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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九回: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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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月上中天,李靖匆匆來報信,卻是喜訊。

“唐王掉頭直奔長安。”李靖道:“長安城應當是能破了。”

“我看看。”尉遲恭接過信,裏面是李世民親筆寫給他們的,果不其然,唐軍與隋軍在河東展開了長達將近一個月的拉鋸戰。裴寂力勸李淵先平隋軍大將屈突通,雙方僵持不下,最後在李世民一再堅持下,李淵打開了呂仲明留下的錦囊。

一切都在呂仲明的預料之中,錦囊內只有八個字: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錦囊留書促使李淵下了最後的決定,分兵繞過河東,直取長安。

“你怎麽知道唐軍會僵持?”尉遲恭問。

“猜的。”呂仲明笑笑道。

“他也不容易。”李靖唏噓道:“就怕走錯一步棋。”

“其實大可以不必這麽謹慎。”呂仲明道:“以現在的局勢而言,容錯率還是很高的。”

呂仲明看著信出神,李世民在信件末尾提及局勢有變,襲擊長安是攸關生死的一戰,如果可能,務必放棄瓦崗這邊,回師來援。

“你的事辦完了麽?”尉遲恭問。

“還沒有。”呂仲明笑笑,答道:“我還沒想通,沒想通,就難以下戰書。”

“想通什麽?”李靖問道。

呂仲明折好信,沈吟片刻,這些天裏的經歷,已經隱隱約約,對他有所啟發,生是什麽,死是什麽?尉遲恭手下無數兵馬,李世民、李密、王世充……動輒上萬人的交戰,在許多人眼中只是一個數字,兩萬兵員,十萬兵員……可一旦到了戰場上,這些數字都化作了活生生的人。

每一個士兵,都是鮮活的生命,有著喜怒哀樂,就像他呂仲明一般,從小在父母的身邊長大,養大後,為了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去參軍,猶如蟻群一般沖鋒陷陣,最終將性命犧牲在沙場上。

“生死是什麽?”呂仲明問。

李靖有點意外,說:“這不是你們道家鉆研的事麽?”

呂仲明嗯了聲,期待地看著李靖,李靖道:“在認識紅拂以前,生對我來說,是安置身心,認識紅拂,前往並州之後,一生乃是尋找我自己的位置,不甘人下,在亂世中找尋一席之地。”

呂仲明點點頭,正在這時,翟讓親自來了。

翟讓鎧甲未卸,滿身血氣,在廳堂內坐下,長嘆一聲。

呂仲明打量翟讓,他對這家夥印象好不到哪裏去,畢竟也是他和李密那筆爛帳,才害得他們這麽狼狽,要不是尉遲恭能打,說不定兩人就有大麻煩了。尉遲恭去救他手下這麽多人,目地也是為了挖他的墻角,大家誰也別說誰狡猾。

“尉遲兄弟,我輕信李密,對不起你們。”翟讓沈聲道。

尉遲恭一聽便知翟讓已經都調查出來了,只是微微一笑,答道:“不礙事,傷已經好了。”

翟讓倏然動手,兩根手指居然是朝自己雙眼戳去,呂仲明與尉遲恭同時色變,閃電般的瞬間出手,饒是如此,翟讓手指卻依舊戳中了一雙眼睛,呂仲明與尉遲恭合力,險些就拉不住。

“你瘋了!”呂仲明道。

尉遲恭驚魂猶定,幸虧及時拉住翟讓,尉遲恭憤怒道:“翟讓!如今大敵臨頭,你不去準備退兵,為你小弟的錯,還我一對招子有什麽用?!”

翟讓雙目流淚,紅腫,長嘆一聲。

呂仲明這下對他徹底改觀,已不再膈應他了,轉身去拿來尉遲恭用剩的藥膏,小聲道:“來,我給你上點藥。”

“李密日益驕縱。”翟讓道:“但也因為他,瓦崗才有今日之盛。我還記得當年剛認識他的那一天。”

那時候李密猶如喪家之犬,楊玄感兵敗如山倒,參與起義的兵員一夜間滿門抄斬,李密先逃到冀州,再逃到太行山以東,在村鎮中結識一名秀才,娶了個妻子,結果被人告發,不得不拋棄丈人一家,自己逃跑。

李密四叩無門,起義軍首領都不願接受這人,李密空有滿腹策略,卻投奔無門,最後來到滑縣,翟讓率軍搶糧歸來,見李密系了根繩子,懸在樹下預備上吊,便救下李密,將他帶了回寨中。

