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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雲與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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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川河並沒有察覺到葉延的異樣。

他被突如其來的強光晃的眼睛疼, 許久都不能適應,所以他只能擡手用掌根壓住了自己的眼睛勉強緩一緩。

正因如此,這份不適和疼痛才讓時川河的語氣都不由得重了幾分:“我瞎了你好照顧我一輩子是麽?”

他這話本身是帶著譏諷和冷嘲還有點攻擊性的,但此時此地葉延的心境不太一樣, 所以葉延的腦海裏第一反應不是懟回去。

他想如果能讓時川河依賴他, 不再是冷冰冰的拒絕,甚至他感知到的是他想要給他構建的世界, 他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裏……

葉延的呼吸又重了幾分。

而同樣的, 在那點陰暗肆意滋生,宛若地獄裏的一雙雙手糾纏上來,企圖拉扯葉延下去時, 葉延也輕笑了一聲:“那還是算了。”

這世界這麽多美好的事物,有山海、有四季變化、有烈陽與冷雪……

如果不能親眼去看,那多麽的令人遺憾啊。

飛鳥本身令人向往,並非因為它會被人囚於金絲籠中。

是因為它能展翅在空中翺翔才會足夠吸引人。

葉延擡起自己空著的手去抓時川河的手腕:“別壓了, 待會眼睛會出現重影。”

他強硬的掰開時川河的手, 跪在時川河面前,挺直了背替他遮了點光:“試著慢慢睜開眼睛。”

葉延的語氣難得溫柔,時川河也不好再懟。

他抿著唇抖著眼睫勉強睜開了眼,但眼裏還是被刺激的染了點紅絲。

“還疼麽?”葉延這會也沒有去在意有沒有攝像頭了,他單手捧著時川河的臉,指腹輕輕壓著他的眼尾,聲音帶著沙。

時川河想也沒有想的就直接一把拍開他的手,葉延身上的溫度實在是太過灼熱, 摩挲了他眼尾的那點滾燙瞬間就驅散了他的疼痛。

但換來的卻是更令人難耐的、想要去抓住卻又忍不住想要躲避的東西。

“你太近了。”時川河努力的去屏蔽自己心裏的嘈雜,冷冷道:“滾遠點。”

葉延見他恢覆了以前的樣子,也是松了口氣, 他失笑的擡起了他倆被拷在一起的手:“可能不太行。”

時川河:“……”

就只是一個情緒發洩,又不是真的這個意思……

他懶得理非要跟他擡杠的葉延,只看周圍的情況。

他們掉到了一個巨大的不知道是箱子還是什麽的地方,底下鋪的棉花十分厚重,也是因此掉下來的時候才沒有摔傷。

這裏頭有燈,有攝像機,頭頂還有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

這地方空間有點小,時川河估計也就三米左右。

他擡手敲了敲黑漆漆的墻壁,發現是玻璃。

有一種不好預感的時川河皺了下眉:“怎麽感覺有點像魚缸改造的?”

他低頭去扒棉花,果不其然的,最底下也是玻璃。

“我剛摁的是整個酒店的電燈開關。”葉延看著開關旁邊的銘牌說道:“所以另外那邊應該恢覆了照明。”

他這話剛說完,頂上就傳來了岳山他們仨的呼喊。

“葉保鏢?”

“時少爺?”

“兩位帥哥?Hello?你們還在嗎?還活著嗎?”

葉延喊了一聲:“在。”

他對著上頭道:“我們在你們下面,應該就是二樓那個帶鎖的房間。你們看下能不能把我們弄出來。”

“行!”岳山在頂上跟他們喊話:“那我們先去把那個房間打開了!”

確認了有人能來救一下他們,時川河和葉延也不再多做努力,只並肩靠在玻璃裏上坐著。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葉延側目去看時川河沈靜的臉,忽的來了句:“抱歉。”

時川河還在這想把他們關魚缸裏幹嘛,突然聽到葉延這句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還是葉延擡了擡手指,碰了一下他的手背,時川河才有所反應。

時川河:“?”

他疑惑道:“你說什麽?”

