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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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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的時候要吃。

哄他們睡著後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大莫睡覺非常輕,我就悄悄關上門

本來困的要死,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怎麽睡不著

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怎麽轉身都沒有用

什麽時候我已經不習慣身邊沒有他?

不過是兩三年的時間,我變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好似重生一般,只是別人重生變的更強更厲害,我卻越來越軟弱

很多時間我是不願意想他的不好的

女兒經四書禮儀雖然沒有讀過,但是心裏已經默默把所有對他不利不好有偏見的情緒過濾掉

強加給自己心裏我們是夫妻,盡管這個定義許久以來我還沒有搞清楚是怎樣的關系

但是只要他躺在我身邊就會時時刻刻提醒我,這個人是要伴我終生的

離開他,我一定會難過,會痛苦,會傷心

悅瑩笑著會警告我別在莫紹謙面前太得寸進尺,禽獸終歸是個動物,再溫順也是有野性的,當心殺你個措手不及

這話我不會不當真,在他面前歡鬧時我從來都是有節度的

只是我這樣的小心思他一眼便看出來,會哄著寵著我重新去得寸進尺

我不清楚什麽時候他會突然獸性大發,比如像以前那樣會怒道極點說出離婚兩個字,只是這一場賭博,他下的本越來越大,我輸的幾率就越來越小

每當自鳴得意之時會隨時來一場風暴,把我砸的遍體鱗傷

我總是會想,就算以後某一天他厭倦了,只要在他面前流淚一句話不說就可以贏得一切

我沒有試過,但卻有萬分的把握,這種把握得意的心思會讓我失去理智,會沒有腦子的在他面前恃寵!

只是他太過理智和精明,能夠一把扯掉我手裏的棋牌直到一無所有。

不是輸,因為我比他更情緒化更敏感更把握不好自己而已!

這樣思考還未幾分鐘手機突然歡快的響起來

我想的一點沒有錯,一旦陷入自我剖析之時他就打來電話直接給我掐斷!

很溫和低沈的聲音:“睡了?”

我收拾情緒笑著說:“沒有,剛哄他們兩個睡著。”

莫紹謙咳了一聲,停了幾秒大約覺得我沒話說開口:“在思考人生還是在思考我?”

就算是只暴露聲音,他還是一下能聽出我的不同。

在這樣精明人的面前裝實在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我在思考你,思考你在現在幹什麽?”

“我在想你。”

他終是能在我極盡情緒變幻的時候把我拉回來,再狠狠的捆一圈,直到醉死甘心的死在他懷裏也不願掙紮!

他留給我一分鐘的時間讓我磨在枕巾上痛哭。

他會說我愛你,會說我好想你,也曾經說沒有你我不會活到現在

一點點把我侵蝕融化

我是個俗人,一個毫無思想的女子,就算這樣的話語千遍萬遍心裏還是會產生巨大的漣漪。

“家裏窗戶透風了?”

我哭著笑了出來,說:“你怎麽知道的?剛才刮了好大一陣風。”

“順便再夾著沙子?”

“不僅夾著沙子還撒了鹽,誰也不撒還專門撒我眼上。”

“哦~~”莫紹謙拖了長音,似乎認真的說,“那就嚴重了,看來明天得請醫生。”

早上醒來擔心兩個孩子哭鬧,就抱來摟著兩個家夥一起睡了。

兒子表現出特別不情願的表情,難不成現在就有了男女之別?

最後在我的哄騙耳語故事下躺在我懷裏睡著。

這家夥比莫紹謙難搞多了,以前老板跟我生氣的時候也不會對我表現出多冷冰冰的表情

晚上只要我暖暖說幾句話馬上就撥雲見霧了,大莫跟他一樣都愛記仇

大莫是記在心裏然後不給人好臉色,莫紹謙也是記在心裏,但是會付諸行動

比如在去哪裏偶爾某人對我不太客氣,基本上那人面臨滅頂之災

不是被殺人,而是被教訓,至於什麽教訓我就不清楚了

家裏有這兩個人頓時覺得我和小莫的未來一片光明!

