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雨舟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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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生上午數學課的時候, 果然宣布了一條通知，讓想參加這次數學競賽的同學去課代表那裏報名，明天放學之後統一參加考試。
大部分同學對競賽沒什麽興趣, 或者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不想去上趕著找虐, 所以, 報名的只有寥寥數人。
不過, 喬楚沒想到，孫奇竟然會因為這件事而找上她。
孫奇是他們班級的學習委員, 個子不高，身形也很單薄, 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氣質和小說裏的白面書生一樣，長著一張學霸臉。
值得一提的是, 他之前一直是年級第一, 直到喬楚橫空出世，才降到年級第二的位置。
喬楚不解地看著他, 不明白他來找自己有什麽事，他們之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吧？
孫奇扶了扶眼鏡, 組織了一下語言, 道：“喬楚, 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和你說一聲。那個數學競賽名額的事，是我向王老師提出抗議的。”
——什麽？
喬楚震驚了, 倒不是因為孫奇提出抗議的事而震驚，而是他竟然還到她面前坦白……
這……不尷尬嗎？喬楚難以理解。
難道他是來下戰書的？
孫奇見她一臉驚訝，連忙又道：“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不是那種在背後嫉妒成狂，見不得別人好的小人，我是真的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擁有平等的機會，或許你上次的成績很好，我不如你，但是我也有努力，我也在進步，我只希望能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如果在競爭中我輸了，那我也會正視自己的不足，這次的失敗會成為我以後學習上的動力。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我並不是針對你。”
他目光坦蕩，直直註視著喬楚，真誠道：“如果這件事給你帶來困擾，我還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看得出來這是一位熱愛學習的好學生，喬楚相信他並沒有壞心，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你不用道歉，你並沒有錯。機會本來就應該靠公平的競爭來獲得，我覺得現在很好，有競爭才有壓力，壓力也是動力的一種。而且，我覺得良性的競爭對學習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見她如此大度不計較，孫奇高興道：“喬楚，你說得太好了！我……這其實也是我的想法。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能和你同班我真的很高興！”
“嗯，我也是。”
第二天放學，王義生果然拿著一沓卷子走進了教室，不過，教室裏面的人不多，他負責教三個班級數學，報名的只有不到十個人。
不愧是競賽試題，比平時難了不止一星半點兒，連題型也完全不同，如果沒有做過專門練習，可能連題目都看不懂。
不過，喬楚卻是一副淡定從容的表情，她答題不慌不忙，速度卻不慢。
因為不是什麽正式的預賽，王義生並不想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搞得全軍覆沒，弄不好還喪失了信心，所以他出的這套題在競賽試題中並不算很難，都是一些競賽的基本題型，不過，這也足夠測試出大家的水平了。
喬楚在空間練習了兩個晚上，又在“名師課堂”裏面聽了幾堂頂級數學家的課，這些題目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不過，她深知驕兵必敗的道理，無論多麽簡單的題，她都全神貫註，確保沒有一絲馬虎大意。
第二天，王義生就把成績統計出來了，他還特地做了一份成績表讓課代表貼在教室後面的墻上。
毫無懸念，喬楚排在第一位，以絕對的優勢獲得了此次競賽的名額。
“喬楚，恭喜你。”
孫奇輸得心服口服，他面露欽佩，“你真的很優秀，希望你能在競賽中取得好成績。”
喬楚欣然接受：“謝謝你。”
孫奇遲疑了一下，問道：“那我以後有不會的難題，可以向你請教嗎？你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討厭我吧？”
喬楚搖頭：“我當然不會討厭你，我說過了，你沒有錯，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以後遇到難題我們可以一起研究，共同進步。畢竟，能成為同班同學，也是一種緣分。”
“嗯，好的，謝謝你！”
孫奇說完就心滿意足地回自己座位上看書去了。
既然數學競賽的事已經塵埃落定，喬楚就專心練習一心備考，她每天沈浸在題海之中，拔都拔不出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來到了周日，正是數學競賽初賽的日子。
這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太陽沒有如約露頭，一大早頭頂都是烏泱泱的烏雲，烏雲飄得很低，好像要壓到頭上一樣，讓人心裏跟著有些壓抑。