“嘖。”葉延覺得他是故意的:“就六年前,你十二歲的時候。”

老實說,時川河是真的沒有想到葉延會為這件事道歉。

他以為他倆在這上的堅持就像是山海,挖不空填不平,只能由著時間慢慢去消磨,去讓他們不再看這個結。

但現在葉延直接把這事剖出來擺在了明面上。

所以時川河看著前方,認認真真道:“嗯。你知道錯就好。”

葉延:“?”

不是。

換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個時候不應該都會說“沒關系我沒有怪過你我們就此和解叭”。

怎麽到了時川河這劇本就不大一樣了呢?

這小少爺怎麽就這麽……

葉延被噎了一下,卻又忍不住笑。

他喜歡時川河給他的這份真實。

所以他希望時川河在未來以後一直都以這樣的姿態跟他說話。

時川河這樣說,反而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輕松了起來。

葉延道:“你還記得那張卡片的內容嗎?”

“‘你們是世界惡的縮影’。”時川河淡淡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目前出現的“惡”可以標註的只有兩位。

一是全球青年富豪榜TOP1的時少爺,從現有的線索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為了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的人,甚至可以為此拿出自己的什麽去作為交換。

目前是沒有指向說時少爺的成功是突然的,但多半在房間裏會有這樣的線索,只是他們趕時間沒有去拼湊這個故事,只想早點下班。

第二個就是對喜歡的人展現出了可怕的占有欲病態心理的何服務,從現有的線索可以得出她想要殺了時少爺,是因為她喜歡他所以她想要用死亡來永遠的得到他。

可剩下的三個呢?

葉保鏢、岳總、郭秘書的惡是什麽?

那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僅如此,岳總和郭秘書還像是受害者,就連葉保鏢都有點受害者的傾向。

兩人思索著,時川河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問號。

那個“786948”是誰?

他總覺得這是個很關鍵的線索,但一時間沒有辦法破解。

他正想著,就聽葉延忽然問了句:“那副畫,原名是什麽?”

時川河看向他,隨後看了眼鏡頭:“會剪掉的吧?”

他說:“得給某大畫家保留點尊嚴。”

攝像機沒動,時川河不太懂綜藝,他覺得既然《驚魂一笑》配合宣傳,那麽說明會給合作方留下最體面的模樣。

但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營銷手段叫做沙雕營銷。

“好像是‘魔鬼在愛的地獄裏’吧。”時川河面無表情:“後來他還取了個叫‘愛情殺手不冷酷’。”

葉延:“……”

時川河見葉延一時間都接不上話了,臉上的冷漠少了幾分,他眉眼松散下來的時候的確看著很乖:“《liebe》還是我摁頭讓他改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時川河冷冷的輕哼了一聲:“他還說我不懂藝術。”

葉延彎著眼看和他聊這些事的時川河,一顆心一點點的被他冷淡的語調填滿:“你朋友?”

“不是。”時川河毫不猶豫的否定,冷酷的宛若愛情殺手:“債主和欠債人的關系。”

他沒有明說,但葉延知道他家家大業大的,誰欠誰顯而易見。

“但你不挺開心的嗎?”

葉延笑著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剛還幫他打廣告呢。”

時川河自以為自己剛才那波操作十分冷靜而又淡定沒有一絲的破綻,沒想到直接讓葉延點出來了:“……”

他換了個話題:“岳哥他們怎麽還沒來?”

葉延也不非揪著他不放,小孩的朋友比他想象的多,也不是只有關與月一個,他就放心了點:“可能萬能鑰匙開不了那門吧。”

時川河應了一聲。

他倆又安靜了下來。

沈默了許久後,時川河忽然說:“我有一個想法。”

葉延揚眉,示意他繼續。

時川河便道:“我一開始覺得何服務也在占蔔屋那邊和那個黑袍人進行了交換,並且她後悔了交換,所以她想要把我們引導過去想要解決黑袍人。但何服務得到了什麽?她想要的是時少爺的人,她還沒有得到時少爺。”

他頓了頓:“所以我有一個猜測,交換的確提出了,卻還在進行時,也就是沒有成功。何服務需要把我們引過去,我們當中有黑袍人想要的東西,是何服務需要付出的‘代價’。”