摟著兩個人睡著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聽見手機聲響,以為是莫紹謙打來立馬就伸手接了。

部門經理的聲音,剛正有力給我直接宣布事情。

“童小姐,公司明文規定不準辦公室戀情,你被開除了,東西已經收拾好莫總會帶走。”

我頭懵,立馬說:“我沒有辦公室戀愛,是結婚。”

“性質更嚴重。”

“憑什麽,是他跟我談的,不是我樂意的。”

他正經威嚴的說道:“這是莫總的決定,我只是負責下達命令。”

我氣的要死:“我還是公司股東勒。”

“不好意思,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不好參與進來吧。”

“。。。。。。”

這話聽的我晴天霹霹靂,當頭一大棒,卻毫無反擊之力!

他走之前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在家思考人生,怎麽能出爾反爾?

我氣匆匆關掉手機,這下完全沒了睡意。

大莫眼睛眨巴的看著我跳出被窩,頗為難為情的跟我說,媽媽,我餓。

小莫抓住我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好餓。

其實我也餓了。

兩個孩子特別的挑食,我出去買菜非要跟著來

跟上來也好,他們兩個在家著實不太放心。

兩個孩子包裹的嚴嚴實實,帶著帽子耳暖,可愛極了

大約婆婆真的太嬌生慣養兩個人,我們邁進超市後兩個家夥眼睛竟然發直。

我說的是看見游來游去的魚露出這樣的表情。

趴著玻璃裏看著一動不動,我拉也不走

最後在兩個人震耳欲聾假裝哭泣聲中,我買了三條王八,不,烏龜。

要真捉三條大魚,我是沒有多大本事拿到家。

兩個人對這個人來人往的架構貨物超市癡一樣,對任何一種花花綠綠的東西都感興趣,抓起隨時可以觸及的東西拿過來在手裏玩,然後揭開直接上嘴吃起來。

銷售員再三跟我說這樣影響盤算銷售,禁止未結賬在超市吃東西

我知道,但是一批評兩個人睜著大大的眼睛噙滿淚水,於心不忍。

大莫開始施展我都不知道的才華

看著女銷售員,囈語呢呢的拉著她的手

我不知道莫紹謙小時候有沒有這個強大的能力,結果,女售貨員竟然答應在後面跟著記賬。

大莫充分展示完他鋪張浪費的能力,像是爆發的小宇宙般在我購買完蔬菜後回來以迅而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度破壞了N種東西。

勺子扔掉四個。

筷子拆開兩沓。

帶有遙控系列類型玩具三個

大大小小零食袋扔了一地

兒童讀物N本,其中包括讀者知音等書外還有深刻的書,如三個XX,鄧爺爺理論神馬的。

花生,瓜子軟糖等一眾甜食全面撒在地上

超市早上時間人本來就不多,這裏是外企超市他們又不敢惡劣態度

於是幾個面的銷售員見我過來全部都找過來

如果不是這些人義憤填膺的堵著我說大莫種種惡行,這等破壞能力我都不敢相信出自一個差幾個月未滿兩歲的孩子手中。

可能他們怒聲說了大莫幾句,他見我過來摟著我的腿不言語。

我只能陪笑一連串的道歉,說賠償所有的損失。

唯一難為情的是,我拿的是自己的工資卡,上面最多剩下兩千,不知道夠不夠。

小莫小手還在遠處水果變剝桔子,眼淚婆娑。

我牽著大莫的手走過去,售貨員像痛斥大人一般開始列舉小莫的罪行,指著旁邊兩三個被手指挖爛的桔子,卻這等嚇唬她。

我向來對兩個人聽之任之,根本就沒打算把他們教育成莫紹謙那樣的人,不想他們從小被壓抑

可能這些與婆婆和莫紹謙貴族自立教育有些相悖,我還是寧願做一個溺愛孩子的媽媽

所以銷售員控訴的時候我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

還在啰嗦的時候我直接說:“吃了多少,錢我付了就是。”

