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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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什麽呢？”已經三天了，杜媒婆就是不放棄，盡管天鵝曾經無數次拒絕過他們。
杜媒婆在天鵝面前神神叨叨的念叨著，還沒等她說完，旁邊的四個媒婆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擠開了。
“天鵝姑娘，我說張府的二公子才是人中之龍貌比潘安……”
“不對不對，要我說你和秦工資才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何公子儀表非凡，祖上有萬貫家產，還是個狀元郎……”
“她們說得都不好，王家公子才好……”
她們嘰嘰喳喳的像幾只愛叫的老麻雀，天鵝快受不了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拼命的搖著頭：“我不是都跟你們說過了嗎，我不嫁，我什麽人都不嫁！”最後只好大聲吼她們。
“這麽好的男人你都不嫁，我看你是有病啊……”
“是啊是啊，白生那麽漂亮的臉蛋幹嘛啊？”
“真是不識擡舉……”
如果可以回去
又被拒絕，幾個媒婆可沒有什麽耐心了，收了人家的錢，就必須給人家說媒，這親要是說不成，這收了的禮錢估計還得退回去，那多不劃算。
“你們走，走！”天鵝把她們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唉？這……”
“怎麽這樣啊……”
“我彩禮都收了……”
屋子裏
天鵝插上門栓，倚著門重重的跌落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改變會給我帶來這麽多的痛苦……
為什麽……
因為這張臉，我讓子龍受到拔麟之痛，還差點讓他斷送了性命，也是因為這張臉，我現在被無謂的人左右糾纏……
天鵝走到鏡前，擡起手撫摸著自己清澈的臉。
古語雲：女為悅己者容。
可現在……
我要這張臉有什麽用？
是我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幸福，傷害了最愛我的人。
可是，這張臉是他給的，我又有什麽資格毀掉……
對這銅鏡，她的眼淚已經滑下臉頰。
眼睛，
眼睛好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對她來說，真的是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在天鵝的悉心醫治下，李大娘很快就恢覆了光明，她也因為這件義舉，成為了眾人皆知的美人大夫。
“天鵝姑娘，你真的是好人啊……”
“天鵝姑娘，謝謝你醫好了我小孫子的病……”
“我這條老命都是你救的，這點銀子你就收下吧……”
天鵝家的院子裏坐滿了人，並且這些人都受過天鵝的恩惠。
“你們不要這麽客氣。”她笑著：“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次日清晨，天鵝早早的就來到了靈隱寺。
“子龍，你最近過得好嗎？”她笑顏如初。
送給他的依舊是一把剛采的鮮花。
她蹲坐在石像前，手裏撫著海螺，靜靜地回憶著他們之間的事。
那些情，那麽快樂和悲傷……
無論時隔多久，永遠都不會被沖逝……
正在想著，突然有一把扇子敲在她的背上，她才回過神來。
“聖僧？”她笑著問好。
“好啦好啦，笑不出來就不要勉強，不然看了會更讓人心痛。”和尚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
“聖僧我……”天鵝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和尚我都知道，你還是忘不了子龍，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他呼呼的扇著扇子，一開始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天鵝會這麽癡情。
“聖僧你是出家之人，情愛之事你又怎麽會明白呢……”她輕撫著石像。
“我……”道濟指著自己，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呢？
“哎呀，你就不要多想啦。總之呢你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善良可愛的天鵝，而且又救了那麽多人，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會給你福報的。”看她的樣子，道濟也忍不住可憐她。
“不，我不想要什麽什麽福報，我唯一渴求的就是能夠再見他一面，哪怕是很短的時間也好。”她終於忍不住哭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天鵝走後，道濟一個人在感嘆。
“你都看見啦。”道濟問：“到底還想不想見她？”
在石像旁邊，一道藍光閃過出現一個俊朗的身影。
