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那份溫暖蠱惑了你我 (1)

關燈
1。

“子琳?”Tina看著車走遠了,也下來接子琳。

“小媽。你怎麽下來了?”子琳有些錯愕的看著Tina。

“我看你這麽晚還沒回來,打你手機也不通,所以下來看看。咦,剛剛是你同事呀。”Tina仿佛沒有看見他樣子般問道。

“恩。”子琳不知為什麽下意識地不想讓Tina知道蘇星柏的存在,模糊地回答道。

“這麽晚了,我們快點上樓吧,你看你手冷的。”Tina沒事般邊說著邊拉著子琳回屋。但是一路上她疑惑著,剛剛那人太像許Sir了,可是他明明。。。。。。趁著子琳去洗漱,她悄悄地拿出她的手機,“蘇星柏。”她喃喃自語道,隨後連忙將手機放回原處,等子琳進了屋,她便拿出手機:“阿森,你幫我查個人的資料,他叫。。。。。。”掛了電話,看了看遠處子琳緊關的房門,她有些擔憂的嘆了口氣,轉身關了燈進了自己的屋。

回到屋的子琳心情煩悶著,今天發生的像一團麻,攪得她頭好痛,她看著墻邊立著的大提琴,她好想拉琴抒發一下,可是這麽晚了,小媽想必也睡了,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喬子琳了,她不能只顧自己,她煩悶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楞楞地看著手機上的那三個字,仿佛想從這個名字中找到什麽方法,可是那只是個電話號碼。

突然看著旁邊短信標示在閃,打開一看是JOJO的短信:Hailey,我是JOJO拉,打你電話老是打不通,你沒事吧,明天我休息,一起出來坐坐呀。下意識的準備回短信,但是子琳突然想現在已經12點多了,估計JOJO已經睡了吧,明天聯系她吧。

放下手機,繼續輾轉於那些理不清的感覺。

第二天,子琳拖著有些疲倦地身子給JOJO打了電話,兩人約好下午在尖沙咀那邊的茶屋甜品店碰面。

“Sorry,剛剛堵車來晚了。”JOJO一進店看見遠處等著的子琳,連忙走過去,剛剛坐下來,看著子琳憔悴的臉,驚訝地說:“哇,Hailey你沒事吧,臉色這麽憔悴。”

“沒事,是我昨晚沒有睡好,JOJO你還記得上次酒吧門口那個人嗎?就是長得很想阿琛那個。”子琳考慮了很久,還是打算告訴JOJO,她是她的朋友,應該會有好建議。

“記得呀,就是像表哥的那個,你不會還想著他吧,Hailey我給你說那人我見過,他跟我表哥一點都不像,他不是什麽好人的。”JOJO邊吃著蛋糕,邊認真地說著。

猶豫間子琳的困惑還是沒有說出口,JOJO說得對,他不是阿琛,即便再像也不是,她沒有什麽好猶豫,好困擾的,等一會空了她就給他打電話說清楚。

“對了,Hailey,今晚沒事吧。”見子琳搖了搖頭,她繼續說:“今天是爆呔的生日,今晚在藍星聚會,剛剛他們知道我和你見面都說晚上叫上你,他們挺想你了,一起去呀。”

子琳有些高興,但是頓時有些洩氣似的說:“我去可以嗎?不會掃了大家的興吧?”

“不會,看你說哪裏去了,師姐他們都說很想你呢,以前的事大家都不怪你的,就你現在還放在心上,走,我們去挑禮物。”JOJO說完付了帳就拉著子琳去禮品店。

晚上,子琳和JOJO來到KTV,本來子琳一路上都有些擔心的,但是進去過後,看見大家都熱情的同她打招呼,她漸漸地放下了那份拘謹,也同大家一起開心地切蛋糕,點歌唱,當然師姐最愛的依舊是她的Chok鋒。子琳微笑地喝著果汁看著眼前打打鬧鬧的師姐,爆呔,JOJO他們,一切仿佛都沒有變,仿佛還是以前的模樣,但是又仿佛物是人非,正當她處於自己的回憶時,突然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曲子,讓她猛然回過神,之間屏幕上歌名正赫赫的顯示著:月亮代表我的心。