推著購物車轉身就走,兩個人見我面色好了很多就接著瘋了。

他們第一次接觸這樣平民化人多的地方,其實我還是很高興的,至少我知道他們天性還正常

兩個人在這裏中午飯都吃完了。

從早上十一點到現在下午三四點,我都快累的不行了,他們還是興致盎然。

到櫃臺結賬的時候我幾乎要哭了。

三輛車子都沒有拉完被遺棄破壞的貨物。

結賬顯示是瘋狂的三萬七。

我淩亂的站著不動了。

我說我回家拿錢,主管過來跟我商議,回家拿錢可以,要托著大莫小莫當做人質

這種方式我雖然無奈卻還可以理解,只是我一走小莫就哭的梨花細雨。

她一哭我就心軟。

幾乎把手上的戒指去掉抵押了,他們還是不肯同意。

莫紹謙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壓制著怒氣跟他們糾纏,吵架搞價我雖不在行,就算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願意自己情緒讓孩子受到影響。

莫紹謙電話說他十分鐘就到。

至於從國外到這裏坐什麽交通工具十分鐘到來我已經來不及問了。

他走過來時還穿著筆挺西裝,看見我快步走過來。

什麽都沒問,冷聲說:“多少錢?”

主管說:“三萬五。”

莫紹謙直接甩出現金扔在桌子上抱起還在哭的小莫離開。

而後來了幾個人搬運了車上的貨物。

我抱著大莫出去上了車。

除了隨手打的一個電話,在車上莫紹謙冷著臉一句話不沒有說。

到家時婆婆在客廳等著,見我們神色都不好微笑的走到我面前說:“想吃什麽?我們一起做。”

莫紹謙說:“媽媽,今晚讓他們兩個跟你一起睡吧。”

他面含微笑的對婆婆說這些話,婆婆很和藹的笑著和聲說:“好,不過童雪今天帶著孩子玩肯定很累,不能讓她一個人下廚吧,我幫個忙。”

婆婆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她怎麽可能看不出我們現在鬧別扭?她需要維和,語言雖是處處維護我,只是怕我們再生不必要的事端而已。

整個晚飯,小莫吃的很少,大莫也吃的很少,兩個人大概早就忘掉了剛才的哭泣,歡聲笑語鬧起來。

和莫紹謙十天沒見面,卻絲毫沒有以前那種親密想念。

吃過飯我刷碗,看見婆婆低聲跟莫紹謙說這什麽。

反正就算我們兩個吵架,結果肯定是毫無懸念的他贏,誰讓我沒媽媽沒爸爸出謀劃策?

婆婆臨走時含笑跟我說軟話,大意就是莫紹謙工作多忙多忙,有時候神經容易錯亂,讓我多多多體諒。

我笑著點頭。

家裏恢覆安靜,我看了眼在沙發上抽煙的莫紹謙沒說話準備上樓休息。

“你這樣的母親真讓我大開眼界。”

雖然被他諷刺慣了,這樣的話語依然讓我全身一個冷戰,覺得委屈極了。

莫紹謙起身走過來看著我說:“是不是慣你太厲害了,所以連最起碼的生活你都不會了?需不需要再教你?”

“他們對什麽都好奇,攔著就哭,塞在車上他們也不願意。”

“哦~~”他冷聲看著我,“所以就算天上的月亮他們要你也準備上月球恭送給?我倒是好奇了,你準備怎麽上去?”

這話聽的我有點哽咽,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跟他吵架,便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但是他好像教訓我上癮了,不依不饒的說起來:“知道為什麽不讓你帶孩子嗎?就你這樣寵溺的方式,他們兩個長大了能幹什麽?你準備養他們一輩子?”

話語聽的我很生氣,但是真的不想吵架溫和的說:“不就是破壞了一些東西嗎?小孩子什麽都不懂,有好奇心是難免的,我小時候也會這樣。”

莫紹謙對著我冷笑起來,“所以你想他們長大成為你這個狀態?”