“我渴望見她，但又不敢見她。”他看著她離開。
“這句話和尚我聽著怎麽有點矛盾啊，但仔細的分析又不矛盾。”道濟挑起眉毛看他。
“想念從來沒有停止過，但我怕我出現的時候又給她帶來煩惱，讓她不快樂。”
“但是你覺得她現在快樂嗎？”
子龍沒有再說話。
“你看，像大鵬那樣的神仙都有迷失的時候，更何況是煩人呢？其實天鵝她挺可憐的，”道濟擡起手搭在子龍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傻小子，放手去愛吧。”
子龍很疑惑。
想念的痛苦
“聖僧，你不是一直阻止我跟天鵝在一起的嗎？”
“那是她當時學壞了，再說了我是神又不是石頭總會有感情的嘛。”
“我想……不必了。”他感嘆。
“為什麽？當初不是一直吵著要跟她在一起長相廝守的嗎，怎麽現在又不愛了呢？還是你真的很恨她？”道濟問。
“不，我不恨她。”他堅定的回答，即使當初剛剛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會很恨她，但是現在已經不恨了。
這麽多年來，愛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去恨呢……
天鵝，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離開？
你知道我的心嗎？
你明白我嗎……
“那就放手去愛吧。”道濟手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胸脯。
“愛會給她帶來痛苦，我情願不愛她，情願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靜靜的說著。看著佳人遠去的方向，她早已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所以你在夢裏才會跟她說你情願從來都沒有愛過她？”道濟掐指一算，算出了天鵝的夢境。
“嗯，我希望她死心，對自己好一點，然後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道濟拍著赑佀：“看著她這麽傷心，你忍心嗎？”
子龍回想起她滿臉淚痕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你們的緣分還未盡，回到她身邊吧。”道濟很認真。
“真的嗎？”子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他以為這段愛情已經走到盡頭的時候，上天又給了他一個延續的機會，他……
怎能不激動。
“和尚我不會騙你的。”
“可是……可是尊者你不是說我的愛在天上嗎？”他始終不明白道濟是什麽用意。
“天機不可洩露，總之時候到了你們自然就會明白。”
“謝謝尊者。”子龍沒有時間多想，他想要馬上回到她的身邊。
“等等赑綥。”
子龍停住了腳步。
“切記你現在只有兩片龍鱗，而且第二片還沒有完全長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可以再拔龍鱗，不然……你和天鵝都得死。”道濟嚴肅的交代著。
“為……”
“沒有為什麽，這是你們的劫數，和尚我這次不能插手，這次你們必須自己解決。”他微微皺著眉頭。
“謝謝尊者提醒，我會有分寸。”子龍抱拳致謝。
“你們好自為之。”道濟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天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為了幫他人治病，竟然也忘了自己的身體，為誰而活？
愛過，癡痛，癡念……
這殘破的身體究竟還會有誰在乎？
進了屋子，關上門，她顫顫巍巍的走到桌前，想要倒一杯水喝。
心靜了，但手指卻在不停的顫抖……
呵……
終是自己時候要到了嗎？
我做的錯事，我不會逃避，縱然死去，現在也已經了無牽掛。
砰！
陶瓷的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終是像她的心一樣。
她緩緩蹲下身子，撿起茶杯，試著站起，卻額頭一涼，無力的身體向後倒去………
“天鵝！”
在她快要陷入昏厥之際，她聽見了他的聲音，她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委婉……
淒美……
哀絕……
子龍，你真的來了……
眼皮沈重，她拼命在用自己的意志力跟身體做抵抗，可是，終沒有用……
她還是逃不過這殘酷的黑暗……
不，我不能就這樣睡去，他來了……
我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他說，還沒有外好好的看他一眼，我不能死……
不能……
如果……即便我死了，他還會為我傷心嗎？
應該……不會了吧……
眼淚再次劃下她的眼角。
“子龍……”
“子龍…子龍……”她在睡夢中呢喃著喊他的名字。
“天鵝，我在這裏，不要怕。”他坐在床沿，趕緊握住她的手。
漸漸的，她睜開她的眼。
“子龍，是你來了嗎？”她撫著他溫暖的大手。
“傻瓜……當然是我，對不起，我讓你吃了那麽多苦。”他輕輕的說。