“我不懂爭天下。”翟讓嘆道:“也不想當皇帝,唯一的念頭,就是帶著弟兄們安守一方,有一口飯吃,這些時候,李密說洛口倉可取,我便帶著弟兄們去打,我只會打仗,也只能打仗。我把弟兄們帶上了這條路,卻不知該走向何處,李密想的越來越多,我總是跟不上他。”

“他的初衷是好的。”翟讓道:“我已撤去他兵權,令他閉門思過,尉遲將軍大度,若唐王問起,翟讓將一力承擔。”

尉遲恭看著翟讓,不禁有些動容。

翟讓臉上有一道刀疤,赤裸的手臂上滿是傷痕,可見確實是身先士卒,歷經連場大戰,尉遲恭嘆了口氣,說:“大當家想的,我都明白。”

“打仗很累。”尉遲恭給翟讓斟上酒,說:“殺人殺得手軟,有時候,只想安安穩穩,過過自己的小日子。奈何這世道,你不殺人,別人就來殺你。”

“是啊。”翟讓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說:“來日若有變數,我還想請尉遲將軍一件事。”

尉遲恭眉毛微動,期待地看著翟讓。

“天下大亂既起,必有明主現世。”翟讓道:“這是魏征說的,若可能……”

說到這裏,翟讓卻沈吟片刻,而後道:“罷了,此話本不該說,就此告辭。”

尉遲恭也沒有再問,起身道:“大當家慢走。”

翟讓站在院子裏,回頭看了一眼,天氣悶熱,小雨下了起來,他便這麽站在雨裏。

“大當家留步。”呂仲明終於替尉遲恭問出了那一句話,也替翟讓說出了那句話:“唐王不日間將東來,大當家可願意與唐王一晤?”

“不了。”翟讓想也不想,淡淡道:“若真有那一天,我想請尉遲將軍,把我的小弟們帶到唐王面前,善待他們。”

“那你呢?”尉遲恭問。

“我留在洛口,陪陪李密。”翟讓道:“我已勒令他終身不得再離開此城一步,我在這裏當個縣令,不管是誰當皇帝,我就幫著他看看糧倉,陪李密喝喝酒,也是好的。”

尉遲恭一笑,翟讓難得地也朝他們笑了笑,一抱拳,轉身告辭。

翟讓走後,呂仲明唏噓實多,本想前來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最後卻是這麽一個結果,只能說是人算不如天算。

“準備全軍撤退罷。”尉遲恭道:“咱們已經起不了多大作用,翟讓也願意放咱們走,五天之內撤離。”

“你確定真會讓咱們離開?”李靖問道。

尉遲恭答道:“翟讓要投王世充,李密大勢已去,到時我自請調任偃師城,再半路離開就行。”

李靖點點頭,離府前往兵營布置安排,呂仲明坐在廊下,心想要怎麽在離開前朝善無畏搦戰。善無畏此刻或許正在設法調解瓦崗之亂,然而亂勢既成,王世充又越過北邙山,此刻將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危機。

尉遲恭看著呂仲明,眼中充滿了溫柔,彼此對視一眼,倏然都心有靈犀。呂仲明側過身去,與他的唇輕輕一碰。

深夜,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翟讓是個……”呂仲明想給翟讓下個評價,卻不知如何去定義這個男人。

“仁心,寬厚。”尉遲恭道:“原來你喜歡這種溫柔的男人?我也可以很溫柔。”

呂仲明:“沒有,我只是覺得他很聰明,世人都覺得不夠,只知道取,他卻懂得舍,將自己親手建立的瓦崗解散,並入洛陽軍,這樣他的兄弟們能安享高官厚祿,既保住了感情,又保住了大家的性命。”

“因為他覺得他活著,不是為了爭天下。”尉遲恭無所謂道:“世上有許多東西,他看得比稱霸天下,成王稱帝要重得多。”

“你說打仗累,是真心的麽?”呂仲明問道。

“當然。”尉遲恭答道:“我活著也不是為了殺人,建功立業雖好,但一路朝上爬,哪有夠的時候?爬到了頂上,還得提防同僚暗算,自古權傾朝野的名將,俱難得善終,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打仗殺人,那是迫不得已。你呢?”

“你活著是為了什麽?”尉遲恭一本正經問。

“不知道。”呂仲明不得不承認,他從來沒想過這一層,父賦予他生命,讓他做個自由自在的快活的小孩,卻從不規範他的路,也從未說過,長大以後要做什麽,每天不問世事地過,日覆一日,年覆一年。

呂仲明問:“那你不為建功立業,有什麽別的事情想做麽?”