“可代價一般都是個人承受的,和個人有關聯的。不然如果都是可以掠奪其他人的東西的話,時少爺這邊不會出現太多的負面信息。畢竟交換只是一次。而時少爺已經和黑袍人做過一次交易了,他和何服務的關系是何服務單方面單箭頭的,所以黑袍人的目的不是時少爺。”

時川河淡淡道:“你們三個人和何服務還有關聯。”

“群主是岳總。”葉延想抱胸思索,卻在動了一下後才想起他和時川河的手還拷在一起:“因為他說‘打壓我們’,商場上,有人得意就肯定有人失意。你得意了,失意的就是他。”

說到這裏,葉延揶揄的笑了一下:“小少爺,以後可要記得做人留一線。”

時川河冷冷的說出了最殘酷的商業理論:“今天我不爭,明天就能滾。”

葉延知道他是憑借著自己的身份說出最合適的臺詞,所以才笑著搖頭感慨:“萬惡的資本家啊。”

葉延:“所以有此可以推斷‘Avenger’是郭秘書,在聊天記錄中他說‘他傷害了我很重要的人’,而時少爺對於岳總的打擊,是來自生意上的,你對我沒什麽傷害,也沒傷害我重要的人。那麽就只有郭秘書了,因此郭秘書和何服務有一定關系。”

暗戀?

姐弟?

還是兄妹?

“小少爺。”葉延湊到時川河耳邊:“你和黑袍人換了什麽?”

時川河偏了偏頭,避開他的呼吸:“這算作弊吧?”

他說這話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攝像機。

葉延失笑,覺得某位小孩是真的還年輕:“是啊,所以好學生可不可以給我抄一下作業?”

時川河微抿了一下唇,有點猶豫。

他想早點從這個密室出去趕飛機,但這樣好像不太好。

雖然節目組那邊也沒有說他們不可以私底下這樣互換消息,也說了他們的隱藏線索可以由他們自己決定什麽時候說出來。

但是……

人家這畢竟是個偏向懸疑推理的密室逃脫。

走捷徑會不會影響節目?

見時川河微擰著眉沈思,葉延也不急,只笑著看他。

時川河生的很好看。

十八歲,是個還沒有完全褪去青稚的年紀。

但時川河比尋常十八歲的青年多了絲沈穩和淡定。

他像是寒刃上的鋒芒。

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唯有葉延這樣天生就帶著一身反骨,骨頭和血液裏都生滿了倒刺的人才會有想要將這點足以將人的骨肉絞成渣的寒芒緊緊抓在手上的想法。

他不怕也不懼。

因為這是他喜歡的、欣賞的。

“憐憫。”

那邊時川河也終於結束了自己的糾結:“我用憐憫和同情心換來了無上的財富與成功。”

葉延一點也不意外的點了點頭:“和我猜的差不多。”

他又問:“你覺得郭秘書和岳總的惡是什麽?”

時川河想也沒有想就接了句:“我更想知道你的。”

他話出口後,才後知後覺這話有點不太對勁。

畢竟他們現在在劇本殺裏,按道理他應該都想知道,因為他要抓出殺手投票,對得起自己多出來的那個0.5票。

他是清楚他為什麽會說這話,但葉延應該不清楚。

葉延揚了揚眉,偏頭彎眼,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原來小少爺那麽在意我啊?”

“……滾。”時川河默默的舉起了自己的拳頭:“想死直說。”

葉延失笑,正準備給炸毛了的小孩順一下,就聽外頭傳來了岳山的聲音:“hello?有人在嗎?”

他還沒回話,就聽見有人敲了敲這個大型魚缸。

“在。”葉延擡手敲了一下:“是外面貼了黑膠什麽的嗎?可以撕下來嗎?”

何夏拿出了自己的主播音:“抱歉,很遺憾的告訴您,不可以。”

“別急。”

郭昀看到了一旁的電子屏:“這上面寫了,回答問題就可以打開你們這個叫什麽,美人魚之缸。”

時川河:“?”

