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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人的癮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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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辦公室裏,“CO哥,這是你要的資料。”阿義遞上收集好的資料,接著說:“侯華那邊除了那天進了貨外,這一兩天沒有什麽動作,估計是最近風聲太緊,還沒有想到怎樣出貨。”Miealch拿過資料,點點頭:“侯華那邊繼續派人盯著,一有動作就通知我,這次我要讓南哥親自除掉他,沒其他事,你先下去吧。”

阿義轉身出去後,他坐下來看了看手中拿著的褐色文件夾,他知道裏面是那個女人的過往。“女人。”他不禁有些嘲弄地想自己這是在幹什麽,隨手翻了翻裏面的資料:喬子琳,25歲,前香港富豪喬江山的女兒。。。。。。。。原來是個落難公主,他笑了笑,笑自己的神經,沒翻幾頁就把資料放在了桌上,這些不過一時興起。他看了看表,快到晚上了,他可不是個勤懇的老板,於是他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準備離開。

剛剛開門,他突然覺得真TMD的好笑,仿佛最近一樣的劇情總是習慣重覆上演,他往後退了退,拿出口袋裏的煙抽了起來,表情輕佻地對著她說:“徐大狀今天光臨我這小公司,真是添光呀。”

“Miealch,不說以前,好歹我們也算是舊識吧,怎麽我這個老朋友來請你吃頓飯,你就是這樣招呼老朋友的?”姚可可邊說邊走環顧看著所處的辦公室:“原來南霆的總經理是個小氣吝嗇的人呀,以前怎麽沒有發現,或許是你偽裝得太好了。”

蘇星柏聽完頓了頓,吐了口煙,說:“Paris,瞧你說的,你都說我們是老朋友了,你請客我怎麽會不去了,請。”他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隨後跟著姚可可離開公司,駕車去了Paris在尖沙咀早訂好位的餐廳。

走進這家酒店,蘇星柏隱約地知道可可她的用意,不是無動於衷,剛剛一閃而過的激動就已經洩露了他的情緒,不過既然不能回頭了,再想以前就沒有多大意思,他定了定神,跟著姚可可走到她訂的位子坐好。

姚可可端起桌上剛剛服務員倒好的紅酒,邊喝邊對著蘇星柏說:“Miealch,這家餐廳你還記得嗎?這是你帶我來的第一家西餐廳,是你在這裏教會我如何品紅酒,是你在這裏讓我知道原來我也是可以到這種上流人物來的地方。”也許喝著酒的人總有些傷感,她帶著一絲酒意地看著蘇星柏:“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我始終認為我們是一路人,所以不管我們之間怎樣鬧,最終兜兜轉轉我們還是會在一起,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1年你明明好好的活著,卻沒有來找我,甚至不讓我知道一絲一毫你的消息,為什麽。”她仿佛用了畢生的力氣說出悶在心裏好久的疑問與委屈。

“可可,你要原因嗎?我也想知道原因,我當初不是沒有回去找你,可是當初我看見的是你神情愉悅地上了那個小開的車。”蘇星柏不急不緩地回道。

“你完全可以阻止我呀,當初你也不是就這樣做了嗎?”姚可可有些無辜地看著他。

“阻止?我為什麽要阻止,當初你以為我死了,你也做出了讓你生存下去的選擇。我不怪你,但是同樣我也說過我蘇星柏是個很小氣的男人,當初眼裏揉得進沙子,不代表現在能,即便你可能有些無辜,但是你已經有了你的選擇,那我找你回來做什麽,當初我一意孤行,也不過爾爾,你當初說過:‘變了質的罐頭再也還不原當初的那個罐頭。’就當我放手了。”看著可可有些委屈,他還是感到一絲心疼,還是在意的吧,可是又有什麽用了,回不去了。

“不,Miealch,也許你說的對,當初那個時候我們各自做了以為對的選擇,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但是你和我之間,不是你說放手就可以結束的,我們之間註定糾纏,我說過現在你欠我的,你的債我有我的還債方式。”她定定地看著他,仿佛想把他看穿。