幾個字太閃,閃得她有些回不了神。這時大家都沈默了,師姐手臂撞了撞沙示,輕聲地問道:“餵,誰點的歌呀,這麽不懂規矩。”沙示回到:“估計是剛剛來的那個新人,我去把歌切了。”說完沙示就起身去準備切歌,這時子琳拿著話筒說:“別切,這首歌沒人唱,我來唱。

子琳輕輕地唱著,眾人仿佛陷入那遙遠的記憶般沈默著。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首唱畢,也許是剛剛熒幕的光亮太刺眼,刺得她眼睛好疼,疼得眼淚已經有些快止不住往外洩。

JOJO見狀,心想不能這樣繼續下去,於是舉起酒杯:“今天爆呔的生日,我這個大紅大紫的明星祝你生日快樂,哈哈。”

“哇,今年有個明星給我過生,我不紅也得紅呀。”爆呔喝著酒,笑著說。

大家也被感染到,又恢覆到嘻嘻哈哈熱鬧的氣氛,子琳看著折氣氛也不禁多喝了幾杯,結果,到了最後,大家都有些迷迷糊糊,出了店大家有些昏昏地打車各自回家。

“JOJO,Hailey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師姐看著已經迷糊的子琳朝JOJO叮囑著。

“師姐,你放心吧,Hailey這邊我會照顧好的。”JOJO有些興奮地朝著坐上的士的師姐說著,說完扶著已經迷糊的子琳準備招個的士送子琳回家時,旁邊一個古惑仔走到她們身旁,奸笑地說:“小姐,要打車呀,打我這輛車呀,保管讓你們****。”說完就伸手往JOJO身邊靠過去。

“你TMD沒有長眼呀,滾開。”同樣有些喝的迷糊的JOJO皺著眉步履蹣跚地打掉男人的臟手,繼續招著車。

男人依舊沒有放棄,繼續往她們身邊蹭,JOJO火了,一個耳光閃了過去:“你TMD耳朵不好是不是,叫你滾開。”

“TMD的臭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呀。”男人說完正準備回敬JOJO,結果舉起的手生生被人揪了下來,真一股氣沒出發的轉頭看看是誰這麽不知死活,結果回頭看見身後的人,臉色連忙變得蒼白,頓時討好地朝著身後男人遠處說:“CO哥,不知道你大駕光臨,掃了你雅興,對不起,對不起。”

蘇星柏對手下使了個眼神,手下沒說什麽就將那個男人拖走了。他看了看眼前有些醉熏的女人還叫囂著,而她旁邊那個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皺了皺眉,轉頭給阿義說這什麽,就見阿義走過去給JOJO說了什麽,JOJO迷糊地看了看前方,醉熏地點了點頭,將子琳交給了蘇星柏,然後跟著阿義上了車回去。

這邊,蘇星柏看著自己懷裏醉醺醺的女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將她扶上自己的車,開車送她回家。

到了她家樓下,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有些憐惜,有些眷戀,就一天沒有見,他好像有些想念這張臉了。這時子琳似乎感覺到有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的人影很模糊,她喃喃自語地說:“阿琛?”然後她搖了搖頭,繼續說:“不是,蘇星柏?”只見她又搖了搖了頭,醉了過去,只見蘇星柏撇了撇嘴巴,嘆了口氣,撫摸著她的嘴唇:“我的小白兔,你還真是只不讓人省心的兔子,似乎你還沒有學會如何做蘇星柏的女人,沒事,以後我會慢慢教你,今天暫時放過你。”

隨後他把子琳交給街角一臉擔心的Tina,他當然沒有忽略Tina錯愕又覆雜的眼神,但是現在子琳已經回到家了,他又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Tina扶著子琳上床,眼神擔憂地看了看子琳,轉身離開拿著茶幾上的資料進了屋。

2。

那邊,地下車庫裏,鋼條拖在地上,掛出滲人的聲音,仿佛死神般冷酷。男人哀嚎著,但是沒有人理會著,突然一聲門簾的拉動,只見本來還打的起勁的古惑仔全部畢恭畢敬地站成一排:“CO哥。”