他開口說這句話幾乎讓我心裏防線瞬間傾塌,在他心中,大約我就是一個無所事事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的人。

其實他瞧不起我是對的,今天已經被他開除,說什麽辦公室不準談戀愛,只不過是推托之詞而已。

我硬著頭跟他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莫紹謙看了我幾秒坐了下來。

從前我都是在網上看一些東西,說婚姻中男女雙方地位不平等

當時覺得這些東西都是瞎扯,我覺得兩個要守候終生的人不可能會計較誰做的好誰做的不好,更不可能會擺出誰高人一等的感覺,記憶中的母親父親都會相敬如賓

和他在一起後也沒有感覺什麽公平不公平,他對我很好,不,應該說好的沒話說,從心底感激他是遠遠超過愛他的。

但是我忍了忍還是把心裏的話說出口。

“我不想大莫成為你這個樣子,不想他童年與世隔絕連一點自由喜好都沒有,也不想長大後整天面對一些爾虞我詐的事情,更不想他成家以後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我想他們做一個正常人,會犯錯會闖禍思想積極。我知道我是個一無所成的人,沒有讓他們把我的榜樣。我也是不合格的媽媽,你是個成功的人所以說什麽都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不知道這些話他臉上露出什麽表情,我已經盡量說的委婉一些,這些話出來以後覺得心裏悶悶,便開門離開了。

出了門我就後悔了,不是以為剛才說的那些話,而是連件外套都沒有穿,真的很冷。

轉過身看著暗暗的門口,他根本就沒有追過來。

天冷的有些哆嗦,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

兩個孩子吃飯靠營養師調節,幾乎任何東西都是衣來伸手,婆婆會同時教他們三種語言,聽古典音樂,學彈鋼琴,這些都是高雅的東西。

莫紹謙平常雖然不怎麽管他們,但是他的心思我怎麽可能不明白?

就算會偶爾給大莫買一些玩具也都是適可而止,絕對不會放縱。

所以當他們被我帶到一個不算新奇的地方時並且任由兩個有高度教養的孩子犯錯時會覺得拉低教育他們的檔次

我知道他擔心什麽,怕他們沒有責任心,沒有公共意識,任意的破壞公物鋪張浪費。

我沒有掙多少錢供用他們亂花,所以就沒有資格這樣任由他們胡鬧。

“能否請教一個問題?”

身子被披上羽絨服,他低沈聲音傳來。

坐下的木椅接觸很冰,我沒看他開口說:“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你問什麽問題我都不會回答。”

他不說話我就接著說:“我心裏清楚你把我擺在一個什麽樣的位置,你說的話我沒有放在心上,吵架總歸要有一個人先妥協的,你工作那麽忙,每天那麽晚回來還要要養活這麽多人本來就不容易,我是不會再給你添心裏負擔,你放心吧。”

“以前你把他們兩個經常送走,我以為你是太愛我,想跟我單獨在一起,教育的問題媽媽和你確實比我強的多,即便以後一年見不了幾次也沒關系,愛他們就等於愛我,我一點都不吃醋也不會不開心。”

“小時候除了學習我什麽都不會,不喜歡玩具不喜歡和小朋友一塊玩,不會唱歌,學跳舞彈琴也半途而廢做的不好,還早戀敏感多疑任性。在這個世上除了父母忍受我這麽多缺點就只有你了。以前你訓我的時候說出一些話覺得很傷心很難過,甚至會覺得我們生活不下去了,現在我知道,你又不是神,也會口不擇言,我會沖動說一些假話,你也會,其實你是愛我的,前幾天你還跟我說你愛我,至少這句話我知道肯定是真的。”

這些話我沒跟他講過,覺得這些太過矯情和悲壯。

這樣用極為平和的語氣說出來,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似以前對他一切事情的激情已經滅了很多很多。

莫紹謙神情比較嚴肅,大約是沒有想到我會跟他說這麽多話,這些話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連哭帶情緒的撲在他懷裏不停。

他會因為我恐懼的口氣而哄我原諒我所有的一切惡行。

現在我好像沒了撒嬌的能力。

“這麽說來,好像我對你真的挺壞的。”

他說話有些笑意,大概氣已經消了許多。

我不說話,只是覺得心裏悶悶的。

“想去滑冰嗎?”他突然問我。

“不想。”

“旱冰?”

“不想。”

“那去旅游怎麽樣?”

“天有點冷,不去了。”

“冷就去泡溫泉。”

“嗯~~不想泡。”

“那去超市灑錢玩。”

“我沒錢。”

“借我的。”

“不想借,借了也沒錢換。”

他笑著說:“可以有別的方式。”

“比如說?”

