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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進入城中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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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軒的動作流暢而瀟灑,但出拳、踢腿,每一下都帶著狠厲,他的雙眼幽深而平靜,就是這種主宰他人性命的平靜無端端的讓人害怕,仿佛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會死在當場。

灰巾團的人出來挑釁,嘴巴還不幹不凈的說著臟話,最最主要的是,他們還是圍繞著厲景琛說的,厲景琛因為身上有傷,加之風寒,面色蒼白,顯得柔弱而無助,精致的面龐上一雙水蒙蒙的眼睛,說實話此刻的他有著絕大多數女人都無法企及的動人。

厲景琛已經被祁承軒徹底的劃歸到自己的地盤上,就差在厲景琛的腦門上刻上“祁承軒專屬”幾個大字,但觀祁承軒的表現,雖然沒有刻上那幾個字,其實表現得也差不多了。

自己的人被一群癟三言語上調、戲,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祁承軒,還沒等灰巾團的人說完祁承軒就沖了出去,然後就開始了單方面的碾壓式打鬥。

灰巾團的人災前大多數是地痞流氓,拳腳上會的都是一些下三濫的路子,對上正兒八經練過的祁承軒只有挨打的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不知灰巾團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被壓著打還一個接著一個的上,直到被徹底的打趴下為止。

就如同江老漢所說,雙拳難敵四手,祁承軒再厲害也經不過幾十人的車輪戰,漸漸的完美的防護中出現了漏洞,祁承軒也挨了幾下,好死不死的有一下還打在了他的傷口上,疼得祁承軒直皺眉,眉目間的殺意更加濃烈,本來不想鬧出人命,現下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出手一下子扭斷了一人的脖子,那人抽搐了幾下軟倒在地上,不自然扭曲的脖子、暴突的雙眼,無不昭示著,祁承軒是玩真的。

祁承軒出手越來越狠,圍著他的灰巾團之人也害怕的退縮,沒有人真正的是怕死之人。就在祁承軒被幾人纏著的時候,灰巾團的領頭動了起來,這還是個隱藏的高手,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就到了祁承軒的背後,只見他雙手成爪,幹瘦的手上皮膚皺褶,每一條皺紋裏頭都藏著黑垢,幹黃的指甲縫裏更是如此,如同鬼爪一般。

江老漢的孫子發出驚呼之聲,江老漢甚至已經做好了見到祁承軒受傷的準備,在路上江老漢就見到老頭兒用這一手將一只瘋狗制服了,前後甚至不到一息,誰都沒有看清楚老頭兒究竟用了什麽法子。

老頭兒的快,有人的動作更快,一把鋒利的匕首穿透了老頭的心臟,灰巾團的首領遲鈍的看著前胸冒出來的刀尖,刀尖滴滴答答的掉著鮮紅的血液,原來作惡多端的他心頭血也是紅的啊!

厲景琛捂著肩頭的傷口強忍著傷口撕裂的痛苦咳嗽了幾聲,抓著匕首的手因為傷口的緣故變得遲鈍,每動一下,傷口上的疼痛都錐心刺骨,雖然如此,厲景琛還是將匕首拔了出來,活生生的心臟就這麽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老頭兒倒在地上,有鮮血從喉嚨裏湧出來,陰鷙的雙眼漸漸迷離。

見到他們的頭兒死了,剩下的灰巾團之人頓時驚慌,紛紛作鳥獸散,還沒有等他們逃開,就有一隊訓練有素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從人群中沖出來兩個人,侍衛打扮的二人赫然是趙楚星和吳興德,行到近前,趙楚星和吳興德紛紛跪下。

“屬下來遲,讓世子和公子受苦了,屬下們罪該萬死。”說話的是吳興德,搖身一變,他成為了東山王世子身邊的侍衛統領,一身醬紅色的侍衛袍服竟然格外的適合吳興德。

祁承軒沒有功夫管他們,狠狠的踹了將死的老頭兒一腳,這一腳用力十足,將老頭兒踹飛四五丈路,摔在地上的時候老頭兒已經沒了氣息,祁承軒滿身的戾氣,但摟抱住厲景琛的手卻格外的溫柔。

“傷口裂開了。”祁承軒陳述著一個事實,眼中的憐惜和心疼怎麽都遮不住。視線化為了實質密密的纏繞在厲景琛的身上,絲絲密密,弄得厲景琛喘不過氣來,下意識的避開了祁承軒的目光,厲景琛註意到李大人的家眷,抱著李大人骨灰的少年看向他們的時候雙眼明亮,卻也隱藏著深深的憂慮,抱著骨灰壇子的手越發的用力,瘦弱的少年驀然的竟然和當初容昭儀過世時的祁承軒重合。

厲景琛搖頭,暗笑自己是傷糊塗了,但也不得不承認祁承軒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厲景琛看那個少年的目光被祁承軒註意到了,頓時皺眉,淡淡的瞟了那個少年一眼,目光中的寒意讓那個少年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迫於壓力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祁承軒嗤笑,還算是識相。