蘇星柏微微點了點頭,眼神陰鷙地朝著地上那個已經片體鱗傷的男人看去,抽著煙冷冷地開口:“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

男人氣息微弱地搖了搖頭,蘇星柏見狀將手中的煙放在一旁,嘴角劃過一條很完美的弧線,但是知道他做事風格的都知道,CO哥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笑的如此,那是魔鬼的笑,這時其他人沒有人敢上前,他拿過身旁一個手下手中的短刀,慢慢地朝那個躺在地上茍延殘喘的男人走去,一步,一步。

“你用那只手碰她?”他依舊掛著那個好看極了的笑容,蹲下來問。

這是男人才知道他竟然惹了CO的馬子,他連忙搖搖頭:“我沒有碰到她,我不知道她是CO哥你的女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蘇星柏摸了摸手中的短刀,似笑非笑的說:“原來你還準備下次,很好。”說完,眼神陰冷地將短刀直直地插進他手背裏,隨後起身朝身旁的手下說:“手和舌頭都沒必要留下,剩下的丟江裏,這件事處理幹凈一點。”

隨後他和阿義轉身離開。

3。

早上醒來,Tina已經早早出門了,子琳撐著脹痛的頭起床,看著床邊放著的醒酒藥,她輕輕嘆了口氣,今晚估計Tina有得嘮叨了。

吃了藥後,子琳面對著空空的房間,心緒煩躁,很多情緒理不清,繞成一團麻,突然很想念石澳的舊屋,當初爹地出事,唯一拼死保留的屋企便是這間屬於她個人的天地,於是背起包包,下樓做車去了石澳。

來到石澳,屋子一如往昔,然而少了人照料,屋裏已經蒙上了一層灰跡,陽臺上面的蘭花早已枯萎,子琳放下包包,挽起袖邊,整理著屋子,清掃中拿出已經在角落蒙上厚厚的灰的望遠鏡,在陽臺上架起,然而時間久遠,焦距已經無法對準,這時子琳扶著望遠鏡看著遠處,仿佛要透過雲層看見被陽光隱藏了的那個天鴿座上的男人,叫他再給她調一調焦距。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過是個奢望,自嘲般笑了笑,將架好了望遠鏡拆了下來,放回原處,有些東西註定再也回不了原。

她戴著耳塞走在海邊,海風吹拂著她的頭發,她捋了捋吹到前面擋著視線的發絲,看著遠處一層接著一層的海浪,也許透著一絲涼意,將身上那張從屋裏找到的紅色披風收緊了些。

走了一會,也許走累,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撿起腳邊被海水沖刷上岸遺留下來的貝殼,看著孤單的貝殼,她又何嘗不是被遺留下來那個,當初那個教她拉琴,教她觀星的人已經遠去;當初為她調焦距,為她撿絲巾的人也已經遠去;即便一直疼她入骨髓的人也只能每半個月隔著冷冰冰的玻璃見一面。

耳邊的曲子有些悲傷,她叫不上名字,歌手也不認識,上次JOJO說要多聽聽流行的歌曲,於是當下她就弄了一些歌到她的MP3裏面,吹著海風,仔細聽著,男歌手低沈的聲音倒是有著一股蒼白的悲涼,就這樣歌詞在耳邊環繞,遠處海水偶爾波瀾。

頭沾濕

無可避免

倫敦總依戀雨點

乘早機

忍耐著呵欠

完全為見你一面

尋得到

塵封小店

回不到相戀那天

靈氣大概早被汙染

誰為了生活不變

越渴望見面然後發現

中間隔著那十年

我想見的笑臉只有懷念

不懂怎去再聊天

像我在往日還未抽煙

不知你怎麼變遷

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

即使再見面成熟地表演不如不見

也許是今天的風太大,刮得她眼睛生疼,歌曲唱畢,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子琳呆呆地看著遠方,一個人喃喃自語地說:“阿琛,我好想你,好想見你一面,可是我懷念的那個笑臉何止隔了個十年。”