他看著她眼神的堅定,她說的沒錯他們真的是一樣的人,喝了口紅酒,輕輕嘆了口氣:“說吧,你要我怎樣還。”

“你欠我的,我會慢慢要回來,今天我要去你家。”她仿佛無關緊要的說著,她剛剛下了決心,她要讓他重新心甘情願的回到她身邊,只有她才配站在他身邊,而她身邊的男人,

只有他才能襯得起她。

也許他說的對,游戲已經結束了,不過另一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飯後,他們開車離開去了Miealch的家。

午夜,一片綺麗。

2。

另一廂,子琳請假在家休息,閑來無事本來想去甜水鋪幫手的,可是Tina死活不幹,說是她本來休息不夠,有好不容易休假一天,要她在家多多休息,想起Tina臨出門時的叮嚀和囑咐,子琳停下來不禁笑了笑。

“叮咚,叮咚。”門鈴響著,子琳連忙起身去開門。

“Hi,Hailey,好久不見了,每次都是和你電話聯系,你回來了也沒有時間過來看看,1年不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喲。”Kelly進了門打趣道。

“瞧你說的,那有這麽誇張。你最近忙著的嘛,對了,還是咖啡?”子琳邊說邊走到廚房,準備給Kelly泡杯咖啡。

趁著子琳去泡咖啡的時間,Kelly環顧四周說:“哈,想不到過了一年,你還記得我愛喝咖啡的習慣。你這屋雖然比之前的小了點,不過你和Tina一起倒是挺溫馨的,挺好的。”

接過子琳遞過來的咖啡:“謝謝,對了你這麽著急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之前我們在電話裏我感覺你已經好多了呀,怎麽,出什麽事了嗎?”

“哎,Kelly呀,最近那個人老是困擾我,睡覺也睡不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病?”子琳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別急,今天我沒事,你慢慢說,我陪你聊一天都行。”Kelly拍拍子琳的肩膀,讓她試著放松情緒,看得出她的氣色不是很好,看來今天是有的聊了,她喝著咖啡想著。

子琳深吸一口氣後,將如何碰見蘇星柏,與他發生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Kelly,Kelly喝著咖啡邊聽邊從子琳的口中找出這個人對於Hailey的癥結在哪裏,其實Hailey說了這麽多,但是癥結就在那個男人那張臉上,很簡單對於平常人面對與愛人相似度很高的臉龐都無法自控,何況是如此簡單又執著的Hailey。

“事情就是這樣,Kelly你說我會不會又是你之前說的那種情緒轉移呀?”子琳說完認真地看著喝著咖啡的Kelly。

Kelly放下咖啡,然後頓了頓說:“Hailey,你先別這樣想,拉,我們現在慢慢一點點的分析,你說你估計對那男人是情緒轉移,我倒不這樣認為。”

“你和男人的第一次見面,雖然他的樣子和許Sir很相像,但是你能在最後的時候清楚的認出他不是許Sir,而且那次見面之後你甚至想得只是許Sir,這一點其實就可以說明,你的病已經完全好了,並不會因為這個男人而觸發你的病覆發。這次再次見到她觸發了你的記憶,再加上這次你撞到他的手你產生的內疚感,所以這段時間你老是想起他,當然不可否認他的臉有很大的關系,但其實這是正常的情感補償的反映。”

“情感補償呀,但是我現在該怎麽辦呢?最近老是睡不好,要繼續這樣下去,我估計小媽肯定要讓我辭職了,我不想大家擔心我。”子琳向Kelly求教著。

“其實對於情感補償有個很簡單的方法,就是你向那個男人確認下他的手沒有事,這樣你的內疚感會消失,你會發現其實之前的顧慮是多餘的,漸漸的你就不會這樣緊張。”Kelly建議道。

“但是我也只是見過兩面,最後也是我一時情急,沒有問清楚就嚇跑了。那現在又該怎麽辦呢?”子琳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這樣呀,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花的時間就長了,效果也不是很明顯。就是你多出去走走,讓自己放空於自然。以你現在的狀態,自然轉移法應該完全可以緩解你的緊張與不安,晚上睡前放點音樂,有助於幫你入眠。”Kelly想了想繼續說道。

