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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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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了玉瓶裏的秘密,嚴玉寧是一時一刻也離不開玉露。

她是把玉露當做化妝品一樣在使用,有了玉露的滋養,她的皮膚一直白皙嫩滑、五官也越來越嬌媚動人。

玉瓶對嚴玉寧的重要性早就超過了一切,她怎麽會舍得還給陳志江,她只能矢口否認。

“我不懂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也不要威脅我,我是被你強迫的,安平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陳志江的臉上陰測測的,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嚴玉寧,眼神帶著一絲狠厲。

嚴玉寧心裏一驚,還沒來及逃開,陳志江就撲了過來。

他用一只手輕而易舉地就掐住嚴玉寧的脖子,說出的話讓嚴玉寧不寒而栗。

“這麽細的脖子,你說我用點力氣會不會斷了?”

嚴玉寧掙紮起來,她的呼吸已經有些困難,此刻她毫不懷疑陳志江只要再加重些力氣,自己的命就會沒了。

“嚴玉寧,我特意來到你們這裏,就是為了找回玉瓶。這十幾天我哄著你,也是看你有些姿色,你的身體確實很讓我迷戀。要是你把玉瓶交出來,我可以帶你走。我會讓你過上你意想不到的生活,錢、首飾、漂亮的衣服都不算什麽,都可以給你。但你要是不識相,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陳志江手上的力道在一點點加重,嚴玉寧的恐懼也在一點點加深,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有多瘋狂,她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是更加的惜命。

嚴玉寧用力去拉陳志江的手,用眼神懇求他放過自己。

陳志江的笑容很陰冷,“玉瓶呢?”

嚴玉寧不住的點頭,她願意交出來。

陳志江的手離開了嚴玉寧的脖子,撫摸著她的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這才乖嘛,我不會虧待你的。”

嚴玉寧現在卻一心只想擺脫他,她慌慌張張地打開櫃子,在裏面取出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玉瓶,面帶不舍地遞到了陳志江的手上。

陳志江接了過來,在手上摩挲了幾下,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個玉瓶對你也很重要是嗎?”

嚴玉寧的心怦怦直跳,她確定陳志江沒有發現過玉瓶的秘密。

上一世,陳志江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如果知道了玉露的秘密,他也不會猝死在她面前的。

“我,我很喜歡這個瓶子。”

嚴玉寧的聲音帶著顫意,極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陳志江把玉瓶收起來,臉色也跟著變了,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是不是被我嚇到了?玉寧,不要害怕,我是喜歡你的。只是這個玉瓶對我意義重大,我太著急了……”

陳志江又開始用各種甜言蜜語來哄嚴玉寧,可是她剛剛差點被掐死的恐懼還在,根本就不敢再靠近陳志江。

陳志江說了半天,只有一個意思,想要帶嚴玉寧一起走。他對嚴玉寧的身體還是迷戀的,今天的事讓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嚴玉寧卻不敢跟他走,無論陳志江怎麽說她都不同意。

陳志江沒有繼續在勸下去,但他的神色很篤定。

“玉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你現在的丈夫也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等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陳志江給嚴玉寧留下了一個地址和電話,“你如果想離開這裏,隨時可以去郵局打電話找我。”

陳志江走了,只帶走了玉瓶,那些送給嚴玉寧的禮物他還是留了下來。

可是再看到這些,嚴玉寧的心情全都變了,她有些懊悔自己怎麽就沒有經受得住誘惑,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嚴玉寧的心裏滿是悔恨,失去的玉瓶更是讓她心痛,最重要的是,沒有了玉露,她的內心惶恐不已。

哭過一場以後,嚴玉寧還是默默把陳志江送給她的東西收了起來,畢竟這些都很值錢。

嚴玉寧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些都是陳志江應該給她的,就當做是他贖回玉瓶的報酬吧。

嚴玉寧努力把和陳志江的事情忘記,只想繼續和蘇安平好好過日子。前世悲慘的經歷時刻提醒著嚴玉寧,這輩子,她決不能重蹈覆轍。

她對蘇安平越發地溫柔,兩人之間的感情一時之間竟然比剛結婚的時候還好好。

蘇安平更是舍不得離開她,“玉寧,你等著,我今年應該就能轉正了。到時候,我在廠裏申請一間宿舍,我們就不必像現在這樣分隔兩地了。

嚴玉寧在他的懷裏乖巧地點頭答應下來,她也盼著這一天,想要離開這裏。

可是嚴玉寧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重大的考驗這麽快就降臨了,蘇安平在夜間工作的時候受了傷被送到了醫院。