喬楚一大早背著書包就出門了。
初賽的考場在北城高中，距離她家很遠，坐出租車也要將近一個小時。
北城高中和海市一中一樣，也是海市的重點高中。和一中不同的是——它是一所私立貴族高中。因此，它各項基礎設施都要比一中好上一大截，相對的，學費也不菲，在裏面讀書的學生都是家境殷實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品質也是良莠不齊。
不過，這些學生將來多半都要走出國留學的路，只是把這裏當做中轉站而已，所以，這所高中的升學率一直不是很高。
喬楚看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學校大門，和大門後面可以稱得上富麗堂皇的教學樓，心裏感嘆：不愧是貴族高中啊，就是豪氣，就是有錢！
她正要走進去，突然一道明朗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小喬，小喬！”
江雨舟一邊揮手一邊大步向她跑過來，幾步就來到她面前，“小喬，真巧，又碰見你了！你也來參加數學競賽？”
陌生的環境遇見熟悉的人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喬楚笑著道：“嗯，江學長也來考試？那真是太巧了！”
他們學校這次一共有9個人參加初賽，喬楚沒想到江雨舟竟然也在這9人之中，看著熟悉的笑臉，她剛剛升起的些許緊張感全都消失了。
她問道：“江學長，你在哪個考場？”
“我是六號考場，你呢？”
“我也在六號考場！”喬楚高興地回答。
“那太好了！走，我帶你進去，這裏我很熟悉。”
說完，江雨舟率先走進了北城高中的大門，帶著喬楚輕車熟路地穿梭在校園裏。他說得沒錯，他對這裏很熟悉，他當初本來是打算來這裏讀書的，甚至還來考察過幾次，但是最後放棄了，轉而去讀了海市一中。
這裏雖然是一所私立高中，校風卻非常嚴，學生基本沒有什麽自由，還強制規定所有學生住校，這就等於把學生關在裏面，和坐牢有什麽區別？
江雨舟想想就覺得窒息。
不過這也不能怪北城高中，這些富二代官二代家長平時非常忙碌，根本顧不上管教自己的孩子，花大把錢把他們送到學校裏來，當然要給人家提供最優質的教育了，更何況十多歲的年紀，正處於青春叛逆期，如果出了什麽事，學校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幸虧我沒來這裏上學，我有一個朋友是這裏的學生，天天打電話和我抱怨，學校這個也要管，那個也要管，比他爸還要嚴格……”
江雨舟到現在都還在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要不然他現在恐怕也要過著和朋友一樣的悲慘生活了。
有了江雨舟的帶領，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六號考場，距離考試還有半個鐘頭，考場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兩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檢查了一下準考證和等一會兒要用的中性筆，然後靜靜等待考試。
考試時間是120分鐘，在做題中很快就過去了。
喬楚做的還算輕松，不過，最後兩道大題十分有難度，她也費了一番功夫。
交完卷，大家都背起書包往外走，江雨舟收拾好東西，來到喬楚旁邊，“走吧，小喬，我們一起。”
喬楚加快手上的動作，將文具放到書包裏，道：“嗯，走吧。”
兩人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裏，耳邊時不時就聽到旁邊學生抱怨這次競賽的題目多麽多麽難，還有些學生索性停下來站在原地對答案。
剛走到大樓門口，一陣風吹過來，夾雜著雨滴落在兩人身上，瞬間將喬楚的衣擺打濕。
兩人一看，竟然下雨了，而且雨勢還不小。
九月份的雨帶著一絲涼意，和著初秋的風，打在人的身上，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門廳裏很多學生被大雨困住，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時不時向外面張望，期盼大雨快點兒停。也有少數聰明的學生帶了雨傘，已經撐著走入雨幕之中。
喬楚當然算是聰明的學生了，所以，她也帶了傘。
她從書包裏拿出雨傘，撐開，對江雨舟道：“走吧，我們撐一把傘。”
於是，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兩人撐著雨傘步入雨中。
喬楚的傘是一把碎花女士雨傘，傘下空間不大，為了不被淋濕，兩人只有擠在一起，肩膀挨著肩膀，穿著半袖，行走間難免肌膚相觸……
江雨舟神情恍惚，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大雨形成的雨簾仿佛一個玻璃罩子，將他和喬楚兩人罩在裏面，自成一個無人打擾的小天地，這裏只有他們，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看不到外面的人……
在這裏，感官好像被無限放大了，他能聞到女孩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也能感受到女孩發絲拂過的輕柔飄逸，還能看見女孩白皙皮膚上細小的絨毛……
小小的空間裏，他們呼吸交錯，心跳也融合到一起分辨不出來是誰的，不過，他知道，跳得快一些的那個——一定是他自己的。
江雨舟從來沒和女孩子這麽近距離接觸過，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女孩子這麽香，這麽柔弱……
“快到了。”
兩人走了一會兒就看見學校大門，喬楚轉頭對江雨舟嫣然一笑。
轟——
江雨舟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被點燃了引信的煙花，全身燥熱得不行，裏面充滿了易燃易爆的物質，火苗直沖腦門，就快要在頭頂爆開來，而喬楚——