海風依舊吹著,海天一線間,海水的凜冽陪襯了她的孤單。

吹著海風,心情就此沈浮於自己的世界裏,當初她以為她可以慢慢地試著遺忘,試著放下,甚至試著與過去徹底決裂,她也這樣做了,可是真正做到談何容易。

這段時間她腦海裏有時候出現的是記憶的黑洞,之後,又有一些細節陡地浮現在腦海裏,這些細節非常清晰,清晰地都沒有什麽意義了。時至今日,當她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常常會聽見一個喚她名字的身影,沙啞,音節有些拖長,她馬上能分辨出那個聲音的主人,但是轉過頭,卻不見一個人影,其實不止是晚上,在她不知今夕何夕的秋日午後也一樣會發生,一切仿佛都會重新開始,就像那張重疊的臉,重新相遇,重新邂逅,重新回到原點,時間地點仿佛都一樣,但是那個原點卻已經不覆從前了,到頭來她執守的也不過是一場夢。

天色開始陰涼起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Tina的短信,估計是看著陰沈沈的天氣不放心,叫她今天早點回去。

起身回到小屋背上包包,臨走前看了一眼這個小屋,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屋子一直空無一人,直到今日,陳設的物品固執地堅守著自己的位置,仿佛等著當初的人重新回來,可是真的回的去嗎?她嘆了口氣,關上門離開。

子琳站在公交站,看著女人、男人、孩子組成的人潮像洶湧的波濤,他們熙來攘往,川流不息,最後在長長的大街上銷聲匿跡。

4。

公交車停靠,她上了回家的車。也許白天耗盡了她的思念,有些疲倦,於是吃過晚飯,她便早早進了小屋,撫摸著角落的琴弦,她好像彈一曲,可是她知道小媽也忙了一天,她也需要休息,於是她默默地收了手,隨後拿出日記本記著什麽。

突然,桌上的手機短信聲響起,子琳停了筆,拿起手機打開短信:我在你家樓下,出來見一面。她看了看發信人,是蘇星柏。她拿著手機走到窗邊往下看,只見樓下停靠著銀白色小車,他正靠著車門抽著煙,另一只手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車門。

白日的獨處或許讓她有些理清那繞成麻的困擾,她想或許真的有必要見一面把話說清楚,所以她披上外套,對著廚房收拾碗筷的Tina說了句,她出去有點事,便帶上門離開。

Tina本想囑咐夜冷多穿點衣服,結果等她放下碗筷轉身過來子琳已不見蹤影,她走到窗邊看見樓下的那個男人,本來關切的眼神變得有些覆雜,她轉身進屋打了個電話。

樓下,抽著煙的蘇星柏看著急匆匆下樓的子琳,本來沒有表情的臉突然溺滿了溫柔的笑:“小心點,想見我了也不用這麽急吧。”

走上前的子琳聽見這話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臉,想到自己是要和他說清之前事情的,於是她很快平覆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自然地說:“蘇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麽誤會,我。。。。。。”正準備給他說她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希望以後他和她沒有多餘的交集,但是卻被他生生打斷:“留在3個小時後再說,我就只要3個小時,好嗎?”她看著他,此時的他少了之前的那份霸道,神情中有著一絲疲累,也許是那張臉太過相似,相似到她依舊沒有抵抗能力,本來拒絕的話就這樣被咽了回去,她跟著他進了車,任他帶她去未知的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今天下午阿義告訴他,她一個人在石澳呆了一天,他就猜想到她是又陷入自己的回憶不可自拔吧,傻丫頭。既然她是他的女人,就讓他撫平她的傷痛,即便前面布滿荊刺,救她也是救自己。

很快,車子入了停車場,他停了車,帶著子琳坐上電梯上了5樓,走出電梯口,跟著蘇星柏的步伐進了大廳大門,子琳豁然發現原來是個小禮堂,臺上放著一張椅子。椅子旁靠著一把大提琴,她轉身疑惑地看著蘇星柏,只見他朝著她笑了笑,帶著她走到臺前,然後他示意她在第一排坐下,然後跳上臺一手拿起琴弓,一手扶著大提琴對著子琳說:“我之前欠你一場演奏會,今天就讓蘇星柏大提琴師為你演奏。”說完他坐下,調好位置,對著子琳一笑。

