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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天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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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孜錦大晚上的不睡覺,那些接到他電話的又有哪一個睡的著?劉孜錦急的好像要查自己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子一樣,連著問候人家的爹媽以及祖墳把一群在夜店滾混的小妖們吼了出來,於是大半夜的,又是一水的跑車停到四中門口,不過這一次是校長從床上爬起來親自到校門口迎接。

大晚上的,又是調錄像又是去校務處翻檔案什麽的,不光校長哈欠連連,那些被劉孜錦吵起來的人也是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但是誰敢表露出來?

鄒霜檔案的覆印件連同家庭住址全部被遞到劉孜錦手上去了,劉孜錦越看臉色越難看。居然不是兄妹!

一個男的跟一個女的在一起,女的還喊男的喊哥哥,那是什麽……

狗男女!劉孜錦咬碎一口銀牙了簡直。大半夜的,他這副臉色把那些替他辦事兒的人都嚇得睡意全消,一個個攏著手不敢看他的臉色。

劉孜錦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他要找的人叫什麽,而那個女的就已經登堂入室的把那個人帶回家哥哥哥哥的喊了……

“操!”坐在沙發上的劉孜錦沒忍住,一腳把面前的桌子蹬的翻了個面兒。

那些站在門邊兒的人看到劉孜錦的臉色,都開始在心裏暗暗揣測這祖宗是不是真的發現自己老爹在外面有什麽私生子了……他們心裏這麽想,但是你給他們一千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心裏的揣測當著劉孜錦的面兒說出來。

劉孜錦玩家子們最喜歡去的夜店,一去就是清唱,不唱歌不喝酒不要小姐,就坐在一樓的大廳上擺弄著他的手機。

老板都要被他這舉動嚇傻了,以為這劉太子是來砸他的店的。

但是劉孜錦還真的什麽都沒做。

“劉少,你讓我們辦的事兒已經辦好了,我們就……”他是被劉孜錦一個電話弄起來的,床上嫩模的衣服都脫光了,他楞是又把衣服穿了起來趕去替劉孜錦辦事兒。

劉孜錦是祖宗,是閻王!

現在這閻王心情不好,臉色也臭,旁邊的人連他的心思都揣摩不到,想趕在他發脾氣殃及池魚之前早點撤離,劉孜錦把想要的都拿到了,看著這些唯唯諾諾的人心裏也氣的要命,揮著手中的覆印件,“滾滾滾——”

一圈人魚貫著出了這夜店的門,想著最近肯定是不能過來這邊了的,這不,今天一來就叫他們撞上劉孜錦這個閻王了嗎?

劉孜錦一個人坐在這大廳裏,調酒師和服務員全部退出去了,就老板站在二樓,看著清場的劉孜錦屁都不敢放一個。

劉孜錦以前跟路寒祁在這裏火並的事叫他印象太深刻了,都是不知道從哪裏摸來的槍,在他店裏放的嚇死個人。從劉孜錦那件事之後,店裏生意就慢慢冷清下來了,好不容易劉孜錦被自家的老太爺流放到西藏去了,就一年,他生意又剛好一點,這閻王又回來了!

真是哭都沒地去哭!

劉孜錦把面前的覆印件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臭,人家給的資料上說那女姓名叫鄒霜,她的人品不好,德行也不好,那個哥哥是突然到來的,然後天天早上就來送鄒霜上學……

多甜蜜啊,操!甜蜜他JB!

劉孜錦反反覆覆的把這幾張薄薄的紙看了十遍下來,終於因為他這自虐一樣的舉動把自己逼的爆發了,兩只手哢哢兩下把這紙全部撕了!樓上的老板看到他這舉動心裏就是一跳,這祖宗又要幹什麽了?

劉孜錦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二樓老板的心都跟著猛地提了起來!

劉孜錦什麽都沒做,踹了門出去了,這夜店老板的心才終於是又吞回了肚子裏。這一次店面算是保住了。

劉孜錦有時候也精明的很,他明天肯定是要讓那個人來參加他生日的,必須要請來!但是路寒祁不能請,鐘源也不能請,這兩個威脅他是都避過去了,卻還是沒有避過喬越。

他給喬越打了電話,請他來參加生日宴會,喬越最近也在北京,聽到劉孜錦的邀約就一口應了下來。

他請了喬越!

劉孜錦不知道那兩人的恩怨啊,還巴巴的覺得喬越人好,上次還幫了他給那個人報了仇!這麽好的哥們,一定要請!

晚上九點多,劉孜錦還在外面蕩,宿醉的鐘源才醒過來。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煙抽。

鐘源頭疼的要命,外面的敲門聲吵的他睡不下去了。這幾天都跟著權維成在外面瞎混,他原本以為這權維成如今有了身份,玩的就沒有以前那麽狠了,沒想到權維成還是那麽瘋,拉著他去拼酒。鐘源心裏也不舒服,就跟著被權維成灌酒。他那一晚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也得虧權維成還把他當兄弟,沒就此把他丟到外面不管,還叫人給他送回來了。

鐘源現在住的是在以前在北京買的房,三室兩廳,不大,住他一個人卻是綽綽有餘。他還沒來這裏住過,裝修之後就丟在這裏了,連沙發上的膜都還沒撕。他就躺在這沙發上睡了一天。鐘源把煙點燃,走到門口去開門。

他以為又是權維成,開了門之後就轉頭往沙發那邊靠。

沒想到他剛走一步,後面突然伸來一雙手臂,環住了他的腰。鐘源一楞。

梁朦貼著他的背,叫了一聲,“鐘源。”

鐘源從沒有想到梁朦會過來,因為以前追梁朦的時候,梁朦從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現在他又把她弟弟這事兒辦砸了,按道理來說,梁朦更不會來了才是。

鐘源轉過身,看到今天梁朦穿的那件露肩收腰裙的時候,心裏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麽。

梁朦穿的很單薄,露了鎖骨又露出了漂亮的大腿,從膝蓋往下,腳上穿著一雙裸色的高跟鞋,更顯得她身形高挑,青春靚麗。但是鐘源一點表情都沒有,嘴巴裏叼著煙坐在沙發上。

他這個模樣太頹廢了,梁朦看到都皺了皺眉,但是她還是走過來了。

鐘源在煙灰缸裏點了點眼,將煙灰抖露,也不知道看沒看她,“你怎麽來了?”