一陣風吹過,紗簾飛起,拂過二人身前。

“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遇見你。”尉遲恭如是說:“對我來說,這就是我的生。”

呂仲明聽到這話時,心裏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觸。

“我與你會相遇。”尉遲恭伸出手,與呂仲明手掌相觸,按在一起,兩人坐在廳內,外面的秋雨不斷,尉遲恭低聲道:“這也是我追尋的‘道’,李靖想建功立業,給他的家人一個安穩的歸宿,這也是他追尋的‘道’。”

說畢,尉遲恭低下頭,彼此鼻梁相抵,卻不接吻,只是看著呂仲明。

“我的道是兩個人的世界,是我的使命,我的使命是尋找你,你的道是什麽?”尉遲恭低聲問。

呂仲明的雙目猶如夜空中的那枚星辰,在那一刻,尉遲恭的話令他心靈清澈,窺見了一個凡人的世界。

先知眾生之生,而知己身之生。

呂仲明說:“你覺得我的道是什麽?”

“我覺得應當不可能是我。”尉遲恭一本正經答道。

雖是抱著開玩笑的態度,然而呂仲明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尉遲恭眼中那麽一瞬間的黯然。

呂仲明閉上眼,吻住尉遲恭的唇,尉遲恭咽了下口水,強壯的手臂摟住了呂仲明。這一吻猶如天雷勾地火,呂仲明身上的仙力流轉,仿佛鐘鼓齊鳴,在彼此的身軀裏震蕩不休。

那夜拔箭時,註入尉遲恭體內的仙力反覆激蕩,竟有倒卷回來的架勢。

彼此不住喘氣,尉遲恭將呂仲明按在地上,觀察他的臉色,一時間似乎又有點怕。

呂仲明樂了,說:“來吧,來。”

尉遲恭道:“我怕你……”

“來來來……”呂仲明道。

尉遲恭起身,去喝了口茶,以圖鎮定些許,呂仲明卻在他身後蹦來蹦去,說:“來嘛來嘛,來來來……”

尉遲恭:“……”

尉遲恭看了呂仲明一眼,終於忍無可忍,把他橫抱起來,放在床上。

“你這小二楞子……”尉遲恭小聲道,繼而又動情地吻了下來,呂仲明想起昨夜那種兩人之間毫無隔閡的親熱感,仿佛將自己毫不遮掩地交給另一個人,又有種近乎陌生的愜意。

呂仲明喘著氣,解開尉遲恭的腰帶,尉遲恭三兩下脫了外袍,又把呂仲明的袍子解開。

呂仲明回來時剛洗了澡,袍子裏什麽都沒穿,被扯開外袍後,臉頰通紅,躺在床上,身下墊著袍子,便這麽被尉遲恭一覽無餘,朝他赤著。

“現……現在要做什麽?”呂仲明終於開始緊張了,結結巴巴,看著精壯的尉遲恭。

尉遲恭噓了一聲,神秘地笑了起來,一手攬到呂仲明腰下,抱他坐起,彼此身軀緊緊貼著。呂仲明的呼吸急促,心臟狂跳。

“啊!”呂仲明貼著尉遲恭雄壯身軀時,簡直是面紅耳赤,尉遲恭大手又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摸得他舒服無比。

呂仲明臉頰,耳根子發紅,一直紅到頸側,尉遲恭以手指摸到他身後時,他不由得全身顫抖。

“放松點。”尉遲恭喉結動了動,看著他的模樣,像是在欣賞他的窘態。呂仲明剛在想:手指進去會不會……

然而才想了一半,尉遲恭的手指便準確地按到了他小腹深處的那麻筋,一按之下,呂仲明全身發顫,只覺連著腿部,身前,交匯之處盡數酸麻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尉遲恭又進了一根手指,就這麽放肆而大膽地戳進他體內,來回揉按,呂仲明被按得快要射,說:“好了,好……停!不要這樣……不要哇啊啊啊——”

尉遲恭笑了起來,看著呂仲明,呂仲明要推開他,尉遲恭便順勢放開,呂仲明要躲,擡起一腿,側躺著,要讓尉遲恭手指出來,然而尉遲恭的手卻始終不離他的身體,呂仲明滿臉通紅地躲,尉遲恭的指頭卻馬上跟上,呂仲明剛要翻身,又是啊的一聲大叫。

他感覺尉遲恭按的那地方正是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仿佛連接著精隘,再這麽按下去,都要被他揉出來了。尉遲恭手勢時輕時重,呂仲明趴著不住喘氣,眼淚都出來了。

尉遲恭又進了一根手指頭,三根手指進去,又慢慢抽離,再準確地戳回去,呂仲明被按得前面硬邦邦的,一抽一抽,快要射出來了,一腿抵著尉遲恭的胸膛,要蹬開他,卻被尉遲恭另一手握著。

“我我我……”呂仲明道:“不要了!求求你了……”

呂仲明不住咽口水,雙目已有點失神,尉遲恭見他快撐不住了,便停下,手指離開他的身體。

呂仲明:“……”

尉遲恭:“……”

呂仲明:“怎麽不繼續了?”