聽到這個消息,嚴玉寧被嚇傻了。她已經提醒過蘇安平了,讓他上夜班的時候一定要註意安全,沒想到還是發生了和前世一樣的事情。

最先知道蘇安平受傷這個消息的是蘇安生,因為蘇安平廠裏把電話打到了公社,公社派人通知到大隊部。

蘇安生扔下手裏的工作,帶著家裏人趕到了醫院,即使以前他們之間有再多的隔閡,這個時候,蘇安生也是希望自己的兄弟平安的。

蘇安平是在上夜班的時候被廠裏掉落的鐵塊砸到的,身上的外傷倒是很好恢覆,但是嚴重的是,他傷到了腰部的神經,大腿以下沒有知覺了。

嚴玉寧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暈了過去,她怎麽也不敢相信前世讓她痛下決心離開蘇安平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嚴玉寧無比的惶恐,這一次她又該怎麽辦呢?

前世蘇安平也是傷到了腿,醫生說會落下殘疾,嚴玉寧照顧了他兩個月,實在是心力憔悴。

這輩子沒想到他傷得更重,甚至有可能會癱瘓。如果玉瓶還在她的手上,她還能嘗試用玉露救蘇安平,現在她什麽都沒有,又要怎麽辦才好?

蘇安平的意志也很消沈,自從醒來以後話都沒有說幾句。

嚴玉寧也只是坐在病床前默默的流淚,對未來充滿了迷茫。

王鳳春帶著兒子兒媳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幅情景氣不打一處來。

“老四媳婦,你哭什麽,你男人還沒死呢。不就傷到腿了嗎,縣醫院治不好,咱們就去市裏。市裏治不好,咱們就去省裏。都這麽哭喪著一張臉,腿就能好起來了?”

嚴玉寧知道王鳳春一直都看不上她,兩輩子都是一樣。

話說的好聽,就算是蘇願意家出錢給蘇安平看病又怎樣,他們家人能守在病床前天天照顧蘇安平嗎?

不會的,在他們心裏都只顧著自己的小家,根本不會把蘇安平放在第一位。要是蘇安平的腿一直不恢覆,最後吃苦受累的還不是她一個人。

王鳳春對著蘇安平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安平,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的精氣神呢?你還記得當初分家的時候,你怎麽和我說的嗎?你說你一定要幹出一番成績來給我看看!現在不就是腿受傷了嗎,你就沒有鬥志了?”

蘇安平雙眼無神,整個人死氣沈沈地。

“娘,我是一個廢人了……”

“胡說!”王鳳春的聲音陡然提高,“你幾個哥哥為了你的腿不知求了多少醫生,他們都在給你想法子,現在你自己先放棄了,你對得起他們嗎?”

蘇安平無言以對,他慢慢扭頭看了過去,就對上了大哥那滿是擔憂的眼神,蘇安平心裏一酸。

“大哥……”

蘇安平的所作所為,曾經也傷過蘇安生的心。可是現在他出了事,蘇安生根本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只想著怎樣給蘇安平看病。

“安平,你不要著急,大夫說了,你的腿還是有希望恢覆的,只是你要好好配合治療。”

蘇安平眼裏有了一絲亮光,他也不想成為一個殘廢,他下意識地又看向嚴玉寧。

“玉寧……”

嚴玉寧的眼裏噙著淚水,整個人更顯得嬌弱,可是蘇安平只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感。

這樣的玉寧,能承受的住他可能癱瘓的打擊嗎?要是她受不了,會怎麽樣呢?

蘇安平不敢想下去,他閉上眼睛,繼續沈默不語。

蘇安生兄弟幾個並沒有在醫院多呆,地裏的農活正忙,水庫那裏也在搶進度,蘇安生是大隊長,不可能扔下這些不管。

王巧慧懷孕已經八九個月了,隨時都可能生,蘇安民也沒有精力在醫院照顧。

再加上,當初因為嚴玉寧,他媳婦和肚子裏的孩子差點出事,蘇安民沒有對老四幸災樂禍就不錯了。他是絕對不想和嚴玉寧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呆在一起的。

最後,只有王鳳春留了下來。嚴玉寧在一旁冷笑,親兄弟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一樣不管不顧。

她和王鳳春坐在蘇安平床前陪了一夜,婆媳兩個相對無言。天亮的時候,嚴玉寧的心裏也有了決定。

她趁著去食堂買早飯的時間去了一趟郵電局,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被接起的時候,嚴玉寧還會有些緊張,等到陳志江一開口,嚴玉寧就鎮定了下來。

現在她的手上有籌碼,沒有什麽好怕的,她不能再像前世一樣,給那個男人做情婦,她要堂堂正正地去過好日子。

“陳志江,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聽到嚴玉寧失蹤的消息,蘇青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呢?她可是書裏的女主,她離開了,蘇安平這個男主要怎麽辦?

