚微微鞠了個躬，走到舞臺中央的三角鋼琴前，緩緩坐下。
纖指輕彈，琴聲委婉連綿，如山間清泉，行雲流水般從指尖傾瀉而出……
她紅唇輕啟，悠揚的歌聲飄散開來——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她的歌聲輕靈悅耳，聽之忘俗，讓人不禁沈溺其中。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舞臺上的女孩清顏白裙，秀發如瀑，顧盼間神采飛揚，星眸點點，風姿楚楚動人。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
喬楚一邊彈唱一邊向臺下的同學點頭微笑，她眼眸水漾，璨如星子。
傅臻覺得心臟失去了秩序，胸口微微有些發燙，舞臺上的女孩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太閃耀了，照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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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令人矚目的焦點，這個他早就習慣了, 只不過，今天大家似乎……格外熱情？
“天吶, 傅學長還是那麽帥, 不愧是校草, 無論什麽時候見到都是光芒萬丈！”
“是啊，原來傅學長還會打架, 姿勢一定很帥，真可惜, 我竟然不在現場……”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惹怒了我們校草的……”
“想也知道, 肯定是他面目可憎，醜到我男神了唄。”
周圍嘰嘰喳喳各種議論聲不斷, 傅臻臉色沈了沈, 加快了腳步。
他來到校門口，找到熟悉的黑色轎車,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少爺, 下午好。”
前排駕駛位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傅臻有些驚訝, 問道：“齊叔，怎麽今天是你來接我？司機呢？”
齊叔是傅臻爺爺傅權的管家，年輕的時候是傅權的屬下, 一輩子保家衛國，和傅權出生入死，槍裏來雨裏去, 連個家都沒成，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了，就幫著傅權打理一下家裏的瑣事，算是有個去處。
他在傅家呆了半輩子，早就已經成為傅家人，傅臻對他也十分尊敬。
齊叔回過頭，對傅臻笑道：“今天下午我正好閑著沒事，就出來溜幾圈，順便過來接你。”
是嗎？傅臻看著齊叔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有些懷疑。家裏每天那麽多瑣事，齊叔每天都忙個不停，什麽時候會“閑著沒事”？
果然，齊叔一邊開車一邊不經意地開始閑聊，“聽說你今天在學校打架了？”
“……”
他打架的事難道上新聞聯播了？怎麽全世界的人好像都知道了……
齊叔見他沈默不語，笑意更濃，打趣道：“可以理解，你這個年紀的男孩都是血氣方剛的，難免有些沖動和不理智的時候，年輕人嘛，不都是這樣，齊叔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不用不好意思。”
今天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說傅臻在學校打架了，他和老爺子還以為是對方搞錯了，經過再三確認之後，才震驚地掛上電話。
接下來，兩個老頭子面對面呆坐了半晌，心底竟然感到有些欣慰。
清冷自持，目下無塵的傅臻竟然也會發怒，而且還動起手來了，終於像個正常人了！
不過，為什麽，究竟是什麽事能惹怒傅臻？
無論他們怎麽想都猜不出來傅臻動手的原因，好奇心被高高吊起，讓人抓心撓肝，這不，齊叔迫不及待地主動攬活過來接傅臻放學，就是想探探他的口風，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齊叔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你從小就是個冷靜的孩子，能讓你動手，一定是對方的錯，不過……他究竟哪裏惹到你了？”
說出來吧少年，讓大家開心一下！
“……”
傅臻的原則一直是沈默是金，所以到最後，齊叔也沒問出什麽來。
喬楚回到家，打開門，意外地發現這個時間本該在店裏的喬偉民也在家，而且似乎還在招待客人。