尉遲恭:“……”

尉遲恭笑著拿布過來擦手,呂仲明簡直是窘得無以覆加,說:“手上有……沾到‘那個’嗎?”

尉遲恭嘴角略略翹起來,說:“沒有。”

“我我我……我看看。”呂仲明拉著他的手要看,十分緊張。

尉遲恭攤開大手給呂仲明看,呂仲明總覺這種行為實在太誇張了,不臟嗎……他又滿臉狐疑地聞了聞。

尉遲恭:“……”

呂仲明臉上通紅,有點抓狂,尉遲恭看著他,劍指一亮,緩緩湊到自己唇邊。

“瘋了——!”呂仲明大叫道。

“我樂意。”尉遲恭大大咧咧道。

“不能舔!”呂仲明簡直是不知道怎麽說了,手忙腳亂地拿了布巾,給尉遲恭擦手,擦了好幾下,又揉揉他的頭,尉遲恭拉過被子,蓋著二人身軀,呂仲明呼吸有點急促,剛剛被尉遲恭按得還有點意猶未盡。

“感覺怎麽樣?”尉遲恭道。

“又難受又爽。”呂仲明道:“你剛剛做了什麽?”

尉遲恭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呂仲明:“啊……還有嗎?好冷!你在做什麽!別!”

尉遲恭把膏油抹在呂仲明身後,呂仲明馬上又緊張起來,尉遲恭卻分給他一點,抹在他的手上,引著他的手,握著自己粗大的那根,呂仲明大約是知道怎麽樣的,便把膏油抹開,順著他的那龐然大物直塗到根部,尉遲恭一時間呼吸粗重起來,顯是控制得十分辛苦。

“舒服嗎?”呂仲明緊張道。

“輕點……”尉遲恭道:“快被你捏出來了,噓,不是這樣。”

“用手指……繞著打旋……”

“對對,就是這樣,像我摸你這樣……”

呂仲明:“……”

尉遲恭也握著呂仲明身下,呂仲明被他這麽一摸,沒幾下又開始臉泛紅暈,哎呀哎呀地叫了起來。

呂仲明:“?”

呂仲明:“怎麽又停了?”

尉遲恭面無表情道:“就知道顧著自己快活。”

呂仲明嘿嘿笑了起來,摸著尉遲恭那物,那玩意簡直是巔峰狀態,既粗又大,鐵棍一根,蓋著被子雖看不見,呂仲明光靠觸感也感覺到它的雄偉與力量感。片刻後,尉遲恭喘著氣道:“好了好了,先停一會……”

說著尉遲恭伏在呂仲明身上,以膝分開他的兩腿,試了試,便頂了進來。

呂仲明的呼吸瞬間一窒,有種奇異的快感。先前被尉遲恭三根手指進入時,已足夠接納他的巨物,尉遲恭進來時,雖然有一點點撐滿了的疼痛,更多的感覺,卻是被漲得全身顫抖。

“啊。”呂仲明看著尉遲恭的臉,忍不住叫了出來。

尉遲恭馬上停下,緊張道:“還疼麽?”

“不不……”呂仲明道:“進來進來,快進來……”

尉遲恭簡直是哭笑不得,差點就軟了。

“你喜歡?”尉遲恭道。

呂仲明不知道怎麽表達內心的感覺,他喘著氣,發現這種感受真是太美好了。

“喜歡。”呂仲明說。

“喜歡就親我。”尉遲恭道。

呂仲明抱著尉遲恭的唇,動情地吻了上去,這一刻,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愛上他了。

那純粹是一種不需言明,不需求證的感覺,它就像天地間滾滾而去的大江流水,又像睜眼時看見的天際的一朵雲,溫和得令人所有的感觸與喜悅都在月下綻放,那一秒鐘,呂仲明唯一的念頭就是: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尉遲恭吻著呂仲明的唇,緊緊抱著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緩緩深入。

彼此交會的一刻,呂仲明感覺到有什麽進入了他的靈魂,仿佛兩道涇渭分明的水流終於交匯。與此同時,尉遲恭身上,殘存的仙力在彼此身體之間激蕩,登時破去了呂仲明脖側的卍字封印!