輕輕的旋律在他手下緩緩飄出,《殤》在他的演繹下更加有股低沈的無以覆加悲愁,杜普蕾的曲就像上帝派來安撫人類不安的靈魂的使者,給予全世界失去恩寵的生命以撫慰。

腦海裏浮現出當初她和他公車上的第一次相遇,公園裏的第二次巧遇,山頂、油麻地,他的記憶與腦中那個深處的影子重疊,她望著臺上拉小提琴的他,久久地望著,沈寂於他建造的音樂世界裏。

幾首歌拉畢,他站起來朝著還沒有還沒有回過神的子琳做了個謝幕禮,看著她呆呆的表情,他嘴巴浮起好看極了的弧度,慢慢地朝子琳走去,走到她面前顯然她還楞楞地盯著臺上,他朝她眼前揮了揮手,示意已經結束,這時回過神的子琳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

他坐在子琳旁邊:“剛剛拉的還行吧,好多年沒有練都生疏了,獻醜了。”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少了以往的霸道,有些自謙,子琳轉頭看了看他,今晚的他有些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同:“你拉的很好聽,要是你繼續練下去,估計你都已經成名家了。”

他看著子琳,笑了笑,突然轉開看著空空的舞臺,轉了個話題:“知道我為什麽今晚要讓你出來嗎?”看著子琳搖了搖頭,他繼續說:“你應該知道我是黑社會,上次那兩個大佬似乎被我那天氣的不清,放出聲說只給我1個月的日子可以活,出來混的早就把命豁了出去,但是我蘇星柏不喜歡欠東西,當初欠你一場演奏會,我不想這輩子帶著這份債到地獄去。”

“怎麽這樣?如果那天你不去接我。。。。。。”子琳訝異地看著蘇星柏,1個月,腦海裏那個怵然冷去的身影閃過她的腦海,她拼命得穩住自己起伏的呼吸。

看著她驟然變得蒼白的小臉,他突然有些不忍,知道她對於死亡是多麼的恐懼,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他還是繼續說下去:“不關你的事,當初我爹地破產死去,我進入這條道就早知道自己的結局,好啦,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你上車前準備想說的就趁我還在的時候說吧,也許今天見過後,我們不會再見了。”

子琳看著他雲淡風輕的說著,看著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她看見他自己隱忍著傷痛,那一剎與當初的阿琛是如此相像,當初的那份冰冷好像又回到腦海,她不忍心將原本準備好的臺詞說出口,所有的人仿佛因為她都變了原有的模樣,如果可以她願意用她來換他的命,但是她知道沒有辦法改變什麽,她是如此無力,她沒有辦法多做什麽,就讓她自私一下下吧,就1個月,讓她照顧他,她與老天做著承諾,咬了咬嘴巴,忍住眼淚,有些心疼有些不忍,輕輕地靠過去,伸出雙手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這一個月讓我陪你,好嗎?”

蘇星柏回抱著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點點頭算是應予,只是子琳沒有看見蘇星柏嘴角劃過的淺笑。

兩人在禮堂呆了一會,蘇星柏便帶著子琳離開。

回去的車上,子琳看著他專註開車的側臉,這張臉是如此的溫暖,就讓她自私一次,就讓她任性一次。也許感受到子琳的註目,Miealch轉頭笑了笑說:“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回過神的子琳有些尷尬地低了頭:“沒什麽。恩,蘇先生。”她還是不知道如何稱呼他為好,叫星柏似乎不太合適,畢竟他們也沒有見過幾面。

“蘇星柏。”他有些突兀地打斷她的話.