這取名本事和某位大畫家有得一比。

“一共五十道題,回答正確三十題將自動解鎖。”岳山湊過來念:“回答錯誤將有懲罰。”

有種不好預感的兩條“美人魚”:“……”

葉延問道:“題是什麽類型的?”

何夏回覆他:“沒說,但應該不會很難吧,因為它這上面寫了快問快答,如果要回答題目的話,要先說回答。這是個智能語音識別屏幕。”

“不是說的好像如果題目難,你們就不出來了一樣是吧?”岳山無奈:“這不管題型是怎麽樣的,我們也只能點開始了呀。”

這倒也是。

於是他們就直接開始了。

在倒計時時,郭昀還提醒了一句:“他這個好像還有語音播報題目,那我們安靜點的話,你們也可以答題。”

葉延說了句ok表示可以。

“第一題,世界上存在六星級酒店嗎?”

岳山:“回答,存在。”

“回答正確。”

“第二題,請回答出六星級酒店的全名。”

外頭三人在第二題就卡殼了,眼見倒計時到了10,他們正準備蒙一個,就聽見裏頭時川河的聲音傳來:“回答,warm time.”

“回答正確。”

“第三題,三原色有哪些?”

何夏:“回答,紅黃藍。”

“回答正確。”

前面的題都還算是簡單,到第十二題都沒有出現懲罰。

直到第十三題——

“第十三題,《驚魂一笑》第一季中,誰刀錯了目標人物?”

三位固定嘉賓:“???”

這特麽怎麽記得?!

“對不起——!”何夏先道歉為敬:“我們答不出來!”

葉延心想就算有懲罰他們在這魚缸裏估計也跟他們沒關系,所以葉延說:“沒事,你們小心點。”

然而隨著30秒倒計時過了後外面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真正有問題的是裏面。

時川河和葉延本來以極其悠閑的姿態靠著魚缸壁坐著,結果腦袋頂上直接落了一片水。

頭頂宛若裝了花灑一般,冷水直接毫不留情的撒了下來。

兩個人都被淋了個透心涼,身上的衣服瞬間就濕掉了。

時川河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濕透了的襯衣貼著他的肌膚。

白皙的骨骼和線條隱約而又清晰可見。

水從他的發梢落下,順著面部和頸線滑落,匯聚在鎖骨又一點點的往下流。

葉延也是沒有想到一個密室逃脫,讓他不僅摟了一把小孩的腰,還能看到這副情形。

時川河全身都跟被水裏撈起來似的,偏偏頭頂的水還在不停的撒下來。

他的腰線在緊貼的襯衣下被勾勒出來,如同葉延想象的一般瘦弱。

時川河雖然高,但他也瘦。

他身上沒有什麽肌肉線條,也沒有贅肉,甚至在襯衣底下的那排肋骨還隱約可見。

葉延的視線是亂的,呼吸也是亂的,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看,但又無法克制自己的目光。

他只能在時川河用手去撈自己紮進了眼睛裏的頭發,去抹滴落在自己眼裏的水珠時如同大夢初醒一般慌亂的別開了視線。

葉延聽見自己的聲音壓抑著什麽,勉強的維持著理智說:“我們往角落站站。”

時川河離頭頂的花灑最近,整個人就跟洗澡似的,被冷水從頭淋到腳。

雖然葉延也沒好到哪去,但至少不像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被葉延半拖著挪了個位置,手腕被扯得有點疼。

他剛想懟葉延是不是有毛病能不能慢點,就在冷水中成功的睜開了眼。

時川河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葉延不知何時松了的兩顆襯衣扣子下露出的一片鎖骨與胸膛。

要是換做以往,這一點就能讓時川河默默的移開視線不再給葉延半點註意了。

可問題是現在不僅僅是這些。

葉延看到的,

時川河也能看到。

他倆落湯雞誰也不比誰好。

不同於時川河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因為要跳舞嚴格保持的纖細身材。

葉延不愧是掰手腕的王者,不愧是早上要晨跑,晚上要在健身房待一個小時以上的養生愛好者。

他全身的肌肉並不誇張,卻正好緊實有力。

肌肉線條是很美的、令人眼前一亮的那種。

黑色襯衣下他被勾勒出來的身形,是那種能讓人感到完美的。

時川河腦海裏就剩下了他在國外的同學每天在他耳邊念叨的“公.狗.腰”和“人.魚.線”。

他不是很能分辨這兩個,但他看過他同學賊兮兮遞過來的照片。

葉延完全就是有過而不及。

時川河忽地想起了那天在酒店。

他為什麽在包廂裏沈默了那麽久後還是匿名給了筆錢給葉延的樂隊?

