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嚇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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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嚇唬
紅桃本就是個膽小的，哪裏經得起水蓮這般故意嚇唬，當下就腿肚子打顫兒，就差生生地癱軟在地了。
不！不行！絕對不能讓水蓮的這番話兒傳揚出去，絕不能！
不然的話兒，我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想到這裏，紅桃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勇氣，朝著水蓮吼了一聲，道，“你，你胡說，我幾時說過姨娘心狠手辣，不體恤下人了！”
水蓮不怒反笑，道， “你還真是可笑至極，我又幾時說過你講了姨娘的不是了？”
“你，你……”
若是論口舌之技，十個紅桃也不可能是水蓮的對手！
“姨娘還找我呢，我就不多奉陪了。若是你願意在這兒呆著，那麽正好替我守著屋子，免得讓一些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狗闖進去擾了我妹妹休息！”
丟下這句話兒以後，水蓮便看也不看紅桃一眼，直接往葉姨娘的屋子去了。
紅桃看著水蓮離開的背影，心裏頭兒一股子突來的怒火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拿水蓮沒轍，於是乎，紅桃便轉身對著她們的屋門啐了一口口水，然後扭著腰身離開了。
再說水蓮，她拐到了前側廊檐下後，確定紅桃瞧不見她時，她總算是吐出了一口氣兒。
方才那副情形，紅桃在賭，她又何嘗不是呢？若是紅桃的態度再強硬一些，或是潑辣到直接推門而入，只怕清荷來不及偽裝成一個病人該有的模樣。
雖說方才的確是葉姨娘讓她們自行離開的，可是躲在屋子裏說了那麽多有關系葉姨娘的秘密之事兒，水蓮心中到底心虛的狠。
她站在原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朝著葉姨娘的臥房快步走去。
許是她一心都在自己應該如何同葉姨娘解釋她們姐妹兩個這小半個時辰裏的動向，所以不曾註意別處。在她離開的時候，她的身後有一道頗為陰狠的目光死死的鎖定了她。
“水蓮啊水蓮，你且再多耀武揚威一陣子好了。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
這聲音，恍若是從地獄最深處的修羅門處傳來的一般，充滿著陰鷙和狠辣。
……
水蓮站在門外，輕輕地叩響了房門。
“姨娘，是奴婢。”
過了一會兒，屋子裏便傳來了葉姨娘的回應，道， “嗯，進來吧。”
水蓮咬了咬唇，又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確定自己的神色無異之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紅桃說你叫奴婢呢！”
“是啊，我叫你呢！”葉姨娘斜躺在美人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蓮，看似無意地開口詢問，道， “你去了哪裏？我兩刻鐘之前就讓紅桃去找你了，怎的這個時候兒才來？”
聽聞此言，水蓮心頭一沈。
雖說方才她和紅桃爭辯了幾句，可是並沒有耽誤多長時間。並且作為貼身丫鬟的她的屋子離葉姨娘的臥房並沒有多遠，哪怕是用爬的，也花不了兩刻鐘的時間！
水蓮心中明白是紅桃在暗中中傷了自己，不過她卻並未直言。
只是在臉上表現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憤懣。
“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該走遠的。”
水蓮說著，直接“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
饒是葉姨娘也被她這個突然而來毫無預兆的舉動給弄懵了。
不過，她立刻反應了過來——想著水蓮於自己還頗有些用處，不便太過於苛責，便表現出了一副極為深明大義，體恤下人兒的模樣。
“你這是做什麽？有話兒起來再說。”
水蓮再擡頭兒時，卻是紅了眼眶。晶瑩的水珠在眼中打著轉兒，就是硬生生地忍著不讓它掉落下來。
“出什麽事兒了？”
方才葉姨娘同洛明夕談完話兒，覺得有些饞了，便想讓水蓮去廚房取幾樣點心過來。可誰知道，她喊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兒回應。出去一瞧，哪裏還有水蓮的身影兒呢！