梁朦低著頭,聲音很小,“想你了。”

鐘源一楞,然後嘴角就扯開了。

梁朦沒聽到他回話,心裏就有點急,擡頭看了看鐘源的臉色,連話都不敢說了。

“你找我什麽事,你直說吧。”鐘源現在頭還痛的很,也不想拐彎抹角的。

鐘源問的這麽直,梁朦有些尷尬,沈默了半天才終於開口,“是梁耀的事……”

“身份證和戶口上的事吧。”鐘源也知道,也只有梁朦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能叫她來找他。

梁朦覺得鐘源說話太銳利了,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但是那說的又是確實,最終她也只能,“……嗯。”

她今天是準備用懷柔政策,鐘源在上海也混得還可以,實在不行,她可以嫁給鐘源,保證後半生無憂,還能把自己弟弟的破事處理好。

她這模樣好像嫁給鐘源是在委屈自己似的。

鐘源站了起來,屋子裏都是煙味兒了,鐘源走到飲水機旁邊,用塑料杯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把被子放在水桶上了。

他轉過來對梁朦說,“你弟弟的事,我給你搞好。”

梁朦斜著腿坐在沙發上,模樣淑女的很,她擡起頭看著鐘源,只覺得面前的鐘源陌生的很。鐘源對她一直都挺溫柔的,別人都羨慕的說,那叫鐵漢柔情,可是這一回,鐘源怎麽就這麽不對勁兒呢?梁朦心裏不舒服了,她說,“你給我幫著忙大的忙,我……”

這個時候如果鐘源提出讓她嫁給他,梁朦絕對會順勢應承下來。

在她眼裏,她嫁給鐘源就是雲尊降貴,現在為了自己的弟弟,才不得不……

“你什麽都不用做。”鐘源將她從沙發上扶了起來,臉上還在笑,“行了,那麽晚了,你快回去吧。”

梁朦一下子瞪大了眼。

鐘源將她扶起來之後,又從桌子上抽了一根煙出來,把抽完的那根煙丟在煙灰缸裏,點燃了那一根繼續丟在嘴裏。他的目光都仿佛在這煙霧裏變得混沌起來了。

鐘源都這麽說了,梁朦哪裏還好意思在這裏呆下去?繃著一張畫的精致的臉,退了出去。

鐘源送她的動作都沒有,從始至終,鐘源就一直站在客廳裏抽煙。

梁朦走了之後很久,鐘源才嘆出一口氣來。

他以前是如此的喜歡梁朦,那喜歡不過是一眼。

紅墻,穿旗袍的女人,飄忽的一笑,瞬間就讓鐘源的心化成了一腔春水。但是他愛的,終究也只是他父親那個年代的軍人遙遠夢中的九十年代的上海交際花,那樣的女人,幾乎成了所有男人心中的一個夢。他以為梁朦就是他的夢,但是事實上她不是。

梁朦就是普通的女人,而不是他父親對他描繪的那個女人。

他的父親太愛民國那段時光的女人了,以至於人到老年,嘴巴裏念叨的,也都是那些穿著旗袍,盤著高發,踩著細細的高跟鞋,裊裊的從每個男人夢裏走過的交際花。鐘源覺得自己也是瘋了,居然還真的迷戀上了自己父親所描繪的那種女人。

他覺得,他真的是要打光棍一輩子了。

屋子裏有點冷,這房子裏還沒有置辦衣服,只有鐘源身上穿的這一身,鐘源把抽了一半的煙按滅在了煙灰缸裏,走到門口去取掛在玄關一家上的衣服,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想把手機摸出來看看時間。手機一打開,就是一條未讀短信。

他去西藏之後,他原本的私人手機就關機了,現在回來了才開機,誰會給他發短信呢?

鐘源打開一看,是銀行發來的,銀行卡支出了幾百塊錢。鐘源看到這短信先是一楞,然後手都發起抖來!

他想起了給韓景宇的那個銀行卡!他給韓景宇的銀行卡,當時綁定的就是他的手機號,當時他還嫌麻煩,難道韓景宇以後花多少錢都要讓他知道嗎?但是後來他就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他現在無比感謝那張銀行卡綁定的手機號是他的!

鐘源還以為這一輩子都找不到那個跑掉的韓景宇了,那聲對不起也要欠一輩子了……

可是……韓景宇刷了那張卡!

在哪裏刷的?

他是不是現在已經非常缺錢了?

鐘源一下子沖了出去,他沖出了門才發覺自己沒帶鑰匙,門已經關了,鐘源也沒有那功夫管,下了樓去車庫裏開車。

鐘源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去找關系把這筆錢在哪裏花的查出來,收到信息是今天,那就說韓景宇還在那個地方沒離開!

他……是不是能找到韓景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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