“爸爸,小叔那裏是什麽反應?”

“你小叔什麽也不說,人也消極得很。”

王巧慧聽說了這事一點都不意外,“我早就說了,老四媳婦和公社的王大夫不清不楚的。現在老四人癱瘓了,她肯定不會陪著老四吃苦。就她那副狐貍精的模樣,不定是和哪個野男人私奔了呢?”

蘇安生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壞,“老四平時對他媳婦那麽好,老四媳婦不會那麽絕情吧?再說了,嚴家人確實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嚴家老二還在醫院裏鬧,讓咱們家把人交出來呢。”

“哼!”唐秋英冷笑,“那也可能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的,畢竟老四躺在那裏一動不能動,嚴家也是要名聲的。”

現在說什麽也晚了,蘇安生嘆氣,“已經向公安局報案了,希望能查到什麽線索吧!”

蘇青梨知道上一世嚴玉寧確實是私奔了,可是在書裏,嚴玉寧卻是陪著蘇安平一起治療覆健的。

只不過,在書裏蘇安平受傷的時候,工作已經轉正了。而且,他的傷勢也沒有這麽重。嚴玉寧給他餵了一些玉露,休息了一兩個月,蘇安平就回廠裏上班了。

現在這種情況,蘇安平要怎麽辦呢?

這個問題,蘇家人也在商量。雖然已經分家了,可是蘇安平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家裏人不可能不管他。

“醫生說了,老四的腿需要長期治療才能慢慢恢覆。平時要給他做按摩,還可以用針灸治療。現在老四媳婦失蹤了,只能把他接回咱家了。秋英,正好周主任走了,回頭你再把西廂房收拾一下給老四住。”

唐秋英心裏還有些憋屈,“我們也不知道是哪輩子欠了老四的,當初咱們對他不好嗎?供他上學,給他找工作,攢的錢都被他拿去娶了媳婦。結果呢,你一出事,他就翻臉無情,立刻就分家走人。現在,他癱瘓了,還要回咱家讓我們照顧。”

蘇安生知道媳婦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賠笑說道:“秋英,老四現在都這樣了,我們還和他計較什麽。娘在醫院裏照顧他也很辛苦,我們還是早點把老四接回來吧。咱們好好給他治病,等他的腿好了,就能繼續回廠裏上班了。”

唐秋英也就是發發牢騷,人不接回來,又能怎麽辦?

王鳳春在醫院照顧了兒子一個多月,回到家的時候人憔悴了許多,蘇青梨看著心疼壞了。

她一下就撲進奶奶懷裏,“奶奶,你都瘦了。”

家裏出了這麽多的事情,奶奶這一個月又在醫院陪護,蘇青梨和家裏的孩子除了上學就是忙家裏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機會離開。

一個月不見奶奶,蘇青梨抱著她不撒手。

王鳳春見到孫女這幅樣子,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

“這麽大的姑娘了,怎麽還跟奶奶撒嬌。”

“奶奶,我才八歲呢,還是小孩子。”

“好好好,是孩子……”

王鳳春也不和孫女爭,拍了拍她的背,“辛苦我們家梨寶了,還說奶奶呢,你這一個月也瘦了不少,肯定是沒好好吃飯,不過幸好沒曬黑。”

這一點蘇青梨頗為驕傲,“奶奶,我曬不黑的。”

祖孫兩個親熱地說了一會話,王鳳春還是放心不下小兒子。

“我去看看你小叔。”

“奶奶,我也去。”

蘇青梨只顧著親近奶奶了,也沒有見過蘇安平呢,她趕緊跟著奶奶一起去了西廂房。

蘇安平已經被蘇安生兄弟幾個安置好了,此刻他躺在炕上,呆呆地看著屋頂。

“老四,出院的時候,人家大夫交待了,你的腿主要靠覆健。我也跟著大夫學會了按摩的手法,以後我天天幫你按摩。家麗說了,她以後每周來兩次給你針灸,大家都在幫你,你可不要放棄。”

蘇安平苦笑,“娘,做這些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我的腿是好不了了,以後就是個廢人了。我還不如當初就死了呢,現在這樣活著也是惹人嫌棄。”

他依舊是這幅自暴自棄的模樣,王鳳春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他了。

“隨便你吧,老四,你要是想一輩子躺在炕上,娘也無話可說。”

蘇青梨可不願意,蘇安平的腿要是好不了一直躺在炕上,那他們豈不是要一直照顧他?這不是增加家裏人的負擔嗎?