“什麽?”她似乎一時半會還沒有回過神,轉頭看著他。

“我的名字,蘇星柏。以後阿柏、阿星隨你叫,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可不希望我還只是蘇先生。”他理所當然地說著。

也許想起剛剛自己應予他的,子琳有些紅了臉,轉頭看著窗外。

見狀的蘇星柏笑了笑,過了會突然突兀地問:“為什麽?”他似乎想證明什麽,但是自己也說不上來,只好將疑問拋出。他看著她一臉迷茫地看著他,於是接著說:“為什麽應予陪我,現在有人想殺我,你不怕嗎?”

子琳看著他,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做出那個決定,看著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想著也許他也是怕的吧,一個人,突然她倍增勇氣搖了搖頭,:“不怕。”

“不怕?現在是有人想殺我呀。”他看著她堅定的樣子,心中那不確定似乎被放下。

“沒問題,我會當你的守護神,保護你。”她那張小臉堅定的說著。

“為什麽?”他轉頭看了看,這張臉是如此脆弱不堪,但是仿佛又聚集了莫大的能力。

“我願意呀,行不行?”她說的輕松,然而她不知道她那輕輕的一句話仿佛春風般浸入蘇星柏的內心,撞擊著他。

他一個人習慣了靠著自己的力量過活,從沒有人說過保護他,即便當初他深愛的那個女人也沒有伸出援助,他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可是今天這樣的話從如此纖弱的女人口中說出,突然感覺很暖,很暖。

他看著她,騰出一只手伸過去有些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

5。

樓上,Tina在窗旁看著樓下蘇星柏送子琳回來,她轉身回了房,想起早上山哥的叮囑,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和部署的情況下,千萬別輕舉妄動。是呀,子琳好不容易這一年恢覆過來,她不能輕易地毀了這份平靜,但是蘇星柏,這個人不得不防,她同樣也不能讓他毀了子琳的幸福,那張臉也不過只是有些像而已,但是卻有致命的威脅,看樣子她得加快腳步了。

Miealch回到家後,走到客廳吧臺那邊,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書桌前拿出抽屜裏那份資料散放在桌上,紙張、照片散落一桌,他拿著酒杯坐下。

想起今天她在車上的那話,對她輕描淡寫,對他猶如千斤重,再看這些資料,再著子琳的過往,感覺日益強烈,他心疼她的堅強,他好奇在面對當初如此天翻地覆的事情後,她是如何熬過來的,甚至現有的面貌看不出當初的陰霾,她像個迷,喚著他去解開。

也許有些累了,喝著酒靠在椅子上,此時腦海裏浮起Paris的臉,這張臉在他腦海裏太過清晰,由不得他忽略,她和她太過相似,以至於他一直以為他這輩子也終將與她糾纏致死,但是即便有千絲萬縷的支角能帶你回去,但是心思一轉,便再難回頭。

Paris,她是個飽經世故的女人,就算她從來不肯對他坦承也一樣,對她不是不愛,而是愛得太累,累得連呼吸都會快忘了,本來以為就這樣吧,可偏偏此時那個不谙世事的女人闖入他的世界,那道陽光刺穿他的黑暗,為他打開一道口,讓他可以喘息。

就這樣,仿佛依稀間便轉了心思,如果要怪他自私,他認,因為經過生死回來,他好想抓住那道光,將他填的滿滿的,不再被陰冷的黑暗吞噬。

他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與他是多麽相似,只是棱角中卻多了一份優柔。“許緯琛。”他喃喃自語地念著這個名字,思索著。

過去,那已是過去,只能在曾有彈性的地方保持韌性,曾經它能改變自己的意願,現在,他只能承受改變,而他,則是那個改變者。

他放下照片,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子琳,然後進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子琳準備著去學校,拿過桌上的手機時才發現昨天晚上他給她發了短信,想起昨晚的情景,她仍還是微微紅了臉,打開短信,只見他說道:

明天,在你做我守護神之前,讓我陪你做一晚的夢,下班我來接你。

6。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徐徐,下午,蘇星柏坐在車上,等著紅綠燈,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笑。下班後的子琳出了校門,低頭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周邊,他還沒有到,她於是走到一旁安靜地等著他。

不一會兒,她看見他的車駛過來,找了個臨時停車位停了下來,她揚起笑容朝他走去,然而當她看見他走下車朝她走來時,她停住了腳步,就這樣呆住,那張臉,那個神情,那個笑容,仿佛與記憶的那張臉完全重疊。

他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靜靜地站在她對面,看著她發呆,看著她迷茫地回過神,看著她輕輕用手撫摸過他刮掉的胡子,看著她驚訝又疑惑地看著他。

沒有解釋什麽,他輕輕擁過還在發呆的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今晚,讓我同你一起做夢,行不行?”