只是輕微的“嗡”一聲,那封印閃起光,便瞬間暗淡下去,繼而完全消失。

尉遲恭嚇了一跳,抽出些許,問:“怎麽了?”

呂仲明怔怔看著尉遲恭,擡手一摸自己脖子,尉遲恭道:“你身上有東西在發光,沒事罷?”

“沒有沒有,快啊!”呂仲明馬上道:“快進來……唔……”

呂仲明把那封印拋到腦後,根本就沒心思再管那個了,每次尉遲恭進來時,都令他全身發抖,感覺又被擠著酸麻的那處,並被頂著不斷揉弄。

真是太、爽、了啊啊啊!

呂仲明不禁大叫起來,卻又被尉遲恭吻住,唔唔地叫,彼此唇舌交觸,呂仲明不住咽口水,心想真舒服,原來親嘴要這樣……嗚嗚嗚……

呂仲明快要爆了,抓著尉遲恭的胳膊,全身發抖,閉上雙眼,那一陣愜意猶如海潮般沖來,釋放了他積累已久的力氣。

尉遲恭抱著呂仲明,半晌一動不動,數息後,兩人分開。

尉遲恭道:“我……”

呂仲明梗著脖子直喘氣,閉上眼睛,側過頭,因激動而不住流淚。

“沒、沒了嗎?”呂仲明問,這才註意到,自己腹肌上全是液體。

尉遲恭嗯了聲,突然間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與他分開,用布巾擦拭呂仲明身前,背後。

呂仲明有點失望,道:“這就完了?”

尉遲恭:“……”

“還想要?”尉遲恭問:“休息會,接著再戰?”

呂仲明舔了舔嘴唇,雖然已經被頂得出來了一次,卻沒有享受夠,但他總覺得這個過程,純粹是自己一個人在爽,尉遲恭有爽到嗎?

“你有感覺嗎?”呂仲明問。

“沒有。”尉遲恭低頭,眼裏帶著狡猾的笑,擦拭自己那物,雖已軟垂了下來,卻依舊像條酣臥的黑龍般強大。

呂仲明道:“不不……不對吧,你不是應該也覺得挺舒服的嗎?是我做得不好嗎?”

尉遲恭:“……”

“睡罷。”尉遲恭道:“你沒浪起來,所以我沒爽夠。”

呂仲明道:“要……怎麽配合你?”

尉遲恭已忍不住笑了,哈哈大笑,說:“有感覺。”

“有什麽感覺?”呂仲明又道。

“你要試試?”尉遲恭一本正經問道,帶著捉弄的臉色。

呂仲明心想這麽動來動去,尉遲恭只有那個地方是摩擦了的,真的很舒服嗎?哪種更爽點?

“你要?”尉遲恭讓呂仲明躺下,扶著他半硬的那物,跨坐起來,半蹲著,像條大狗一般,作勢要朝下坐。

呂仲明:“……”

尉遲恭面朝呂仲明,全身赤著,單膝跪在榻上,另一腿張開,自己的黑龍竟又微微擡頭,朝著呂仲明,那場面極其富有沖擊力,呂仲明怔怔看著,鼻血淌了下來。

尉遲恭笑著用布給他揩去鼻血,說:“先躺下。”

呂仲明又問:“真的……可以嗎?”

“可以。”尉遲恭隨口道:“你喜歡就可以,你想試麽?”

呂仲明確實有點沖動,但現在又硬不太起來,便道:“你也喜歡被那樣?”

“不喜歡。”尉遲恭認真道:“也沒試過,不過因為寵你,所以你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聽到這話時,呂仲明便不住朝尉遲恭懷裏縮,尉遲恭低頭,溫柔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兩人就這麽未著寸縷地抱著,尉遲恭小聲在他耳邊道:“你願意留下來陪我麽?”

“嗯。”呂仲明道:“願意,但我也問你,如果我想帶你回家,你願意跟我回去麽?”

尉遲恭沒有回答,許久後,低聲道:“可以。”

呂仲明笑了笑,擡頭來吻尉遲恭,不到片刻,彼此呼吸急促,尉遲恭又硬了,沈聲道:“來。”

他摸著呂仲明,又效法上一次,這次呂仲明徹底爽到了,尉遲恭坐著,把呂仲明抱在懷裏,還讓他伸手來摸兩人的連接處,出出進進,呂仲明被折騰了足足半夜,幾次被幹的溢出來。

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事了,呂仲明嗚咽著心想,以前光顧著吃,這才是凡間最幸福的事。

直到雞鳴時,尉遲恭才以被子裹著二人,讓呂仲明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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