客廳裏坐著的客人喬楚沒見過，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楚楚，你放學了？快過來，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北城高中的招生辦主任，方主任。”
北城高中的招生辦主任？那怎麽會出現在她家裏？
喬楚一肚子疑惑，放下書包，走上前問好，“方主任您好，我是喬楚。”
方主任上下掃了喬楚一眼，滿意地點點頭，誇讚道：“喬楚同學，我早就聽說你了，你是個優秀的學生啊，你的名字已經在海市的各個學校傳開了。”
傳開了……
因為什麽？不會是因為手被人打骨折了吧？
希望不是，要不然就太囧了……
“我聽說你光用左手就打敗了眾多選手，獲得了數學競賽的優勝，這可真是不容易啊，如果我們北城有你這樣的學生就好了。我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
喬偉民面上謙虛，語氣卻驕傲地說道：“方主任你也太過譽了，孩子還小不經誇，只是暫時取得了小小的成績，以後還需要繼續努力。”
喬楚也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方主任，我只是僥幸罷了。”
方主任搖頭笑道：“全國第一可不是靠著僥幸就能得到的，而且我聽說你在學校的成績也很好，一直是年級第一，成績好，又不驕傲自滿，真是難得啊。”
這一波波的讚美誰扛得住啊，喬楚有些臉紅，“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還得繼續努力。”
見此時氣氛和諧，賓主盡歡，方主任突然話題一轉，問喬楚：“那喬楚同學有沒有考慮換個更好的學習環境呢？”
喬楚和喬偉民還沈浸在讚美之中沒有回過神來，兩臉懵逼。
方主任接著道：“想必二位也聽說過我們北城高中，論名氣、設施、教育水平，我們北城在海市都是數一數二的。我們非常註重人才各方面的培養，不僅愛才，還惜才。像喬楚同學這樣優秀的學生，正是我們需要的，如果喬楚同學能夠轉學到我們北城，我們一定會好好培養你，讓你去最好的班級，安排最好的老師，讓你受到最好的教育。”
方主任終於將他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對，他就是來挖角的。北城高中盡是些富二代、官二代，不學無術的大有人在，想要提高升學率還得靠成績好的學生，所以，他們經常會物色一些優秀的學生招到自己學校裏，而方主任幹的就是這個工作。
唉——都是為了生活。
轉學？喬楚沒想過，她對現在的學校很滿意。
“呃……這個……”
見她面上有拒絕之意，方主任連忙拋出糖衣炮彈，誘惑道：“我們學校的設施是全海市最好的，你如果來我們學校讀書，學費和食宿等雜費全免，不僅如此，每年保持全年級前五名的成績，學校還會發一筆數額不小的獎學金給你。我想，全年級前五名，喬楚同學一定做得到。”
不知道為什麽，喬楚此時腦海中想起了江雨舟那天說過的話：“多虧我當初沒讀北城高中，要不然我現在一定和我朋友一樣慘……”
她也不想那麽慘，更何況她已經習慣一中了，那裏有她的回憶，有她的朋友，還有愛護她的老師，最重要的是——離家還近，如果去北城讀書的話，還要住校，到時候就剩喬偉民一個人在家，她可不放心，外一他又不好好吃飯，胃病犯了怎麽辦……
種種原因，喬楚只能拒絕。
“對不起，方主任，我從來沒想過要轉學，我在一中讀書很開心。很抱歉，讓您白跑一趟了。”
方主任見她拒絕，將目光轉向喬偉民。
喬偉民搖搖頭，一臉溫和地看著喬楚：“我尊重楚楚的選擇，一切都以她的意見為主。”
喬偉民現在事事都聽喬楚的，簡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不過也對，喬楚從來都不曾讓他失望過，還給他帶來了穩定的生活，和滿身的驕傲。
方主任見他無法做主，沒辦法，只好又來勸說喬楚。
“喬楚同學，你還小，你還不了解選擇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一個人這一生會遇見很多選擇，如果選擇對了，對以後的人生是一個很大的幫助。我們北城真的很適合你，以你的天賦，來我們學校，你的成績一定會有所提升的。”
喬楚問道：“你們那裏不也是滿分750嗎？”
方主任疑惑：“什麽？什麽750分？”
喬楚解釋道：“我是說，你們北城不也是語文、數學、英語150滿分，其他科100分，六科滿分750分嗎？”
方主任點頭：“嗯，是的，當然了，每個高中都是750分滿分。”
“可是我期中得了748分，只有語文扣了2分，即使去了你們學校，應該也不可能得到800分，已經沒有提升空間了。”