“恩,只有先這樣試試了,希望有用了,不過這次我也覺得我比以前好多了,我知道我以前是多麽的生人勿進,我能撐過去的,對吧。”她微笑地看著Kelly。

Kelly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人,突然心裏感到一陣心痛,想當初她艱難地在澳洲自己撐過那段暴風雨日子,好不容易1年過去了,結果竟然出現這茬,她不禁想問問老天是要折磨這個女孩到何時呀。

兩人待了一上午,子琳本來說下午陪Kelly去小媽的甜水鋪看看的,可是Kelly有個臨時CASE要處理,沒有辦法只好下次再去了,送走Kelly,子琳回到小屋看著窗臺那株仙人掌,想著明天正好也是周末,去爬爬山也是不錯的,Kelly也說要出去走走的。

3。

清早,蘇星柏被陽光刺醒,看著身旁留有的痕跡,他知道她走了,這幾天她和他仿佛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仿佛之前的種種灰飛煙滅,可是他很清楚,對她依舊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這幾天他本該拒絕她,可是即便如此,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但是要讓他不一樣地對她,又實在是狠不下心,他自嘲地想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媽了,他揉了揉額頭,心中莫名的煩躁,於是穿好衣服,開車離開。

煩躁的他沒有進公司,開著車兜兜轉轉,不知道自己要開向哪裏,只是任由自己沿著路線毫無方向地開著,開了許久,竟然來到西貢,看著前面的山路,也許上去爬爬山也不錯,於是他把車停在山下,一個人上了山。

那邊,子琳背著背包來到當初阿琛發現她女朋友屍骸的地方,看著那片樹林掩蓋的泥土,仿佛當初他的悲痛仍久久徘徊著,眼睛有些發酸,她連忙收斂了情緒往前走,是的,就像Kelly、JOJO她們說的,有些人事要往前走才能平覆過往的遺憾。

爬到山頂的子琳,有些累了,她坐下來拿出水喝著,遠遠看過去那邊那個平凹是當初她昏倒的地方,是他與她的記憶,沒有其他人,沒有,可是所有的只能成為記憶。她微微嘆了口氣,轉過身將背包裏面的MP3拿出來準備聽聽歌。

其實Kelly說得沒有錯,有些時候大自然總是治愈傷痛的地方,但是有些傷痛打了烙印,不知什麽時候可以消去。

“Hey,真巧,我們又見面了。”蘇星柏剛剛爬到山頂,看見前面坐著的那個有些熟悉的背影,頓了頓,想想是她,應該沒錯,今天天氣倒是不錯,想來爬山的人不少,可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見,還真是有緣,她看上去有些安靜,他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正轉頭找MP3的子琳擡頭一看,差點沒有坐穩,呆呆地回了句:“Hey,又見面了。確實很巧。”說完將背包抓在自己胸前,有些緊張地看著遠方,沈默。

他怎麽看不出她的緊張,雖然對她過分緊張有些啞然,但是今天不是個好日子,他也沒有什麽心情去搭理她,但是環顧了四周,能坐下來休息了也只有她所處的這個地方了,沒有辦法了,他只好坐在她旁邊。

她見狀還是不知如何面對,她想問問他的手好了嗎?其實更想知道他是誰,為什麽有著那麽相像的面孔。她深吸了口氣,準備轉頭時還是洩了氣,哎,她嘆口氣拿起背包準備起身離開,也許離開會好一點,對她。

“你不用離開,我就只是坐坐而已,很快就走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蘇星柏看著遠方,仿佛身邊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子琳聽後坐了下來,可是緊張感還是存在,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遠方捋了捋頭發。

“其實為什麽你一見我就躲呢?我似乎並不認識你,難道我臉上寫了壞蛋兩個字?”不知道怎的,他今天就想找人聊聊天,隨便聊些什麽。

“不是,你不要誤會,不是你的問題,只是你和我的一個朋友。”腦海裏那個熟悉的臉龐再次浮現,她咬了咬唇,繼續說道:“很像,真的很像。”

蘇星柏聽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轉頭看她一副陷入沈思的樣子,有些感慨:“真的很像?”