她便覺得水蓮有些不知好歹了，仗著自己對她頗為器重就生了倦怠敷衍之態，便想著責罰她一頓，也好讓她長一長記性。
於是乎，葉姨娘便叫了紅桃過去尋水蓮。她以為水蓮在聽到紅桃說自己在尋她時便會知道自己生了氣兒了。可是卻不曾想，水蓮竟然磨磨蹭蹭地拖沓了兩刻鐘才過來。
這讓葉姨娘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因而便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不過，這會兒見水蓮這樣子一副受了天大欺辱一般的模樣，讓葉姨娘猜測這其中是否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姨娘，奴婢自知身份卑賤，能在銀行身邊兒伺候已是大幸，所以從來都是矜矜業業地生怕出了什麽錯兒丟了姨娘的臉。”
水蓮說著，臉上的淒淒之色越發的顯露了出來。
“奴婢自幼父母雙亡，只留下一個妹妹同奴婢相依為命。若非姨娘仁善，奴婢和妹妹一定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日子。奴婢一心為著姨娘，從不敢馬虎大意。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兒，除了妹妹，姨娘就是奴婢最親最親的親人兒了。”
聽著水蓮這般聲情並茂的話兒，葉姨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不過，她怎麽聽怎麽覺得有一個什麽陷阱等著自己。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她總有一種頗為不妙的感覺。
可是這會子她也只能夠先硬著頭皮安撫水蓮，道，“水蓮，你先起來，有什麽事兒說給我聽，受了委屈我替你做主。”
“奴婢謝過姨娘。”
聽聞此言，水蓮當即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將臉上的眼淚胡亂地擦試了一下，繼而說道， “姨娘，方才你和三姑娘在屋子裏談心兒，特恩準了奴婢和清荷可以退下。
原本奴婢們在門外的廊檐下侯著，許是曬了會兒太陽，清荷頭有些暈。她身子素來不好，奴婢又想著姨娘素來疼惜清荷，對待奴婢們也寬厚有加，即便知道奴婢擅作主張也不會怪罪。
於是，奴婢便將清荷送回了屋。”後來，紅桃便來尋奴婢，說是姨娘你找奴婢，奴婢便立刻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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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桃本就是個膽小的，哪裏經得起水蓮這般故意嚇唬，當下就腿肚子打顫兒，就差生生地癱軟在地了。
不！不行！絕對不能讓水蓮的這番話兒傳揚出去，絕不能！
不然的話兒，我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想到這裏，紅桃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勇氣，朝著水蓮吼了一聲，道，“你，你胡說，我幾時說過姨娘心狠手辣，不體恤下人了！”
水蓮不怒反笑，道， “你還真是可笑至極，我又幾時說過你講了姨娘的不是了？”
“你，你……”
若是論口舌之技，十個紅桃也不可能是水蓮的對手！
“姨娘還找我呢，我就不多奉陪了。若是你願意在這兒呆著，那麽正好替我守著屋子，免得讓一些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狗闖進去擾了我妹妹休息！”
丟下這句話兒以後，水蓮便看也不看紅桃一眼，直接往葉姨娘的屋子去了。
紅桃看著水蓮離開的背影，心裏頭兒一股子突來的怒火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拿水蓮沒轍，於是乎，紅桃便轉身對著她們的屋門啐了一口口水，然後扭著腰身離開了。
再說水蓮，她拐到了前側廊檐下後，確定紅桃瞧不見她時，她總算是吐出了一口氣兒。
方才那副情形，紅桃在賭，她又何嘗不是呢？若是紅桃的態度再強硬一些，或是潑辣到直接推門而入，只怕清荷來不及偽裝成一個病人該有的模樣。
雖說方才的確是葉姨娘讓她們自行離開的，可是躲在屋子裏說了那麽多有關系葉姨娘的秘密之事兒，水蓮心中到底心虛的狠。
她站在原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朝著葉姨娘的臥房快步走去。
許是她一心都在自己應該如何同葉姨娘解釋她們姐妹兩個這小半個時辰裏的動向，所以不曾註意別處。在她離開的時候，她的身後有一道頗為陰狠的目光死死的鎖定了她。
“水蓮啊水蓮，你且再多耀武揚威一陣子好了。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