“小叔,你說這話太讓人寒心了。奶奶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在醫院陪護照顧了你一個多月,你看看她都累成什麽樣子了?我爸爸隊裏的工作這麽忙,還是硬擠出時間去醫院探望你。二叔和三叔也是一樣,他們做了那麽多你都看不到嗎?你就是自私,是個懦夫。”

蘇安生唯恐刺激到蘇安平,在一旁立刻阻止閨女說下去。

“梨寶,別說了……”

“為什麽不能說,我覺得梨寶說得對。”

唐秋英瞪了丈夫一眼,她也覺得老四欠收拾。

“老四,我知道你心裏是在想著嚴玉寧那個女人。當初為了她,你可以不顧咱們一家人的死活。現在她走了,你是不是連自己的死活都不管不顧了。要是你真不想活了,大嫂給你找一包老鼠藥去,你喝下去就一了百了,也別拖累娘,拖累我們。”

“秋英,你這說的什麽話……”蘇安生著急了,唯恐弟弟真的想不開。

唐秋英不理他繼續說下去:“不過,安平,你可想好了。人家嚴玉寧就是怕你以後站不起來,怕你拖累她才走的。你死了,她不會難過,反而能和別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回來了。你要是但凡是個男人,就應該爭著一口氣,把自己身體養好,重新站起來。這樣她以後見到你,才會後悔。”

蘇安平的眼神有了一絲松動,終於不再呆呆地看著屋頂了。他閉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淚滑落了下來。

蘇安平回到了蘇家以後,照顧他的事情主要就落到了蘇安生兄弟三個人身上。

他的下半身沒有知覺,上半身還是可以動的。蘇安平也不再只躺在炕上了,會讓蘇安生把他扶起來坐著。

軸承廠的領導來看望了他兩次,因為這次受傷的事情,廠裏居然提前給他轉了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蘇青梨不禁想,要是嚴玉寧提前知道了蘇安平會轉正,還會離開他嗎?

這也是蘇青梨最想不通的,現在已經偏離了書裏的劇情,嚴玉寧到底去了哪裏呢?

蘇安平拜托唐秋英把他和嚴玉寧住在大隊部那間房子裏的東西收拾好,搬回來。

唐秋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下來,蘇青梨跟著她媽一起去收拾。

嚴玉寧走得急,屋裏好多東西都沒帶走。唐秋英把衣服都裝在一起,準備單獨處理。

一塊金色的女士手表掉落了出來,唐秋英很是驚疑。

“老四這麽闊氣,居然還給他媳婦買了一塊手表。”

蘇青梨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塊手表的牌子蘇青梨是知道的,價格不菲,在這個年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買得起的。

“媽媽,這是進口手表,我聽幹媽說過,要用專門的僑匯卷才能買。”

唐秋英傻眼了,“老四哪來的門路買這樣的手表?”

唐秋英越想越覺得蹊蹺,回到家就先把手表遞給了蘇安平。

蘇安平的臉色越來越黑,他把手表握在手心,一言不發。

但唐秋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怪不得老四媳婦這麽快就沒影了呢,原來是找了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而且早就把綠帽子扣在老四頭上了。

不過唐秋英沒有繼續再刺激蘇安平,這樣的事對男人來說是恥辱,他肯定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蘇安平把手表連同嚴玉寧的東西都鎖了起來,從那天起,更積極的配合治療了。

他這邊老實了,唐秋英也能松了一口氣。

家裏實在是太忙了,臨近麥收的時候,王巧慧也生了。

她肚子的孩子營養好,生下來就足足有八斤重,哭聲還特別響亮。

有時候夜裏他鬧起來,一家人都別想安安生生的睡覺。

蘇青梨是頭一次見識到小嬰兒的威力,實在是怕了。偏偏這個小家夥還特別喜歡她,只要一看到她就會揮著小拳頭“咯咯”地笑,讓蘇青梨討厭不起來。

因為這個孩子差點出事,王巧慧很是寶貝他,和蘇安民一起給他起了一個小名叫做“寶柱。”

這名字夠土氣,蘇青梨幹脆就直接叫他“柱子”。

柱子長得很快,剛滿一歲就搖搖晃晃地學會了走路,跟在蘇青梨後面,“切切”的叫著。

蘇青梨忙著給他糾正,可惜這小子一直口齒不清,直到兩歲多才會清晰的叫出姐姐這個稱呼。

經過兩年多的治療和覆健,蘇安平終於也重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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