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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凰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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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景絡與彥子邑俱用危險的目光盯著來人,來人乃是適伽和旬幕,這二人還保持著那特殊的鬼造型

“把東西留下!”彥子邑縱乖乖的在蘭景絡的懷中,那釋放出來的壓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這兩個家夥是有穿門術吧,這裏空蕩蕩的,二人根本就不可能早就埋伏在這裏。蘭景絡瞅了一眼青銅門,青銅門關得緊緊的,否決了二人是從門口進來的可能。

“你說……呃……痛……”拿著圓盒的旬幕面目扭曲,難耐的捂住腦袋。

適伽從旬幕手中拿下圓盒,冷淡的眸子看向彥子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寒氣在周身彌漫,森冷的感覺蔓延開來,彥子邑拍拍蘭景絡的肩膀。蘭景絡擰了擰眉頭,最終還是讓彥子邑自行站立。

“交出來!”閃身到適伽前面的同時,蘭景絡大吼出聲。在她的拳頭即將要打到適伽的腦袋時,他以一種人類無法做出的扭曲姿勢躲過了。

“得手了!”適伽躲過拳頭,淡然的說了這句。

然後,蘭景絡便眼睜睜的看著適伽在自己的眼前不見了,再扭頭一看,就連旬幕也不見了蹤影。

從彥子邑眼中看不到一絲的詫異,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蘭景絡見他一點都不著急,也沒有表現出火急火燎的模樣。正主都淡定如古僧,她更沒道理急躁了。

“大約是妖鬼一族……算是神族的天敵。”說罷,他轉身走向方臺,竟是打開了骨灰盒。

蘭景絡跟過去一看,骨灰盒中什麽也沒有。

“果然。”這事如他料定的一般,然其中的緣由卻讓他喟嘆。

“我還以為這骨灰盒裏的才是鎮凰石。”蘭景絡看著空空如也的骨灰盒,自嘲著自己先前的猜測。

“我們回去吧。”彥子邑雙手自覺的掛在蘭景絡的脖子上,只等著她抱著自己。有些貪戀這個懷抱了,他如是想著。

“鎮凰石……”

“你不用管。”這是我想要送你的東西,最終會到你的手上。

對方不想再提,蘭景絡便悶頭往青銅門走。方才從裏推開了青銅門,便見到人高馬大的桐歡一臉陰霾的站在那裏。

桐歡一言不發的朝著蘭景絡伸手,蘭景絡乖乖的把彥子邑交托到她的手中。

“跟著我。”桐歡持續低壓,只對蘭景絡說了這麽一句話,便不再看她一眼。

我得罪她了?莫名其妙。蘭景絡無語的看著桐歡寬闊的後背。

陽光折射在水面上,粼粼波光便如耀目的寶石。細碎的蟲鳴伴隨著微熱的風奏響,蘭景絡伸手擋了擋太陽光,外頭的陽光太刺眼了。

又是一路飛奔,蘭景絡雖見桐歡面色不快,卻還是詢問道:“與我一起來的人還好麽?”

“不知道。”桐歡幹脆的回了她一句。

“那麽,你怎麽會在墓室?”蘭景絡不鹹不淡的問道。

“邑兒在,我便尋來了。”桐歡兇利的目光瞪了蘭景絡一眼,好似蘭景絡搶走了她的絕世寶貝一般。

回到府宅,蘭景絡風一般往自己的房間跑去,打開房門卻不見一人。

遍尋不見蘭簡唯的人影,她抓著一個丫頭就問:“與我形影不離的人去哪了?”

“小公子不見了!”回答蘭景絡的是肖娜。蘭景絡見著了肖娜,便放了那丫頭的行。

“怎麽會不見呢?”

“這人哭著哭著,哭聲停了,人就不見了。”肖娜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族長不見了,她總要去找吧。想著這裏的下人還算靠譜,便一人出去了,哪曾想她回來的時候蘭簡唯又不見了。現在聽著蘭景絡的語氣,她真是恨不得自己也消失了才好。

“別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婁殊晟靜默的看著她焦急的眼神,聽說她和彥子邑不見,婁殊晟大多時候都留在這宅子裏,除非必要時刻,否則絕不回宮。

“謝謝。”嘴上是道謝了,人卻在下一秒沒了蹤影。蘭景絡現在滿腦子都是蘭簡唯那小綿羊似地模樣,真怕他遭遇什麽事情,生出個好歹來。

現在的他那麽容易害怕,隨便看到一個人都會縮成一團,要是遇到壞人怎麽辦?那麽單純無辜的一個人,也不知會被壞人怎麽折磨。

在腦海裏想著蘭簡唯可能遇到的危險,她的心情寧靜不下來。

明知大海撈針是不靠譜的,還是不想停下來,似乎停下來他就會消失不見了。心情是覆雜的,大腦一片空白,腿腳不停,目光四處搜尋。

瘋子一般,動用了一身的感官在尋找他。累的感覺是怎樣也忘了,擔憂占據了心靈。見過像個小白菜一樣可憐的蘭簡唯,她無法想象自己再次見到他時,他會變成怎樣。

“你這樣是找不到他的!”桐歡恨鐵不成鋼的打了蘭景絡一拳,真是夠了!這個女人那麽多情,真不知他們究竟看重她什麽。

“那要怎麽找?”凜冽的目光射向桐歡,蘭景絡輕巧的笑容讓站立在一旁的肖娜渾身發顫。

桐歡的眉頭緊了緊,終是說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見蘭景絡的目光轉向自己,肖娜連忙報告道:“我的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族內的人已經出動,斐……大賢者也試著找尋了,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

一旦停頓,疲勞感都開始叫囂著,刺激著她的腦部神經。她腳步虛浮了一下,方才啞著聲音道:“做好你們該做的,不要管我!”

肖娜捏著碧蕭的手緊了緊,終歸還是答道:“若有消息,立即通知您。”

“告訴莫秋心,別再耍花招!我雖不知她打什麽鬼主意,卻也不想她背著我玩把戲!”蘭景絡加了這麽一句,再次火力全開,探尋著一切可疑的蹤跡。

目光深沈的看了蘭景絡一眼,桐歡轉身便離去了。

一襲白衣,木質輪椅,靜默著的彥子邑一人在那便如丹青水墨畫一般。

“邑兒,我看她快瘋了。”桐歡覺著瘋狂的人還是很恐怖的。

“你既怕了,便將人交出來吧。”彥子邑歪了歪腦袋,笑得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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