就是那根點燃他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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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喬楚沒想到，孫奇竟然會因為這件事而找上她。
孫奇是他們班級的學習委員, 個子不高，身形也很單薄, 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氣質和小說裏的白面書生一樣，長著一張學霸臉。
值得一提的是, 他之前一直是年級第一, 直到喬楚橫空出世，才降到年級第二的位置。
喬楚不解地看著他, 不明白他來找自己有什麽事，他們之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吧？
孫奇扶了扶眼鏡, 組織了一下語言, 道：“喬楚, 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和你說一聲。那個數學競賽名額的事，是我向王老師提出抗議的。”
——什麽？
喬楚震驚了, 倒不是因為孫奇提出抗議的事而震驚，而是他竟然還到她面前坦白……
這……不尷尬嗎？喬楚難以理解。
難道他是來下戰書的？
孫奇見她一臉驚訝，連忙又道：“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不是那種在背後嫉妒成狂，見不得別人好的小人，我是真的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擁有平等的機會，或許你上次的成績很好，我不如你，但是我也有努力，我也在進步，我只希望能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如果在競爭中我輸了，那我也會正視自己的不足，這次的失敗會成為我以後學習上的動力。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我並不是針對你。”
他目光坦蕩，直直註視著喬楚，真誠道：“如果這件事給你帶來困擾，我還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看得出來這是一位熱愛學習的好學生，喬楚相信他並沒有壞心，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你不用道歉，你並沒有錯。機會本來就應該靠公平的競爭來獲得，我覺得現在很好，有競爭才有壓力，壓力也是動力的一種。而且，我覺得良性的競爭對學習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見她如此大度不計較，孫奇高興道：“喬楚，你說得太好了！我……這其實也是我的想法。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能和你同班我真的很高興！”
“嗯，我也是。”
第二天放學，王義生果然拿著一沓卷子走進了教室，不過，教室裏面的人不多，他負責教三個班級數學，報名的只有不到十個人。
不愧是競賽試題，比平時難了不止一星半點兒，連題型也完全不同，如果沒有做過專門練習，可能連題目都看不懂。
不過，喬楚卻是一副淡定從容的表情，她答題不慌不忙，速度卻不慢。
因為不是什麽正式的預賽，王義生並不想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搞得全軍覆沒，弄不好還喪失了信心，所以他出的這套題在競賽試題中並不算很難，都是一些競賽的基本題型，不過，這也足夠測試出大家的水平了。
喬楚在空間練習了兩個晚上，又在“名師課堂”裏面聽了幾堂頂級數學家的課，這些題目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不過，她深知驕兵必敗的道理，無論多麽簡單的題，她都全神貫註，確保沒有一絲馬虎大意。
第二天，王義生就把成績統計出來了，他還特地做了一份成績表讓課代表貼在教室後面的墻上。
毫無懸念，喬楚排在第一位，以絕對的優勢獲得了此次競賽的名額。
“喬楚，恭喜你。”
孫奇輸得心服口服，他面露欽佩，“你真的很優秀，希望你能在競賽中取得好成績。”
喬楚欣然接受：“謝謝你。”
孫奇遲疑了一下，問道：“那我以後有不會的難題，可以向你請教嗎？你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討厭我吧？”
喬楚搖頭：“我當然不會討厭你，我說過了，你沒有錯，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以後遇到難題我們可以一起研究，共同進步。畢竟，能成為同班同學，也是一種緣分。”
“嗯，好的，謝謝你！”
孫奇說完就心滿意足地回自己座位上看書去了。
既然數學競賽的事已經塵埃落定，喬楚就專心練習一心備考，她每天沈浸在題海之中，拔都拔不出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來到了周日，正是數學競賽初賽的日子。
這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太陽沒有如約露頭，一大早頭頂都是烏泱泱的烏雲，烏雲飄得很低，好像要壓到頭上一樣，讓人心裏跟著有些壓抑。
喬楚一大早背著書包就出門了。
初賽的考場在北城高中，距離她家很遠，坐出租車也要將近一個小時。
北城高中和海市一中一樣，也是海市的重點高中。和一中不同的是——它是一所私立貴族高中。因此，它各項基礎設施都要比一中好上一大截，相對的，學費也不菲，在裏面讀書的學生都是家境殷實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品質也是良莠不齊。