“色相。”

回答的真幹脆。

我:“。。。。。。”

幾分鐘後他意味深長的問:“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我想了想,實話說:“你重要。”

他說:“你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重要。”

莫紹謙眼睛彎彎的笑起來:“這麽巧,我的答案也是你重要。”

我貼在他胸膛,手都快凍麻木,事實上裝酷的他抱著我緊的都有些發抖。

伏在他的背上慢慢走著路。

我說:“以後不準對我說話聲音超過三十分貝。”

“好。”

“不準像對小孩子那樣教育我。”

“好。”

“不準瞧不起我。”

“好。”

“不準故意不讓我見孩子。”

“行。”

“也不準超過三分鐘不理我。”

“嗯。”

“嗯----也不能經常讓我出賣色相。”

“。。。。。。”

“聽見沒?”

“盡量。”

他說話向來算數,我心裏滿意極了,只怕寫份協議讓他簽字

不過老板做生意本就註重信譽,我想肯定不會耍賴。

休息時他雖美其曰摟著我取暖,實則做了些“盡量”的事情。

不過盡量也好,不行強。

半夜耳邊麻麻的癢癢的

他吹著氣輕輕撕咬著我的耳,輕言說了聲“對不起。”

如果耳朵沒有問題的話他鐵定說的這句話。

他對不起我什麽?難不成做了什麽對不起我什麽事情?

還是為了今天晚上的話道歉?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炒我魷魚確實對不起我,但是就算你今天不炒,我也準備炒你,此處不留自有留我處,大不了重新考研,讀書我可在行。”

莫紹謙低聲笑了一聲,“我以為你睡著了。”

“不好意思了?”

他拉開我的手打開桌子上臺燈。

彎身從抽屜裏拿出兩個小巧的盒子。

“送給我的?”

“覺得不錯,隨便買了兩個。”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覺得不正常極了,我明白他說的隨便,就是特意買的意思。

無非的珠寶鉆石之類,本來這些我是不喜歡的,但是未免他失望,還是打開了。

很漂亮的一個發卡,還有一個手鐲

不得不說他的驗光很不錯,一摸就知道貴的要死。

他還敢義憤填膺的指責我對兩個孩子寵溺浪費,兒子的浪費比他差的太多了!

我笑了笑說,挺好看的。

莫紹謙眼睛攝魂的看著我,嘴角勾了一下又躺了下去。

“可否請教夫人一個問題?”

我正在查發卡上有幾粒小鉆石,隨口嗯了一聲。

“你是用什麽本事勾引我七年還未對你失去興趣?”

這話說出來我幾乎要嗆著了,“夫君話的意思是?”

莫紹謙輕聲笑了一下:“你可以用任何一個辦法讓我在一分鐘內崩潰,發怒,內疚,自責,這難道這不需要計謀?”

我覺得無辜極了,這話應該反過來說吧。

不過他說的也對,和他在公司工作有一年的時間,他極少發脾氣,也很少露出任何不相關的表情。

就連那次在會議廳表白,他也就一臉正常的說,我知道了。

什麽時候影響他的情緒我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剛結婚三個多月的時候,因為公司簽了大單合約他回家時心情極好極好,我卻因為女性原因恰恰跟他相反,身體狀況不好,日期一變在變

當時還是我跟著他的情緒生活,他高興快樂,我就得開心快樂。

莫紹謙好心做了幾個菜,我是真的沒有半點胃口,皺著眉頭一口吃不下

結果必然是沒什麽好臉色給,那時候跟鬧脾氣抓不住他的軟處,就是胡鬧,肯定沒好果子吃

丫當時還是未脫胎換骨的禽獸,我越強他就越感興趣。所以婚內施暴並非只有網絡上才有。

他出門給我買一大堆用品,又做了些亂七八糟的治愈補品,還硬灌我進肚子。

從表情上來看,我生氣他就生氣,我開心,他就不會不開心。

在公司強制要求我安裝一個NSN,就是方便聊天詢問我身體狀況。

我要是說不好,保證一分鐘內被叫到辦公室。

當然這樣勾起他情緒反動的事情我也不屑於去做,就算偶爾做一做也是無意的,所以一瞬間讓他崩潰事件就怨不得我了。

“要不,以後你罵我我不說一句話,不讓你糾結了?”