只見子琳使勁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蘇星柏看著她及其認真回答的樣子,不禁感到一絲好笑,心中那股煩悶似乎減輕了不少:“是不是一個叫什麽許Sir的人呀?”

“你認識他,你是阿琛什麽人呀?”子琳激動地拉著蘇星柏的手問道。

“嘿,小姐,你別這麽激動行不行,我不認識你們口中的什麽許Sir,什麽阿琛,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只是已經有好幾次被人認錯了,所以我猜你口中的應該是這個叫許Sir的沒錯。”蘇星柏邊拿開子琳的手邊解釋著。

“哦,這樣呀,我想也是,你應該不認識他的。”子琳口氣著透著濃濃的失望。

“他是你什麽人呀,看你挺關心他的,他怎麽了?”不知為什麽他突然想了解這個女人口中所說了那個男人,想知道這個女人和他的故事。他突然輕笑地自嘲般搖搖頭,Miealch,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八卦了。

“不說也沒有關系,反正我們也不過見過幾面而已,再說我也快走了。”

“他叫許緯琛,是我男朋友。其實你是真的很像他,可是又不像他。你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這點我明白,恩。”她仿佛為了肯定自己的看法,自話自語地點點頭。

“他當初為了救我爹地,去了另一個地方,不過他說過他會在天鴿座守護著我。”她說著說著漸漸沈默下來,她陷入那份甜澀的回憶中。

蘇星柏不樂意就這樣被人晾在一邊,於是開口說道:“切,死了就是死了,還守護個屁呀。”他有些不以為意。

她看了看他,雖然有著一樣的臉龐,但是他不是他,所以他不知道阿琛當時耗盡了畢生力氣來見她,許下這生最後一個承諾,聽著他說的有些感到生氣,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駁,畢竟在他看來,那確實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連同她一樣,有些後悔給他提起阿琛,她不再說話,低頭拿出MP3打算一個人聽聽歌,反正他不是也快走了嗎?

“餵,說他一句都不行,真小氣。”不知為什麽,看她有些生氣的樣子,他有些莫名的高興,心裏之前堆砌的煩躁仿佛已經消失地差不多,看她不說話,他有些無聊,突然不想走了,也許跟她呆呆也是不錯的。

他抓過她一個耳塞,放入耳中,就像當初第一次見面在車上一樣。子琳有些生氣地轉頭看著他,卻見他十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閉上眼聽著歌,仿佛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她似乎被此景感染,也不出聲,就這樣靜靜地聽著,就讓他陪她一下下就好。

MP3裏面的音樂在兩人耳邊流淌,仿佛整個空間都變得安靜美好,陽光斜斜地照在兩人身上。

過了一會,蘇星柏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看時間然後取了耳機遞給子琳,起身拍了拍衣服:“我該走了,你還要繼續在這裏?”

子琳還沈醉在音樂裏,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輕輕地推了推她:“你不走?”看了看時間,也快接近中午,她也該回去了,於是搖了搖頭:“我也要走了。”

兩人一起並肩朝著山下走去,也許是剛才一起聽歌的緣故,子琳發現其實眼前這人並沒有那麽嚇人,雖然看著他的臉還是會不時地想起阿琛,但是也不是自己想的那麽嚴重。

“剛剛聽歌,我發現你裏面大多數都是杜普蕾的曲子,上次在公園也是聽你在拉她的曲子,你很喜歡她?”走著走著,他突然問道。

這一問差點又嚇著子琳沒有穩住腳,她定了定後轉頭看了看他,然後回道:“對呀,我喜歡她,杜普蕾的風格很特別,我知道她那種自我的曲風很多人都不習慣,但我覺得正是這種自我的風格才能詮釋出曲子裏的情緒,你呢?你也聽她的歌?”