不過，這些學生將來多半都要走出國留學的路，只是把這裏當做中轉站而已，所以，這所高中的升學率一直不是很高。
喬楚看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學校大門，和大門後面可以稱得上富麗堂皇的教學樓，心裏感嘆：不愧是貴族高中啊，就是豪氣，就是有錢！
她正要走進去，突然一道明朗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小喬，小喬！”
江雨舟一邊揮手一邊大步向她跑過來，幾步就來到她面前，“小喬，真巧，又碰見你了！你也來參加數學競賽？”
陌生的環境遇見熟悉的人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喬楚笑著道：“嗯，江學長也來考試？那真是太巧了！”
他們學校這次一共有9個人參加初賽，喬楚沒想到江雨舟竟然也在這9人之中，看著熟悉的笑臉，她剛剛升起的些許緊張感全都消失了。
她問道：“江學長，你在哪個考場？”
“我是六號考場，你呢？”
“我也在六號考場！”喬楚高興地回答。
“那太好了！走，我帶你進去，這裏我很熟悉。”
說完，江雨舟率先走進了北城高中的大門，帶著喬楚輕車熟路地穿梭在校園裏。他說得沒錯，他對這裏很熟悉，他當初本來是打算來這裏讀書的，甚至還來考察過幾次，但是最後放棄了，轉而去讀了海市一中。
這裏雖然是一所私立高中，校風卻非常嚴，學生基本沒有什麽自由，還強制規定所有學生住校，這就等於把學生關在裏面，和坐牢有什麽區別？
江雨舟想想就覺得窒息。
不過這也不能怪北城高中，這些富二代官二代家長平時非常忙碌，根本顧不上管教自己的孩子，花大把錢把他們送到學校裏來，當然要給人家提供最優質的教育了，更何況十多歲的年紀，正處於青春叛逆期，如果出了什麽事，學校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幸虧我沒來這裏上學，我有一個朋友是這裏的學生，天天打電話和我抱怨，學校這個也要管，那個也要管，比他爸還要嚴格……”
江雨舟到現在都還在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要不然他現在恐怕也要過著和朋友一樣的悲慘生活了。
有了江雨舟的帶領，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六號考場，距離考試還有半個鐘頭，考場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兩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檢查了一下準考證和等一會兒要用的中性筆，然後靜靜等待考試。
考試時間是120分鐘，在做題中很快就過去了。
喬楚做的還算輕松，不過，最後兩道大題十分有難度，她也費了一番功夫。
交完卷，大家都背起書包往外走，江雨舟收拾好東西，來到喬楚旁邊，“走吧，小喬，我們一起。”
喬楚加快手上的動作，將文具放到書包裏，道：“嗯，走吧。”
兩人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裏，耳邊時不時就聽到旁邊學生抱怨這次競賽的題目多麽多麽難，還有些學生索性停下來站在原地對答案。
剛走到大樓門口，一陣風吹過來，夾雜著雨滴落在兩人身上，瞬間將喬楚的衣擺打濕。
兩人一看，竟然下雨了，而且雨勢還不小。
九月份的雨帶著一絲涼意，和著初秋的風，打在人的身上，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門廳裏很多學生被大雨困住，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時不時向外面張望，期盼大雨快點兒停。也有少數聰明的學生帶了雨傘，已經撐著走入雨幕之中。
喬楚當然算是聰明的學生了，所以，她也帶了傘。
她從書包裏拿出雨傘，撐開，對江雨舟道：“走吧，我們撐一把傘。”
於是，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兩人撐著雨傘步入雨中。
喬楚的傘是一把碎花女士雨傘，傘下空間不大，為了不被淋濕，兩人只有擠在一起，肩膀挨著肩膀，穿著半袖，行走間難免肌膚相觸……
江雨舟神情恍惚，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大雨形成的雨簾仿佛一個玻璃罩子，將他和喬楚兩人罩在裏面，自成一個無人打擾的小天地，這裏只有他們，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看不到外面的人……
在這裏，感官好像被無限放大了，他能聞到女孩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也能感受到女孩發絲拂過的輕柔飄逸，還能看見女孩白皙皮膚上細小的絨毛……
小小的空間裏，他們呼吸交錯，心跳也融合到一起分辨不出來是誰的，不過，他知道，跳得快一些的那個——一定是他自己的。
江雨舟從來沒和女孩子這麽近距離接觸過，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女孩子這麽香，這麽柔弱……
“快到了。”
兩人走了一會兒就看見學校大門，喬楚轉頭對江雨舟嫣然一笑。
轟——
江雨舟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被點燃了引信的煙花，全身燥熱得不行，裏面充滿了易燃易爆的物質，火苗直沖腦門，就快要在頭頂爆開來，而喬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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