“……”
最後方主任鎩羽而歸。
無論他開出多好的條件，這對父女都不為所動，他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期中考試不久之後，就是學校一年一度的校園藝術節。
作為市重點高中，鼓勵學生在學習之外，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所以，這些課外的活動，學校每年還是要搞幾個的。其中最為隆重的大概就是運動會和藝術節了。
藝術節規定每個班級必須出兩個節目。一般情況，如果比學習的積極性，一定是喬楚他們1班最高，但是如果比其他項目，他們班級一定排在最後，因為這些學霸們懶得浪費那個時間，有這時間他們寧願多做幾道題。
這可愁壞了他們班級的文娛委員，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她報名，她的任務怎麽完成啊！
她自己勉強可以跳個舞，但是另一個節目她要上哪裏去找人啊！
早知道不當這個文娛委員了，她可太難了……
最後，她實在沒辦法了，只有找上整個班級心腸最軟，最和善，最樂於助人的——我們喬楚同學。
在文娛委員的苦苦哀求之下，見她差點兒就給自己跪下了，喬楚終於答應她出一個節目。
然後，文娛委員感恩戴德地離開了……
藝術節當天，舞臺後臺人來人往，非常熱鬧，有節目的學生都緊張地做著準備，換衣服的，化妝的，還有背臺詞的……
喬楚找了個角落靜靜地坐著，她已經準備完畢，就等節目開始了。
不甘寂寞的賈纖纖此時怎麽會乖乖地在臺下坐著，她竄到後臺，一看到喬楚，就驚嘆出聲：“哇——小喬，你今天也太美了吧？”
喬楚今天穿著一條蓬松的公主裙，裙擺很大，一直蓋住了鞋子。這種裙子很像中世紀貴族小姐們穿的禮服裙，領子開得有些低，腰部束得很緊，將她形狀優美的鎖骨和纖細的腰身完美地展現出來。
為了配合裙子，喬楚今天還特意梳了一個公主頭，頭上戴了一個珍珠發箍，珍珠顆顆圓潤，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喬楚肌膚勝雪，秀發如雲，竟比珍珠還要光彩照人。
燦如春華，皎如秋月，說得應該就是這樣的女孩子吧？
賈纖纖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小喬，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你，你真是太讓人驚艷了！”
“哼！”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兩人轉頭看去，就見餘思穎坐在不遠處，手拿粉撲，正在上妝。
賈纖纖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她轉過頭對喬楚說：“別理她！”
“嗯，好。”
喬楚對這位滿腦子都是瓊瑤的戲精也沒什麽好感。
“你一會兒要加油哦，我會在臺下看著你的。”
賈纖纖給喬楚打過氣之後就離開了後臺。
喬楚的節目還是比較靠前的，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就輪到她了。
她整理了一下裙擺，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而優雅地走上舞臺。
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學霸女神，新晉校花，喬楚一露面，臺下掌聲如雷，甚至還有幾聲響亮的口哨聲。
“小喬，加油！”
“傅臻，是小喬！小喬好漂亮啊！”
“校花好美！”
喬楚微微鞠了個躬，走到舞臺中央的三角鋼琴前，緩緩坐下。
纖指輕彈，琴聲委婉連綿，如山間清泉，行雲流水般從指尖傾瀉而出……
她紅唇輕啟，悠揚的歌聲飄散開來——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她的歌聲輕靈悅耳，聽之忘俗，讓人不禁沈溺其中。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舞臺上的女孩清顏白裙，秀發如瀑，顧盼間神采飛揚，星眸點點，風姿楚楚動人。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
喬楚一邊彈唱一邊向臺下的同學點頭微笑，她眼眸水漾，璨如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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