蘇星柏點點頭:“想不到我們竟然有同樣的喜好,不過喜歡她都是讀書時候的事了,畢業後已經很久沒有聽。其實那天在公園聽見她的曲子我就很驚訝,畢竟她太過於自我了,喜歡她的人還是相對小眾。”

子琳點點頭,找到共同話題仿佛距離感又減少了不少,兩人邊走邊聊著對於大提琴的認知與見解,不一會兒到時到了山下。

“我送你吧,這裏離公交站也還挺遠了,打車也不方便。”蘇星柏提議道,眼看子琳準備搖頭拒絕,他繼續說到:“放心,就只是送你一段路程而已,不用這樣排斥我吧,我真的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說完便走到副駕駛把車門打開,仿佛由不得子琳說拒絕。

子琳見狀也只好上車了,坐在副駕駛有些緊張地抓著背包。他見狀不禁有些啞笑,隨即將車裏音樂放著,杜普蕾的曲子從喇叭飄出,減緩著子琳的緊張感,她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你不是說很久沒有聽了,但是你車裏怎麽有她的曲子。”

“是很久沒有聽了,那天在公園聽見你拉她的曲,就回去找了找以前的CD來重新聽聽咯。”他邊開邊回著,就這樣他們繼續剛才本來該結束的話題,很快車到了子琳家樓下。

“今天謝謝你了。”子琳下車道謝著。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嘛,對了。”蘇星柏轉身開門下車走到子琳身旁繼續說道:“下個禮拜五韋伯要來香港開個小型的演奏會,我這有兩張票,我一個人,另一張正愁找不到人呢,如果你要去,我讓給你呀。”不知道為甚麽,看見她下車的時候,突然很想再與她相見。

“韋伯,你說的是朱利安勞埃德韋伯?真的嗎?哇,好呀好呀,我要去要去。”她興奮地抓著他的手臂。

他見她如此開心,心想這招用對了,接著說:“票我沒有帶在身上,這樣吧,禮拜五我來接你,我帶你一起過去。”

“真是不知道怎樣感謝你。”子琳點著頭說著。

“蘇星柏,記住我的名字,蘇星柏。喬子琳,我們周五見。”說完,他轉身坐上車離去,留下子琳楞楞的站在樓下,她什麽時候告訴過他名字的,她記不得了,她迷惑地看了看遠去的車,自言自語地念著他的名字:“蘇星柏。”原來真的不是阿琛,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轉身上了樓。

4。

“阿義,你把我桌上放的那個文件夾給我帶到家裏,就是上次叫你查的那些資料。”他開車返屋時打給阿義,她成功讓他對她燃起了那份好奇感,這次不想先前那樣只是一時興起,今天給她呆的這短短幾個小時,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人,仿佛她有種魔力,在她身邊,他總能感受到一種很祥和的平靜,仿佛那些風風雨雨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幾個小時後,他在自家吧臺倒了杯威士忌,端著酒杯走到窗邊,過了中午的香港總有些灰蒙蒙的,壓得人難受。他不知為什麽,看完那份資料,心裏壓著莫名的情緒,也許是心疼吧,她雖說是富家女,但是她簡單地就像一張白紙,那麽多年被情緒病折磨,讓她少了那份驕縱,反而多了一絲憐惜,喬江山將她保護的很好,讓她牢牢地存活在自己的世界,沒有人打擾,不過商場魔術手呼風喚雨了大半輩子最終還是失算陷入牢獄,他能猜想到那段時間她撐得是多麼辛苦。

她和Paris是不一樣的,天差地別的出生就註定了兩個迥異的個性,Paris和他是一路人,為了上位可以不擇手段,而她,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他也能猜出她有著簡單又單純的性格,不知為什麽以前總覺得只有Paris才能和他一起並肩,因為他和她懂彼此的倔強與脆弱,但是今天他這個念頭有些動搖,那種平靜自從父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了,然而今天他在她身旁重新感受到那種安心的平靜。