“帶走他們幾人。”不顧厲景琛的反抗,祁承軒使力就將厲景琛抱了起來,厲景琛身上有傷,一時間也無法掙脫開,只能夠恨恨的抿著嘴巴,冷著一張臉不言不語,這樣子的厲景琛反而更讓祁承軒喜歡,二人相處多年,祁承軒總覺得厲景琛有時候太假,到哪裏都是端著,失了靈動,所以總喜歡惹他,甚至故意答錯問題讓厲景琛受到先生的懲罰,祁承軒承認,他挺幼稚的。

一看這一眾人就是高門大戶的,更何況剛才祁承軒和灰巾團的打鬥更是震懾了其他人,所有圍在晉州城外的流民膽怯的縮在一邊或羨慕或嫉妒或麻木看著他們消失在城門後,那代表著生的入口,為了以防災民動亂,晉州城的大門守得很嚴,僅僅開了一條供一人出入的縫隙讓人走動,待厲景琛一行人全都進城了,更是飛快的將沈重的大門關上。

從吳興德和趙楚星的口中得知,厲景琛他們二人一失蹤,他們就開始了尋找,尋找時發現也有其他人在找人,其中一夥人就是四九堂的人,襲擊者中的“水耗子”就是四九堂的人。

吳興德他們畢竟是外來人,人手不夠,於是大張旗鼓的找到了官府,以東山王世子的名頭找人,這是他們在一開始就商量好的,一旦事有變化,就用東山王的名頭來行事。四大異姓王中東山王最為神秘,做事也透著古怪,用他的名頭最是合適,當然祁承軒這麽做,和東山王的嫡親妹妹是厲景琛舅母也有很大的關系,這也是間接的示好,要成大事單打獨鬥那是不可能的,身邊站得人越多,那麽得到那張至尊寶座機會就能夠越大。

厲景琛拗不過祁承軒,只能夠任由他抱著,肩頭的傷口崩裂開,鮮血早就滲透了出來,衣衫都被鮮血染透,什麽時候暈了過去,厲景琛都不曉得,也錯過了進晉州城的一系列事情。

厲景琛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看著陌生的帳幔,神情有些恍惚,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很快就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就看到正躡手躡腳走進來的祁承軒。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問題,厲景琛總覺得此時祁承軒看起來格外的溫柔。

“微臣為殿下請安。”厲景琛掙紮的要從床上起來給祁承軒請安。

祁承軒大步走了過去,制止住厲景琛的動作,聽了厲景琛的話,眸子暗了暗,並沒有說什麽。

“要喝水嗎?你睡了一天一夜,肩頭上的傷口很深,幸好趙楚星他們來的及時,不然……”祁承軒的身上煞氣一閃而過,並沒有停留多久。“肯定餓了吧,我這就讓人送了魚片粥來,養身適口,我記得你特別喜歡吃。”

“謝殿下。”厲景琛有意無意的拉開著與祁承軒的距離,但是祁承軒黏得很久,無視了厲景琛的疏遠。

魚片粥很好吃,鹹鮮適口,就算是厲景琛生病而口淡,也多吃了兩口,肚子抱了,人也來了精神,厲景琛就詢問起了祁承軒晉州城內的事情。

晉州城自古就有長江關隘之稱,是以廣陵地區為代表的江南地區的門戶之地,過不了晉州城的城門就進不了江南地帶,高大的城墻成為了晉州城最大的標志,也不知什麽時候四九堂的根據地慢慢的進入了晉州城,待突然發現時,已經改變不了四九堂滲透進晉州城大大小小之事的事實。

就在十數年前,四九堂一改先前的沈穩做派變得激進,加入了很多江湖人士,所謂江湖,也就是不受官府管制的一群無業人士,大多好勇鬥狠,厲景琛不排除江湖中真的有大俠的存在,但大俠畢竟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偷雞摸狗之輩,這樣的人充斥了四九堂,可想而知現在的四九堂是個什麽模樣。

災年一到,四九堂把控晉州城一事徹底的暴露了出來,就算是如此,四九堂還沒有做好與官府徹底撕破臉的準備,當吳興德他們打著東山王世子的名號進城的時候受到了晉州知府的熱情款待,晉州知府配合吳興德一行人找尋著厲景琛他們,當知曉他們在城門外出現時,吳興德、趙楚星才會出現得那般及時。

“晉州城的事情並不好,知府的態度暧昧,四九堂的有恃無恐,與其說是四九堂不願意和官府徹底的撕破臉,還不如說是他們想要在‘東山王’身上得到好處。”祁承軒端了一杯水讓厲景琛漱口,臉上帶著諷刺的說道:“在我身上有利可圖,當然釋放出友善,吳興德打探得知,大批的米面放在露天,風吹日曬,散發著濃濃的米面發黴的味道,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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