他始終是心疼她的，從來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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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媒婆在天鵝面前神神叨叨的念叨著，還沒等她說完，旁邊的四個媒婆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擠開了。
“天鵝姑娘，我說張府的二公子才是人中之龍貌比潘安……”
“不對不對，要我說你和秦工資才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何公子儀表非凡，祖上有萬貫家產，還是個狀元郎……”
“她們說得都不好，王家公子才好……”
她們嘰嘰喳喳的像幾只愛叫的老麻雀，天鵝快受不了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拼命的搖著頭：“我不是都跟你們說過了嗎，我不嫁，我什麽人都不嫁！”最後只好大聲吼她們。
“這麽好的男人你都不嫁，我看你是有病啊……”
“是啊是啊，白生那麽漂亮的臉蛋幹嘛啊？”
“真是不識擡舉……”
如果可以回去
又被拒絕，幾個媒婆可沒有什麽耐心了，收了人家的錢，就必須給人家說媒，這親要是說不成，這收了的禮錢估計還得退回去，那多不劃算。
“你們走，走！”天鵝把她們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唉？這……”
“怎麽這樣啊……”
“我彩禮都收了……”
屋子裏
天鵝插上門栓，倚著門重重的跌落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改變會給我帶來這麽多的痛苦……
為什麽……
因為這張臉，我讓子龍受到拔麟之痛，還差點讓他斷送了性命，也是因為這張臉，我現在被無謂的人左右糾纏……
天鵝走到鏡前，擡起手撫摸著自己清澈的臉。
古語雲：女為悅己者容。
可現在……
我要這張臉有什麽用？
是我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幸福，傷害了最愛我的人。
可是，這張臉是他給的，我又有什麽資格毀掉……
對這銅鏡，她的眼淚已經滑下臉頰。
眼睛，
眼睛好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對她來說，真的是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在天鵝的悉心醫治下，李大娘很快就恢覆了光明，她也因為這件義舉，成為了眾人皆知的美人大夫。
“天鵝姑娘，你真的是好人啊……”
“天鵝姑娘，謝謝你醫好了我小孫子的病……”
“我這條老命都是你救的，這點銀子你就收下吧……”
天鵝家的院子裏坐滿了人，並且這些人都受過天鵝的恩惠。
“你們不要這麽客氣。”她笑著：“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次日清晨，天鵝早早的就來到了靈隱寺。
“子龍，你最近過得好嗎？”她笑顏如初。
送給他的依舊是一把剛采的鮮花。
她蹲坐在石像前，手裏撫著海螺，靜靜地回憶著他們之間的事。
那些情，那麽快樂和悲傷……
無論時隔多久，永遠都不會被沖逝……
正在想著，突然有一把扇子敲在她的背上，她才回過神來。
“聖僧？”她笑著問好。
“好啦好啦，笑不出來就不要勉強，不然看了會更讓人心痛。”和尚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
“聖僧我……”天鵝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和尚我都知道，你還是忘不了子龍，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他呼呼的扇著扇子，一開始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天鵝會這麽癡情。
“聖僧你是出家之人，情愛之事你又怎麽會明白呢……”她輕撫著石像。
“我……”道濟指著自己，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呢？
“哎呀，你就不要多想啦。總之呢你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善良可愛的天鵝，而且又救了那麽多人，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會給你福報的。”看她的樣子，道濟也忍不住可憐她。
“不，我不想要什麽什麽福報，我唯一渴求的就是能夠再見他一面，哪怕是很短的時間也好。”她終於忍不住哭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天鵝走後，道濟一個人在感嘆。
“你都看見啦。”道濟問：“到底還想不想見她？”
在石像旁邊，一道藍光閃過出現一個俊朗的身影。
“我渴望見她，但又不敢見她。”他看著她離開。
“這句話和尚我聽著怎麽有點矛盾啊，但仔細的分析又不矛盾。”道濟挑起眉毛看他。