這聲音，恍若是從地獄最深處的修羅門處傳來的一般，充滿著陰鷙和狠辣。
……
水蓮站在門外，輕輕地叩響了房門。
“姨娘，是奴婢。”
過了一會兒，屋子裏便傳來了葉姨娘的回應，道， “嗯，進來吧。”
水蓮咬了咬唇，又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確定自己的神色無異之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紅桃說你叫奴婢呢！”
“是啊，我叫你呢！”葉姨娘斜躺在美人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蓮，看似無意地開口詢問，道， “你去了哪裏？我兩刻鐘之前就讓紅桃去找你了，怎的這個時候兒才來？”
聽聞此言，水蓮心頭一沈。
雖說方才她和紅桃爭辯了幾句，可是並沒有耽誤多長時間。並且作為貼身丫鬟的她的屋子離葉姨娘的臥房並沒有多遠，哪怕是用爬的，也花不了兩刻鐘的時間！
水蓮心中明白是紅桃在暗中中傷了自己，不過她卻並未直言。
只是在臉上表現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憤懣。
“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該走遠的。”
水蓮說著，直接“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
饒是葉姨娘也被她這個突然而來毫無預兆的舉動給弄懵了。
不過，她立刻反應了過來——想著水蓮於自己還頗有些用處，不便太過於苛責，便表現出了一副極為深明大義，體恤下人兒的模樣。
“你這是做什麽？有話兒起來再說。”
水蓮再擡頭兒時，卻是紅了眼眶。晶瑩的水珠在眼中打著轉兒，就是硬生生地忍著不讓它掉落下來。
“出什麽事兒了？”
方才葉姨娘同洛明夕談完話兒，覺得有些饞了，便想讓水蓮去廚房取幾樣點心過來。可誰知道，她喊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兒回應。出去一瞧，哪裏還有水蓮的身影兒呢！
她便覺得水蓮有些不知好歹了，仗著自己對她頗為器重就生了倦怠敷衍之態，便想著責罰她一頓，也好讓她長一長記性。
於是乎，葉姨娘便叫了紅桃過去尋水蓮。她以為水蓮在聽到紅桃說自己在尋她時便會知道自己生了氣兒了。可是卻不曾想，水蓮竟然磨磨蹭蹭地拖沓了兩刻鐘才過來。
這讓葉姨娘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因而便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不過，這會兒見水蓮這樣子一副受了天大欺辱一般的模樣，讓葉姨娘猜測這其中是否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姨娘，奴婢自知身份卑賤，能在銀行身邊兒伺候已是大幸，所以從來都是矜矜業業地生怕出了什麽錯兒丟了姨娘的臉。”
水蓮說著，臉上的淒淒之色越發的顯露了出來。
“奴婢自幼父母雙亡，只留下一個妹妹同奴婢相依為命。若非姨娘仁善，奴婢和妹妹一定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日子。奴婢一心為著姨娘，從不敢馬虎大意。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兒，除了妹妹，姨娘就是奴婢最親最親的親人兒了。”
聽著水蓮這般聲情並茂的話兒，葉姨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不過，她怎麽聽怎麽覺得有一個什麽陷阱等著自己。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她總有一種頗為不妙的感覺。
可是這會子她也只能夠先硬著頭皮安撫水蓮，道，“水蓮，你先起來，有什麽事兒說給我聽，受了委屈我替你做主。”
“奴婢謝過姨娘。”
聽聞此言，水蓮當即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將臉上的眼淚胡亂地擦試了一下，繼而說道， “姨娘，方才你和三姑娘在屋子裏談心兒，特恩準了奴婢和清荷可以退下。
原本奴婢們在門外的廊檐下侯著，許是曬了會兒太陽，清荷頭有些暈。她身子素來不好，奴婢又想著姨娘素來疼惜清荷，對待奴婢們也寬厚有加，即便知道奴婢擅作主張也不會怪罪。
於是，奴婢便將清荷送回了屋。”後來，紅桃便來尋奴婢，說是姨娘你找奴婢，奴婢便立刻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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