他笑了笑,伸胳膊拉我進他的被窩。註明下一般沒有額外情況下我們都是分被窩睡的。

我睡相不好,愛踢被子,他回來的晚又不想打擾我,最主要不習慣被窩裏太熱氣。

額外的時候就是天氣太冷,如整個冬天。還有N種產生熱量的事情。

他摟著我良久意味深長的說話:“勾引我也是你的本事。”

過了幾分鐘,莫紹謙輕聲說:“對你寵愛溺慣是我的事情,他們不該跟你有同等的待遇。”

我擡頭鉆出被窩看他,被他封了口氣。

他的邏輯想法我猜不透,不過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之春節的一些事情

我最不喜歡的日子就是春節,原因很簡單,一大幫遠的近的親戚都要碰面,很多都不認識,又怕丟了莫紹謙的面子,所以除夕晚上我就得嚷著他,要他教我見了人要怎麽樣做,說怎樣的話

雖然已經相處過兩個春節,但都是在國外和婆婆渡過,沒有接觸過他的親人,心裏就有點小小忐忑。

我這麽積極人家卻半點不把我的苦惱放在心上,說我自尋苦惱,還豪邁的誇下口說,我怎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人敢覺得不妥。

說的很拽,聽起來也很有力道,要真是這個樣子不懂事他鐵定是會。

本來過年莫紹謙準備帶我們去澳大利亞,用我為數不多的地理知識來說,這個時候澳洲應該是夏天,比北京暖和的多

他也是好不容易有個休假日,我是拍手稱讚

不過計劃雖好,中途總會有些變化,比如,大莫怎麽拉都不肯走。

最後在年二十八的時候我們放棄了出去旅行的計劃

這個計劃一旦打破,所有的事情接踵而來,在別人年貨什麽的都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卻剛開始購買東西,家裏的阿姨都放假回了老家,只能我一個人忙活一些雜事。

除夕成了我們最為忙碌的一天。

莫紹謙駕車帶孩子去超市買東西,我就在家貼對聯,洗刷鍋具。

第一次做這些事情還是很有趣的。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收拾的極好的,可是大老板半點不滿意,硬是讓重新打掃。

大約商場上精明過頭把生活上的細節都給奪取了,莫紹謙買來的蔬菜,一部分比平時貴可以接受,一部分看標簽單價卻貴的離譜。

我說,這些都是可有可無,又貴的要死,還不如不買呢。

他當然不屑於我的言語,瞥了一眼說,那你退回去。

“。。。。。。”

我們兩個第一次置辦年貨,忙的不亦樂乎,不過一起歸一起,我能做的屈指可數,大件物品都是他的事情,

我負責在客廳剪紙什麽的。

莫紹謙買來的兩條魚小莫死活不肯讓殺掉,他有點發怒,我也敷衍起來,不準殺了,大莫見到這情況手從魚水裏拿出來說,不準殺。

他立著近似無語,還是轉了身

春節臨時改變方針的結果,就是我風風火火幫助大老板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洗菜什麽的,就完成了任務

以前聽悅瑩總是說,她家男人過節就是殺生雞魚特別厲害,眼睛都不眨。

雖然景色比較血粼粼難以想象,但是我像打雞血般十分的幻想期待莫紹謙脫掉一身西服動手做這些事情

魚自然是殺不成了,兩個孩子已經霸占著和它們打成一片,而且名字都取好了。

坐在沙發上看著孩子嬉鬧水玩耍買來的兩條大魚,莫紹謙卻在廚房忙碌,他殺人不眨眼不親自動手,這些小動物就更不必動手了,唯一的兩條友生命的食物已經宣布成為玩偶了

這樣的畫面其實蠻和諧,但是心裏卻十分的不安

主要是不太好意思,人家好不容易有個假期,竟然當成家庭煮夫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幾乎十幾分鐘就坐立難安就起身悄悄潛入,整個廚房全部是散落幾處的蔬菜,佐料,還淩亂的擺放著各色各樣的東西

眼前我卻只看見華美修長的手指在慢慢切著細絲精肉

莫紹謙不太喜歡吃葷,我和大莫口味也比較輕,唯一就是女兒,不知怎麽特別喜歡吃肉

我一直想象不出來這種愛好的小莫到底遺傳誰,父親對她比我好的多

至少我不要求的時候他不會主動買我愛吃的東西,順手拿件現成的東西填進肚子

“要不,我出去買現成的?現在還有的買。”

他微微一笑看著我說:“心疼了?你來?”