明明當時他和葉延就差點直接打一架了。

他覺得自己是因為心地善良,是因為打心底還是很欣賞葉延的音樂的所以才想棒一點。

可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不是欣賞。

他只是希望葉延不要因為錢去那種地方。

不要招惹到一身的香水味了。

很難聞。

也不適合他。

他希望葉延永遠可以維持自己做音樂的夢。

永遠是最輕松的姿態。

正如在沈朝那於十二歲後第一次見到葉延的樣子。

葉延去搶沈朝的煙,想要偷煙抽,和沈朝玩鬧。

沈朝問他打算什麽時候放棄音樂。

他說那等我進棺材吧。

他笑的隨意而又自然,以最輕松的姿態展露出了他的男性魅力。

當時時川河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問他什麽時候離開舞蹈行業。

他大概也會說,死了就離開了。

時川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什麽,他的腦袋裏亂轟轟的。

一下子在想很久以前的事,一下子又在想葉延鍛煉的很好。難怪他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撞的腦門有點疼,一下子又在想……

時川河觸碰到這個念頭,幾乎是在瞬間別開了頭。

他因為被水打濕了的頭發甩上來,冷冰冰的甩的他臉疼。

但時川河沒有在意疼不疼了。

因為他剛剛在想——

葉延這樣的一看就是1,那能願意做他的0嗎?

他終於明白了。

也終於沒有再去逃避那個已經在嘴邊在心裏的答案了。

他會感到呼吸困難是因為他二哥說的那樣:喜歡是窒息的感覺。

他窒息了。

所以他喜歡上葉延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

但又或許他其實很早就有所發現。

因為葉延是唯一一個,獨一無二的。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陪伴他度過了無數個日夜。

陪伴他跨越了海洋,陪伴他在異國他鄉獨自生活,陪伴他長大。

就像他的歌詞裏所寫的。

“我想做陪伴你的雲與星月”

時川河不知道這首歌究竟是寫給誰的,這個“你”又是誰。

他今天上午還覺得沒關系無所謂,反正他自以為是又無人知曉就夠了。

但現在時川河有一個願望。

他希望葉延的“你”不會是別人,最好的猜想就只是一個假想對象。

不然他可能會有點難受。

因為他把葉延當做了他的雲與星月。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就是寫給你的啊崽崽!!!

不要猶豫了啊!!!!在一起啊!!!

親一個啊!!直接沖啊!

今天就六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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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望江七歲那年聽說連續十年許一個生日願望就能成真,於是他連著十年只許了一個願望:希望隔壁江翡玉那老狗喜歡上的人都是alpha,至此開始一段刻骨銘心的苦戀。】

作為頂尖alpha之一的樂望江有個宿敵,他叫江翡玉,也是個頂尖alpha。

江翡玉與他作為發小一起長大,關系卻宛若冰火。

傳聞中兩人只要對上眼信息素領域就能開到最大,方圓百裏寸草不生無人生還。

事實也八/九不離十。

直到高二分班,年級主任手誤將兩人分到一班後——樂望江在十八歲那年改了自己的願望。

但是事情有點不對。

為什麽江翡玉那老狗把在omega護理課上學到的《照顧omega三十六計》給了他啊?!

為什麽江翡玉那老狗要聞他的信息素啊?!

為什麽江翡玉那老狗要幫他打架啊?!

樂望江悟了:我許的願成真了???

江翡玉淡定的揉著樂望江頸側咬痕,低笑著吻下去:我以為你七歲那年就知道。

看似高冷自律實則變態腹黑伏特加攻x看似懶散騷氣撩人實則情商感人冰薄荷受

感謝在2020-12-25 11:26:32~2020-12-26 11:05: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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