“阿琛?”子琳慢慢地回過神,不確定地問。

子琳感受到他靠著她的肩膀點了點頭,這時她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順著臉頰流出,她不想去理清這件事的脈絡,就讓她發夢一晚,她只想就這樣抱著他,抱著那個記憶裏的人影:“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

雖然已經料到了她會有如此反應,可是聽見她說的,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是只是一下下,稍瞬即逝。他為她擦拭掉眼淚,看著她呆呆的表情,溫煦的笑了笑:“傻瓜,都沒有開始,哭什麽?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他牽著她的手離開。

不一會來到銅鑼灣,夜幕也漸漸降臨,他將車停在一旁的停車場,然後帶著子琳到了一個大排檔前面:“老板娘,來兩碗撒尿牛丸。”說完轉頭拉子琳坐下:“這裏的牛丸很正宗的,你等會嘗嘗。”他有些自豪地推薦著,而後又轉頭和老板娘聊著什麽。

她看著眼前的情景,想起以前JOJO說過,阿琛有時加班晚了,最愛去大排檔買些小吃飽腹。。。。。。正當她陷入回憶時,他拉了拉她:“想什麽呢,牛丸要趁熱吃,快嘗嘗,很不錯的。”他指著她面前的那碗撒尿牛丸說著。

“恩。”她點了點頭,隨後吃了起來,身旁的蘇星柏見狀笑了笑,也埋頭吃著自己那碗。

不一會吃完牛丸,蘇星柏結了帳,就帶著子琳兜轉在這些好吃的大排檔,兩人有些打趣的挑著地攤貨,甚至在賣盜版碟那裏還淘到了兩張杜普蕾的碟,去電玩城玩著簡單又幼稚的打地鼠游戲,好不熱鬧。

晚上10點,他帶她來到了太平山山頂。

“霧好大,都看不見遠處的星星。”子琳靠著山頂的欄桿,指著遠方悠悠地說著。

他邊抽著煙邊走過去,默默地站在她旁邊。

“我們來照張像吧。”兩人仿佛有默契地都忽略掉那個名字,他點了點頭。

她打開包包,正準備拿出手機是,不知哪裏勾住了手上的那條手鏈,一不小心,它鏈扣掉了,整條手鏈從手腕脫落,掉到地上,這時蘇星柏見狀連忙蹲下去撿起來,遞給她,她楞楞地看著蘇星柏那淺淺的笑,看著他手上遞過來的那條手鏈,再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

她聽見內心某個地方在崩塌的聲音,她一直以來,都覺得他在她的左邊,在她的右邊,在她的無處不在,然而剛剛手鏈脫落的剎那,才意識到原來很早以前就已經面目全非,生生不息的幸福早就斷了鏈,就像這只手鏈,無論掩蓋得再好,裂痕一直存在,等待著時機伺機而動。

原來,阿琛,真的,回不來。

她突然上前緊緊地抱著他,放聲大哭,仿佛將這一年的壓抑與隱忍通通哭出來,他回抱著她,帶著一絲憐惜,一絲心疼。

雖然不忍,但是他知道即便不是手鏈,今晚他也會有其他舉動讓她明白,今天他陪她做的這場夢,終究只是一場夢,而她必須親眼看著幻滅,才能真正接受他的離開,即便有些殘忍,但只有這樣,她的心才能打開一個缺口,才能讓他慢慢進入。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絲,在她耳邊說著:“我答應你,我蘇星柏一定會帶你再來看最漂亮的夜景,最璀璨的星星。”蘇星柏三字,他說的很重,就像承諾般重。

送她回去的路上,兩人沈默著。

樓下,子琳下車準備上樓時,突然停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