我笑嘻嘻的說,我不來。

莫紹謙低著頭切蔥花不語,我倚在他背後說,我覺得你對小莫比我好。

他嗯了一聲反問。

我說,你別不承認了,不過對她好是應該的必須的,她是你女兒嘛。

“你也是。”

“我才不是。”聽他這麽說我立馬反駁,“你哪裏能有我這麽大的女兒?要是我再長個三四歲到可以成為妹妹。”

“那倒未必,我母親可沒打算生一個妹妹給我。”

“為什麽?”

“那為何你父親沒有一個哥哥給你?”

我有些無語,但他的表情似乎也不似玩笑。

想了一下說:“因為...因為當時計劃生育比較嚴格,我爸是受過教育的人,還是D員,當然要以身作則。”

莫紹謙笑了笑,口中說了四個字,以身作則。

我有點不開心,雖然這種忌憚早就該消失殆盡,但心裏還是不舒服。

靜悄悄的一分鐘,我故意裝作無意的問:“你是不是還在恨我父親?”

他答,不敢。

這樣的回答幾乎要讓我流下淚,有點心酸,本來倚著他的肩我轉身抱住他的腰。

貼在他的背上一言不發,他大概是知道我哭泣的。

所以馬上轉過來摟住我腰壓了過來。

口齒交融到呼吸不過來。

“童雪,我覺得我對你比你對我更重要。”

這句話不是問句是肯定句,他這樣自信說出口我又如何辯解?

已經兩年多了,誰也保證誰變成何種模樣?

從前以為發生的一些事情自己不能活了,承受不了了,到現在不一樣忘的幹幹凈凈?

或許有一天我對他比他對我重要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之情人節

已經晚上七點,童雪還在埋頭做表格,從前她絕對是不喜歡加班的,可是今天大老板特地要求,必須一定要把東西做完再走。

老板BT眾所周知,就算給的加班費再豐厚有何用?!

不過他bt沒事,主要是周圍的人好像都bt,因為他那張能微笑眾生的臉就可以讓全體女員工放棄加班費自願延長工時一個小時。

對於初來這裏不到兩個月的童雪來說簡直晴天霹靂,雖然這個比喻十分的不恰當。

那為毛今天單單要主管特地批她留下?為毛?!為毛?

老板你丫越級了知道不?!

現在罵莫紹謙只能止於這樣的話語,要是再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就等於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誰能把罵人會罵自己祖宗來?雖然這個事情心裏有點怪怪的。

電腦這種東西童雪還處於只會看視頻瀏覽網頁做簡單的ppt階段,稍微深了東西就有點白癡了。

難不成大學只在跟莫紹謙做鬥爭忘記學知識了?

好在有一個好頭腦,學的也快。

一會便能靈活運用。

一切完成好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周圍已經空無一人。

電腦右下角閃爍著N多個消息和未接信件,點開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今天是七夕。

電子版好看的眼花繚亂,只是心裏還是空空的。

這是和他的第一個正式要經歷的節日吧,他怎麽就不表示一下?

不要花不要巧克力不要孔明燈,來點口頭上,花言巧語甜言蜜語都行,平時不說難道今天就不能破例?或者就來某些肢體也行吧。

想到這裏她臉開始泛紅,沒有搞錯,她心裏確實有點期待,這樣的期待嚇了她一跳。

於是乎在腦子一片混亂中起身關電腦拿起包乘電梯下樓,結婚一個多月從未有這個時候想迫切的想見他。

童雪這二十二年來經歷過無數個節日,就今天發現原來有個人在身邊並不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走出門遠遠就看見莫紹謙站在車旁,穿著白色短袖,大約晚上有些熱風,把他向來一塵不染的頭發吹亂了幾縷翹在額頭邊。

這樣見到他,童雪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你怎麽還不走?”

他聽到聲音隨手滅了還剩大半的煙頭,轉過身。

眼睛泛著星光看著她回答:“我在等你。”

童雪嘴角彎彎的笑起來,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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