想著想著,一口飲盡酒杯裏的威士忌,有些心疼她,有些佩服她,甚至有些嫉妒那個叫許緯琛的人,資料裏已經詳細記錄了那人與她的過往,看著那張一寸照片,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輕笑了起來,原來世間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晚上,子琳吃完飯回到小屋,電腦裏循環地放著杜普蕾的曲子,上午山上的情節一直浮現腦海,她拿出抽屜裏的照片,看著照片裏那個笑靨如花的男人,他是如此的與上午那個男人,不,應該叫他蘇星柏,他們是多麼相像呀,但是她清楚他與他,兩個人。

“阿琛,好久沒有去見你了,想我了嗎?我答應過你的,你看我做到了,不過雖然說了要少去看你,可是沒有說不見你,所以明天我去陪你,我跟你說,這幾次遇見那個很像你的人,我都沒有認錯成你,很厲害吧。那人雖然很像你,也像你喜歡自己扛著一些事,其實他皺眉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但是他和你不一樣,因為他不懂天鴿座的含義,就像你不懂大提琴裏面的韻味一樣,你確實是不太懂音樂,這樣說你可不能生氣。不過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下次見面我問問他,你不知道他對於大提琴懂的好多,我這個專業的都不如他。”子琳對著照片自言自語。

沒過多久,她進入了夢鄉,只是不知道她樓下停著一輛銀白色轎車,車裏,蘇星柏抽著煙,看著樓上,其實他不知道她住幾樓,只是突然想這樣靠近她,仿佛靠近她就靠近了一份平和,可以讓自己最近煩悶的心情平靜下來,這樣就好,不用想社團的事,不用想如何上位,更不用想如何面對Paris。

5。

早上,子琳早早地起來,吃過早飯便出了門,Tina知道她今天準確去墓地看阿琛,猜到她估計得待上一整天,所以沒有說什麽,只是囑咐她傍晚天涼早點回來。

她下了樓,一個人朝著轉角處那個鮮花店走去。在車上睡著的蘇星柏醒來,便看見她從花點抱著一束花出來,招了附近的的士,上車遠去。他連忙拍拍還迷糊的臉,踩了油門,跟上前方她那輛的士。

墓園門口,的士車停下來,她下了車,朝著墓園深處走去。

蘇星柏將車停在不遠處,他知道她應該是來探那個許Sir的,遠遠地跟著她,看著她走近一個墓碑,那裏應該是他的墓地所在了,沒有走近,在遠處一個樹旁站著,默默地看著她熟練地輕輕擦拭著墓碑上面的照片,將花放在墓碑旁,然後坐在旁邊靠著墓碑,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墜落人間的天使。

她和他一遠一近,仿佛時間就這樣靜止著,她陪著他,他陪著她,然而他們都忽略了其實自己的背影拉著多麽孤單的影子。

6。

淩晨,蘇星柏醒來靠著床頭,看了看身邊熟睡的Paris,他拿了一根煙抽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壓著,壓得他很累。他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竟然有點想喬子琳,仿佛一見她,所有煩悶都會消失。想到這幾天他常常走著走著,在她學校附近看著她上下班,她總是一個人,拖著有些倔強的背影來來回回,讓他心裏對這個女人又多添了一些憐惜,對於周五的演奏會他突然有些期待。

他吐了口煙,有些暗笑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多感情了,輕輕地俯身撫摸著Paris的臉,這張臉他愛了多久,他記不清了,但是他剛剛決定給她和她一個機會,一個認清彼此歸途的機會,3個月,他給出期限,如果3個月所有一切沒有改變,那麽所有一切也會回歸原點。

一直沒睡,等著Paris醒來,陪她吃完早餐後,他悠悠地說:“Paris,最近公司有很多事要處理,要是沒有什麽事,你就不用過來了。”

她看著他的臉,除了一絲嚴肅,看不出任何情緒,她想估計最近又有什麽大事要處理,他是做大事的人,而她姚可可從來不是個任性的女人,她明白他,所以她點點頭,隨後Miealch開車送她去上班。也許他和她是相襯的,他們彼此了解,但是熟悉過後的偏執註定傷痕累累,所以這次她估錯了他。

送完姚可可,蘇星柏掉頭到了中環南霆集團。

辦公室裏,阿義報告這幾天公司情況,也同時將候華的近況報告給Miealch。

“阿義,最近公司的事吩咐下去讓明森負責,你主要給我盯著候華那邊,下個月南哥就要回來了,他肯定會在南哥回來前行動的,務必要拖到南哥回來的當天讓他們交易,對了,鯊魚那邊如何?”