“想念從來沒有停止過，但我怕我出現的時候又給她帶來煩惱，讓她不快樂。”
“但是你覺得她現在快樂嗎？”
子龍沒有再說話。
“你看，像大鵬那樣的神仙都有迷失的時候，更何況是煩人呢？其實天鵝她挺可憐的，”道濟擡起手搭在子龍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傻小子，放手去愛吧。”
子龍很疑惑。
想念的痛苦
“聖僧，你不是一直阻止我跟天鵝在一起的嗎？”
“那是她當時學壞了，再說了我是神又不是石頭總會有感情的嘛。”
“我想……不必了。”他感嘆。
“為什麽？當初不是一直吵著要跟她在一起長相廝守的嗎，怎麽現在又不愛了呢？還是你真的很恨她？”道濟問。
“不，我不恨她。”他堅定的回答，即使當初剛剛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會很恨她，但是現在已經不恨了。
這麽多年來，愛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去恨呢……
天鵝，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離開？
你知道我的心嗎？
你明白我嗎……
“那就放手去愛吧。”道濟手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胸脯。
“愛會給她帶來痛苦，我情願不愛她，情願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靜靜的說著。看著佳人遠去的方向，她早已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所以你在夢裏才會跟她說你情願從來都沒有愛過她？”道濟掐指一算，算出了天鵝的夢境。
“嗯，我希望她死心，對自己好一點，然後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道濟拍著赑佀：“看著她這麽傷心，你忍心嗎？”
子龍回想起她滿臉淚痕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你們的緣分還未盡，回到她身邊吧。”道濟很認真。
“真的嗎？”子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他以為這段愛情已經走到盡頭的時候，上天又給了他一個延續的機會，他……
怎能不激動。
“和尚我不會騙你的。”
“可是……可是尊者你不是說我的愛在天上嗎？”他始終不明白道濟是什麽用意。
“天機不可洩露，總之時候到了你們自然就會明白。”
“謝謝尊者。”子龍沒有時間多想，他想要馬上回到她的身邊。
“等等赑綥。”
子龍停住了腳步。
“切記你現在只有兩片龍鱗，而且第二片還沒有完全長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可以再拔龍鱗，不然……你和天鵝都得死。”道濟嚴肅的交代著。
“為……”
“沒有為什麽，這是你們的劫數，和尚我這次不能插手，這次你們必須自己解決。”他微微皺著眉頭。
“謝謝尊者提醒，我會有分寸。”子龍抱拳致謝。
“你們好自為之。”道濟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天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為了幫他人治病，竟然也忘了自己的身體，為誰而活？
愛過，癡痛，癡念……
這殘破的身體究竟還會有誰在乎？
進了屋子，關上門，她顫顫巍巍的走到桌前，想要倒一杯水喝。
心靜了，但手指卻在不停的顫抖……
呵……
終是自己時候要到了嗎？
我做的錯事，我不會逃避，縱然死去，現在也已經了無牽掛。
砰！
陶瓷的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終是像她的心一樣。
她緩緩蹲下身子，撿起茶杯，試著站起，卻額頭一涼，無力的身體向後倒去………
“天鵝！”
在她快要陷入昏厥之際，她聽見了他的聲音，她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委婉……
淒美……
哀絕……
子龍，你真的來了……
眼皮沈重，她拼命在用自己的意志力跟身體做抵抗，可是，終沒有用……
她還是逃不過這殘酷的黑暗……
不，我不能就這樣睡去，他來了……
我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他說，還沒有外好好的看他一眼，我不能死……
不能……
如果……即便我死了，他還會為我傷心嗎？
應該……不會了吧……
眼淚再次劃下她的眼角。
“子龍……”
“子龍…子龍……”她在睡夢中呢喃著喊他的名字。
“天鵝，我在這裏，不要怕。”他坐在床沿，趕緊握住她的手。
漸漸的，她睜開她的眼。
“子龍，是你來了嗎？”她撫著他溫暖的大手。
“傻瓜……當然是我，對不起，我讓你吃了那麽多苦。”他輕輕的說。
他始終是心疼她的，從來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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