“鯊魚說那個替死鬼已經找好了,現在就等所以主角到場了。”阿義面無表情的回答到

“很好,沒事下去吧。”

7。

阿義剛剛出去,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了,他接過電話:“餵。”

“餵,請問是蘇星柏先生嗎?”電話對面聲音柔柔的,他突然猜測是不是她。

“我是,請問你是?”帶著一絲期待。“我是喬子琳呀,沒有耽誤你辦公吧,我沒有你手機,只好打到你們公司總機問你的電話。”聽著她的回答,果然是她,他突然有些高興。

“但是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的公司的,你怎麽知道的?”他突然很想跟她多說說話。

“上次也只是知道你叫什麽,你也沒有留電話,我網上查的,還好叫你這名字的不多,查了幾個電話就查到了。”她老實地回答道,好像想起正事,她繼續說:“那個我是想給你說聲抱歉啦,就是韋伯的演奏會我去不了了。昨天校長通知明天我們老師要去油麻地小學那邊進行委員助選哈,估計要弄很晚,對不起了,這次陪不了你了。”

“這樣呀,你是去油麻地嗎?”他聽後皺了皺眉,有些失望地問。

“恩,Sorry啦,答應你的。”

“沒事,你助選什麽時候結束呀,我來接你吧,反正我一個人去聽也沒有什麽意思,下次有機會再去吧。”他想能見她就好。

“估計要晚上10點了,很晚了,你就不用來。。。。。”還沒有等她拒絕的話說完,就聽

電話裏面傳來“嘟,嘟。。。。”的聲音。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來不及多想,便被遠處另一個老師叫著幫忙了。

“油麻地。”他喃喃自語地念著這個地名,一閃而過地皺眉,楞了會仿佛沒有事似的,接著看著手中的Case。

8。

第二天晚上,蘇星柏還在公司忙著,這段時間業績倒是增加了不少,即便南哥不在意

但是公司正常運營也還是得做給別人看的,畢竟金管局也不是吃素的,更有高高在上的廉政公署,畢竟被這些人請去喝咖啡,他還沒有這麽無聊。

晚上,夜幕已經拉開,他看了看手表,9點左右,差不多該去接她了,於是整理好衣裝就乘電梯下樓,正好於是值班的下屬:“咦,總經理,才下班呀,這是去那呀。”

“油麻地。”說完他進了電梯。

很快,他到了油麻地,找了靠近油麻地小學的停車場將車停好,走到保衛處要了張停車卡:“多謝。”這是旁邊打著撲克的混混看了看他,連忙互相低語著,仿佛在確認似的,只見其中一人連忙起身打了電話。

正躺著按摩的兩位分別接起電話,結果異口同聲地傳出一陣叫囂:“什麽?你說威CO到油麻地了?他一個人?沒我的命令先不要動手,等我通知。”

掛了電話,一個對著另一個說:“老龐,你問問蛇仔,知不知道威CO來油麻地做什麽?”

另一邊,蘇星柏走進小學正看見子琳在派送著選舉傳單,他走過去指了指角落的椅子

“你忙,我在旁邊等你。”說完就一個人走到角落坐下,拿出煙抽著,微笑地看著子琳

子琳見狀點了點頭,隨後繼續派送著傳單。

不一會,進來十幾個古惑仔,手裏握著利器,一臉兇相地打掉子琳遞過來的傳單,惡狠狠地看著角落裏的蘇星柏,見狀的蘇星柏眼神有些陰鷙,這時子琳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轉頭看了看蘇星柏,只見他依舊抽著煙,輕輕地朝她點了點頭,子琳看著他篤定的眼神,仿佛沒有了恐懼,轉身繼續派著。

10點,子琳他們的助選結束,他起身將煙熄滅,無懼地走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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